一阵轻柔的歌声突然从远处悠悠传来——
“纵横驰骋风草雄心总比天高
孤雁北飞往来声声断道
旧年玩乐嬉闹而今持鞭扬笑
且看我弯弓射大雕
轻步疾行马长啸拂风尘沙狂傲
觅芳草熏风绕流水桥谁记此归道
清歌把酒品笑征场磨洗胡刀
随风渺破昏晓惊鸿叫又是斜阳照
姜管声声催断人老莫叹流年少
远眺青山何处吹为袅
孜然一身**生死自在逍遥苍茫草原任笑傲
(纵横驰骋风草雄心总比天高)
(旧年玩乐嬉闹而今持鞭扬笑)
(轻步疾行马长啸拂风尘沙狂傲)
(清歌把酒品笑征场磨洗胡刀)
纵横驰骋风草雄心总比天高
孤雁北飞往来声声断道
旧年玩乐嬉闹而今持鞭扬笑
且看我弯弓射大雕
旧年玩乐嬉闹而今持鞭扬笑
且看我弯弓射大雕”
织雨暗翼独自走在最前头,脸上的笑容格外开心,轻快的步子,眯起的大眼睛,都让人请俄日依据的感觉到他身上的轻快,再加上这首略带欢快的《诛仙》中心然唱的歌曲,更加让人觉得走路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现世的千镜嗓子本不错,对音乐节奏也把握得很好,水质次使用织雨暗翼这个身体,声线居然更加优美,清凉中还带着一丝轻柔,让人直觉的余韵未了,短的是回味无穷。
只不过现在的他,用的全是织雨暗翼的身体,这幅样子就是在视线的有些不伦不类了。
放在现代,十有八九这第一印象就会被人打成玻璃什么的
这个时代的民风倒还算淳朴(真的淳朴吗?怎么出现的都是一些**的家伙?千镜宝宝大为质疑,对此持保留意见。)而且路上也的确没有几个人,尤其是跟在只愿意后面的那块石雕,更加不会有任何意义。
如次动听美妙的歌声,对于他而言,真宛如——对牛弹琴!
卫不恕的步子很稳,也很轻,就像他的人,稳重如山,却有周身包裹着一股云淡风轻的摸样。
高强的实力让人信任,白衣胜雪的摸样让人不由亲近,就仿佛九天落下凡尘的仙人一般,高不可攀,让人不由膜拜。
不过还好,因为脸上绑着的那块白布,让他总算多了一些人去,毕竟无论是哪个世界,都没有一个两眼皆盲的深陷,纯白的锦缎迎风一下一下的飘舞,就像是和着织雨暗翼唱歌的拍子。
走在最后的彭风最为矛盾,看着两旁熟悉的道路,瞻望着远方熟悉的家园,他又是激动,又是畏惧。
怀念那难忘的家,挂心心爱的人,伤痛失去的亲人,畏惧那个心狠手辣的羽无霜。
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哼着小曲,走在最前面的织雨暗翼,更是让他不知道是感叹人家的艺高人胆大,还是忧心人家的粗神经,只有目光落在静默的卫不恕身上的时候,才让他有些安稳。
他心目中的——神!
妍玥儿
第十六章 不恕食言
所谓“牛皮可不是吹大的。”
那天他可算是开了眼界,真正见识到了,所谓的燕京第一大侠,在这个白衣大侠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原来在他的认知中,世界上最厉害、最大的英雄就是彭晗了,而如今,则变成了卫不恕。
唯一可虑的就是卫不恕始终只有一个人,究竟能不能替他报仇,实在还是未知数。
三分人,怀着三种不同的心情,走在这条焕发着春意的路上,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景致。
一路无话,终于在时近午分的时候,到达了燕安城的城门口。
看着巍峨的城门,以及扩散开的,满身斑驳的城墙,所有人都能感到盎然的古意,参差不齐的裂缝仿佛诉说着这座古老城池沧桑而又壮烈的历史。
一阵清风扬起,三个走到了城门口,寒风中衣袂飞扬,最为冷淡的卫不恕站在城门下方,居然第一个开了口。
“燕安城,天湛羽,我来了。”
就这几个字居然让织雨暗翼侧目咋舌不已,甚至大翻白眼,做要晕倒状。
开什么玩笑,千年石雕主动开口说话了耶,能不表示激动一下下,怎么对得起他嘛!
燕安城和燕京城很相似,除了规模有所不同,其他的几乎都有着惊人的相似,毕竟在对抗荧惑天荒的早期抗争中,燕安城就是反抗军的首都,只是后来打败荧惑天荒之后,才将都城迁到了燕京。
顺着人流涌过城门,一行人终于走进了燕安城的,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两旁的青色屋檐,织雨暗翼悠闲的四处张望,脸上找不到一点急切的神色,就仿佛是来逛大街似的。
尾随在后的彭风心中虽然着急,但是却不敢贸然发言,毕竟自己的复仇,只能指望着身边这两个人,而似乎那个长得格外漂亮的小公子才是真正能拿主意的人。
谁叫卫不恕平常就想块石头一样,既不说话,脸上又不会露出什么表情,整个就像是沉默寡言的保镖一般,再加上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和对织雨暗翼言听计从的优良表现,更加把织雨暗翼的身份存托得神秘加上了三份莫测。
不过自从进到燕安城里,卫不恕就明显有了些许的不同,虽然脸上依旧平静如水,但是行动上,却似乎也没有了往日的死气。
“羽无霜——?”
看织雨暗翼乱逛一起,丝毫没有找寻羽无霜下落的模样,卫不恕愕然,他心思纯净无垢,想到就问,绝无一丝迟疑。
“不知道。”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织雨暗翼脚步依旧不停,悠闲地顺着街道走着,背过去的脸上嘴角一勾,几乎快激动得全身发抖。
天啊,果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
“问。”
“你干嘛不问?”
毫不留情地回嘴过去,织雨暗翼心中的那个得意,就像是偷吃到蜜的小狐狸一样开心,如抹了十几瓶蜜糖一般甜。
若不是眼下时机不适宜,他只怕真会仰天狂笑三大声了,只觉这么多天来一个人自说自话的委屈这一刻终于洗净了。
终于——
认识了这么久,织雨暗翼终于第一次见到卫不恕的脸色发生了变化,似乎是不习惯于脸上的肌肉扭动,只见他嘴角上的肌肉微微上提,却又极其生硬,让人看上去只感觉很古怪,根本就无法辨别他这个表情的意思。
彭风看的莫名其妙,但是织雨暗翼不会,他很能理解这个表情的含义。
是——不满,大大的不满。
从来都没见过卫不恕如此模样,织雨暗翼“噗嗤”一声差点笑喷了出来,只觉得现在逗弄卫不恕的兴致以堪称人生最大的乐趣。
卫不恕的沉默寡言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将沉默是金四个字的真义发挥到了极致,除了织雨暗翼,她几乎没有和第二个人正常说过话,让他去问路,估计比让他去杀死那位高坐天曜皇位的帝释天陛下还更加困难。
但是织雨暗翼却偏偏不问路,对于这样的沉默,他显然有些乐此不疲,石头呆子居然有了感情波动,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情!
他在想,估计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让他发生这样变化的就只有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天湛羽了。
这样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以后是绝对不会有了,织雨暗翼这只小狐狸当然要乘这个机会好好的过把瘾了。
在他眼里,即便那个什么天湛羽是当年反抗魔王的英雄,也不会是卫不恕的对手,这个天下,估计都没有人是卫不恕的对手。
被织雨暗翼一句话堵回去的卫不恕出现了罕见的表情变化之后,却又还是恢复了沉默,这倒是在织雨暗翼的意料之中,卫不恕始终没有尝试去向其他人问路,而是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向着不知道目标的方向默默走着。
呃……生气了?!
织雨暗翼心头微惊,似乎没有想到卫不恕这块石头居然这么快就沉默了,是不是玩得过火了?吐了吐小舌头,突然又醒悟到自己目前是男人的身体,不由得马上变回了正经模样,然后自在地慢慢逛起街。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虽然三人进城的时间很早,但是也经不起织雨暗翼这样磨蹭,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地从手掌间溜走了,坐在一间饭馆的二楼,靠着窗子的座位上,织雨暗翼斜倚着窗沿,嘴角不由哼着莫名的小曲,显得十分惬意。
但是只有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他总是会时不时瞟几眼在对面的卫不恕和彭风。
彭风毕竟只是个普通人,一没多少阅历,二没多少城府,加上心急报仇,一路上不但总是在摩拳擦掌,四处张望,显得焦躁不安,就算坐在这吃饭,都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一双急切的眼睛总是转到织雨暗翼的身上,总是微微张开嘴,不一会却又慢慢合上,不敢说出心里话,然后再看看一旁恢复成石雕状态的卫不恕,就有只好继续强忍着难受,继续坐在这享受内心的煎熬。
卫不恕终于还是变回了以前的石头了。
无论怎么看,连织雨暗翼都再也看不到一点异样的地方,平静的面容,纤尘不染的白色行头,只要坐下就丝毫不动不颤的样子,完美的诠释石雕这个词语。看得织雨暗翼不由心头小鼓猛打,心想自己这个玩笑是不是开的太过了。
看了一会风景,店小二终于把茶端上来了,香油焖鱼,红烧肉……等一盘盘好肉好菜,依次递上桌来,但是三个人里面,依旧只有织雨暗翼一个人吃的不亦乐乎。
彭风动筷子的动作很慢,一口菜在嘴里不停咀嚼,半天都不知道吞下去,而卫不恕更绝,直接直愣愣地坐在那里,连筷子都没动一下。
吃了几口的织雨暗翼只好放下碗筷,看着傻傻坐在那的卫不恕,道:“怎么傻坐在那啊?吃饭了。”
“不想。”
我喷!
倏地听到这个答案,织雨暗翼差点没把口里面的饭给喷出来,搞了半天,这块石头呆子还是在闹脾气啊,居然绝食这招都被他甩出来了,看样子这块小石雕还是挺聪明的嘛。
不错,不错,所谓孺子可教也!
机灵的大眼睛带着笑意,织雨暗翼强行在脸上挤出一副关心的模样,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胃痛,还是什么别的问题?”
这次卫不恕连话都懒得说了,将头微微偏到一边,透过脸上洁白如雪的锦缎,好像在细心欣赏外面的景色。
心中窃笑不已,脸上却强作着淡定,誓要将玩笑进行到底的织雨暗翼,索性也不再理会卫不恕,时不时总是往彭风碗里夹菜,一顿饭吃的好不开心。
拍了拍微微有些胀的肚子,织雨暗翼不由大叹道:“哎呀,这么好吃的东西,真是难得啊,可惜有人偏偏不懂得享受,错过了这么好一顿美食。”斜眼瞟了瞟对面的卫不恕,只见他听到自己的话之后,收回来一直斜望着窗外的头,冷漠地站起来,一丝再明显不过,那就是——走吧。
哼!到要好好看你还能摆酷到什么时候?
看着誓要把酷耍到底的卫不恕,织雨暗翼两只水水的大眼狠狠一瞪,心中也决定誓要将戏弄卫不恕的伟大重任坚持到底为止。
夹在两人强大的气势之下,彭风突然有了一种想崩溃的感觉。
老天,干嘛叫已经很可怜的我夹在这两人当中啊!
我泪啊!
于是乎,一下午的时间又一次在织雨暗翼无目标的漫游下度过,单个人几乎快把小半个燕安城逛遍了。最后要不是后来天上渐渐多出许多乌云,织雨暗翼估计还要继续将他的大计执行下去。
沫紫
第十七章 难言往事
豆大的雨点啪啪落下,仿佛在天上积压了许久,终于可以挣脱束缚,一颗颗雨点义无反顾地从九天之上落下,用最无畏的姿势撞在了地上,溅出生命中最后幻化的水花。
三人静静坐在窗沿,出神的望着窗外。
仿佛珍珠串一般的雨点滴滴答答的从屋檐落下,激起清脆的声音,撩拨得人心越加烦躁。而夜总是让人兴起惆怅的感觉,就连织雨暗翼都只是懒散地坐在一边,无暇的容颜枕在手上,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出神的望着窗外的雨景。
卫不恕正襟危坐,崔下去的两条白色布条静静靠在身上,仿佛从身上散发出一抹静谥,和外面的雨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终于还是彭风忍耐不住,最先开口道:“织雨公子,我们究竟要逛到什么时候啊?这一天的光阴就这么浪费了。”
估计一天的时间实在是让这个普通的少年憋坏了,毕竟是血海深仇啊,眼看到了仇人的眼皮底子,却始终就是在这里到处胡逛,也难怪他这个模样。
不过看了一眼静默不言的卫不恕,织雨暗翼还是有些不服气,哼哼道:“我也没办法啊,毕竟我手头上也没什么力气,出头的人可不是我,人家不急,我也没办法嘛。”
虽然装作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但是语气里的嘲讽却是连个傻子都知道。
彭风无奈地望了一眼身旁的卫不恕,却也只能虚张了张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勇气对卫不恕提什么要求。
眼睛就是心灵的窗户,遮住了眼睛的卫不恕则是将窗户给牢牢关了个严实,也阻断了所有人对他的窥视,那一层薄薄的白布,就仿佛天蛰一般让人望而生畏,对所有人都拉出了一条长长的沟壑。
桌上的气氛又静了一会,尴尬在三个人之间,就向一点墨汁滴在了水里,渐渐化散开来,终至无处不在。
实在忍受不了他们两之间这股奇怪氛围的彭风回去了自己屋里。
滴答滴答雨点声变成唯一的声音,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听着雨点儿规律的响声,卫不恕终于开口了。
“知道为什么要杀他?”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用多说,指的就是那位曾经的英雄,如今化名羽无霜的天湛羽了。
织雨暗翼有些惊异地望了一眼卫不恕,心里隐隐多了一点奇怪的味道,不是错觉,面前的卫不恕确实与往日有了什么不同。
“他绝不是英雄,那个反抗荧惑天荒的,不是他。”
虽然卫不恕依旧还是保持着平日的冷面模样,但是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卫不恕很少主动开口,更加从来没有说出这么长一句的话过,能够少说一个字,他就绝对不会去多动一下嘴。
“我母亲,就和那个小玉一样,只不过她没掳走,是**了。”
冷漠的面容,死寂的平静,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却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看着那淡漠的唇线,淡淡吐出“**”两个字,那种毫无感情的冰冷语调让所有人都不由感到一寒。
织雨暗翼呆怔,心中隐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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