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只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和她对视,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见林绯玉慢慢红了脸扭过头去,司绍眼中不禁流露出笑意。
宝宝吃饱了,林绯玉手快的拉好衣服,将宝宝立起来轻拍着打了个嗝。这会儿她已经恢复过来,为了报复司绍方才逗弄她,就不提将宝宝送下去的事儿,一本正经的将宝宝放在了司绍怀里,“夫君,你再不来儿子都快不认得你了,你好好抱着他熟悉熟悉吧,儿子一天一个样,如今这模样可比刚出生时好看多了吧?”
司绍也不戳破她那点小心思,何况他心里确实很想念宝宝,便顺着林绯玉的意思轻摇着宝宝逗他玩,“永安,还记不记得父皇?父皇不是不想来看你,只是政务繁忙,无暇分神,你不会怪父皇的对不对?你要快点长大,到时父皇教你读书……”
林绯玉看着他认真解释的样子想笑,却也有些感动,若他能一直这样对永安,她就知足了。而司绍眼中则充满了惊奇,他只在孩子出生和满月的时候见过几次,没想到宝宝变化这么大,才月余不见就变了个模样,小手小脚都有力许多,无意中做出的举动别提多可爱了!
两人和宝宝玩了好一会儿,直到宝宝打呵欠才让周嬷嬷抱去隔壁。宫人一退下,司绍半点不耽搁的抱过林绯玉堵住了她的嘴,林绯玉轻呼一声,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倒在了床上,司绍随手放下帷帐,遮挡住一室春光。外头的圆月半隐在云彩里,似乎也羞了脸不好意思打扰他们恩爱。
周嬷嬷和奶娘在隔壁哄永安睡觉,福顺守在门口同邓嬷嬷说话,紫竹、紫樱忙着准备热水点心,永华宫在宁静中忙碌起来。而其他各宫则在安稳的睡了一觉之后震惊的听说皇上又去了永华宫,再一次表明了她们这些鲜嫩的小姑娘比不上林绯玉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简直是在狠狠打她们的脸!
第二天天还没亮,司绍就醒过来准备起床,他刚一动林绯玉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又闭上眼伸手揉了揉,迷迷糊糊的问,“夫君,要去早朝了吗?”
“嗯,还早,你再睡会儿,有福顺伺候呢。”司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将被子盖好,披了衣裳起身。
林绯玉裹着被子坐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我平日闲得很,什么时候睡都可以。难得见夫君一次,还是我服侍夫君穿衣吧!”
司绍回过头好笑的看着她,“我怎么闻到一股怨妇的味道?”
林绯玉嗔怒的推了他一把,“去!什么怨妇?怨妇是什么味道?”
“我闻闻,嗯……”司绍闭上眼靠在她耳边闻了闻,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是香的……”
林绯玉脸一红,忙推开他站起身,边给他穿皇袍边小声嘀咕,“不害臊,什么时候学的这般油嘴滑舌了?”
司绍轻笑出声,越来越喜欢这种全然放松的感觉,轻轻环着林绯玉的腰,任她给自己打理整齐,眼中是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而林绯玉一直低着头,也错过了发现的机会,不过她一向没注重过这些,从来都是看好感度评估亲疏的,司绍如今对她的好感度已经达到30分,作为一个疑心重的皇帝来说,她很确定自己对司绍的重要性。
她这个人,忍不了别人对她的坏,也受不住别人对她的好。司绍一点一点把她放在心里,她也不会冷情的没心没肺,只是她始终记得自己的最终目标是回到前世,所以理智一直占在第一位,司绍对她有几分好,她便还他几分好,她不欠他,但也不会沦陷进去。
为司绍束好头冠时,林绯玉随口提了句,“我召见我祖母她们进宫来看我了,生了孩子这么久她们还没见过,肯定等急了。”
司绍喜欢她这么在意家人,心想待会儿要提醒福顺在林老太太进宫时给些赏赐,为林绯玉做做脸面,“你思念她们就多召见几次,无妨的。”
林绯玉闻言高兴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多谢夫君!我也不贪心,就每个月召见两次,好不好?”
“好,我的浅浅很懂事。”司绍拉着林绯玉去桌边坐下,同她一起用早膳。临走时突然想起暗卫递上的密折,又回头揽着林绯玉说,“浅浅,方氏在牢里自尽了。”
林绯玉一愣,随即挑眉看着他,“那她可有招供什么?”
司绍皱眉摇摇头,方氏咬定是自己做的,其他什么也不肯说,原本还想着这段日子过去再让暗卫去严刑逼供,谁知方氏竟自尽了!他迟疑片刻将后宫几个位置的管事是他的人告诉了林绯玉。
林绯玉心中一动,看着他露出个真心的笑容,“我知道了,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我会更加小心的。”
“嗯,我也会保护你和永安的,我去上朝,得闲了再来看你们。”司绍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见她确实没生气才放心的离去。
林绯玉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重要管事都是司绍的人,就是说司绍几乎架空了皇后,小事无所谓,大事却不会随意按照皇后的意愿进行。皇后之前做了四年的王妃,让王府无一子嗣,甚至害得张氏落胎,司绍都没有任何动作,如今他愿意为自己架空皇后真的很难得了。
她要的也只是司绍一个态度,其他的,她自会亲手报仇。皇后不能废不能杀又如何?她总有方法让对方尝到苦头!
早上请安的时候,林绯玉对几人的明嘲暗讽充耳不闻,谁说的刺耳些,她就轻描淡写的将对方顶回去,连皇后都被她堵的说不出话,别人光从身份上就弱了一截,又能做些什么?口舌之争对她来说已经不具有挑战性!
就像刚嫁人时一样,她每次和别人言语争锋都是一个小任务,能得到5积分或10积分,虽然奖励少,但架不住每日都要争上几句,日积月累,积分余额已经有了不小的增幅,看得林绯玉高兴不已,更加不介意她们挑事儿了。
吴佩宜还没等想到办法对付林绯玉,就得到了父亲触犯军规被押送回京的消息,急的团团转,被贤妃挑拨的去闯上元宫求情,却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直接被赶回清和宫禁足。后宫不得干政,上元宫也不是能乱闯的,她此举只会让司绍更厌恶吴家人。而让她不可置信的是,柳心蓉竟一次都没来看过她,明显的同她划清了界限。
吴将军是被周将军押送的,贤妃认定皇上在重用她父亲,整日挂着笑脸,说话也大胆了许多,有那不清楚情况的宫人们,听到一点消息就趋炎附势,拼命捧着贤妃,让她越发飘飘然,大有要和林绯玉平起平坐之意。
林绯玉看她们没耍什么阴谋,便不在她们身上浪费时间,只让人悄悄散播了皇后身体欠安的消息。皇后这些日子面色苍白,疲惫虚弱的样子谁都看得见,林绯玉的人只开了个头,就有那些好事的宫人一传十,十传百,等皇后惊怒的发现时,再想查找源头根本毫无线索,就连皇后的承元宫里都在悄悄议论皇后得了什么病!
这么大的事福顺自然很快就知道了,他派小安子打探了一下,确认皇后虚弱又不肯看病,连忙上禀给司绍,“主子,皇后娘娘近来有些劳累,但不知为何不肯召太医诊脉,您看是不是奴才请了太医去承元宫看看?”
“劳累?”司绍皱起眉瞪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福顺陪了个笑脸,忙一五一十的回道:“主子,皇后娘娘看起来很虚弱,且近日脾气暴躁了许多,据内务府回报,承元宫摔碎了许多物件,宫人也伤了几个。方嬷嬷和皇后娘娘身边的几名大宫女都劝着皇后娘娘看病,可皇后娘娘坚称自己没病,根本不见太医,您看?”
司绍揉了揉额角,这个皇后又闹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当她的皇后吗?贤后贤后,整日惩治宫人算什么贤后?!
“罢了,朕去看一眼,边关眼看就要大捷,这是朕登基以来第一战,不能让她做出什么晦气的事来!”
司绍去承元宫的路上就让人叫了太医,心里疑惑皇后怎么会病了?明明宫务并不繁重,难不成是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补身药?皇后一直想要个孩子他知道,但他并不看好那些偏方,胡乱服用只怕会亏了底子。
进了承元宫,皇后早得了消息率人迎接。饶是司绍听说了皇后虚弱,可一见之下还是大吃一惊,这样子明显是生了大病,再不看太医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福顺,召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来给皇后诊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霸王票和营养液!今天有点晚了,大家看完都早点休息吧!注意身体哦!( ̄︶ ̄*))抱抱~
——————☆、第137章 皇后惊恐黛玉除去病根
皇后正为皇上来看她而欣喜不已;谁知刚行了礼就听到皇上命太医院所有太医来给她看诊;顿时僵了脸;不知该作何表情。她勉强扯出一抹笑来,“皇上;臣妾并无不适;皇上百忙之中来关心臣妾的身子;莫不是……听了谁的闲话?”皇后想起之前林绯玉说她脸色差,还提到宫权,顿时紧张起来,言语也没了分寸。
司绍自然听出了她话外之意;冷笑了一声,越过她坐到主位,“皇后的意思是朕是非不分;是那等听信谗言之人?”
皇后一惊,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想法子补救,“皇上息怒;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皇上一来就宣太医给臣妾看诊着实让人想不通,臣妾当真无恙。”
司绍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神色冷了下来,“要不要拿镜子来看看你虚弱的样子?你问问你心腹之人,可信你的说辞?”皇后还要开口,司绍不耐烦的打断她,“朕不管你为何不愿就医,但你如今坐着皇后的位子,就由不得出半点差错!病与没病让太医诊过便知。”
皇后见他动怒不敢再说,手中不住拧着帕子,恼恨他不给自己面子,虽然众宫人退了下去,但福顺、方嬷嬷几个心腹奴才还在,皇上毫不留情的斥责太打脸了!她又忍不住去想司绍话中的意思,什么坐着皇后的位子?难道这位子还能换人?司绍到底是什么意思?短短两刻钟皇后心里的念头已经不知转到哪去了,坐立不安的样子让司绍紧紧皱起了眉。
太医很快就到了,有白了胡子的老太医,也有那才三十出头的年轻后辈,几人一路上已经知晓是给皇后娘娘看诊,心里又惊又苦,召集这么多太医定是什么疑难杂症,若他们看不好皇后娘娘,说不得会被迁怒,这可真不是好差事。
众太医见礼之后,轮番为皇后诊脉,或面无表情、或皱眉凝思,唯独没有轻松带笑的,这下就连皇后也不禁怀疑自己得了什么重病,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因着皇后身着正装,并未用帷幔遮挡,太医们也看到了皇后虚弱的样子,虽然从脉象上看皇后只是肝火太旺,没什么大碍,但几人唯恐诊错,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他们怕是全家不保。
太医本就是三分病说成七分,这皇后看着就病怏怏的,他们自然要夸大些说。太医院监正上前一步行礼禀道:“皇上,皇后娘娘忧思过重、肝火过旺,且太过操劳,是以伤了身子,需静心调养。臣等已商议出一副方子,但还要日日诊脉调整方子。”
司绍皱眉看了皇后一眼,又问太医,“如此调养何时能好?”
“这个……”监正小心的措辞,“养身与治病不同,要看各人体质及心绪……臣等定当尽力为皇后娘娘调养。”
这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好了?司绍沉默下来,转了转手上的扳指不知在想些什么。皇后却急了,上次司绍就是用静养的借口禁了她的足,这次这群太医又要她静养,那宫权岂不是又要交出去?
“你们可要仔细诊治,本宫并无任何不适之处,哪里有你们说的那般严重?”皇后眼神锐利的扫了众人一眼,转过头冲司绍福了福身,“皇上,臣妾当真无事,您不要听……”
“好了!”司绍轻抬了下手,“不必多说,你就遵照太医的叮嘱静养吧,早日用药也能早日痊愈。方嬷嬷,扶你们主子进去休息。”
方嬷嬷早看出了司绍的不耐烦,闻言忙过来扶皇后,皇后有心辩驳,又实在没什么可说的,那么多太医难不成还能陷害她?何况太医里头也有她的人,不可能这般做手脚的。这一愣神就被方嬷嬷扶进了内室,她冲到镜子前,颤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咬破了下唇,“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太医都不知何时能治好?”
方嬷嬷刚要安慰她,忽而又听她愤怒的低咒,“那帮不识好歹的东西!竟敢跟皇上说要我静养!他们安的什么心?不过是我皇家的奴才罢了,居然敢算计我?”
方嬷嬷回头瞧了眼门口,忙给皇后倒了杯茶递过去,“主子别气坏了身子,许是先头选秀时累着了,抱养皇子那事又没成,这才忧思了些日子。如今皇上亲自过来是体谅您,您可别闹了脾气,再惹恼了皇上。总归那宫权不管怎么分,最后还是要还给您的,倒不如趁这段日子好生调养身子,将来也能早日得一嫡子。”
皇后心里正怒,哪里听得进劝?倒是抓住那句抱养皇子不成的话生气起来,定是她处处不顺心才弄成这副模样!自林绯玉进了门她就再没顺心过,一切都是因林绯玉而起的,竟还封什么贵妃,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取代她封皇后了?
司绍在外头交待太医几句就进了门来,想要说说宫权之事。他也是才想好的,皇后能力不足,若能安分公正,这后宫也能勉强安稳下来。奈何皇后本身就不是个好的,无事还要挑起三分事来,心思又狠毒,还不如借着此次机会彻底将她架空,免得她收拢势力成长如太后那般,再惹出什么大事来,伤了皇家颜面。
“皇后,太医的话你都听到了,静养还需放宽心思,不要胡思乱想为好。闲了就去安寿宫陪陪母后念经,静静心,宫务的事你不必操心,朕自会安排。”司绍喝了口茶,声音淡淡的。
皇后咬了咬牙,忍着惶恐和怒气坐到他对面,“皇上,臣妾这些日子也一直在处理宫务,并不觉得劳累,妹妹们还小……”
“无妨,她们出嫁前都是学过掌家理事的,淑贵妃打理宫务,贤妃、德妃辅助,出不了差错。”
皇后知道司绍不会改变主意,把怒气全都迁怒到接管宫权的林绯玉身上,低了下头,再抬起时已是红了眼圈,满脸的感动,“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定会仔细调养身子,尽快好起来。那这些日子就要麻烦妹妹们了,只是……贵妃妹妹还有大皇子要照顾,如何分得出心思?臣妾闲来无事,不知可否将大皇子接过来住些日子?一来解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