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薛家次女的打酱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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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家次女的打酱油生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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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宝钗、宝簪、宝琴三人将那要抄的经书全部抄完,各自松了松手腕又一道在园子里逛。宝钗同宝琴道:“再过一年你出了孝,蝌兄弟便要带着你娘上京来了,到时候你们便一家团聚了。”宝琴低着头踢了踢地上的雪,说道:“到时候姐姐要常来我们家。”宝钗笑道:“这是自然。”忽又见一个媳妇急匆匆的往薛姨妈屋里走,宝簪叫道:“什么事这样急?”那媳妇看了看宝琴,欲言又止。宝钗宝簪便知此事和宝琴有关,见宝琴低头踢雪还未注意,宝钗便同宝簪说道:“她这样必是有急事,你还叫住她做什么?还不让她快去妈那儿?”宝簪点了头,又对那媳妇道:“大姑娘说话你没听着?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那媳妇听了赶忙又往薛姨妈屋里去了。

此事宝琴方才抬了头,问道:“什么事?”宝簪笑道:“何曾有什么事。上我屋里坐会儿去?”宝琴应了声“嗯”,三人又一道往宝簪屋里去了,一路上宝簪向雨荷使了个颜色,雨荷会意自去打听是何事。三人在宝簪屋里说笑了一阵,宝琴说有些乏了,宝簪便让她回自己屋里睡会儿去,又叫澹月一路上当心着些,地上有雪别叫她们姑娘滑了。待宝琴走后雨荷方回来,悄悄说了那媳妇急着禀告之事,宝簪同宝钗一道皱了眉头,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看

 第四十一章

话说雨荷带来的消息让宝钗同宝簪一道皱了眉头;原是那梅翰林家与那庞家交好,庞家老爷又送了个自己的妾室给了梅翰林。原著中贾赦将自己屋里人给了儿子的事都有;北宋年间苏东坡亦行此事;故这买卖赠送妾室之事在此时也不甚稀奇。只那妾室到了梅家不出半年便有了身孕;之后便产下一个男婴。这老来得子本因是件高兴事;若这老来子不是生来便少了条左腿的话。

宝簪在上一世虽未如何读好书;也知道是个人总有一些基因缺陷,只是显性隐性的区别罢了,这健康的父母生个孩子是残疾也是有的;只是雨荷回来时遇上薛蟠;薛蟠所说之事却让宝簪知道这事情并不是她想的这样。原那庞家老爷送妾室之时,还送了一物,福寿膏。福寿膏此物乃是暹罗和爪哇上贡天朝的贡品;原本是叫乌香,取奇乌黑又有香气之意,后因圣人赏下给众王公贵族,吸了此物又是耳目聪明、心神清爽,圣人赏下是福,吸后神清气爽自然让人觉得能添寿,便把这东西叫福寿膏。

因着此物一年才上贡三百斤,其中圣人二百斤,皇后一百斤,因着又要拿来赏人,又要自用,远不够皇室享用的。人都说这物以稀为贵,福寿膏得利极高,一两福寿膏便是一两金子,从前年起便有皇商专为皇家采办此物。薛家的一些采办原也想着让东家分上一杯羹,薛老爷也应下了,宝簪当初气得直骂薛蟠:“爹爹只知道这东西叫人快活,不知道这东西害人,你也不知道不成!我出不了门没办法,你怎么着也得想法子让咱们家人断了这个念头!”薛蟠也甚是苦恼,说道:“哪里就不在想法子了,只是这事一时半会的也跟爹爹说不清。”宝簪又道:“我不管这些,反正咱们家这东西半两也不能卖,我把话撂在这儿。贩毒一时爽,全家火葬场!”这话说的极重,连着自己也加进去了,薛蟠听了道:“火葬场?也好,不过就是些银子,咱们家亏得起。”

又过半月那福寿膏的货到了金陵,薛蟠寻了个空子将那些子货一把火给烧了,这一烧少说得亏了十万两银子,薛老爷子跌足长叹不已,连着甄士隐听闻此事也是暗暗叹息。宝簪听到那货被烧了便知是薛蟠故意为之,便趁热打铁在饭桌上闲聊道:“该不会是咱们家不适宜做这个买卖?”薛老爷子最是疼爱宝簪,听了这话觉着有些道理,便请了个在金陵城中做风水算命极有名气的先生来算了一算。薛家原本便是这金陵城中最富的人家,又有其他几处亦做皇商的人家见薛家又是有钱,独子亦是出息,女儿又是好的,便眼红了起来,这心中难免有所不忿。且本是他们在做此生意,薛家亦要插上一脚,更叫他们恨得牙痒,故如今薛家刚到的货被一场火烧的干干净净,他们自是觉着此事乃是喜从天降,大快人心,很想着普天同庆,奔走相告一番。又听闻薛家要寻风水先生,便给了那金陵城中几位有名的先生好些银子,只叫他们说薛家做不得这个生意。

果不其然,薛老爷所请的那先生道:“薛老爷的这些铺面,家中宅邸皆是祖上所传,若有老爷再买的,也是正经寻人看过的,自是没有问题。若看薛老爷,薛太太,大爷还有两位姑娘的的生辰八字,也都没有忌讳。”薛老爷道:“这没问题,那没忌讳的,如何那些福寿膏便被烧了?”那先生说道:“问题便出在老爷的姓上。金陵城中人尽皆知,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这“薛”字便通那“雪”字,这雪又是那水,那福寿膏却是需用火来点着的东西,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水火不容,老爷如何能做得这生意?再有听着早几年有那得道高人叫老爷家将什么吉利话錾在金器上,这火……还克金呢。”宝簪隔着帘子听得这话,心下赞道:这算命的就是算命的,两片嘴皮子就这么上下翻上一翻,说什么都是对的,连我都差点被他给忽悠了,都觉得正是这个理。宝簪比之薛老爷多了几百年的见识,尚觉着那算命的说的在理,更别提那薛老爷子自是深信无疑。

薛老爷原本想着,若是那格局不好,大不了改了,若是生辰八字不好,少不得这代不做这生意,等传到下一代人手里再做。哪里知道这问题竟是出在姓上,这祖宗给的姓如何能改得?再有听到那火克金,更是觉着了不得了,统共两个女儿,都是喜欢的,且皆有金器,凭那福寿膏如何好,哪里能这玩意儿把女儿给克了!便不许人再提这给皇家供福寿膏之事。

因着此事从有人起了念头,到薛老爷再不许人提只不过两个月的工夫,宝簪过了段时间倒也忘了。此时听到梅家有福寿膏,又是男主子皆用,宝簪想着怪不得那小爷少了条腿,却是这个缘故,不由微微皱起没来。宝钗不大懂这些,也不知当初那事乃是薛蟠所为,让她皱眉缘故却是那庞家竟有福寿膏,且能送人,再有这送的量竟是够梅家上下男主子吞云吐雾,庞家自有多少不必多说。先前也说了,这福寿膏数量极少只供皇族,其他人家若不是上头的人赏的,自用便是逾制。只凭上头赏下来的那些哪里够,必是自家托了相熟的皇商采办的。

思及此处,宝钗道了一句:“糊涂!”宝簪回了一句:“作死!”宝钗说了句:“也不担心一下全家的性命。”宝簪也是一句:“用了那东西,你以为还能有多久的日子可活?”“稚子无辜,却要收他们拖累。”“姐姐说的很是。”姐妹两个鸡同鸭讲了一番,都有了一个念头,薛梅两家的亲事,薛家退定了。只这退亲并不是件小事,需得慢慢从长计议,只得暂且放下不提。

又说过了二十来日,明日便是是锦墨出阁的日子,宝簪想着亲自去添妆,便去向薛姨妈请示。薛姨妈原是不准,宝簪摇着她的手道:“锦墨服侍了我这么些年,我很该给她添妆的。”薛姨妈拉了宝簪坐在自己旁边,说道:“叫雨荷送去便罢了。”宝簪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薛姨妈偏是不依。宝簪忽见薛老爷回来,又去缠薛老爷,薛老爷听了道:“想去便去罢。”薛姨妈道:“老爷尽惯着她。”薛老爷道:“叫蟠儿送她去,不妨事。”薛姨妈还要再说,宝簪忙道:“谢谢爹爹。”说罢一溜烟儿跑了,好躲过薛姨妈那话。

第二日薛蟠果然一早等着宝簪,宝簪上了马车悄悄撩起从纱窗向外瞧了一瞧,想看看外头是个什么样子,却见着了柳湘莲,那脸上还是挂了彩的。柳湘莲冲着她笑了一笑,宝簪不领情,收回了头又将人给坐正了。又行了一会子,宝簪方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柳湘莲笑道:“大哥怕你被人劫了去,他回家不好向你们家老爷太太交代,故叫我做个镖师。”宝簪莞尔,因笑道:“那我便成了货物了。”又问道:“你脸上怎么了?可是跟人挥拳头了?”柳湘莲摸了摸脸上青紫之处,笑道:“想在冯家那小子处赢鹦鹉时打的。”宝簪道:“这可得有一个半月的事了,如何还没好。”柳湘莲道:“那小子手重。”宝簪叹道:“这样张脸,亏他下得了手。”柳湘莲听不大清楚,问道:“你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宝簪回道:“说你长得这样张脸,亏他下得了手!”听了这话,柳湘莲想了一想,说道:“你凑过来些。”宝簪果然往窗口方向挪了一点,问道:“什么事?”柳湘莲悄声问道:“跟你那姐夫比如何?”宝簪想起宝钗定亲之时自己所说的话,笑骂道:“有病。”柳湘莲亦是笑了。这样说说笑笑便到了锦墨家门口。

锦墨因着跟了宝簪一些年,如今也有了几个钱了,这宅子便是她进了京后托人买的。她老子娘有的,只给她弟弟一人,留下了聘礼不说,还叫着锦墨把攒好的银子全拿出来给她弟弟娶媳妇用。锦墨不肯,她老子娘便天天给她脸色看,锦墨是宝簪身边第一得意之人,如何受得了这个,看了两日脸色便回了薛府伺候宝簪。因着是宝簪的大丫头,这次成亲倒是有些小门小户的人家或是家里的管家一家子肯捧个场,几个媳妇见宝簪来了忙叫道:“二姑娘。”宝簪朝着她们笑了笑,问道:“锦墨呢?”有个媳妇指了指里头,宝簪径直走了进去,却听着锦墨之母同锦墨说着:“你如今嫁人有了着落,你那兄弟却是有了难处。你如今这一去,不如把房契地契留下。”锦墨哭道:“这些皆是用我的银子买的,没用着你们半分,聘礼都被你们得了去,留给弟弟,又给了你们银子,半分嫁妆也没给我置办,你们还要如何?”锦墨之母道:“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问你要点银子还要不得了不成。”宝簪入内道:“要得,如何要不得?”又掏出帕子给锦墨擦了擦眼泪,埋怨道:“大喜的日子为着这么点破事哭,犯得着么?自有我给你做主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基友生了孩子,跟另一个基友去看了,小小的一个超软

回家的时候就有些晚了,边码字边犯困,两百字就要眯上一会儿,拖到这么个时间点,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囧

 第四十二章 (捉虫)

话说锦墨原本因着她娘将家中银钱都给了弟弟不算;又要她好容易买下的这套小院的房契地契皆留下,与着她娘争辩了几句,正说着宝簪便进了来,也不与人理论,只给她擦泪,一时忍不住,眼泪更是跟不要钱的一样往下掉。宝簪一见更是了不得了;急急地擦;一时手快又花了妆。只听锦墨她娘又在那唠叨:“你瞧瞧,二姑娘都说要得;你如何就不肯将这院子给了你弟弟。”宝簪原是为着叫她少说两句才说的这话,谁知她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了,一时来了气,只道:“出去,让我们主仆二人说会子私房话。”锦墨她娘见宝簪似有动气之意,只得唯唯诺诺的出去了,因着雨荷听着宝簪方才说了要说私房话,也打算出去,宝簪看她往外走倒有些哭笑不得,锦墨见了少不得抽抽噎噎道:“雨荷留下,你走了谁伺候姑娘。”雨荷听了方才留下。

如今这屋里便只剩了宝簪,锦墨,雨荷三人,宝簪开口问道:“聘礼有多少银子?”锦墨呜呜咽咽道:“二百两。”二百两银子,够刘姥姥一家过上十年,锦墨父母将这些银子全部收下留给儿子,嫁妆也不给置办又吞没了锦墨打算自己给自己备嫁妆的银子,又要留下这套院子,着实是贪心不足。宝簪又问道:“你自己还剩几个钱?”锦墨哽咽道:“我本跟着姑娘存了些钱,这套四合小院差不多花了二百两银子,剩下便没几个钱了,若我爹娘非要我交出这房契地契,我能带走的东西连着首饰和现银不过值个三十两银子罢了。”宝簪听了垂眸思索一番,待要说些什么,只听雨荷算道:“锦墨姐姐是家生子,十岁时便跟了五岁的姑娘,得姑娘看重即成了二等丫鬟,又过一年又成了一等丫鬟。咱们家里二等丫鬟一月有一吊钱,一等丫鬟是一两银子,如今过了年姑娘刚十三岁,姐姐跟着姑娘也有七年,第一年六两,剩下六年七十二两,光是月例也有七十八两银子。再有大爷中秀才中举人时老爷赏的,太太赏的,我们姑娘赏的,柳二爷中举之时又是这样一番赏,以姐姐的等级在这里少说也有五十两银子的进项。再有逢年过节时二等以上的丫鬟皆有一个银锞子,一等丫鬟较之又多一吊钱,还有给姑娘跑腿时的赏钱,大爷叫我们劝姑娘莫要狮子大开口时的赏钱,伺候得好时又有散碎银子给的。我今年才跟了姑娘做了二等丫鬟,也有得了十五两,姐姐一年少说也有三十两,八年下来光这些就有二百四十两。外加先前的五十两,七十八两,姐姐也该有三百六十八两银子。咱们在姑娘处做事,这些钱都是只有进没有出的,平日里吃穿是另有的份例,外加姑娘又有给过一些金银首饰,虽都是不大时兴了,一年下来何止十五两,姐姐就算买了这院子,平日里再贴补家里,也该剩下二百两银子才是,如何只剩了这些?”

宝簪听了面上不动,只道:“就你话多,先给你锦墨姐姐补妆是正事。”又同锦墨道:“你别哭,有我呢。”锦墨好不容易收了泪,由着雨荷补妆,宝簪在旁看着心中却是为着雨荷的话盘算了起来,怪不得原著中的贾家入不敷出呢,光贾母身边便是八个锦墨一般的丫头,其他主子又有丫头,宝玉曾说上上下下几百号女孩子,又有婆子,管家媳妇,管家,小厮,干杂活的,还养了戏子,再有姨娘通房。不算上正经主子的开销,就这么些个人又是月例又是赏钱又要吃穿,本就有萧条之色的贾家可不就得寅吃卯粮了。宝簪再一次感慨自己这胎投得好,虽是皇商虽不及那些书香世家清贵,起码不缺钱不是?再者又是庆幸,还好自家人口少,用不着那么多人。一时倒把雨荷说的“大爷叫我们劝姑娘莫要狮子大开口”给忽略了,薛蟠在此逃过一劫。

又因着雨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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