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难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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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难嫁-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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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李万福进来带人收走了餐食,又低声道:“殿下,水都被备好了。”

“嗯。你退下吧。”

屋子里的宫女内侍又都退了出去。

宫美人很女王地睨着太子殿下,“可以说了吧。”

“你小时候跟着宫夫人进宫看望向太妃,我就记住你了。”太子殿下开始袒露心迹历程。

“什么时候?”

“好似是两三岁的年纪吧,你叫我台子哥哥。”

那么久远?宫卿噗的笑了,樱桃小口弯成一道月牙。

慕沉泓捏了一把她的小脸,笑道:“后来总算是叫清楚了人了,叫我太子哥哥,软糯糯甜丝丝的,比那蜜果还香甜。我最喜欢听你叫我,可惜后来却不肯叫我了,见了我便躲得远远的,为何?”

“长大了自然如此,男女授受不亲。”记得那会儿八九岁的时候,宫夫人便告诫她别和太子多说话。等再长到十三四岁,便极少带她进宫了。

“后来再想见你一面就难了,只能在宫宴上远远地看着,心痒难耐。好不容易等你及笄,巴巴地想要娶了你,你却一心想着嫁给别人,真是可恨。”

说着,便又恶狠狠地亲了她一口。

她娇羞又俏皮地笑:“你当真气了?”

“自然。”

“你还说呢,我屡次被你,”

“被我如何?”

她羞赧地道:“反正你欺负我。”

“你那般气我,不肯嫁我,不欺负你两次难解心头之恨。”

这时,她觉察出臀侧有一处硬硬的东西已经顶了上来。她脸色一红,忙不迭地从他膝上跳下来。

他拉住她的手道:“我们去洗洗吧,水都备好了。”

“你先去。”

“一起去吧,净室就在后面。”

“不,我刚吃过饭,要等一会儿。你先去。”她当然知道他的用意。娇怯怯地站到远处,一副防贼的小模样,万分可爱。

他笑了笑:“那我先去了。”

宫卿心绪万千,又是欢喜又是惆怅。原本百般不愿的婚事,因为突如其来的真相而惊喜连连。而方才他的话语,也分明是一种当时相见已留心的意思,若是当真如他所言,对自己从小就上了心,那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未必不可能。眼前就有一个典范,便是宣文帝。

想到这儿,宫卿暗暗决定,就算他是太子,她也绝不会将他拱手相让,和别的女人分享。

很快,他去而回返,广袖长衫,如谪仙一般翩然而至,身上带着一股特别的味道,如是兰草的清香。

“我抱你去吧。”

“我自己去。”宫卿忙不迭地躲开他的手。

走到寝殿后的净室,宫卿一怔。 果然是皇家气派,宫家已经够富贵,净室可没有这么豪奢舒适。

汉白玉垒成的浴池,墙壁上镶嵌着一个龙头,水流从那龙嘴里涓涓而下,腾着袅袅的白烟,这厢龙嘴里源源不断地流进来,那边又流出去,还是流动的活水。

水里飘着无数的花瓣,浮浮沉沉的像是盛开的一片花海。

原来他身上的香气源自于此。她忍不住长吸了口气,清雅幽远的香气让她浑身舒畅。她脱下身上的明红色外袍,踏入池中,随着水波荡漾,花瓣被冲开,露出池水下大小如一的鹅卵石和雨花石。池水雕了一只玉石鸿雁,那伸展的双翼,刚好形成一个躺椅,她躺在那鸿雁背上,玉臂放在鸿雁双翼之上,舒适地叹了口气。

身下的红肿被热水泡着,不适之感渐渐好了许多,本就累了一天,又被他在床上折腾了那么久,此刻一泡热水,才知道自己有多倦累,有多慵懒。

她侧身趴在那鸿雁上,懒洋洋地一动不想动,只想就这么睡过去。可是身子倦累之极,偏偏脑子却很活跃,因为今天的遭遇实在离奇。先是他揭秘了上元节的缘分,接着又是床笫之间这种从未经历的刺激。

两下的镜头来回切换,在脑海里盘旋,无不香艳旖旎,她自己想着想着,便羞红了脸蛋。

泡了许久,她这才解了乏,想要起来,结果一回头,险些叫出声来。

慕沉泓坐在水池边,双手合握,撑着下颌,笑吟吟地看着她,像是欣赏一幅画。春、宫画。

他何时来的,居然一点声息都没有。

她恨不能缩到水底去,可惜这温泉池子水很浅,她半躺在那鸿雁的羽翼上,水刚刚好淹到她的酥胸,那两点殷红藏在一团花瓣下,若隐若现。

万幸这水面上飘满了花瓣,虚虚地掩映着水下的春光。她娇羞无限,一动不敢动,暗暗祈祷那花瓣不要散开来,否则。。。。。。

他笑笑地站起来,缓步走到池边蹲下身子,不急不缓地伸出手,在水里撩了几下,于是,那些簇拥着的花瓣一下子散开了。

“水温可好?”他离她咫尺之遥,笑嘻嘻地看着她。他故意的,显然就是故意的。

她满面羞红,慌张地双臂抱在胸前,却也遮不住下面。既然他不肯走,既然他已经看见过,她索性豁了出去,一个箭步起身,就要去取自己的衣服。

就在她伸手的那一刻,他突然出手,搂着她的纤腰,滚进了池中。

一入水中,她便被他牢牢固定在怀里。

他笑嘻嘻问:“卿卿见过鸳鸯戏水么?”

“没见过。”

她身上光滑不着一物,触手之处滑不留手,如凝脂一般娇嫩。

“还差七口我没咬呢。”

“不要。”

“这次,咬哪里好呢?”他托着她游到了鸿雁的双翼上,双手一圈,将她困在身下。

她肌肤娇嫩,玉雪的胸前,还有一个红印,此刻看着格外的香艳旖旎。

“这边吧。”说着,便含住了那娇滴滴的红果儿,轻轻一咬,又团着舔了一圈,这才放开。自然,雪团上又咬了一口,一左一右,两个红印极其对称。

宫卿又羞又气,推着他的脸颊,不让他的唇落下。

他笑着拿开她的手,将她身子一翻,放在了鸿雁的双翼上,整个后腰都浮出了水面,刚刚好那花瓣飘在她的腰窝处。

她的臀上有两个圆圆的小窝,因为紧张而绷紧了腰身,那两个窝窝圆圆的十分明显。他忍不住在上面分别亲了两口,那销魂的味道比唇角的酒窝还要醉人。

她又痒又羞赧,想要转身。他却把她往上一托,在玉白紧翘的雪臀上轻轻咬了两口,这才放过她。

“好了,总算报了仇。”

她恼了,翻身就是一拳,堪堪正打着他的胳膊上,却痛得自己哎呦了一声,他浑身的肉都是紧梆梆的,因常年练武,极其紧实劲健。

他低笑一声,将她的拳头握着,送到唇边吹了吹。

“疼么?”

她赌气将拳头抽出来,“不疼。”

“不疼,那就再来一次。”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别有所指,当即大呼上当。可是再躲却是来不及了,双腿被他抓住盘在他的腰上,借着水,进去格外的顺畅,几番初探,便直入芳幽深处。就在那鸿雁的背上,羽翼上,翻云覆雨,鸳鸯戏水,春波翻浪。

娇喘吁吁的美人被放下来时,已经快要被揉成一团软泥。

她恨恨地想,等明日非要把那池中的鸿雁撤了不行。



太子:我喜欢鸿雁这个道具,对于水性不大好的同志,很有必要啊,而且不累。

湿巾:。。。。。。殿下你太不纯洁了,人家写这个,是因为很喜欢一首名叫《鸿雁》的歌曲啊。

太子:湿巾大银,下一次会是那里呢? 书桌,龙椅,马背,秋千,我都不介意的啊。

湿巾:。。。。。。殿下,肉吃多了,会不消化。

太子:没事啊,我会和卿卿做运动消消食的

卿卿:。。。。。。

岳磊笑道:“侯爷不是说向小姐没什么才学么,这谜底都是中药,一般人未必解的出来。莫不是打听错了吧?”

独孤铎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亭亭玉立的身影,喃道:“难道错了?”

慕昭律微微一笑:“我看未必。”

独孤铎回头,目光灼灼:“王爷有何见解?”

慕昭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本王只是觉得今夜之事太过凑巧而已。怎么偏偏我们在此饮酒,向小姐也偏偏来此解灯谜,又偏偏带了个这么惹眼的管家,别人都带着面具,偏偏管家露着一张胡人的脸。通常来说,太过凑巧的事,都有蹊跷。”

独孤铎道:“他脸大,没有那么大的面具能罩得住。”

岳磊忍不住乐了,顿了顿道:“莫非这是挽霞楼和向家联合起来做的一场戏?谜底她已经知道。”

慕昭律摇头,“挽霞楼出灯谜是早就定了的,我们来此饮酒却是临时起意,知道薛二去向的不过是侯府的几个人。”

独孤铎问:“那,王爷的意思是?”

慕昭律含笑不语。

岳磊身为禁卫的左卫将军,比常人更为敏锐警觉,当即便问:“王爷是说,可能这女子不是向婉玉?”

慕昭律抱臂浅笑,“本王什么都没说。”

“兵法有云,”话未说完,独孤铎拍了岳磊一掌,“去你的兵法,你身手好,去将她的面具取下来,看是不是向婉玉。”

岳磊笑:“让她骂我登徒子么?”

独孤铎道:“你带着面具,向小姐也不知道你是谁,怕个鸟啊!”

岳磊双手一摊,“我不认识向家小姐,便是她掉了面具,我也不知是不是她。”

独孤铎道:“我先下楼,站在街对面看着。”说着,便拿起桌上的神农面具蒙在脸上,箭步下了楼。

岳磊笑着叹了口气,只好带上旱魃面具,也跟着下了楼。

慕昭律晃了晃手中酒杯,目光落在楼下那道倩丽的身影之上。是

宫卿一口气解了三十六道灯谜,那两个店小二在她身畔大呼小叫,又是惊诧又是敬佩,引来不少人围观。

“哎呀这小姐可真是聪明过人,有些药材我听都没听过。”

“这是安国公府的小姐,自然聪明过人。”

“你怎知是安国公府的小姐?”

“没看见那胡人?那是安国公府的管家,名叫向大柱。”

“哎呦,这名字还真是贴切。”

宫卿解了第四十九道灯谜,身后越发的热闹,店小二雀跃不已,只等着她解了那第五十灯谜,便请她上楼入席。

宫卿却停了下来,扭头对店小二俏皮一笑:“我不解了。”

两个店小二急忙道:“小姐再解一道,本店便送一桌酒宴。”

“是啊是啊,还差一道岂不可惜。”

向大柱大声道:“我家小姐哪里稀罕你家的酒宴,不过是来玩耍高兴罢了。”

宫卿含笑转身,抬眸间微微一怔。

人群后站着一个高挺的男子,戴着一张市面上极为普通的辟邪面具,但面具后的一双眸子,仿佛层云万里亦无法遮挡的寒星。她仿佛被那星光晃了眼睛,心里竟蓦然沉了一下。

她脚步微顿的一刹,岳磊状似无意地走到了她的身后,漫不经心地抬手,貌似去扶头上的发冠,谁也没有看到他是如何解开她脑后的面具丝带。

宫卿只觉得脸上的面具一松,忙不迭的用手去扶。

所幸她动作够快,将那面具堪堪接在鼻梁处。

岳磊只见到一双眼眸。

他武将出身,却熟读诗书,文采斐然,可惜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眸。

只是一眼便仿佛要让人沉溺一生。

宫卿并不知道自己的面具是如何散开的,那张辟邪面具后的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是她,他负手一笑,走出人群。

宫卿扶着面具,对蓝月道:“丝带散了,快系上。”

蓝月连忙为宫卿系好面具,未免再掉,她又多打了一个结。

此时,迎面走来一个带着神农面具的男子,拱手施了一礼:“在下唐突,敢问这位可是安国公府的婉玉小姐?”

方才惊鸿一瞥,独孤铎也没瞧见宫卿的脸,情急之下便走过来打算直接询问。

宫卿暗叫糟糕,幸好向大柱机敏,拦住独孤铎道:“小姐快回去吧,夫人要着急了。”

反正独孤铎带着面具,也没有自报家门。向大柱只当不知道他是谁,硬生生挡住了他。宫卿趁机抬步便走,也只当不知道他是谁。

蓝月小声埋怨青华,“你怎么系的带子?幸好小姐手快,将面具接住了,不然岂不是叫小侯爷瞧见,白费了夫人的一番苦心。真是好险。”

独孤铎只好和岳磊一起回到挽霞楼。

慕昭律笑问:“看见了么?”

独孤铎悻悻道:“她反应机敏快捷,居然抬手便扶住了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

“一双眼睛还不够么?”

“单凭一双眼睛就认出一个人来?”

慕昭律笑了笑,“看人本就看眼,是么岳将军?”

岳磊恍惚了一下,眼前闪过那一双眼眸。世间当再无这样的一双眼眸,若是他再看,定会认得。

慕昭律拿起桌上的辟邪面具,“本王下楼逛逛去,你们随意。”

宫卿回到登月楼,韩氏忙问:“如何?”

青华笑道:“小姐高才,一口气解了四十九道灯谜。”

蓝月也道:“奴婢偷偷看了看,楼上雅间的人几乎都伸出头来看了。”

韩氏笑眯眯道:“太好了,侯爷可曾看见?”

蓝月道:“侯爷不知何时竟然下了楼,还拦住了小姐。”

韩氏吃了一惊,“然后呢?”

“小姐未应声,带着奴婢就走了,向管家拦住了他。”

韩氏舒了口气。

宫夫人忍不住笑道:“独孤铎胆子倒大,那有当街拦住人家女儿的道理。被人当登徒子打了,也是活该。”

韩氏笑道:“他这样的家世,自然比别人特立独行。”

宫夫人捂住唇笑:“家世好,人长的也俊。”

“我和你兄长都极满意。”

宫夫人问道:“那婉玉呢?”

向婉玉低头,容色淡淡,却并无惯常女儿家听到这个话题时露出的含羞带喜之色。

宫卿暗道,怎么看她的神色好似不大乐意嫁入侯府?这费尽心机来让独孤铎对她另眼相看,难道只是舅母的主意?

韩氏道:“卿儿,你和婉玉进去换一下衣服,以防万一。”

宫卿心道:舅母这一次,还真是计划周详。怪不得特意定了这登月楼最大的雅间,内里还有一个更衣休息的内室,原来是为了让两人换换衣服。

宫卿和向婉玉进了内室,青华和云叶进去侍候两人更衣。

向婉玉别别扭扭地道了声谢,却丝毫也听不出感谢的意思。

宫卿也不和她计较,盈盈笑道:“姐姐好福气。”

向婉玉酸溜溜道:“嫁入侯府就算好么?比起妹妹来,可差得远了。”

自己的婚事还八字没一撇,她为何会这样说?宫卿禁不住好奇地问道:“姐姐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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