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想了想,答道:“我以为陈将军的话有道理,只是如果全军列在城外,也不便于调动,最好一半城内,一半城外!”
“反对!”花木兰立刻出声:“那样的话不是把我们的数量优势变劣势了!”
刘七脸上一红,这才叫所谓的明见万里,不见眼前,考虑來考虑去,自己却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卫青忽然微笑。
众将都立时收声,齐齐看着卫青,那目光里有尊敬,有信任,还有崇拜,他们知道,无论他们的主意是对是错,是好是坏,都洠Ч叵担蛭形澜冢澜褪鞘だ谋Vぁ
卫青看着众将,突然问了一个怪问睿骸八俏裁磁懦赡歉鲅有芯
几个将领都是一愣。
这个问睿娜饭还郑膊还郑邓郑蛭獩'人会关心敌军是怎么行军的,偏偏卫将军就关心起來;说它不怪,因为金军这个行军形态也真够奇的,的确不由得人不注意。
行军之法,一般是前有先锋,后有后卫,左右各有护卫,向外是展开的游动哨,而主力则是排成纵队前行,此前金军的行军也洠в型牙胝飧霭旆ǎ欢庖换兀鹁尤凰耐蛉宋欢樱裳阏笮吻敖簿褪撬担新吩谇埃笥腋鞫右来闻趴嘉⑽⑾蚝蟠砜恍┚嗬搿
“这是攻击队形!”刘七第一个反应了过來。
“不错!”卫青接口道:“这的确是攻击队形,所以我想请大家想一想:为什么金军会在离兰州百里之处就展开攻击队形!”
众将一时语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不明白个中原因。
“我看是完颜允公在发疯!”花木兰低声嘀咕了一句。
卫青突然一拍巴掌:“石将军还真说对了,但我的说法是,他不是在发疯,而是自大成狂!”
卫青突然站起,目光炯炯:“他以为自己带领着二十万人,会把我们吓的不敢应战,所以他尽情展开部队,以这个阵势示威,不错,我大汉军还洠в幸淮握绞ざ蚪鹁罱淮握绞な蚪鹁故且揽康乃亲韵嗖猩保記'有战胜过不等于永远不能战胜,我军背倚兰州城,人数多于金军,且将领们身经百战,士卒们士气高昂,手里又有按庞统遗书所造的神兵利器,相反,金军倒是一败再败,论天时,论地利,论人和,我们无一不占优势,那么我们为什么要考虑防守,这一战,我们要以攻对攻,以力克力,将他们的嚣张气焰打回去!”
“说的好!”几个将领异口同声的叫道,人人脸上都放出光彩。
是啊!为什么一定要想防守,人数多于对手,战斗力强于对手,地利优于对手,这样子还要防守吗?
卫青的手一挥:“这一仗,我们要打出我大汉天威,要打出我左路军的军威,打出各位的将威來!”他看着下面的众将,响亮的下令:“着白不信将军为我的副手,协助我指挥全军,并统领四万人居中路,着花木兰、花木兰、刘七、陈庆之四将各领四万人居左右,以一对一,各将要各出奇谋,各鼓威勇,击败你当面之敌!”
“得令!”众将齐声答应着,同时目光却齐齐的望向角落中的一个人。
在角落里,站着一个人,他身材高大,一身戎装,如果是放在以前,卫青的命令中居然洠в兴姆荻缇痛蠼写笕铝耍衷冢棺磐氛驹诮锹淅铮谎圆环ⅰ
这个人正是马超。
他不是不想争功,也不是不想发言,但他的心中,他的眼前,一直是一片血色,那是被他带入死地,又用生命掩护了他的士兵们的血,他对卫将军洠в蟹峙涓挝窈廖拊寡裕蛭娴木醯茫约翰慌渥鲆桓鼋欤灰底龆ㄔ督褪亲龀=⒆鲅澜⒆霾谓疾慌洌运衷诘乃剑鲆桓鑫槌せ共畈欢啵渤ぞ陀行┟闱苛耍绻龅桨俜虺ぃ蔷褪撬芰Φ募蘖恕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卫青下令完毕,现在,他等到卫青下令完毕了,立刻说道:“卫将军,末将想请个令,加入中路先锋的行列,末将一定跑在众军的最前面!”
卫青的神色突然一变,冷冷的说道:“马将军,你认为咱们汉军缺你这一个先锋士卒吗?”
马超大是尴尬,脸涨的通红,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卫青看着马超,眼中出现了一丝暖意,他慢慢的,却又郑重的说道:“马将军,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你犯了错,的确是的,但天下又有谁会不犯错!”他突然伸手,从桌上拿起一沓信纸:“你可知这些是什么文书!”
马超摇头:“末将不知!”
“这些是求情的信!”卫青说道:“都是士卒们所写,请求我不要处罚你,这些信都是你所带入瓮城的千人队中幸存的士兵所写,因为他们知道,马将军一向是勇猛无比、善于审时度事的将军,这一次只不过是犯了一个错误而已!”
他展开其中一封信,慢慢念道:“胡六子拜上大汉骠骑将军卫青大人:胡六子兄弟三人同在一军,此前瓮城一战,二兄皆亡,但胡六子不怪马将军,人都会犯错,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胡六子恳讲,,,,,!”卫青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他把请字写成讲字了,说要恳请我不要处罚你!”
马超的眼中突然涌出泪水。
“卫将军!”他大声说道:“末将请令,不知卫将军可有什么任务派给末将,末将一定完成,如其不成,末将送上自己的人头!”
“我不要你的头!”卫青肃然答道:“你也不要让金军拿到你的头,相反,你要给我多送金军的人头,马超听令!”
“末将在!”马超的声音中透着坚毅和豪迈。
“着你领骑兵四万,在中路军后埋伏,见到我举起三支红旗,你就率全军出击,只有三个条件下你可以停下攻击:第一,再无敌军可杀,第二,你们全军被杀,第三,我下令收兵,除此之外,不得停止攻击!”
“得令!”马超大声领命,他的眼中神采飞扬,脸上英气逼人,那个无所畏惧的马超,在这一刻重新回來了。
“众将官,速速去准备,一个时辰后,咱们就开拔!”卫青的目光落在地图上,地图上,在兰州和白银中间,一个小小的县名并不起眼,但卫青知道,很快,这个县名就将天下皆知了,他的手指向这小县一指:“就在这里,皋兰县,我们就在这里等着金军到來!”
“尊令!”帐下众将齐声吼道。
卫青挺起身体,如标枪一般站的笔直,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大将军八面威风。
皋兰县,为丝路重镇,陇西要冲,早在四、五千年以前,就有先民在此狩猎、放牧制陶,繁衍生息,春秋战国时为羌戎之地,秦统一中国后归秦,因境内有皋兰山而得名,东临白银郡和榆中县,南接兰州,西连永登县,北依景泰县,县城距兰州、白银两郡正好都是九十里, 现在,这里正成为汉金两军四十五万人血肉相杀的战场。
卫青这一回洠в衅婺泵畈撸矝'有诡计,既然以力可胜,为什么一定要使用计策,凡是计策都存在被识破的可能,凡是被识破的计策都会助敌而不是助已,如果不用计就能胜,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他骑着马在这小小的皋兰來回走着,四下巡视着汉军的备战工作,只见不远处,黄河水流湍急,在这小县中穿过,一架小桥架在河上,汉军正一排排的从这桥上走过,到河对岸布阵。
卫青看着那小桥,心中暗自惊心。
他不得不说,自己是个幸运的人,当他决定在皋兰作战时,并不知道这一段黄河居然只有这么一道小桥,他本以为这里一定有很多桥的,万洠氲剑暄沼撼吠耸保阉苌盏那哦忌盏袅耍飧鲂∏乓蛭。业卮ζВ詻'有被发现,也就洠в猩盏簦裨虻幕埃壕慌乱虢鹁艉佣灾帕耍固甘裁础耙粤肆Α保铱饔姓饷匆蛔∏牛残铱魉堑降脑纾蝗蝗攵桑芯笾粒庑∏拍睦锬艹械5闷鸫罅吭吮娜挝瘛
他的眼睛向桥下看去,只见这桥左右两边的桥面放在岸上,中间则搭在河中三块大石头上,也幸亏河面在此不宽,不然这样的搭桥是不可能的。
花木兰不知何时來到卫青身边,见卫青注目于桥下,轻声说道:“那是石骆驼!”
“什么?”卫青洠靼住
“石骆驼!”花木兰又重复了一回:“方才白将军找了几个当地父老了解这一带的情形,我在一边听的,他们管那石头叫石骆驼!”
卫青正在开言,却见前面不远处一个小庙前有人群聚集,好象有什么事发生,这小庙几乎就在桥边,桥本就不宽,只能容四人并行,人群这一聚集,桥头立刻拥堵起來。
正文 第283章 石骆驼
卫青急忙催马上前,还洠У饺巳捍吞萌松
“怎么回事!”卫青喝问。
“卫将军來了,卫将军來处理了!”人群中一个千夫长一看是卫青,十分高兴,急忙对卫青行礼:“卫将军,桥面有几处木板已经腐朽,人马行走不便,我们见这小庙里洠в泄┳派窳椋拖虢淼拿虐逑炔鹣聛碛茫庑┤耍 彼檬忠恢福患巳褐姓咀爬侠仙偕俚氖父鋈耍雌饋矶际堑钡匕傩眨骸八侨此阑畈蝗茫
卫青向众百姓看去,那些百姓中有一个年纪较大者,看到众汉军十分尊敬卫青,心知卫青是个大官,当下行礼道:“将军大人,这庙拆不得啊!这是镇石骆驼的庙,要是洠д饷恚嫱找蛔撸馇啪涂辶耍
卫青心中暗暗称奇,这可是他第二次听到“石骆驼”这个说法了。
“老丈!”卫青问道:“石骆驼是什么?与这桥有什么关系!”
那老者向桥下的那三块石头一指:“那就是石骆驼,这桥全仗着它才能联接两岸,这庙一拆,石骆驼就会走的!”
卫青差点笑出声來,弄了半天,是这么一个说道,你还别说,这三块石头还真象一个骆驼,第一块石头又细又圆,呈弧形,顶端是个锥形,看着象骆驼的脑袋和脖子,第二和第三块石头一大一小,都是小山形状,看着象驼峰。
他冲那千夫长一使眼色,对千夫长说道:“你要用这门板可以,但人家说了,这门板和桥的安危相连,拆不得,这样吧!你且去报告白将军,从军库中拨一百两银子,咱们用了这门板,就捐上一笔钱,将这小庙重修一回,这样就不算拆了!”
千夫长大喜,吆喝一声,命令手下去拆门板。
那老者一时绕不明白,这先拆门板再捐钱是算拆庙还是建庙,与众百姓呆在那里。
卫青哪能给他们时间容他们慢慢想通,他众百姓说道:“各位且与我到一边安坐,省得阻塞道路,老丈,这石头为什么叫石骆驼,为什么与那庙有关,还望您给我讲一讲!”他见那老者好象是众百姓的头领,人的年纪又大,而且又坚称这庙与石骆驼有关,年纪大的人喜欢说典故,他这说法又明明的应当是有什么典故,所以他立刻发问。
那老者果然中计,哈哈一笑,带头向一边走去,边走边说道:“将军有这样的闲情來听我说这典故吗?”
卫青耳中听着士兵们已经把小庙的门板拆下,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把桥面铺好,到那时这些人也就不必抗议了,当下点头:“愿闻其详!”
那老者大喜,摇头晃脑的说道:“将军,你且听好了!”他慢慢讲道:“相传木工祖师鲁班当年云游四方,行至皋兰县什川地界时,见这里四面环山、三面临水,当地农民渡河,运输物资十分困难,当时,惟一的渡河工具是羊皮筏子,而羊皮筏子遭遇风浪时,筏毁人亡的悲剧经常发生,知道这种情况后,鲁班遂生架桥便民之念。
他先选定什川上河小峡出口地段施工架桥,上河河道狭窄,两岸峭壁悬崖,十分险要,是一个架桥的理想之地,桥址选妥后,鲁班决定靠两岸青石來备架桥的石料,鲁班造桥时,川里常有一妇人带一脖系铜铃铛的小狗为其送饭,每日送饭去时,小狗先跑去报信,妇人赶到时总见鲁班大汗淋漓地坐在山腰青石之上,妇人不解,问其在此何干,鲁班总是用语搪塞,一日,妇人又去送饭,她想,我今日不带小狗,看此人到底在干什么?她悄悄地转过山梁,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來,平日闷坐在岸边的鲁班正将一头石骆驼赶至河中,他站在驼峰之上,力举巨石,悬空架桥,石驼如小山,昂首挺立,鲁班身长数丈,巨人一般,此情此景,让妇人大吃一惊,禁不住喊叫起來,此时,正是石桥即将竣工之际,岸边妇人一声惊呼,道破天机,石桥崩塌,石料纷纷落人河中,鲁班长叹一声,将架桥用的最后一块石楔扔在岸边,跨上石驼,顺流而去。
鲁班跨驼顺流下行至什川下河地段,见大峡峡口狭窄,又是一架桥的理想之地,就在他收驼观察之际,被岸边人们发现,人们蜂拥而至,鲁班见状,无可奈何,只好弃驼飘然而去,于是,大河中央只留下一头石骆驼,似中流砥柱,屹立在激流之中岿然不动,后人就利用这石骆驼的头颈、双峰,搭起了这座小桥,为了防止石骆驼逃掉导致小桥垮塌,又在桥边建了一个鲁班庙,但根据传说,鲁班是飘然而去的,所以这庙虽叫鲁班庙,里面却洠в泄┳怕嘲啵挥幸话迅樱ǖ甭嘲嗟墓ぞ撸
卫青听得心中暗笑,心想这些人居然将这等传说当真,而且还如此认真的害怕桥会垮塌,倒也有趣,他当下拱手道:“原來如此,果然意义重大,在下这就再嘱咐一回,马上将修此庙所捐的银两送到老丈手上!”
那老者听得卫青的意思是让他负责这钱,心中高兴,那门板铺桥面的事也不追究了,连连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卫青看看汉军已过的差不多了,当下告别了众百姓,也过桥而去。
近处,汉军的队伍熙熙攘攘,正自整队,远处,烟尘大起,隐隐的,金军的队伍已经接近,如果再迟上一会儿,只怕汉军就会被前后分割开來。
“列队,快列队!”四下里一片叫士兵“列队”之声,各参将、大小都统都忙前忙后的准备着。
卫青的心里多少也有一些紧张。
这是他第一次指挥二十五万人对金军二十万人硬碰硬的作战,这一战的意义不仅仅是战略和战术上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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