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是用心良苦,用自己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生活费点了一桌大鱼大肉。
陆静有些心不在焉,大宝不停地帮陆静夹菜,但陆静坐在餐桌前发呆着,就连平常最起码的客气话都没说。气氛有些冷淡,有些尴尬。
大宝抓住机会想感动陆静,但此刻陆静并没有理会大宝。
五分钟,十分钟……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大宝实在是有些大失所望,气急败坏地说:“如果和我吃饭委屈你了,请自便吧!”
陆静次强迫地从容地微微一笑:“没有,只是……”
大宝收回了刚才冷酷的表情急忙说:“那咱们好好吃饭行吗?菜凉了?”
陆静夹起一块大宝放在碟子里的糖醋排骨,大宝笑了。
突然电话响了,陆静激动地掏出手机,但打来电话的是喜兴,陆静无精打采地聊了几句便挂了。
大宝夹起一块鱼一边向陆静的碟子递去一边笑着说:“好了,别想了,赶快吃吧!”
“女人的第六感特别的准确”,陆静想着大宝的话心里不由地敲起了鼓。
突然一个陌生的电话出现在打了陆静的手机上,陆静盯着莫名其妙的陌生电话地有些紧张,哆嗦地瞅着电话犹豫时,电话已经挂断了。
大宝安慰道:“没什么……没什么!别担心!说不定别人打错了!”
陆静摸了摸胸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还没有压惊,这个陌生的号码又一次拨了过来,电话里一个声音急促的女人嚷嚷着什么?陆静听不懂女人的方言,生气地说了声打错了便将电话挂断了。
片刻,这个熟悉而又感觉到困惑的号码又打了过来,陆静接起电话刚准备说你肯定是打错了时,电话里却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您是阿威的女朋友吗?”这句话让她听的特清楚。
生气地说:“如果他再没找的话我就是他的女朋友。”
“那麻烦您现在赶快跑过来一趟,我是赵医生。”
“什么?你是医生?”电话便匆忙地挂断了。
意识到阿威出事了,听了阿威在医院马上两腿软了,冲出饭店却傻了眼,“那家医院?“慌张地拨通了电话,“请问你是那家医院?”
“市人民医院。”
大宝还没反应过来,陆静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拼命地冲到了马路边拦住了一辆出租。
“请问小姐你去那里?”
陆静气喘吁吁地说:“医院。”
出租司机放着DJ,悠哉游哉地向区医院方向驶去。
陆静慌张地催促着司机,“快点。”
司机笑着说:“小姐我已经把档位加到最高,油门快轰到底了。
陆静还是不停地大声嚷嚷着:“快点,再快点……”
司机气急败坏地甩出一句:“小姐我的是车,如果你还想快,我建议你去坐飞机。”
陆静火冒三丈,便开始和出租车司机嚷嚷了起来,司机有意将速度减慢,陆静气的在车上左摇右摆,便强行压制自己的情绪,委婉的说了声:“对不起,刚才我的声音有些大,请见谅!”
“呵呵……话有三说,巧说着为妙。”一边说一边又很快将速度提了上去。
车停在了区医院正门口。
“你怎么到了区医院呢?”陆静急了眼,又开始情绪大增,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你去的不是这家医院吗?”
“哼……走错了,我要去的是市人民医院。”
在陆静眼里,出租司机是为了能够多赚钱才绕弯的,气不打一处来,“你要多少我给你,但请你能别绕弯行吗?”
司机有些冤枉,“是你没有讲清楚还是我故意刁难你呀?”
陆静气冲冲地瞅了许久说:“是我的错,现在你明白去哪儿了吗?”
出租司机没有吱声,便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下车后陆静急忙赶到医院,站在大厅却不知所措,突然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副大框眼镜匆匆忙忙地从急救室门口赶过来问道:“陆静,你是陆静吗?”
陆静顾不上打理,急的在大厅打起了转。
“是我打的电话,我就是肇事者。”
“他人呢?现在在哪儿你快告诉我?”说着便流下了眼泪。
妇女结结巴巴地说:“在急救室里还没出来。”
陆静大喘气地问:“进去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
“啊……”
陆静冲到了手术室的门口,看到门紧闭着,心里急的发慌,她坐立不安,两手不停的摸着眼泪。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护士推着手术车缓缓走来,陆静冲过去像疯了似的大吼大哭着。护士长不停地安慰着陆静便抽泣着问护士,“阿威到底哪儿受了伤?”
护士长告诉陆静说:“头皮破了,不过皮下组织没什么问题,缝了几针,腿摔破了,骨头也没有什么。”
陆静轻轻的拉起阿威的手说:“你好好的不回家,为什么出来啊?为什么不跟我打个招呼?”边说眼泪向阿威的手心上一滴滴滴去。
陆静爬在阿威的床头许久后转头恶狠狠地盯上了肇事者,“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女性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这真的不是我故意的,请你相信我!”
“我是问这是怎么回事?”
“噢,是雨正大的时候,他提着大包小包的突然从路口冲了过来,我紧急刹车都没来的急,就将他撞倒了。”
陆静无语地哼哼了许久,“希望他没事,如果有过说长论短我和你没完,你听到了吗?”
“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
陆静白了女士一眼,“故不故意现在你感觉讲这些有意义吗?他的包了?”
“噢,你稍等,我现在帮你去拿。”
大约十分钟左右,女士将沾满泥水和血迹的方便袋提到了陆静面前。“给你,这都是他的东西。”
陆静掏出来看了看,里面装着一版折的七零八落的蜡烛和已经没有一点形状的巧克力蛋糕,还有好多陆静喜欢吃的零食,两件雪白T恤,T恤衫上有两个手牵手的图案,两件T恤上面分别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陆静看着血淋淋的T恤和一堆湿漉漉的零食,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阿威一动不动,便难过了起来边哭边说:“傻瓜,你怎么就这么傻啊?我知道你想给我惊喜,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真的没有必要,我们不需要这样,我喜欢淳朴,简单的生活,阿威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我在跟你说话啊,你听到了吗……”
女士不好意思地走了出去。
阿威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反应,陆静轻轻地将脸贴到阿威的脸上上,瞬间泪水滑落了。
时间在马不停蹄,大多数人都在和男友聚会,而阿威躺病床上一动不动,陆静除了感动之外剩下的全是担心,无聊的看着墙上挂的闹钟,不怕艰辛,不屈不挠,不紧不慢的一个劲走着,发出嗒嗒的声音,六点……十点……十一点、大约十二时,陆静感觉到阿威的手在动,他仔细的感觉了一下真在动,头也动了,陆静激动的喊起来,护士……护士……阿威醒了,他醒了,真的醒了……
慢慢地阿威睁开了眼睛,许久后便问陆静,我怎么会在这儿,他示意着往起来翻,但没有翻动又躺了回去,他拉着陆静的手用微弱的声音说:“亲爱的!情人节快乐。”
“有你在就是我最大的快乐,”说话间眼眶里挤满了泪水……
阿威从沾满血迹的嘴唇里挤出一句后又睡了过去。
虽然这个情人节让自己魂飞魄散,但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
阿威在昏迷中睡去,陆静无聊地瞅着阿威,突然想起当年洋港为了歹徒而受伤的一幕幕,想起了他们俩在桃树下那个浪漫的约定时,心不由地抽痛,明明知道他现在很快乐,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给洋港打个电话祝他情人节快乐。拨了有挂,挂了又拨,矛盾,真的是很矛盾,站起来双目盯着手机显示屏静静地沉思,强烈的愿望无法阻止,悄悄的将门关上,溜到走廊,拨通了洋港的电话,很快洋港接起了电话,陆静简单地说了句:“情人节快乐。”
突然的电话让洋港有些措手不及,有些悲伤,强忍着心痛回了一句“情人节快乐!”
陆静听了洋港的声音后,突然感觉她有些想洋港了,听着熟悉的声音,陆静不由的抽泣了起来,也许这跟今天阿威发生的事情有关,也许陆静是真的想洋港了。虽说,陆静和洋港的联系从那以后减少了很多,但内心里相互都放弃不了对方。
听到陆静有些难过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便询问起了陆静,“你这是怎么呢?说话啊?”
洋港知道陆静和阿威的事情后打电话的次数慢慢减少了很多,洋港知道他打的多了一定会影响陆静和阿威的感情,这是必然的。哪个男人都喜欢自己女友爱自己一个人,一般情况,陆静不给洋港电话,洋港也考虑到不便也很少和陆静联系。
陆静的哭泣让洋港有些莫名其妙,他便不停的询问陆静这是怎么呢?但最终陆静一句话没说,只是在抽泣声中绝情地挂断了电话……
第三节 搀扶相依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阿威的病情大大好转,陆静请了病假陪阿威养伤,她从一名如花似玉的大学美女变成了阿威的切身保姆,但再苦再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
阿威的身体逐渐康复,看到阿威的好转,陆静心情也不好了不少。十天后,阿威便嚷嚷着要陆静扶他散步,虽然以陆静的身子来承担比她将近重三分之一的重量非常困难,但是陆静丝毫没有怨言,搀扶着阿威在院子里散步。
阿威打趣地说我想让这次情人节过的终生难忘,这次真的我做到了耶,陆静听了傻傻的笑了起来,然后便说你这个家伙,现在都成了这样,还不老实,还不忘记嘴贫,真是的!陆静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眨眼间二十多天后,阿威的伤也完全恢复了,他们又开始了在笑声中蜗居的生活……
第四节 愿不所归
洋港毕业后,紫萱在军校的最后一年就像是监狱一样煎熬,几乎是度日如年。
紫萱是冲着洋港而去的,但洋港毕业了,自己却多煎熬了一年。
前几天她和阿珠天天去逛街,几乎无组织,无纪律,军校在她们眼中成了自由市场,随出随进,本来蛮女队长还对她们俩情有独钟,但犹豫过失的放纵挑战了她的极限,蛮女队长像打了鸡血,临走前还被蛮女队长叼的一塌糊涂,还好很快就逃脱这个鬼地方了。
毕业前一两个月,人人都在给自己找路子,只怕自己被分到边远或艰苦的地方,阿珠也找了关系,但紫萱却想一意孤行,她想去西藏。
前一个月,紫萱老爸还征求过她的意见,紫萱的回答依然很肯定,也很果断,一心想起西藏,就连毕业自愿上也是这么填的。
就在行李托运时阿珠跑过来愁眉苦脸地说,“紫萱,我分到了西藏。”
“是吗?好地方呀!你是怎么知道的?”对于紫萱来说真是好地方。
“笨死了,托运上写的明明白白的。”
“你不知道吗?”
紫萱郁闷道:“不是有专人负责吗?所以我没出去,那你看我分哪了没有?”
“我一看去西藏就没心情再看下去了。”
“呵呵……这不是帮你个大忙,天天你想他想的死去活来吗?现在给你们创造机会了你看又不知足。”
“行了,本来人家都没什么信心了,你还有工夫调侃我,哎,你是不是我的好姐妹?”
“是啊,这个是众人公认的,难道你想……”
“行了,好姐妹就不知道在我受伤时安慰一下,还嘲讽我,真搞不懂你的心长在哪儿?”
“部队,部队,永远不对,不能如愿以偿就开始闹情绪,你还是不是军人。”
“去你的,我没那么高的境界。”
“呵呵……好了,别伤心了,认命吧。”
紫萱好奇地说:“那你分到西藏的哪个地方了?”
“谁知道,听说是到了兵站部才知道具体去哪儿。”
“没事,姐们陪你,我不是申请去的吗?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形影不离了。”
紫萱正在安慰阿珠,不幸的消息传入紫萱的耳朵,班里几个负责托运的气喘吁吁地来了。班长嬉皮笑脸地说:“紫萱你分的真不错,去南方了,我们梦也梦不到的地方,你是不是托关系了。”
紫萱惊讶地问道:“什么?南方?”
“对啊!高兴都来不及吧!”
紫萱把刚才安慰阿珠的话都抛于脑后了,自己开始发愁了,自言自语道:“哼,就知道您不让我去,那您还征求我什么意见,真是的。”
班长诧异地问紫萱,“你没问题吧?”
“你才有问题呢。”
一看班长的乐呵劲就知道她是个如愿以偿的。
不过相处几年的好姐妹都因工作分配论的话塞,除了个别的在那儿叽叽喳喳外,大部分都是一筹莫展,在满是狼藉的宿舍她们沉默了许久……
虽然茶话会上灯光色彩斑斓,餐桌上佳肴丰盛,个个都能说会道,但心里谁都清楚大家在想什么。哭是女人的天性,整个茶话会似乎在办丧事,一个个依依不舍,一个个语重心长,这群充满激情和梦想,爱绿装不爱红装的女生们即将要踏上远行的旅途,一个个心情浮躁,一个个相互鼓励,相互拥抱,难舍难分。
晚上大家都失眠了……
清晨,一个个脱去了军装,换上了时尚的便衣,一个个花枝招展,瞬间从军人变成了大美女,珍藏多年的首饰,漂亮时尚的旅行包又一次出现在了她们的身上。
第五节 莫名好感
紫萱一大早来到了火车站,等着属于自己的那次列车。无聊之极她在军人候车室晃来晃去。一个中尉从身边擦肩而过,个儿挺高,身材魁梧,双眼皮、大眼睛、高鼻子长的特帅。
紫萱潜意识地瞟了一眼,难道因为都是同行才注意他的,还是他的军装比较显眼,还是他长的帅气,不管是处于那种想法,紫萱不由自主瞟了一眼。
上车时,在拥挤的人群中,他又一次出现,紫萱拎着大包小包向走廊里挤去,真是让人寸步难行,左右瞟了半天终于找到了45号座位,紫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将行李向货架上拼命地塞着,一双手突然出现在紫萱的面前,随之声音也传了过来,“来给我吧。”
紫萱扭头一看,便不经意地说了声“怎么是你?”话后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话讲的是有些问题。
“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认识吗?”
紫萱激动地说:“不,我们不认识。”紫萱红着脸显得非常尴尬。
“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我们哪儿见过?”
“没有,真的不认识。”紫萱拼命地掩饰着刚才说错的那句话。
“呵呵,不认识就不认识,紧张什么?”
“没有,麻烦你了,谢谢!”
“应该的,谢什么?你别搞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