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别想多了,好好疗养一段时间没事的,还好看样子是扑下去的对吗?”
喜兴结巴道:“天黑,我没看清楚。”
“你看到的时候是什么姿势你都不知道,看来你真是吓糊涂了。”
喜兴细细回忆了片刻说:“是的,我们下去的时候他是爬着的。”
医生笑着说:“好了,现在该放心了吧。”
医生给喜兴吃了定心丸后,喜兴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
回到洋港的监护室,他瞅着洋港现在昏迷的样子,突然心里难受的不得了,也后悔的不得了,他轻轻地托起洋港的手说:“为什么我们要打赌呢,为什么明天就不能看呀,再说了我请你吃饭就那么点事却把你害成了这样。”
喜兴在不停地审视着自己,后悔自己的年轻好胜的心。
这一夜就这么喜兴在煎熬中熬到了天亮。
大早上,喜兴又累又怕,突然睡着了,马克匆匆忙忙地站在楼道吼道:“喜兴,喜兴……”
喜兴将马克的叫喊声从睡梦中惊醒,便立即答到,“我在这儿?”
马克听到后,急急忙忙赶进来问道:“洋港怎么样了?洋港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啊?”
喜兴将头向躺着的洋港指点了点。
马克催促道:“我说的是他的病情怎么样了?”
喜兴六神无主地长叹了一口气说:“医生说没什么大事。”
马克立马脸色有了光泽,“那就好,那就好。”
喜兴在马克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你倒好,关键时刻就不知道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真的是崩溃死了。”
喜兴的话语里或多或少的有些埋怨,马克理解道:“是啊,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两个人静静地瞅着洋港许久后,喜兴关切地问道:“噢对啦,你怎么样了。”
“我就是头痛点,其他没什么,也许是喝了酒,加上紧张神经过度紧张的原因。”
“那就好!”
马克关心地说:“我照顾洋港,你去休息休息吧,看你憔悴的,眼皮在打架了,还要上工地。”
在马克的劝说下,喜兴离开了。
马克想到洋港上午不去上班团长会过问,便给勤参谋打了电话说洋港生病了,这两天不能来上班,给团长打个招呼。
第四节 真情难断
陆静接到喜兴不明不白的电话吓的有些神经错乱,她在桌上写了个纸条当时就赶望机场了。
下午五时时,陆静打车来到了魔鬼团,她急的疯疯癫癫,门岗的难住上下打量了一番,从衣着上看真是个美女,但她鬼鬼祟祟的表情有些让值班的怀疑,值不班长出来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找洋的?”说着陆静向里走去。
哨兵突然难住便问:“你说的是我们处长吗?”
陆静小姐脾气上来了,“什么团长处长的我不知道?”
哨兵说道:“你不知道就不能进去。”
陆静哼哼地瞪了哨兵一眼便说:“我不是间谍。”
陆静的话逗笑了哨兵,“你是不是间谍都不能进去,如果你想去的话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出来接你,这是唯一的可能。”
陆静越来越生气,“你听不懂我讲话吗?”
哨兵横了陆静一眼说:“这不是自由市场,随便进随便出的,请你离开境界线。”说着将陆静向后推着。
值班班长看了半天一直被这个耀眼的美女吸引着,但并没注意她的行为,实在是难缠后,他主动问道:“请问小姐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好久没有联系了,我忘记了。”
“那你能告诉我你是他什么人吗?”
“我是他前女友。”
班长眨了眨眼,前女友这么火急火燎难道是闹事的,他更加担心起来,“抱歉,小姐,你都说不清他的名字我没法让你进去,请回吧?”
陆静气的脸发白,“我这么远来就让我回去,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班长有些无奈,“我问你他叫什么你说不清楚,我问你电话你不知道,我怎么让你进去,能让你这样进去那要我们还干什么?”
陆静气的嘟嘟囔囔说:“我不是说了,找洋港。”
新兵根本就不了解,只知道有个处长姓洋,班长说你找我们处长你早说话啊,这你不知道吗?说着拨通了处长办公室电话,参谋接起,“那位?”
“你好,我是门岗,这儿有一位女士找处长。”
参谋说:“你告诉她说处长生病了,今天没来上班。”话后,将电话挂断了。
班长瞅着陆静说:“他好像生病了,没上班。”
陆静眼巴巴地就是找不到洋港,找不到洋港也肯定是进不去,她显得有些欲哭无泪的样子,话语软了起来,“求求你,帮我问一下哪儿能找到他?我这么老远的就这么回去吗?”
班长被陆静的话打动了,又一次拨通了处长办公室电话,便向参谋说,她是从老家赶来的,你能不能说说他的电话号码?参谋翻了半天手机将电话号码告诉班长,班长说你给这个电话打一个电话,看看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陆静激动地接过电话说:“谢谢!”
她很快将电话拨了过去,但电话一直响着却没人接听,陆静一连拨了好几次,终于拨通了,“你好,你是?”
陆静问道:“你不是洋港吗?”
“哦,他睡着了,你是?”
“我是她同学,陆静。”
马克突然想到昨晚洋港和喜兴的聊天,急忙问,“你就是洋港以前的女友吗?”
“是的,他现在在哪儿?”
马克悄声说:“在医院。”
陆静的小姐脾气又上来了,很大声地说:“废话,我知道他再医院,那么多医院,我知道是那家。”
马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难道你知道这件事了?”有些答非所问。
陆静气急败坏地重复着说:“我问你的是那家医院,我过去看他?”
马克大吃一惊,“啊,你来了。”
陆静有好言没好语地说:“对,现在你明白了吗?能告诉我在那家医院?”
马克急忙说道,“在……在市医院。”
陆静连声谢谢都没说就挂段了电话,顺手拦车赶了过去。
路上,陆静去了商场给洋港买了很多的营养品和一大束很多的鲜花。
陆静经过盘问,总算找到了洋港的病房。
到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陆静看到洋港的第一眼,是哭,是毫无保留地大声哭着。
是她看到洋港现在昏迷状态勾起了当年的回忆还是她真的想洋港了,此时他没有语言,没有动作,只是蹲在洋港的床头哭着没停,眼泪将沾满血迹的军装一点点融化。
让人感觉到有些心痛,这个可怜被蒙在鼓里的女孩为了她的爱依然如故。瞬间,马克也心痛了起来。
陆静几乎把马克置之度外了,他问都没问一声,只是呜呜地哭哭泣着。
数分钟后,马克实在是不忍心让陆静哭下去了,便上前拉起陆静说:“别难过,他没事的,过两天就会好的。”说着给陆静挤给一张餐巾纸。
陆静抽泣着问马克:“你是他同事吗?”
马克勉强地一笑说:“我是他战友。”
陆静结巴着问道:“你能告诉我他是怎么受伤的吗?”
马克将一切都告诉了陆静,马克问陆静是怎么知道的,陆静也将自己的经过告诉了马克。
陆成和陈艳看到陆静留下的纸条,陈艳说:“哎,女大不中留啊。”
陆成明显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不过看到纸条心里还是放心的。
陆静和马克真正聊天时,喜兴提着晚餐无精打采地站在来到门口,看到陆静后,喜兴傻了眼,手中的菜软软地掉到地上,陆静的出现让喜兴感觉自己像见鬼了。
陆静微笑着说:“喜兴,你来啦?”
喜兴半天后站在原地“啊”了一声。
“你这是怎么呢?”马克看到喜兴的造型有些想笑,但强忍住了。
喜兴还是一动不动地瞅着陆静“哦”了一声。
马克说:“嘿,你这是抽哪根筋了?”
喜兴渐渐才缓过神来,“你真的是陆静吗?”
陆静起身凑近喜兴说:“对啊?你这是干嘛?把东西扔在地上。”
陆静说着将饭盒捡了起来。
喜兴惊讶地问道:“你是怎么来的?”
陆静看到喜兴当时的表情不由地笑了,“我是坐车来的。”
“不对,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静眨巴眨巴眼睛说:“被你所赐呀!”
喜兴并没有听陆静的说话,而是看着马克自言自语地说:“不对啊,这件事就我们两个人知道。”
陆静笑道:“瞎掰,明明我也知道。”
喜兴好像清醒了起来,接过陆静的话说:“我说的是你没来之前。”
马克忍不住地也被陆静逗笑了,“喜兴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
喜兴说:“嘿,这样的事摊上了能睡着才怪。”
他又将话题转移到陆静身上,“你真是怎么知道的,能告诉我吗?这件事除了洋港就是我,马克根本不认识你,再说了洋港现在这个样子不可能给你说话,这你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
陆静很认真地说:“托梦的。”话后她忍不住和马克同时笑了起来。
喜兴真是被昨晚的事吓傻了,到现在还没明白陆静是怎么来的。他迟疑了片刻接着问:“你说实话?”
陆静忍着笑说:“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你忘记了。”
“啊?”
“啊什么啊?本来就是呀。”
喜兴忽然想起昨晚接的那个电话了。眼珠子打了几转接着说:“我是接过你的电话,不是打的。”
陆静白了喜兴一眼,“真有意思,把我从睡梦中惊醒,现在开始赖账是吗?”
喜兴翻开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和时间他才明白,由于自己过度紧张无意拨过去的。
陆静将头向喜兴仰了仰,“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了。”
“明白了,过来坐下还愣着干什么?”
马克看到喜兴想打愣的鸡时把不住地笑了起来。
许久,喜兴才真正清醒了,他打开饭盒说:“来吃饭。”
陆静开玩笑道:“有我的吗?”
喜兴笑着说:“有有有。”
马克说:“没事不够吃我去帮咱们买?”
病房里压抑的气氛在陆静的存在下,渐渐变的快乐了不少。
陆静接过马克的话说:“你们吃吧,还我去再给大家买几份回来。
话后,陆静穿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声音从楼道消失了。
不到半小时,陆静提着一大堆水果和零食,还有晚餐回来了。
喜兴接过打开,发现里面还有一份粥和一把勺子,便说道:“你也太周到了吧,还能想到买粥给我们喝?”
陆静歪歪嘴笑着说:“你想的美,那是我给洋港买的,他不能吃才买成粥的。”
喜兴听着陆静的话立马感动地矗在地上一动不动。马克也被陆静的话感动地差点儿掉泪了,马克自语道:“洋港你真是幸福,生病了有人还从千里路上赶来看你,第一个能想起给你买粥喝,你真是让人羡慕啊。”
此刻,房间里除了筷子声和药瓶里的空气声再什么也听不见。
陆静坐在洋港的头前一边吹着一边给洋港一点点灌着粥,马克和喜兴用余光瞟了一眼,继续吃着。
洋港的进食量很小,大部分会从嘴角流出,陆静拿起纸巾擦了擦接着喂。
马克和喜兴吃的感觉嗓子里噎的慌。
喜兴想到自己的两个好朋友,两个相爱的人伤感的有些难过。马克被陆静的举动打动着,感觉到有些替她们惋惜。
饭后,喜兴似笑非笑地说:“我们为了今晚的晚餐走进了医院,这顿晚餐吃的让人魂飞魄散,提心吊胆啊。”
喜兴和马克由于工作没法正常陪护洋港,陆静一直守候在洋港身旁,给洋港洗脸,洗脚,喂饭。很快陆静消瘦了很多。
就在她陪护的地三个晚上,洋港有些动静,渐渐地睁开眼睛,用模糊的视线看着陆静,嘴皮在慢慢蠕动,但却没有声音,陆静看着洋港又一次哭泣。
马克和喜兴一有时间就过来看洋港,顺便带些吃的。
当陆静告诉喜兴和马克洋港醒了时,他们立马赶了过来。激动地落泪了。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洋港渐渐地清醒过来,他真正清楚地看到陆静的那一霎那,他差点儿激动地坐了起来。
他没有了语言,只是眨着两只无神的眼睛,流着泪水。
喜兴想到洋港说过的话,每次都他很想告诉陆静,但犹豫了好久还是咽了下去。
在陆静的料理下,洋港慢慢地说话了。洋港清清楚楚地说的第一句话是“陆静你真好!”
话后,洋港的眼泪哗哗地流着。
陆静听到洋港的话后,也抱头痛哭了起来。
陆静想起每次洋港受伤都是自己出现在身边,感觉自己就是这命。陆静一直在疑惑一件事,洋港受伤成这样,怎么就看不到他爱的人呢?
有好几次陆静想问问洋港他的女友,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每次在洋港熟睡的时候,陆静自然而然地哼起了那首当年洋港送给陆静的《我依然在等你》。
马克和喜兴也碰到了很多次,但当他们好奇地问起时,陆静给他们的只是一个甜美的微笑。
第五节 悄然悲伤
一个礼拜很快过去,陆静越来变的越憔悴,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快变成了一个皮包骨头的乞丐,喜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他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她和洋港之间的矛盾。
就在洋港躺在病床上的第七个夜晚,洋港将眼睛刚刚闭上,陆静就哼起了当年自己送给陆静的那段曲子,洋港是睡非睡着控制不了的眼泪却悄然流下,陆静唱着唱着想起了那段单纯的往事,眼睛模糊看不清了……
第六节 趁机钻孔
时隔两年,洋港调职的同时林萧萧也担任了教导员职务,紫萱名正言顺地接替林萧萧的位置。
洋港的撤退让高飞虎如洞穴,趁机钻孔。
紫萱的心情高飞特别的关心,紫萱分手后显得苍老颓废,高飞自然而然地当起了紫萱的守护神。
紫云龙在洋港分手后时隔不久,他也有耳闻。
紫萱将这件事除了高飞很少和别人提起,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紫云龙知道此事后,专程打电话过问起来,紫萱害怕父亲一时冲动伤害到洋港,将所有的错误都一手包揽在自己的身上。
紫萱知道官大压死人,如果父亲知道此事,说不定会让洋港难过,父亲的一句话可以让洋港奋斗的一切前功尽弃,紫萱真的不忍心这样,知道洋港他也很难过。
但紫云龙听了紫萱的话后却说,洋港是个好兵,他做人憨厚老实,在工作上勤勤恳恳,自己也多么希望洋港能成为自己的半个儿子,但事已至此,老头只是在叹息,毕竟他管理的是军队而不是人身自由,他不能把自己的爱好和希望强加给别人,感情的事不能强求,老头子只是惋惜。
时隔多时,每次当紫萱想起和洋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