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外祖已经吃完了饭,搁下碗筷摸着肚子踱着步就走了。而老神医在她的碗上抖了两下药粉,也就立马溜了。
动下脑子想一想,就知道是那药粉的问题。
顾依依心里在咆哮,“死老头你给我滚出来!我一定尊老爱幼不打你!”
裴醉见顾依依僵在原地,也放下碗筷,抬头看向她,“你怎么了?”
“啊哈,没事啊。”顾依依僵着脸,一点一点扶着桌子往前走,裴醉看不过去,站起来伸手去扶,结果刚一碰到顾依依她就尖叫起来:“不要碰我——啊——!”
后面的声音完全变了调,顾依依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身子软绵绵的瘫坐在地上。
谁特么夸女儿是水做的!她现在就感觉自己化成了一滩水,还是热乎乎的,怎么站都站不起来了。
裴醉想要将顾依依从地上捞起来,谁知一捞起来她就开始奇怪的哼哼,还像八爪鱼一般,紧紧的缠在自己身上。若只是像八爪鱼也就算了,他习惯了,但是今天的这只八爪鱼不仅喜欢缠人,还喜欢扒人的衣服,更喜欢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此刻,顾依依将脑袋埋在他的肩上,伸出小巧的舌头舔着他的耳垂,将那耳垂轻轻地含入口中,然后吮吸,接着又松开,攀到他的耳侧,向耳蜗里缓缓呼着热气。
裴醉哪里受过这般的刺激,身体忍不住阵阵颤栗酥麻,握住顾依依肩膀的手也忍不住加大了力道,差点直接将她丢到地上去。
舔完了耳蜗,少女又将手攀上他的脖子,开始拉扯他的衣领,偏偏怎么都解不开扣子,忍不住撇了撇嘴,愤愤的用两只爪子各抓住一边的领子,用力将纽扣绷了出去。
“顾依依!”裴醉咬牙切齿的喊着少女的名字,把她从身上一把扯了下来,她现在简直就是一只女流氓。
“阿醉……嘤嘤嘤……我好热……”顾依依继续开始她的流氓征程,一边对着裴醉上下其手,一边哭哭啼啼的控诉,“混蛋老头给我下药,呜呜,好难受……唔!”
“!!!”
顾依依被裴醉用锦帕团起来塞了嘴,只能嗷呜呜的哼来哼去。然后又被裴醉扯了一段极其顺滑的绸缎绑住了手脚,只能在榻上扭啊扭啊扭。
等到裴醉从老神医那里抢了解药回来,一入眼的便是顾依依在榻上扭成一团的场景。
裴醉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最近总被气得头疼。但他还是无奈的坐到榻边,挖了一点解药沾在手上,凑到顾依依嘴边。
顾依依用鼻子嗅了嗅,简直哭笑不得,她示意裴醉拔掉她嘴里的锦帕,这才断断续续的抱怨,“这种东西……根本不是用来吃的啊……”
裴醉动作僵了僵,不是用来吃的,只会是用来抹的了。他只是想了一下,就觉得面红心跳,连忙伸手去解顾依依手上的绸缎,准备让她自己来。
可是解到一半,又怕一解开她又会如狼似虎的扑上来。
“阿醉……求你了,快点啊……”顾依依简直要被热死了,还有那一袭一袭的空虚感,折磨又羞耻。
裴醉喉咙滑动了一下,他伸手解开顾依依脚上的绸缎,然后用膝盖压住她不停扭动的腿,一层一层掀开顾依依的裙摆,颤抖着探入里衣。
他的手指刚触碰上去,就摸到了一手的湿滑,裴醉连呼吸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偏生顾依依还在扭来扭去,蹭得他呼吸都乱了。
“别动。”裴醉的声音有些暗哑,他的手指也终于也忍无可忍的探了进去。
冰凉的药液随着手指的入侵,惊得顾依依猛地一个颤栗。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她忍不住发出一些让人面红心跳的,比如恩啊之类的浅呻低吟。
不行了,少女的喘。息声再听下去,他会忍不住的。
裴醉翻身压上,用嘴唇堵住那片柔软,将顾依依想要发出的声音全部吞噬。
裴醉抹完药,想要抽出手指,可却被紧紧的咬合着,怎么也抽不出来。
“阿醉,阿醉……”少女的声音婉转低吟,仿佛在诱惑,又仿佛在哀求,“求你了,动一动好不好。”
裴醉的心跳重重起伏了几下,许久都平息不下来,他最终还是妥协,听从少女的要求,动了一动。
顾依依只觉越发的酥痒难耐,她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子,想要寻找东西填满那份空虚之感,不自觉的迎合了裴醉手下的频率。
不知过去了多久,裴醉终于将手抽出,一丝晶莹黏腻的银丝顺着他的指尖滑落在地上的层层裙摆中,像是清晨刚缀上的露珠,却平添了一份旖旎。
良久,顾依依的气息才平静下来,抱着裴醉的腰,埋在他的胸前低喃着问,“阿醉,你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要了我呢。”
“舍不得。”裴醉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他从没有因为身份的变化而改变,他怀里的少女,永远都是他最值得珍惜的宝物。
“所以,要留到大婚的那天。”无论那时候是以将军府侍卫的身份也好,是以承徽帝暗卫的身份也罢,又或者是西苍国失踪二十年的大皇子殿下。
他的妻子,只会有顾依依一人。
永生永世,永不相变。
待少女沉沉睡去,裴醉这才敢接触自己难以忍受的*。直到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檀腥味,他的心跳才随着呼吸和手上的动作平缓了下来。
身边略微粗重的chuan息声将顾依依吵醒,空气里有一种陌生的味道,无奈她只觉着浑身绵软,就连眼皮,都没有力气睁开。
她什么都不想再想,只想拉过裴醉,缩在他的怀里睡上一觉。
可是摸来摸去怎么都摸不到裴醉,却突然被人捉住了手,然后有什么暖热暖热的东西从掌心擦过。顾依依勉强睁开眼,却是裴醉翻身下床,用热水泡了毛巾,替她把身上黏腻的汗水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番。
顾依依悄悄翻了个身,有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了下来。
她说不清楚此刻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一个男人把自己当做珍宝一样,舍不得自己蒙上一点灰尘,甚至是他心里的一点点情。欲,都当做是对自己的亵渎。
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个份儿上。
不,或许是有的。可是除了裴醉,不会再有另一个人为自己做到这个份儿上。
作者有话要说:采访一下:咳咳,阿醉,今日手累否?
哈哈哈脖子以上的亲亲我能写一整章啊!但是不可以写脖子以下,只能这样了浅尝辄止了。嘿嘿嘿,评论保持纯洁度哟,么么哒。
PS:为了在收藏夹上的位置不至于那么苦逼,下一章更新只能出没在6号的凌晨了……中间如果出现更新提示,一定是我在修文哟~
、第29章
有的时候顾依依真觉得自己构造的这个架空世界非常的棒!虽然死活都不想承认这是她忘记考据的缘故。
比如这个季节才是初春;但是顾依依却掐到了初夏才有的几朵凤仙花;让裴醉拿来替她染指甲。
凤仙花汁这东西天然无污染,原主的手又好看;很适合把指甲染成粉嫩粉嫩的颜色。
她前世的时候就这么干过,不过那时候只是草草的用叶子一裹了事;根本不如裴醉现下这般仔细。
先是把花瓣捣碎了加一点点明矾;再用上好的丝绵剪成和顾依依指甲差不多大小的十片小棉片;整个的浸入捣好的花汁里;等吸足花汁才取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依次贴放在顾依依的指甲上面。
就算是这样还不够,裴醉非要剪了布条替她缠住十个指头过夜,而且连续染了三次才算彻底完工。
虽说染成之后真的非常漂亮;颜色怎么洗都不掉,但是这三天夜里顾依依都不能动手挠裴醉的痒痒,实在是相当的不快!
不过,不快只是故意摆给裴醉看的。每次裴醉不注意的时候,顾依依就悄悄抓住过路的人问,“我的指甲漂亮不?”
别人光说漂亮还不够,顾依依还要得意洋洋的表示那是阿醉给她染的,从将军府洗衣房的大婶到看门房的大叔,顾依依就这样挨个儿炫耀了个遍。
就连癸卯风尘仆仆的赶过来的时候,顾依依的第一反应也是冲到她的面前扬起手,露出了十个手指。
但是癸卯却无心去看,而是一脸焦急的样子,连喝口水都急得慌:“姜理醒过来了。”
“醒过来不是好事儿吗?”顾依依有些不解,癸卯这些日子来的次数有些少,她说姜理醒了,可是顾依依看着她却是一副愁容,甚至眼睛下面都有一片明显的黑眼圈。
“醒是醒了,可姜理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没有撞到头,醒来之后就跟失忆了一样,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了。”癸卯眉间愁云笼罩,她这几日简直头都大了,鞍前马后的照看着姜理,偏偏姜氏女皇一个好脸色都不肯给她。
顾依依心里一惊,险些将手里端给癸卯的茶盏打翻,她的心底慢慢浮上了一个猜测,可是又不敢确认,只能小心的拐着弯询问,“他有和你说话吗?”
“有,他问我叫什么名字。”癸卯其实很想告诉他自己叫癸卯,哪怕这只是身为暗卫的一个代号,可终归是属于她自己的名字。
但她只能告诉姜理,她叫谢安容。
“你喊他的时候他有什么反应?”顾依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斟酌着开口。
癸卯抿唇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迟疑着回答:“最初的时候好像连他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总会愣一下才能意识到在喊他。”
“姜氏女皇最近对他是什么态度?”顾依依心下越发的不安,她突然想起同时穿越者的姜氏女皇,如果真的是那种情况,她应该也发现了奇怪之处吧。
“明明身为母亲她应该比我更愁啊!可是我只觉得她心情差得很,倒不是很担心姜理的样子。”这就是癸卯最愁的问题了,她费心尽力的照顾姜理,一方面出于自己的私心,一方面是为了完成任务在姜氏女皇面前刷好感度,可是姜氏女皇的注意力却从来不在她的身上。
顾依依听闻癸卯的回答,已然能确定发生了什么。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哪怕撞进身后裴醉温暖的怀里,她的手指也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指尖发凉,一直凉到胸口。
身为穿越者,失忆是最俗套却也是最好用的借口。
可是同样的话,在姜氏女皇这个既是母亲又是穿越前辈的人面前,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原主撞了头,她便穿了过来。姜理受了伤,薛梁也有可能穿过来。
不不,也有可能是别人穿越过来。顾依依试图用这个借口来搪塞自己,可是一想起姜理那张和薛梁一模一样的脸,她的想法便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你怎么了?”裴醉伸手握住顾依依的手,只觉得那双小手冰凉的可怕。
“我……担心癸卯。”顾依依别开视线,支支吾吾的说道。
癸卯顶着谢安容的身份顶着谢安容的脸,是这个世界美貌又尊贵的公主。
薛梁那种人,会喜欢的吧。
虽然她更希望癸卯看清他渣男的本质,可是……这种话说出来癸卯会信吗?
女子穿越一般都会想着找一个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男子穿越,走的却一般都是种马风。前世的薛梁就花心,穿成姜理既有了身份也有了地位,保不齐也会成为那样的人。
两国联姻,为了彼此的颜面,应该不会轻易和离才对。
可万一到了那个时候,癸卯已经入了火坑,才发现姜理既娶侧妃又纳妾,又该怎么办呢?
承徽帝必然不会在乎的,他连亲生女儿的性命都不在乎,更何谈一个小小暗卫的幸福呢。
顾依依捏了捏拳头,她第一次觉得古代社会是这么的不公平,哪怕这是她自己架空的世界,根深蒂固的思想依然决定了女子身份的低下,容忍了男子的多情。
凭什么呢!在顾依依的思想里,无论是哪个朝代,她的忠贞,都必须建立在丈夫对她的忠贞基础上。
若是对方不忠贞,要么合离,要么他有几个小妾歌妓,她就该有几个面首侍从,这才是真正的公平。
“癸卯,带我去见姜理。”顾依依要亲自确认,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薛梁。如果真是,她便是豁出去,也要阻止昭荣公主和西苍二皇子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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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理的病房里充斥着药味,那些苦涩的味道散在空气里,就连顾依依闻着都忍不住拧起了眉。
顾依依并没有出现到姜理的面前,她只是扶着纱幔看着癸卯坐在姜理的榻边,小心翼翼端着药碗,一勺又一勺的吹冷了给他喝的样子,微微垂了垂眸。
就好像所有热恋中的少女一样,癸卯细心又体贴,温柔又懂事,几乎完美的无可挑剔。
她沉醉在自己幻想的美好热恋里,那是这个世界上最坚硬的盔甲,任凭谁来都打不破。
顾依依闭了闭眼,脑子里回忆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半响,她才睁开眼睛,轻声吩咐:“阿醉,你出去替我守着,谁都不要放进来。”
她总是无意的忽视裴醉身为西苍大皇子的身份,依旧将他当成忠犬吩咐使唤。事后往往想起来都要后悔万分,生怕裴醉就此生气,可他却也仿佛一点都不在乎,依旧待她如初。
顾依依从手上摘下一个手环,蹲在地上朝着癸卯的方向滚了过去。
咕噜噜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姜理耳朵动了动,然后先是看向自己面前的癸卯,这才寻着地上的声音望了过去。
顾依依见到此情此景,心下却是越发的凉了。这本是她和癸卯定下的暗号,可也间接证明了,眼前的姜理,已经彻底变成了薛梁。
一个人的衣服面貌什么都容易改变,可是习性,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扭得过来的。
前世的薛梁在和自己相处的时候,如果周遭发生了什么,他的第一反应都是抬头看自己对面的人,然后才会转向一边寻找事情的声源。
癸卯此时已经拿着顾依依的手环走了出来,她不解的望着顾依依,不明白她约定此时喊她出来有什么事情。
“癸卯!不要在姜理面前提起我的名字,更不能说出我是重生的事情!听到没有!”顾依依一把抓住癸卯的手腕,压低声音急切的道:“如果,你真的很喜欢他,真的想和他在一起的话,牢牢记住我的话。”
她知晓热恋中的少女什么都不听劝,就算是撞上了南墙也不愿回头。
她不能阻止她入火坑,那至少清理掉一些让她难免会糟心的人和物,哪怕是自己。
癸卯应了应,可顾依依却怕她记不住,拉回来仔细又叮嘱了一番,这才肯放她回去继续喂姜理喝药。
“她很喜欢姜理。”姜氏女皇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顾依依耳边,赫然把她吓了一跳。
“您、您……”顾依依下意识的寻找裴醉的身影,虽然她总是带着裴醉避开姜氏女皇,可有的时候真的不是她想避就能避。
“我已经见过裴醉了。”姜氏女皇似乎看出顾依依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