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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再见莫商（2）
“王爷……”阿大一声狼狈的立在莫商身后，眉目间却清冷依旧。
“退下……”冷莫离挥了挥手，手中的薄被紧紧裹住怀中的女子，秋晨讶异探出头颅，却被他死死的搂住，根本无法动荡。
“原来九哥在此，十弟冒犯了。”莫商微微拱手，目光却落在秋晨的脸上，眉目含笑，那笑意似却带着某种难以喻意的深味，绝美的面容透着极致的妖娆。
“何事？”冷莫离阴沉着一张脸，不动声色的挡住莫商肆无忌惮的视线。
“听闻九哥府上多了一名美艳女子，臣弟爱美非常，才会来此一探究竟，若是早知九哥在此，便不会如此冒犯了。”莫商淡笑，那笑意里却无半分冒犯之意。
“她是我的小妾。”冷莫离冷笑，爱怜的在秋晨额上印上一吻，却见秋晨瞬间狰狞的目光，眼底的笑意深浓了几分。不过看在莫商的眼底，却成了二人打情骂俏的暧昧场景。
“九哥拒绝了皇兄上赏赐美人，原来已经有佳人相伴，也免得母妃日日惦记着这事。”莫商顿了顿身子，笑的一脸无害。
“十皇弟来此是向你九哥讨此美人还是？”冷莫离脸上并无半丝笑意，浑身散发的冷然之气让他整个看来极为诡异。
“岂敢，昨夜里皇兄见九哥匆匆离去，称家中有人重病，这不是特地差遣莫商来此探望，想不到九哥还藏了个美人在府邸。”莫商微微挑开眉目，不敢对视冷莫离幽深的绿眸。
“爱妾身子抱恙，自是怜惜异常，何况皇宫中事，有皇兄和莫商在，本王也插不上手。”
“莫商在此拜见夫人，还望夫人和九哥原谅莫商的唐突。”莫商抬起头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秋晨半掩着的眉目上，那双眸如同初化的雪水清透，冰凉，雪亮，像是秋日里结霜的梨花，冷艳非常，像，却又不像，听的属下来报九哥府邸处来了一名女子，便匆匆而至，只因为属下描述的那身影和某个人极为相似，终究只是相似，那左眉目间并无那道狰狞的伤疤，而无论是哪个秋晨墨染似乎都无九哥怀中女子那抹娇媚之态。
“秋儿，还不向本王的十弟行个礼。”冷莫离松开手，眉目间却有着一瞬间的威胁之意。
秋晨淡笑，此刻她也不想让莫商识得自己的身份，倒是配合的福了福神，“恕妾身身子抱恙，不能下地给十王爷请安。”软软的嗓音极为娇媚，即便是秋晨自己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莫商闻言，脸色霎时变得更加的难看，几乎不敢抬起头去看冷莫离冰凉的目光，自己确实是唐突了，不过是个女子而已，何须会乱了他的心神。几乎狼狈的后退了好几步，声音微微颤抖，“九哥，明日是秋晨墨染出殡之日，皇兄追加为葬花皇后，秋晨祭师会到，皇兄希望九哥也能在场。”
“自是……”冷莫离冷声说道。
“十弟先行告退。”莫商匆匆离去，艳红的身影隔着淡然的阳光分外的落寞。
“王爷……”阿大立在门口的方向。
“自去领罚。”冷莫离大手一挥，门瞬间合上，重重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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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小妾秋儿
“戏也演完了，可以走了吧。”秋晨拉了拉身上的被子，隔开了冷莫离一段距离，看来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差。
“你认为我刚才是在演戏。”冷莫离淡笑，身上的冷意散去了几分，离了被子，赤裸的上半身显露，精壮的身躯上布满了伤疤，那疤痕极为丑陋，显然还没有完全愈合。
“难道不是？”秋晨讶然，脸上的痛痒似乎浓稠了几分，想要用手，却想到冷莫离先前的警告只得作罢，丑是丑了点，也不能完全毁了。
“当然不是，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爱妾秋儿……”冷莫离眉目微拧，望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绪。
“秋儿，别叫的这么恶心好吧，搞得你我好像很熟一样。”秋晨打了个寒颤，偏开头不以为意的说道。
冷莫离眼眸微沉，“难道让你一个被休弃的丑颜弃后做我堂堂九王爷的小妾，莫非委屈你了。”
“那也不能委屈九王爷是吧，何况我这个被休弃的丑颜弃后并没有求着九王爷大发慈悲纳我为妾。”秋晨挑眉，望着冷莫离阴沉的面容露出一抹得意的浅笑，莫商方才那般放肆他都可以隐忍，此刻是要发怒了么。
“你想惹怒我……”冷莫离大手一揽，秋晨整个身躯贴入冷莫离的怀中，四目相对。
“虽然想不到惹怒你有何好处，但是望着你恼怒的模样，我心底便是好受了。”秋晨咯咯笑出声，似乎心情极为好一般。他应该是不会让自己死吧，这个秋晨墨染定是隐藏了个什么大秘密在身上，所以才会招惹上这么多人。
“这句话似乎很不动听。”冷莫离唇角上扬，幽深的绿眸闪着诡异的光泽。
“我做你的小妾，你保我的周全，但是若是哪一日我有能力自保，而你得到你所需求的，到时希望王爷能够放过妾身一马，从此天涯各处。”秋晨敛去笑意，一脸的凝重，目前似乎和冷莫离合作是最好的保全方式，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总得弄清楚情况方能一展身手。
“似乎对我并无好处，而且你的命本就掌控在我手上。”冷莫离侧过头思索道。
“我不介意与莫商合作，或许秋晨族的祭师也很愿意见我一面，至于毒的事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秋晨淡笑，笑的一脸的慵懒，即便是自信如同冷莫离，也不敢质疑她此刻心中的想法。
“你休想，以后便留在本王身边了。”冷莫离恶狠狠的说道，望见秋晨脸上得意的淡笑，倒也没有半分的怒意，这个小女子聪慧过人，不过片刻光景便把事情分析的如此清楚，只是她似乎对秋晨墨染之事一无所知。
“以后我便叫冷秋晨，别什么秋儿的，恶心死了，唤我秋晨便好，至于关于秋晨墨染的记忆在那一夜里我都忘了。”秋晨一笔带过，也不管冷莫离信与不信，早日让他知晓她并没有秋晨墨染的记忆也好，很多危险可以防患于未然。
“忘了……”冷莫离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怀疑秋晨的话。
“是的，忘了，我想任何人都有自我保护的意识，那些那么痛苦的回忆谁会想要记得。”秋晨敛眉，声音带着几许惆怅，他会相信么。
“以后都不会有那么痛苦了。”冷莫离心口微疼，手上的动作紧了几分。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他都认定她了，交易只是暂时之际，这个女子心比天高，若不是这般她不会安心留下吧。
“冷莫离……”秋晨讶然，声音低了下去。
“唤我阿离……”冷莫离淡笑。
“我饿了……”秋晨心口微紧，突生一种无能为力的情愫，只得赶紧找个借口堵住突然慌乱的心神，以后都不会那么痛苦了，那句话究竟是何意思，为何她会觉得心口一暖。
“好……”这一次冷莫离松开了秋晨，起身穿衣走出了门外。
薄被下，秋晨死死裹住自己的身躯，仿若忆起那背叛时的痛苦，她不能让自己再动情。只是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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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救了李斯
初春的风，微暖，到处弥漫着桃花的清香，三月，拂柳，花开，离城繁茂，更是人声鼎沸。
街上贴满了明黄色的皇榜，墨色的字迹苍劲有力，皇榜前一裹着破旧衣物的男子呆呆的凝立着，散乱的发丝，一身的污秽，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靡之气，唯有那双眼眸透着几许光彩，让他看起来像个活物。红肿冻疮尚未完全愈合的手有些颤抖的把皇榜的一角抚平，干涸的唇瓣微颤，微微用力，艳红的血便染红了唇。
秋晨墨染抱病身亡，念其为秋晨族女子特地赦除其为罪臣之女，追加为葬花皇后，今日下葬皇陵。一书生做样的男子摇头晃脑的念道，立马引来周围人纷纷议论之声。
“秋晨墨染不是被休离了，怎的死了又被追加为葬花皇后了。”一位路人小声嘀咕道。
“还不是，死都死了还徒留个虚名有何用处。”另外一位路人附和道。
“听闻这次秋晨族已经十年不曾出过族的祭师会到来，皇上定是会给秋晨族一个面子，死了倒好，至少还是个皇后。”书生打扮的男子呢喃道。
“你说谁死了倒好。”这一次一旁像个死人一般的男子突然出了声，污秽的面容僵硬的抬起，本就斯文的面容因着脸上狰狞的怒意而显得异常的狰狞，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许久的李斯。
“疯子……”书生打扮的男子一脸厌恶的训斥道，并没有把一身狼狈的李斯放在眼底。
“你说谁死了……”那声音似乎极为偏执，整个人微微颤抖着，声音却异常坚定。
“你这个疯子，有毛病吧。”书生打扮的男子脸上一红，白裳上染上了李斯乌黑的五个手指印，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你没有看到皇榜么，上面不是写的很清楚，秋晨墨染已死。”
“啪……”李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拳重重打在书生的嘴角，血迹顺着唇角留下，整个人狼狈的跌倒在地。
“你这个疯子，竟然敢打人，疯子打人了。”书生样的男子无力，好歹是个秀才，也算是有点脸面，一时间原本看热闹的人尽数涌了上来。
李斯被围在中央，一阵拳打脚踢，一身破旧的衣更加的狼狈，长发掩住了面容，牙齿死死咬住唇瓣，鲜血滴落，分外艳红，手中抓着那不经意扯下来的皇榜，秋晨墨染几个字已被血迹染红，晕开，看不清楚。
“王爷……”阁楼上，莫商一身艳红的衣，长发披散，慵懒的斜倚在窗畔，案桌上茶香袅袅，雾气缭绕，说不出的暧昧之气。
“这性子还真是倔强……”薄唇轻启，邪魅的嗓音穿透盈盈热气，离了死牢一样活得这般凄凉，胆子还真大，那个女人有何好，不过下等之人，哪里来的勇气，胸口像是突然被触动，“把那人带过来。”修长的手指却是指着被殴打的李斯。
侍卫讶异，却不敢拒绝，翻身下去，不过片刻，便拖着奄奄一息的李斯上了阁楼，血腥味掩盖了茶香。
“可还记得本王……”嗓音苍茫空旷，即便是狭小的内室也隐约听见幽幽的回应之声，茶香的盈盈热气在发间穿梭，映衬着绝美的面容透出一抹不真实的冷笑。
沉默如同针芒在心一般刺人，莫商似乎从未有过如此好的耐心，品茗，掬发，眼眸似有意无意的落在李斯的身上，那气息好似那侍卫手里捏着的不过是一具早已凉透的尸体，想死了么，既然落入了他的手总可这般死了。唇角似乎上扬了几分，却不见笑意，反而平添几抹让人心悸的寒意，侍卫不解，连头也不敢抬。
那一日秋晨墨染成了离城的传奇，从未有过一个女子一夜之间沦为弃后，数日之后还能在死后追加为皇后。
不过已经逝去之后，再是崇高的称号也不过是个虚名，很快便会被人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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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假装暧昧
风，微暖。
凉亭中，热气萦绕，茶香略带苦涩，却透着丝丝令人神清气爽的舒坦。
女子一袭简单的月白色长裳，长发披散，一脸的慵懒的斜躺在特质的软椅上，眉目半眯着，绝美的面容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抖，带着几许金色的阳光美仑绝焕，她的美若同秋日里盛开的白梨花桀骜于枝头，一身的婉约之气，又似三月里桃花盛开的灿烂，偶有一个微笑，倾国倾城。
这样的女子如同婉约与暴风雪中的寒梅，远远一望便叫人再也难以忘却，浅褐色的眸渡上阳光浅淡的金色，朦胧中透出一抹不真实的色彩，风落，覆盖在脸上的丝巾随之跌落，唯有那双浅褐色的眸依旧浅笑盈盈，魅惑人心。
玲珑玉足赤裸在空气中，肤白若同凝脂，小巧秀气，一旁的暖炉贴着赤足，却依旧被风吹的通红。
一旁的丫鬟看呆了眉目，端着盘子愣在原地。
莫名的风卷起，调皮的发丝遮住了眉目，眼角微颤，半眯着的眼眸弯成一道明媚的月牙。
“小心着凉……”凉亭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道身影，软椅上的身子被带入一道结实的怀抱，长袍包裹住削瘦的身形，那双赤足握入温暖的手心里，只隐隐约约望得见一丝白色的影像。
“不过是……”秋晨正待发怒，却远远望见冷莫离身后的莫商，到嘴的话语吞入喉咙深处，嘴角勾起一抹温软的淡笑，作势若同羞怯的邻家女孩一般依偎入冷莫离的怀抱。贝齿却死死咬住冷莫离的脖颈处，“下次再敢对我无礼试试。”冰冷的话语却带着最柔软的笑意。
冷莫离也不生气，手上的动作紧了几分，唇瓣贴在秋晨的耳畔，“莫商聪慧过人，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既然他已经怀疑到你，便不能让他看出端倪，谁让你当初招惹上他。”明明是责备的话语却说的异常的暧昧，莫商隔得老远，听不真切。
目光却落在秋晨的身上，不是她吧，又怎么会是，只是身影和眉目有些相似而已，那个女子又怎么会如斯漂亮。
“是他招惹的我，我还没有找他算账。”秋晨冷了嗓音。“他又来作甚。”
“今日是秋晨墨染下葬之日，母妃担忧我不会前往，特地让莫商来邀我一起。”冷莫离挑开秋晨额前的碎发轻声说道。
“那你还不快走，找我作甚。”
“你要和我一起……”冷莫离的嗓音透着几分不快，那日里那般绝密竟然还是让莫商知晓他带了个女子回府邸，看来这府邸中还真是有他的人。
“为何？”秋晨讶异，皇族之事她还是不要插上一脚才是。
“母妃要见你。”冷莫离轻声说道。
“见我……”秋晨声音大了几分。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像是不放心一般，冷莫离又加了一句，“跟在我身边便好，你的容貌早已不同于往日，他们即便觉得相似也不会觉得认出你便是秋晨墨染。”
“说的也是。”秋晨了然，“放心，我也不会陷你与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