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当初秋晨识得王爷时,尚不知晓他的身份,秋晨醉武,无意间看到王爷的身手,那时崇拜有加,便纠缠上了,后面……”秋晨故作羞怯难语的模样,随便编了个借口,这老太妃找自己来不会就是为了问自己是如何识得冷莫离吧。都兜了这么多个圈子,累不累。
“呵呵,秋晨害羞了,本宫这皇儿长相怪异,性子冷漠,却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儿,秋晨必不是一般的女子,才会识得皇儿的优点,只是皇儿性子孤僻,秋晨若是有何事只管向本宫诉说便好,这孩子,灵慧过人,小九果然没有挑错人,本宫很是喜欢,都舍不得让你离去才好。”太妃笑得一脸慈爱。
秋晨盈盈一笑,心底却冷笑着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不过是为了拉拢她,让她监视冷莫离罢了,何必说的那般委婉,“太妃娘娘恩宠让妾身受宠若惊。”
“皇帝日忙夜忙,商儿性子懒散,小九又不是正规的皇室血统,不能久呆离城,其他几个皇子更是不成器,本宫还真是希望有秋晨这么个乖巧的女儿。”太妃淡笑。
“秋晨好福气,母妃很少这般喜爱一个女子。”莫商淡笑,望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绪。
“姨娘,若儿不乖巧么?”若儿心底嫉妒,只能撒娇任性道。
“若儿任性,可比不得秋晨乖巧。”太妃淡笑,拍了拍若儿的小手。
秋晨对上若儿憎恨的目光,心底委屈不已,这冷莫离还真是不得喜,连这个唯一的长辈都在算计他。明着告诉她冷莫离是不被承认的皇家人,还比不得一个公主的身份。
“秋晨随本宫一道回宫,本宫自会迁人去和小九说,就说本宫爱极了秋晨,想要多留上几日。”
“这……”秋晨语塞。
“本王似乎听到母妃在说本王坏话。”熟悉的嗓音响起,高大的身影竟让秋晨微微感动,“见过母妃。”
莫商错愕,冷莫离不是随了秋晨月光,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别院。
“小九来了……”太妃微微错愕,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诡异光泽,脸上却依旧挂着慈爱的浅笑。
58 下葬仪式
“秋儿,可有惹母妃不高兴。”绿眸璀璨,笑容优雅至极,秋晨真要讶异这里人的审美观,怎能用诡异来形容。
“太妃娘娘说,若你待我不好,定不轻饶你。”秋晨淡笑,笑意里带着几分调皮。
“真的……”冷莫离的声音不大,却异常的温柔,嘴角上扬,生硬的面容透着几分鬼魅般的邪气。
“小九,秋晨母妃可是很喜欢,正说让秋晨随本宫回宫陪母妃几日。”太妃淡笑道。
“母妃,秋儿为民间女子,不懂宫中规矩,怕冒犯了母妃,改日儿臣自当亲自同秋儿一起和母妃请安才是。”冷莫离说的不动声色,若有似无的浅笑在半眯着的眼眸流动,分外传神。
“母妃,九哥可是舍不得离开美人半日,母妃这不是要夺人所爱么?”莫商挑眉,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秋晨眸上,那妖娆的笑意愈见邪魅。
冷莫离不快,高大的身子不动声色挡在秋晨面前,遮住了莫商大部分目光,脸上却依旧是隐隐约约的笑意,从唇角蔓延,却又无法探究真切。
“母妃见笑了。”冷莫离淡淡的说道。
“小九,你皇兄下月便要为你赐婚,本宫还担忧秋晨会受苦,现下看小九如此宠爱秋晨,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难过。”太妃脸上带着隐约的担忧。
秋晨冷笑,既是担忧,又何必说出让人担忧的话语。
冷莫离并未答话,大手从身后握紧秋晨的小手,也不让她有机会甩开。
“商哥哥……”若儿撒娇道,却在对上冷莫离时,低垂下头,微微害怕的唤了声小九哥哥。
“若儿,有事?”莫商坐下身子,白衣随着他落座的幅度微微撩起,发丝铺满了月白色的裳,嘴角的笑意愈是妖娆动人。
“商哥哥,怎可尽顾着说些玩笑话,刚刚便是这奴才惊了姨娘,还满嘴胡言乱语,你们都不管么?”若儿见自己完全被忽略,不由心底委屈,连声音也带着淡淡的娇嗔。
莫商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斯,脸上的笑意不减,黑眸微颤,却并未至一言。
“商儿何时找了个如此胆大包天,胡言乱语的奴才,母妃不是同你说过许多次,选人要慎重么,你可是关系着皇家颜面的事情。”太妃倒是忘了李斯的存在,听到若儿的说法,以及先前的种种,立马阴沉的面容。
“母妃,儿臣的人可否交由儿臣处理。”莫商这句话却是对着秋晨说的,仿佛在说秋晨欠他一个恩情似地。
“商儿,你……”怎可如此糊涂,尚未说出口,门外便听得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奴才见过太妃娘娘,两位王爷和郡主,禀太妃娘娘,秋晨祭师希望太妃娘娘亲自为葬花皇后燃上一柱清香,皇上也吩咐了让奴才带两位王爷和郡主一同前往。”秦小玉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轻声说道。
“放肆……”太妃这句话带着隐约的怒意,她能够来到此地,已是天大的面子,竟然让她给一个晚辈燃香,哪怕是个死人亦不可。
“母妃……”莫商微微错愕,似乎很少见太妃娘娘发怒的模样。
“娘娘,葬花皇后虽是后辈,毕竟无故死于离城,不过是燃一柱香罢了,何故和一个死人计较呢,太妃娘娘慈爱天下,秋晨族必定无话可说。”秋晨说的风淡云轻,却不知道太妃那广袖中的小手早已握的死紧。
“还是秋晨懂事。”太妃咬牙切齿的说道,还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秋儿,本王已命桑落待命在外,你先行回府。”冷莫离压低了嗓音轻声说道。
秋晨颔首,这地方她也是片刻都不想再呆下去,和一些无聊的女人在这里斗心机,而且是完全与她无关的事情。因为李斯的事情,莫商已经有所怀疑,自己终是没有考虑周全,只是那样的情况似乎容不得她多想,不该是这样的性子才是。
“小九,秋儿既是你的小妾,也算半个皇家人,便和若儿同本宫一起去吧。”太妃娘娘仪态万千的站起身子,口气却不见得先前的温软。
“是……”冷莫离拒绝不得,唯有安抚性的望了一眼,眼底责备着她方才的多言。
秋晨挑眉,她算什么皇家人,分明是报复,不过那人本是代替她死,燃一炷香也是应当的。
“尽量不要和秋晨月光正面接触。”冷莫离匆匆丢下一句话,秋晨便被宫女请上了辇车,秋晨在左,若儿在右,搀扶着太妃朝着皇陵的方向而去。
高台之上烟雾袅袅,一旁的宫人早已伺候在旁,冷莫然和秋晨月光并排而立,身后是秋晨冰心以及冷漠然的嫔妃,再后才是文武百官,这架势倒是异常的宏伟,风光大葬,华丽丽的埋在土下。
高台之上似乎已经等候了许久,不过皇上和祭师都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底下的嫔妃和大臣即便有所不满,也不敢表现出分毫。
“母妃……”冷漠然迎了上去,一手准备搀扶住太妃的手,若儿本就觉得自己理所当然,秋晨也乐得轻松,随即松开手,默然的退开几步远,既不有任何不得体,又不会引人注目,冷漠然只是搀扶住太妃,似乎并未瞧见她在旁一边。
倒是秋晨月光似乎淡淡的望了她一眼,依旧是那抹淡若春风的浅笑,即便带着哀伤,依旧明媚动人。
冷莫离朝着秋晨使了个眼神,秋晨会意,立马不动声色的隐入冷漠然一大堆的嫔妃里,反正太妃娘娘身边围了那么大一圈人,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不见了,冷漠然的嫔妃恨不得自己出上风头,更不会给她露脸的机会。她只需要等到仪式结束,冷莫离自会带她离去,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信任他,只是从刚才开始,似乎每一次自己不知所措时,他都会出现。
接下来是长长的仪式,秋晨懵懂的接过宫女递上的香,混在众人中间,直到她觉得腿酸到再也站不直,快要昏迷的时候,一双大手稳稳的抱住了她,便是那熟悉的气息,让她莫名的安息,这具身躯还是太虚弱了,不过数个时辰的站立已然要昏迷过去,秋晨心底哀怨不已,以她原先的身手加上装备逃出去都不无可能。
“冷莫离,这真是个讨厌的地方……”低低呢喃了句莫名的话语,便昏睡了过去。
冷莫离淡笑,抱起秋晨不动声色的退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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