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轻轻的开口,犹豫的叫了一声。
空灵的声音,仿佛神出鬼没的声音之主,叫的尚云清稠一愣,浇灌药草的手顿时抖了抖,水壶应声落地。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清挽:师兄?
清稠:……
清挽:师兄,你说作者泥煤的是不是该抓过来好好打一顿。
清稠:……为什么?
清挽:这么久才给我们这么点戏份,我一点也不爽。
清稠:这没什么,我还希望一直不出场,比起我们,九天狐仙与天枫大人好像更像打酱油的。
【俺春:俺能说他们就是打酱油的吗?】
清挽(摸下巴):有道理,不对,好像哪里不对,师兄,你为什么不希望出场?
清稠(面无表情):……要我剧透吗?
【俺春:额……不要吧。】
清挽:作者泥煤的,你要对我家清稠做什么!!
【俺春(抱头):我我我,我没想做什么!是是是,是你这妖孽想做什么吧!!】
☆、第五十二章 沾·污
掉落的水壶,壶盖顺着尚云清稠的脚下溜溜的滚到挽尊脚边,他蹲下身把壶盖捡起,抬头看了一眼师兄,见对方已经转过身看着自己,且神色也没有刚才听到叫他时的慌张,他想师兄应该是被他突然的叫声吓到了,便笑了笑,拿着壶盖向尚云清稠走去。
“抱歉师兄,我突然叫你,一定是惊到你了。喏,壶盖。”说着便弯腰捡起他脚边的水壶,却一下瞥见尚云清稠沾湿的鞋,他放下壶盖,摸了摸他的鞋面,说道:“师兄,你的鞋……”
挽尊只是轻轻碰了清稠的鞋,还未碰到他的脚,清稠却如雷击一般,迅速将脚收回,但末了又看了挽尊一眼,仿佛意识到对方似有无尽的委屈,心中叹息一声,轻声道:“师兄的鞋上有泥,把你的手弄脏了就不好了,你……你先起来。”说着尚云清稠弯下身把蹲着的挽尊扶起来。
挽尊这才展开笑颜,咧着嘴道:“不怕,师兄,快进去换一双鞋,再好好休息休息,这么热的天,别在太阳底下晒,对身体不好,看你头上出了这么多汗。”说着用袖口给他擦了擦,这次尚云清稠没有躲开。
挽尊微微笑了笑,那明媚的面容在眼光下更显妖异,他拉着清稠想殿内走去,大殿还如三年前那般,房间明显的明亮,却也依旧阴凉,然而却是缺少了那条玄铁脚链。
清稠刚换好一双干的鞋,便被挽尊叫到了床边,他此刻手里端着一碗清凉茶,笑着对清稠道:“师兄,来喝了这碗凉茶,消消暑气。”说着也不等清稠答应,便已经把碗送到他的嘴边。
清稠无法治好伸手去接碗,却被挽尊委婉的拒绝,“师兄辛苦了一上午,还是师弟喂你喝吧。”清稠无奈只得微微张开嘴,接纳师弟的‘一片好意’。
挽尊看着清稠红润的两片薄唇,缓缓接触玉瓷青碗沿,凉茶的滋润,让本有些干涩的嘴唇润湿,看起来像是鲜艳欲滴的樱桃,引人遐想,挽尊就那么看着,似是入了魔杖,一直保持的僵硬手势,让清稠喝了几口之后,就喝不到剩下的,不禁抬头看了挽尊一眼。
那双眼虽狭长,却明亮一场,黑而密的睫毛,更是将那双眼勾勒的更加有神,黑亮的瞳仁,映照出此时痴迷的挽尊,尤其是那一身火红的衣衫,与乌黑的发丝交相辉映,只是发顶的一缕白发稍显突兀。
但清稠却被挽尊清晰的眼神,弄的心慌意乱十分不自在,他稍稍后退两步,低头微微皱眉,却是下一刻,忽闻清脆之音,那是挽尊把玉碗摔倒地上的声音,而此时殿内只有他们二人。
清稠见状,想弯腰去捡破碎的碎玉,心中不禁又为这些名贵之器感到可惜,却是还未动作,就被挽尊有力的胳膊抱住了腰身,他在清稠耳边轻声道:“师兄,让师弟给你检查一下伤疤。”
清稠闻言轻轻一颤,抿了抿嘴道:“那些伤疤,早已经无大碍,师弟,清挽莫要放在心上。”
然而挽尊并不理会,伸手就解开他的腰带,清稠伸了伸手,可最终也没有阻止,任由对方一件件剥去自己的衣衫,衣衫不断落地,挽尊还‘体贴’的把内衫留着,却也仅是挂在清稠的手肘处。
他肆意的打量清稠略微消瘦的胸膛,那白皙的皮肤,两点红缨,以及宽阔的肩膀,在阴冷的宫殿里,显得诱惑无比。
然而若是仔细看,依旧可以看到几乎完美的身体,却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那些伤痕显然是几年前留下的,早已结痂脱落,只剩下白而薄的褶皱,但那些褶皱现在也几乎没了踪迹,总体来说,已经基本复原。
清稠低着头,那隐忍的表情,让挽尊既喜欢又讨厌,可无疑,这样的师兄,深深的吸引着挽尊,他悄悄咽了口唾沫,轻咳一声道:“师兄……咳咳,师兄恢复的不错,看来有按时擦药。”
清稠闻言不禁苦笑,心道我如何能不敢按时擦药,那是我不愿意擦药,你甚至不惜在我面前杀死一名侍女,那侍女不过二八年华,正值青春韶华,还有更多美好的日子……
挽尊走进清稠一步,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肩膀,在清稠耳边郑重的道:“师兄,我说过,只要你不逃跑不离开我,我就答应你不在进犯蒂都八府,我答应了你的要求,已经有一年多不再有所行动……师兄,你应该知道我曾经受了多大的委屈,我为了能让你留在我身边,宁愿放弃仇恨,师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肩头不断摸索的莹润手指,每一下的抚弄都让清稠感到沉重的压力,以及不堪的忍辱,他知道自己的师弟没有多少耐心,却不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轻叹一声道:“清挽,师兄早就说过,只要你不再报仇,师兄……”
“我也早就说过,我要的不是这种答复。”挽尊不耐的打断他的话,一切的抓着他的肩膀,迫使他正视自己,“师兄,你看着我!师兄,我不希望你用留在我身边为筹码,换取任何你想要的,我对你的在乎,难道就真的那么不堪,以至于你拿来利用?师兄?”
“清挽,我……”语塞的人,在双眼充满渴望,想要听到对方真实的想法,看到的却是犹豫的师兄,不禁苦笑。
“哈哈哈,师兄,不提这些筹码什么的,你一面答应留下,却一面想着逃跑,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你就……你就真的被那个贱人放走了,师兄?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矛盾吗?”
一句句的质问与许久的等待,让挽尊几乎崩溃,他似乎失去了耐心,却是在爆发的前一刻听到那细弱的温润之声,“清挽,无论如何,我留了下来,如果今天你是来质问我的,那么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
“师兄!”挽尊一把抱住清稠,紧紧的抱着,仿佛下一刻怀里的人就要变成大力士,冲破他的禁锢逃走一般,他放缓的声音,略微带着颤抖,似是乞求的道:“师兄,我,我不是想质问你,我,我突然神经错乱,你不要理会我,师兄,中午这么热,我们休息休息,来,我们躺下。”说着强硬的把清稠放倒在床上,还体贴的拉紧他的衣衫,自己也跟着一起躺了下来。
尽管两人不是第一次这么躺着,但每次都被迫面对面的清稠,依旧十分的不习惯,两个人彼此呼吸着对方的呼吸,每一下都好像在叫唤气息,这种亲密的举动,清稠认为即使是师兄弟也太过了些。
双眼稍微睁开一条缝,却是见到对方早已紧闭的双眼,那姣好的面容,白如牛乳一般的肌肤,是任何女子都自愧弗如的,清稠承认,清挽的美,是介于男子与女子只见的一种特殊的美,然而这样美貌的人,却在过去的三年里,让他神殇心悴。
不知道被这么紧紧的抱着过了多久,清稠只觉身后好似燃气了熊熊火炉,那灼热的温度,是他熟悉而陌生的感觉,紧抱着他腰的手,却也像失去控制的机关一般,在他的身上游走,更让他惊奇的是,对方的一双唇,依然在自己后颈不断摩挲,把他惊的许久不敢动作。
开始清稠还以为是挽尊在做梦,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挽尊多半是老毛病复发,太辛苦导致,而今日却有很多不一样的东西,那双游走的手,为什么总是在腰窝打转,还隐隐朝他小腹一下探去。
清稠立刻阻止挽尊不安分的手,却是听到对方在他耳边沙哑的道:“师兄,让我亲亲你,师兄,我……好想亲亲你。”
说着,也不管清稠是否答应,把人往怀里一捞,一翻身便于对方胸膛紧贴,瞬间清稠的唇边被对方准确的擒住,如暴风雨一般的疯狂吻吮,弄的清稠无法呼吸,双眼渐渐模糊,双手不安的挣扎,却是被对方紧紧抓住。
“唔……清……嗯……”不给他说话与呼吸的时间,扫荡的唇舌已经将他肖像依旧的大方,里里外外的膜拜一番,而一只冒着火的手,又开始向下移动。
“呃……”那处柔软准确的被抓住,清稠如雷击一般,轻轻的颤抖,一阵一阵,然而不甘羞辱的他,终于挣脱双手的束缚,一边出手阻止那不安分的揉捏,一面牙齿用力,只听“啊!”的一声,挽尊立刻离开清稠的唇,一双眼却充满笑意,仿佛早已预料,那只放肆的手自然也收回。
他对这气喘吁吁的清稠道:“师兄,我只亲这么一下下,我好开心呢,师兄……”
“清挽,你不该这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为什么……”
“师兄,我只亲了你一下,这样都不行吗?”挽尊回击道,声音轻颤,面容充满委屈。
清稠摇了摇头,“清挽……这样,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吗?师兄,我错了吗?我……师兄,我好难受,师兄,师兄,你帮帮我,我好难受。”听到被否定,挽尊一遍遍问自己,不对吗?哪里不对,错在什么地方?他只是发自内心的想亲亲自己的师兄,这都不可以吗?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亲自己喜欢的人?他不愿意强迫师兄,更不愿意伤害他,可为什么,就是这样小小的要求,他都不能得到满足,师兄不是说了要在自己身边吗?
然而越是焦急的想知道,却越是不得法,像是陷入绝境的孩子,心理上的孩子气,与身体上的双重难题,让挽尊陷入无法自拔的崩溃境地。
他拉着清稠的手,缓缓放到自己的炙热之处,哀求的道:“师兄,我不想想了,我难受师兄,你帮我,帮帮我可以吗?”
滚烫与坚实的感觉,虽清稠寡欲情欲,但身为男人的他怎么能不知道自己的师弟正陷情动,那忍耐的样子,额头的汗珠,都让清稠感到心惊,若真是把人憋坏了,他如何能原谅自己。
无法,厚着脸皮一边忍受巨大的羞耻感的折磨,一边在挽回师弟的幸福上努力,尚云清稠第一次觉得进退两难
却不得不进的尴尬。
“嗯……师兄,我好喜欢,师兄,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清挽紧紧抓着清稠的胳膊,他闭着眼睛感觉二人难得亲密的接触,他第一次觉得,师兄的那双手是那么的灵动,仿佛活在他的心里,让他沉迷其中,欲罢不能。
然而被迷惑中的师弟这么直白的表明心迹,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清稠的感觉却依旧诧异,虽然清挽的心思,他多少可以猜出一些,但始终不愿意详细,他何时被清挽这么记得,有这么让他念念不忘。
“啊……”大腿上仿佛被热水柱喷到一般,虽然并没有多久的时间,但依旧击打的清稠一动不动,他等着双眼,双手看是颤抖,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强烈的谴责与不可饶恕的自我定罪,让清稠忘记了所有的思考,只剩谴责,强烈的自我谴责!
“师兄……师兄……”连着叫了几次,清稠都没有反应,看着这样的师兄,挽尊不禁心慌,双眼渐渐发后,手指轻轻在他眉心一点,对方面缓缓睡去,挽尊就这么看着他,定定的看着他,却是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不平稳,最后他索性他头埋在清稠的肩膀,轻声的呜咽。
“师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骗你,师兄,我骗了你,我刚才没那么难受,可我骗了你。我不愿意看到任何人玷污你,可是却是我亲手毁了你!师兄!是我毁了你!”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索性发展成嚎啕大哭,响彻大殿。
然而在挽尊没有看见的地方,清稠紧闭的双眼缓缓滴落两串泪珠,接着掩进黑发。
“师兄,即便是这样,为了让你永远陪着我,我愿意用尽一切卑鄙的手段。”
既然已经毁了,就让师兄跟着我,一起变黑,一起变黑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本来只想些点ROU渣,结果一发挥就……所以魔娃与他老爹的日常就到下一章了
☆、第五十三章 真心话
源深趴在睡榻上定睛看着自己的爹,歪着脑外不解的问道:“爹,为什么你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染发?”
宋棐卿歪身摸了摸儿子圆圆的脑袋,微笑着道:“因为爹老了,但是又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才要染发。”平日都是趁着儿子睡着了,才会叫来发师,把新长出来的白发染成黑色。
染发基本维持在七日前后,为了不让儿子感到自己的爹很奇怪,也有心防备尚云府人的追踪,染发已经成了宋棐卿必须完成的事情。
然而不巧的是,儿子仿佛今日睡得太足。好不容易等他睡着了,他以为可以好好跟白雅扶风好好聊聊,谁知道那家伙竟然等不耐烦,去睡大头觉了,他想好巧感到晚上空闲,便想干脆染染发,却不料儿子没过多久竟然醒了,还吵着找自己。
儿子喜欢粘着自己,做爹的自然开心,但碰巧他已经开始染发,发师的功夫不能停,不然发师之前的工作就白搭,况且他们已经开始染了,本想让秦哥再挡一挡,怎奈这孩子今儿不知道怎么了,倔脾气一上来谁也没办法对付他。
“爹哪里老?我看爹年轻的很,谁也比不上爹。”小源深说着,干脆跑到宋棐卿身边,抱着他的腿磨蹭。
给宋棐卿染发的师傅见状,只得先停下手上的活,拿着木梳与染料在一边守候,笑着对宋棐卿道:“主子,您看小少爷多懂事,多孝顺您,简直是个贴心小棉袄。”
宋棐卿笑着道:“这孩子……今天怎么小嘴这么甜,这么努力的夸爹,到了时间也不去睡觉,跟爹说,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闻言,小源深赶忙摆着手解释,一双圆圆亮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神情别提有多认真,“没有没有,孩儿真的认为爹很年轻嘛!”
宋棐卿依旧微笑,但却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很认真的看着,最后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