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他机会。
他轻声却带着一股尖锐的道:“哦?你如此不爱惜你的性命,可是忘了我上次说过的,你的命可金贵的紧,你说你拿你的命威胁我,我会怎么做?”
两人贴的太近,宋棐卿伸手想推开这人,却让对方贴的更近,他皱眉道:“放开我,我说过,大不了赔你一条命!”
清禾不理会宋棐卿反抗的动作,伸出血红的舌尖,轻轻舔了对方耳垂,随即听到对方的惊呼,清禾笑的邪魅,“呵呵,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性命,你的用处可大着呢,我怎么舍得伤你性命。”
意识到对方轻浮的动作,宋棐卿脑袋突然涨的生疼,他摇摇头,脑海里不断闪现两个人影,一个就是他自己,他压在一人身上,小心爱抚,呵护备至,他知道他爱极了那个人,可他就是看不清对方的样貌。颈上的玉牌在此刻似乎感应到他的意识,跟着隐隐翻出青光,似是回应,似是舒缓主人的不安。
察觉宋棐卿的不适,清禾摸摸他的脑袋,热的可以煎荷包蛋了,却明白他此刻怕是忆起了以前的事情,能让他这么痛苦的回忆,一定和他喜欢的人有关,那个他爱而不得的人。
清禾不允许他在这个时候,心里还想着别人,便不再理会他痛苦的样子,抓着他的后颈,重重的吻上他的唇,贴紧、辗转、张嘴啃噬撕咬,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
想要撬开他的唇,尝一尝他口中的滋味,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推开,清禾被迫后退好几步,撞到浴桶上才停下来,腰部火辣辣的疼。
“你找死啊,敢这么用力!”清禾气急,不禁大吼道。
可对面的人却依旧坐在椅子上,捂着脑袋,沙哑着声音道:“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你,嗯……你怎么,你向来不把我放在眼里,怎会……”宋棐卿十分难受,脑袋像要炸开一般的胀痛,心里也如针锥一般的刺痛,他猛的抬头,走到清禾面前,抓着他的胳膊,表情痛苦,呼吸急促的问道:“你告诉我,你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清禾从来没见过这么无助的宋棐卿,今日他算是把宋棐卿的表情都依依看了个遍。他开心的样子,得意的样子,无奈的样子,温和的样子,专注的样子……发怒的样子,狡黠的样子,这些他都知道如何应对,也都乐意见到,唯独此刻,这样眼神涣散,痛苦不堪,无助落魄的样子,他看了,却莫名心痛。
清禾确定,他这次是真的醒了,他不能再骗自己是喝醉了,就算他不想承认,他对宋棐卿有欲望,也不能骗自己,他不心疼此刻的宋棐卿。
‘唉,就安慰安慰他,谁叫他是病人,我是医者。’清禾暗自思忖。
伸手将人紧紧抱着,一下一下慢慢拍着他的后背,声音轻柔了几分道:“你是宋棐卿,你是我的妻,我是尚云清禾,你的夫,记住了吗?没事了,没事了。”
宋棐卿在清禾的安抚下,渐渐恢复神智,双眼也恢复了焦距,气息也平稳了,便察觉到,他正趴在清禾怀里,顿时脸颊通红,他已经不记得他刚才怎么了,只知道自己很痛苦,接着就这样,他有些尴尬,缓缓太起头,看着清禾。
清禾也看着他,两双眼睛此刻静静的盯着对方,一双清澈却有几分尴尬,一双却深幽不见底。
此刻两人均坐在地下,相互拥着,最是煽情,清禾的眼神不禁更加幽深几分,紧紧箍着对方后颈,张嘴吻上他的唇,这次不再犹豫,直接撬开他的唇,伸出舌头,卷起对方的。
宋棐卿瞪大了眼睛,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可他坐在地上,几乎半身都趴在清禾怀里,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只有被占便宜的份。
‘这人,还没有醒酒吗?混蛋!’宋棐卿一面在心里暗骂清禾的无礼,一面想办法挣脱束缚。
清禾品尝着这片美好,心里却盘算着,不能再让宋棐卿失去了神智,再有就是,这人不安分的举动,也让他失了耐性。膝盖稍微用力,将人按倒在地,趁着对方没机会反扑之时,快速点了他身上八处大穴。
宋棐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便躺倒了地上,他刚要起身,顿觉周身一阵麻痒,紧接着,就觉丹田被封,身上力气全无,周身大穴酥麻痒痛,
“喂……你这是何故?几次三番对我无礼,难不成你酒醉还未醒,快……呼呼……快放开我!”宋棐卿只觉一句话未说完气海已耗损泰半,依然任人摆布的模样。
清禾听他这么说,愣了一瞬,紧接着便无赖的道:“是啊,我醉的厉害,不过你放心,我说过,不会要你的命,”接着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要你就够了,呵呵,放心,我医术高明,会让你舒服的。你可千万不要反抗,否则,你越是耗费力气,越是无力,明白吗?”
宋棐卿顿觉危险,想他今日早已累极,晚上还被那样考验,他自认为没有给尚云府丢脸,想不到,这人竟恩将仇报,打起他的主意,真是世事无常,不料,本该是名利双收的一天,却在此刻,败在这毛头小子身上。
他当然不甘,强撑着力气,咬牙想从地上爬起来,手肘撑着,他抬起上身,粗喘着气道:“呼呼……清禾公子,……你不能这么做,你我……呼呼……你,做什么,放开我,放我下来……”
清禾才不理会他说什么,看他撑着身体,薄汗加身的样子,就让他腹部燃气一团火,怎还有心思听他唠叨什么,一把抱起这啰嗦的人,先办了事再说。
“哎……你,清禾公子,算我求你,放了我,你只是醉酒,明日你若明白了你做了什么,你……别,别脱,你……”宋棐卿被压在床上,穿好的上衫却被清禾解下,漏出白嫩的肌肤。
“我什么……你不让我脱,那我……”只听‘嘶’的一声,宋棐卿的衣服就变成了碎布,“就撕了他,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撕你的衣服。”跟着又撕破了他的裤子。
“你会后悔的,嗯……尚云……清禾,你一定会后悔的!”宋棐卿已是气急,凶狠的道。
“你真白,这么摸上去,还滑嫩嫩的,你比我大了八岁吧,啧啧啧,不愧是皇子,这皮相就是不错。”清禾揉捏着身下人的肌肤,眼睛盯着宋棐卿的底裤,像是下一刻就让它变成碎布,去陪伴它其他的‘伙伴’。
听到清禾的话,宋棐卿有些疑惑,问道:“你说什么皇子,什么,啊!”
不让宋棐卿在问下去,清禾狠狠捏了宋棐卿腰窝处,发现他这里十分敏感,便不断揉捏这里,让宋棐卿无暇追究刚才的事情。
宋棐卿已经被折腾的没了力气,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粗重的喘气声,但那双眼睛却格外犀利,一刻都未停止凌迟清禾。
清禾不喜欢他此刻的眼神,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这种像是有血海深仇一般,令清禾很不舒服,深深刺痛他的心,他假意不在乎,却已轻浮的态度道:“你这双眼睛,我很喜欢,可是,你现在的样子,我不想看到。”
随即从山上撕下一块布条,覆上宋棐卿的双眼。这样让他舒服了很多,他不会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在大人面前表现出负罪感。接着,他笑了笑,隔着布条,轻吻那双眼睛,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喜欢那双眼睛。
吻由眼睛开始,一路向下,纠缠那片带血的红唇,带着沐浴馨香的颈子,至锁骨处,轻咬几口,不意外的听到身下人呼痛,他轻声一笑,含上肖想已久的茱红,辗转吸吮、舔咬。
“嗯……不,放开……”宋棐卿此刻无暇分神,双眼被覆,全部的心思都在胸口那处,从没有人那样对待过他,加上身上穴道传出的酥麻,让他神智涣散,沉溺情欲。
“呵,说了,你会喜欢。”
宋棐卿很不理解,怎么少年人竟然有如此娴熟的……“你,谁教你的……”
清禾此刻安心享受,自是开心,顺口答道:“说了我医术精良。”同时不怀好意的覆上他的那片柔软,隔着底裤,肆意揉捏,又换了另一边红豆,继续挑逗,“会让你舒服。”
一连串的刺激,宋棐卿已经不能说话,只剩下压抑的呻吟,不可抑制的欲火,一阵阵由腹部向下蔓延,他连伸手捂嘴的力气都没有,无奈的听着传入自己耳中,断断续续的由自己发出的喘息,呻吟,享受着从未体会的情欲。
但此刻脑袋里不断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样不行,这样不对,这个人与自己心里想的那人不是同一个人,不是同一个人,他,他不该被这么对待,他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和一个还并不熟悉的人,这么荒唐的过一个晚上。
宋棐卿猛然清醒,尽管什么也看不到,但他却告诉自己,他立刻大吼道:“尚云清禾,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知道你已经醒酒了,我,我希望你立刻停下来,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清禾本来一位的沉溺其中,尽管他明白,他不应该这么做,刚开始非要来找他,的确是因为脑袋不清楚,但在经过刚才一系列的事情后,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但他不行停,他发现,他对这人不是毫无兴趣,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便得过且过一回也无妨。
但宋棐卿大吼的声音立刻在他耳边炸开,他看着此刻狼狈的被自己压着的人,再看看此刻的自己,他伸出一只手,捂着脑袋,顿时觉得自己糟透了。
对,他知道他自己在干什么吗?如果他们今晚真的发生了什么,等明天醒过来,他真的不会后悔?想到这,尚云清禾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没有理智过,他确定他不喜欢宋棐卿,两人不过是合作的关系,他救了他的命,他就该按照他的吩咐,为他效命。
宋棐卿不用非要‘嫁’给尚云清禾,才能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尚云清禾也没上赶着要‘娶’他,只是他们的关系在一种巧妙的环境和时机下,不得已成为这种状态,但并不代表,他们就一定要真的像夫妻一样,什么拜天地,什么面见列祖列宗,都只是形式,更别说是洞房了。
尚云清禾,你脑袋是进水了?
“对,你说的对,我刚才是喝多了。”尚云清禾甩甩脑袋,顿时觉得有些沉重,“你早些休息,我这便离开。”说完匆匆忙忙爬起来就走,再也没看那人一眼。
宋棐卿这才得以放松,感觉到身上没了压力,虽然双眼还被布条盖着,但却轻松了不少,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不禁觉得头痛,他想不明白,今晚这么会有这么一出,但他并没有深究,他认为这是男人的本能,他也不怪清禾。
想着想着,便想到刚才他那么一段不正常的头痛,虽然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还是记起了些许片段,尤其那两条人影,不停的在他脑袋里闪现,但依旧什么也看不清。
而且他脑袋也随着这些画面的闪现,而隐隐作痛,他干脆不去想这些,这一天虽看着简单,但却让他觉不出轻松,尤其还要应付一个醉鬼。
他随即想伸手撤掉这碍眼的布条,可一抬手,发现动不了,随即低骂以上尚云清禾混蛋。
初秋的夜间虽不至于冻人,但尚云府在山上,夜间休息还是需要盖厚被子的,但宋棐卿此刻被点了大穴,虽不至于一晚上动不成,但也再要等起码半个时辰。
他此刻身上就剩一件底裤,就这么躺在床上,仍有窗外凉风吹拂着他,让他狠狠打了个哆嗦。
尚云清禾,我宋棐卿以前到底欠了你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变成两章发的,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当一章吧,两章字数有些少了,所以,我这么好,你们就多收藏多留言嘛~~~~(没人理会,不高兴%>_<%
☆、第八章 关阳山
清晨,当清脆的鸟鸣声冲进宋棐卿的耳朵,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微亮的窗户,伸手揉了揉双眼,接着便起身。尚云府的宅子建在凌云山接近山顶的地方,也是灵府建的最高的宅邸,其他灵府氏族都居尚云府之下。
因而,这里被阳光照射的时间长,相对的空气也比较新鲜,只是冬季也会相应的冷许多,不过此时正值南宫八月之际,温度却也宜人。
宋棐卿伸了伸懒腰,简单梳洗一番,便随意拿了一把剑,到了后院梅林间耍弄起来。
昨日尚云清禾落荒而‘逃’之后,宋棐卿也懒得动弹,直接躺着等穴道自行解开,叹息一声,骂了句尚云清禾这个兔崽子,之后便拉开被子呼呼睡去。
既然昨夜什么也没发生,他也不去计较什么,至于今后他该如何做,那是尚云清禾需要给他费心的,他现在等于是重生了一回,虽不记得以前的种种,但他想他以前一定过得不开心,不顺畅,否则怎么会差点变成死人。
既然老天爷这么看得起他,给了他再次活在世间的机会,那么他就该按着自己的心意,随性的生活,虽然这并不会纯碎,他肯定会时不时的被尚云清禾安排做这个,指挥做那个,但这样也无所谓,他只是在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那些会让他伤脑筋的,尚云清禾带来的事情,他只当打发时间去,给他处理了便可,再说,他认为尚云清禾虽一再强调,他要把自己的这身能耐,使出来为灵府所用,但他认为,他也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他不清楚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现在只想做个随性、随意、逍遥之人。
执剑缓舞,待体内真气缓缓运行一小周天后,宋棐卿手腕翻转,剑尖猛然调转方向,朝着一颗梅树刺去,此时还未到梅花开放的季节,因而梅花树枝条条干巴巴的伸展开来,看起来有些荒凉。
但即使这样,宋棐卿一身淡蓝与白相间、飘逸飞舞的身影,铿锵有力有力的剑声,在这片林间,也能让人产生一种舒爽畅快、随时想加入一起体会的冲动之感。
待宋棐卿舞完一圈,他停下来,伸出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准备回去,别看他刚才的动作多么畅快,多让人羡慕,但他心里最清楚,他的动作还是慢了,这证明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
由于他平时喜欢独自呆着,所以此时也没什么人来打扰他,蝴蝶其实也知道他早就起身、去干了什么,宋棐卿自从醒来,生活一直很规律,她知道了宋棐卿的要求之后,便也吩咐了其他人,若没什么事情,不要来打扰他。
此时宋棐卿虽知道身体还未全好,但他也没为此担心,面色依旧平静,握着剑放于身后,慢慢往回走。
才抬脚走了两步,便见前方一人,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宋棐卿抬头看着,心里思忖着这叶柳烟也真够无聊的,这么一大早就跑来找他,是想知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