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夜风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洒在盾牌防御光罩里,使得血光迅速融合在盾牌内。他感觉到仅凭这股威压便不在自己之下,且早已算计他会从此处突破并蓄势以待。所以毫不犹豫地祭出精血,增强盾牌的防御能力,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嗖”一道杀气从焦夜风背后袭来,却是那纠缠不休的尖刺法宝。
“老虎不发威,以为是病猫”
焦夜风怒吼一声,身形借助圆锥撞击在盾牌之上的爆破力,往一边挪开几米后猛地连续呕吐,刚才那一击实实在在地使他轻微受伤。堪堪避过尖刺法宝的偷袭,他便拿出一根嫩绿的枝条插入地下。
枝条入地立刻疯狂生长,霎那间长到十余米,茂密的枝叶向外延伸,主动迎上再次落下的圆锥轰击。
圆锥陡然加速,从上至下旋转袭来,将试图缠绕的枝条如收割机般统统绞碎,并连同粗壮的树干也不放过,将大树彻底粉碎。它摧毁碍事的大树,却让焦夜风冷笑着安全退去。
等圆锥抬起之时,大树粉碎的残渣迅速聚拢,转眼间重新还原,不依不饶地找上圆锥,似乎不死不休。
“四象聚魂”
看到焦夜风有诸多法宝避开阵法围攻,躲在暗处的途强生怕夜长梦多,将四象火焚大阵威力全部启动。
完全启动的四象火焚大阵陡然摇晃,阵阵铺天盖地的威压弥漫。只见途强的身影一步跨出,仿佛顶天立地,占据整个阵法的大半空间。
他浑身散发无尽烈焰,嘴角笑意盎然,以一种蔑视的神态扫视焦夜风,如同看着一个蝼蚁。
“啊??????”途强张开血盆大口,呼出一团烈焰将与火龙缠斗的朱雀远远推开。巨大的左手一捞,却是将朱雀牢牢地锁定捏住。
此刻,途强拥有整个阵法的全部威力,但其急剧的喘息声显示自己也在承受极大的压力。
古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由得感叹途强报仇的强烈欲望。他以自身为引,短暂地化作四象火焚大阵的阵灵,危险程度非常之高。如果焦夜风实力足够,哪怕损伤一根阵旗,那么途强的魂魄必将崩溃。
途强此次伏击焦夜风乃是经过细密的准备,同时也在与天赌命,率先知道对方的几个威力强大的法宝,对他取胜大有帮助。
朱雀极力挣扎无济于事,被化作阵灵的途强紧紧捏住任由火龙咬住,同时鼻孔里喷出两条烈焰,逼退焦夜风玉尺法宝的骚扰。
火龙欢快地一声长吟,猛地一口吞进朱雀,顿时令悬浮在半空中的圆盘发出咔嚓之响。火龙跳跃而起,却是还原成一只巨型火鳅,摇动火尾没入阵法内消化腹内犹自挣扎的朱雀。
“死吧”
途强化作阵灵,口中呼出的语音很含糊,但饱含无穷杀意。他一把抓住玉尺法宝,如同捏住一只挣扎的小鱼,极度高温快速消磨玉尺法宝的防御光罩,眼看就要将其损伤。
他不依不饶,右手一伸,好似齐天蒲扇,使焦夜风无处可逃,唯有催动灵力猛地挥出一拳。
双方各自伸出一臂,焦夜风相比之下弱小的拳头如同蚂蚁撼树,转眼没入途强蒲扇般的火手。
“哎途强太大意了,不先通过阵法消耗焦夜风体内的灵力,妄自强行灭杀元婴初期老怪,恐怕吃亏不小。如果没有其他后手埋伏,倒辜负我的一番厚望”
剧烈的撞击声中,古云惋惜地摇头,身旁的高博文却显得得意洋洋,他一开始便不看好对方。
一声闷哼传来,途强的大手似乎被什么东西炸碎,巨大的身形也在急剧摇晃,大有倒塌的迹象。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过河拆桥
第三百四十章过河拆桥
“嗷”化作阵灵现身的途强含糊地吼出一声剧痛,蒲扇般的左手不见踪迹,虽说也在慢慢重新聚拢复原,但颜色比起身体其他部位明显黯淡无光。
焦夜风手中多出一朵橙色鲜花,原本整齐的花瓣少了一片,显得很不协调。他脸部微红,眼看途强的另一只巨手横扫而至,眉心处奋力挤出一滴本命精血,轻轻地滴落在花瓣之上,顿时令一片花瓣变得血红欲滴,脱离鲜花本体,直奔途强的手心。
修士的本命精血一共只有九滴,一次性最多只能逼出七滴。虽然日后可以重生,但焦夜风为了化解对方无与匹敌的轰击,唯有一连逼出两滴本命精血催动花瓣自爆,其造成的消耗令他浑身轻轻颤栗,强行压制体内翻涌的灵力后退。
阵法区域很大,却被化作阵灵的途强占去大半,焦夜风退无可退,眼睛死死地盯着途强抬起的左脚。
途强的右手再次与花瓣同归于尽,肢体摧残的反噬之痛让他双眼变得浑浊,但心中不屈的意志在支撑自己,强行抬起左脚想对方踩去。他深知对付元婴初期老怪,必须一鼓作气,否则等对方缓过劲来之时,最后倒下的必定是自己。
“夫君,救我”
极为凄惨的叫声突然从焦夜风背后响起,刚才使用符箓消失的彩衣女子现出身形。她躲在一件顶阶伞状防御法器里,右手紧紧捂住血流不止的腹部,左手伸出期待对方拉起,双眸流露无助的哀求,花容失色地呻吟。
彩衣女子的突然出现,令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焦夜风为之一愣,本能地随手挥动,试图将对方抓到自己身边,免受阵法无尽的烈焰吞噬。
焦夜风极为短暂的一分神,却给途强抬起的左脚赢得时间,等他陡然明白过来之时,比大山还要厚重的大脚已经轰然落下。其释放的滔天烈焰与磅礴威压顷刻间扑在自己眼前,他唯有再次朝一枚花瓣挤出一滴本命精血。
极度的钻心剧痛令焦夜风神经陡然收缩,眉间堪堪挤出的那滴本命精血在剧痛的刺激下猛地缩回。此刻,面对遮盖天空的巨大脚底的踩踏,他只能玩命催动盾牌防御,口中不禁怒骂。
“小贱人,敢害我??????”余下的话语已经无法说出,便消散在释放漫天火焰的脚底之中。
“砰砰砰”
连串的爆响在途强的巨大脚底下发出,无尽混杂灵力刮起阵阵旋风,不但将大脚反震得微微抬起,就连整个阵法也在抖动。
火焰肆虐中,焦夜风狂吐鲜血,神色黯淡地冲出大脚的压制,玉尺法宝不再攻击途强,而是射向暗算自己躲到一边的彩衣女子。他深知自己被人下套,决定采取围魏救赵的之法,争取获得暂时喘息的机会。
“既然俩人里应外合偷袭自己,不信途强不先救她”这是焦夜风脑海中的第一反应。
然而事与愿违,途强此刻根本不在乎彩衣女子的死活,刚刚恢复的双臂猛地砸向反方向退却的焦夜风。“砰砰砰”又是连串爆响,再次失去先机的焦夜风惊慌地催动盾牌,死命抵住对方无情的轰击。
虽有阵法阻拦,玉尺法宝还是强行破开,磅礴的灵力死死锁定彩衣女子,仿佛要那她泄愤。
彩衣女子眼中流透一种极度的悲哀,催动伞状防御法器向前堵截,同时捏碎一张符箓,在玉尺法宝突破阻拦的灵力撕扯下消失在原地。唯有两滴泪水夹杂在喷洒的鲜血里洒落,在阵法喷洒的无尽烈焰里霎那蒸发。
“什么东西白白浪费彩衣女子的一片痴情,为了报仇居然准备牺牲她”
崖壁洞府内,高博文频频摇头,颇为彩衣女子不值。刚才焦夜风已经在阵法的全力一击之下受伤很重,途强完全可以先救下对方再行攻击,不曾想他为了扩大战果,根本不顾彩衣女子的安危。
“住手你放过我将会得到取之不尽的灵石与丹药,同时可以收你为徒,我以心魔发誓??????”
屡屡受挫的焦夜风不成人形,盾牌防御法宝此时光华黯淡,却是损失过重,暂时失去作用。他双眼释放一股疯狂,大口喘息地盯着对方。
“闭嘴你不配与我讨价还价”
途强怒吼,努力地使自己发音准确,让焦夜风收回侥幸心。他知道对方已是强弩之末,必须趁热打铁灭杀。
“我就是死也会拉你陪葬”
眼看途强丝毫不为所动,双拳紧握地砸下。浑身灵力涣散的焦夜风突然双臂张开,将自己的身体膨胀数倍,顶着滔天烈焰与威压向上跃起。三滴精血喷洒在橙色鲜花的最后三片花瓣之上,准备最强一击。
一道火线从无尽的烈焰中闪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突破焦夜风的防御灵力光罩,如同闪电般射入其暴涨的身躯。
“啊”
焦夜风张口喷出一股火龙,双眼顿时泛白,膨胀的躯体突然爆碎,连元婴也不曾逃出。在他四散飞溅的肢体残渣里,途强事先埋伏的火鳅欢快地跳跃,像是炫耀自己的功劳。
橙色鲜花的最后三枚花瓣终究未来得及自爆,飘飘洒洒地落入地下燃烧的火焰里。途强知道自己胜了,凭借四象火焚大阵的威力,以金丹修为灭杀一名元婴初期老怪,此事传出之后,自己必定成为金丹修士眼中的英雄。
“我赢了我灭杀元婴修士了我的大仇得报了”
他犹自疯狂地跪地高呼,庞大的身形逐渐缩小。四象火焚大阵也偃旗息鼓,露出满目疮痍的山峰,同时令躺在一块稍许还算完整大石之后的彩衣女子现形。
“恭喜你表哥,大仇得报聊以安慰亡灵”
彩衣女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眼角的泪痕却是清晰可见。她借助途强事先交给自己的阵符,关键时刻利用剧毒的破灵针成功暗算焦夜风,为途强争得先机重伤对方。令她想不到的是,途强竟然根本不顾自己死活,深深地刺伤自己心神。
“也许他是报仇心切,当时来不及考虑那么多”她为自己找个安慰的借口,希望最后的结局是美好的。
良久,收回心神的途强缓缓站起,一手将焦夜风掉落在地的乾坤袋与两件法宝收起。同时走到彩衣女子身边,将其拉起说道。
“表妹这次真得谢谢你,我回到家中一定会在祖宗牌位面前告诉他们,你对途家所做的一切”
“不用我??????”彩衣女子浑身一颤,话到嘴边又缩回。途强大仇得报却闭口不提当初的承诺,这种事然道会忘记吗她犹豫着,瞪起大眼等待途强自己说出。
“你知道,我此时心绪很乱,其他的事情短时间内不想再谈。不如我送你回去养伤去吧”
途强怜惜地拍拍彩衣女子柔若无骨的双手,眼神中的笑意颇令人玩味。
“我岂能回去当初为了你委身焦夜风,我爷爷早已将我扫出家门,视我为伤风败徳的扫把星,你要我回哪里去?”
痴心一片换来这种安慰,她最担心的结果还是发生了。泪水如决堤江河,不停地扑打在衣袍之上,还有几滴落在途强手心。脑海撕裂般的痛楚阵阵袭来,使得她无法在保持身体平衡,仿佛夜立冰雪瑟瑟发抖。
“你应该清楚,附近修士都知道你乃焦夜风小妾,而我与焦夜风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我之事还得从长计议”
途强艰难地说着,想将彩衣女子拥入怀中再作安慰。不曾想对方往后一退,抽出被紧握的双手,强作欢颜迪欧笑道。
“表哥我不会怪你,残花败柳岂是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绝不后悔”
“哎??????我也是左右为难不如我们先行离开此地,免得有其他高阶修士顺着灵力波动追来”途强微微一愣,长长地发出叹息。
彩衣女子摇摇头,将挂在脖颈之上的一根银链扯下抛给途强,幽幽地说道:“你先走吧这根银链还给你,就是它从小将我束缚天大地大,自有我容身之处”
“你不会因爱成恨将我俩之事到处传播,影响我的声誉吧?”
途强眉头轻皱,他上前一步,神识却是隐隐散出,封死彩衣女子周围空间。
“怎地,怕我将你薄情寡义之事外泄,想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彩衣女子眼中放光,一副凄美冷笑。她伸手扶住一旁的岩石,稳住呼之愈倒的身躯。原本她只怪自己命苦,此刻途强的所作所为却令她清醒,她今生最大的错误便是看错人,对方曾经誓言旦旦的柔情之下掩盖着蛇蝎心肠。
“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付出所有,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自作自受”她在内心里暗自痛苦呻吟。
“我知道你很失望,心中充满无限憎恨。只可惜这世界便是这样,现实远比理想来得残酷你会永远活在我心中,埋在途家祖坟之地”
途强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柔和,神识一收锁死彩衣女子,一掌拍向对方。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自做孽不可活
第三百四十一章自做孽不可活
途强在三天前捏碎彩衣女子相送的香囊之时,心中便有决断。这次能够伏击灭杀元婴初期老怪焦夜风,彩衣女子有一半功劳。但作为一个男人,他内心实在装不下仇人的小妾。
“无毒不丈夫”他暗地里为自己解怀。毕竟他亏欠对方太多,为了面子与声誉,此事不得已而为之。
彩衣女子看着携带滔天杀机的手掌迎头拍下,嘴角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她的心随着途强举起手掌那一刻起已经死亡,想在临时之前尽力摆出一副开心的神情,却被溢出眼眶的两行清泪将自己真实心境出卖。
手掌压下,磅礴的灵力率先将彩衣女子发丝搅乱。就在这一刻,途强的手掌突然僵硬地立在彩衣女子头顶,一枚充满无尽死气的巫祖印不知何时悬浮在半空,似乎在召唤他的魂魄。强烈的危机感使得他神识放出,捕捉到两名修士的气息。
“禽兽不如的畜生,你敢再动一下,我先要了你的小命”
古云不耻途强的所作所为,闪出身形哼道。自从上次不依靠无极根轻松灭杀金丹初期的独眼修士之后,加上这几年的积累,他对自己信心百倍。
“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看到地上烧焦的尸体没有,乃是元婴老怪焦夜风,他便是刚刚死在我手中。况且修真界的闲事多而杂,不是谁都能管得过来的”
途强并不将古云放在眼里,只是将所有注意力盯着金丹中期巅峰境界的高博文。他暗自神识涌动,试图再次催动四象火焚大阵。
“放肆”
高博文一声怒吼,神识威压陡然发动,如同铺天盖地的乌云压顶,将途强猛烈地撞到一边,令彩衣女子摆脱对方的桎梏。
金丹中期巅峰修士的威压非同小可,途家的神识被扫中,顿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闷哼中猛地收回神识,右手高举。
“想启动阵法么?看看这是什么?”古云冷冷地笑着,手中把玩一杆小巧的红色阵旗。‘咔嚓’一声响,却是将阵旗给折断,顺手丢在途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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