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朗:有一辆宾利。我觉得要获得成功就必须不断实现梦想,我的梦想之一就是要收藏玛帝娜的车子,我还有其他的梦想,比如说拥有当代绘画中的名作。我觉得拥有梦想,实现梦想是非常好的事情,因为这不是祖父送我的车子,而是我自己挣钱买的,这是不一样的。
叶蓉:在您儿子20岁生日的时候,您曾把一辆汽车作为生日礼物赠送给了他,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是一部什么样的车?
罗朗:我儿子拿到驾驶执照的同时也通过了中学会考。我跟他说,如果你通过中学会考,我就给你买辆车子,如果你考得好的话,车子就更加漂亮,他得到了一辆标致306,是我们在巴黎汽车展上一起选中的。我的第二个儿子通过中学会考以后,得到了一辆大众POLO。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配置,上面车顶可以开,还有高保真音响,设备非常齐全,这是他的第一辆车子,是一辆小车子。
叶蓉:按照您的财力完全可以送他一辆法拉利,为什么您给孩子赠送礼物时您会选择这样一个经济实用型的车子?
罗朗:因为如果你叫达索,你20岁的时候就不能开法拉利。我们20岁的时候,自己肯定是没有财力来买法拉利的。如果我送法拉利给他的话,到他50岁的时候他还有什么车子可以买呢?
叶蓉:您是用您的价值观和幸福感在影响下一代?
罗朗:这是我的使命之一,我祖父传给我父亲,我父亲再传给我,再传给我的下一代。
叶蓉: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达索家族需要世代相传的,您能告诉我它是什么吗?是名称?是金钱?还是一家庞大的企业王国?
罗朗: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工作的价值,因为不劳无获、不工作是可耻的。就是工作、工作再工作,还要加上一点点运气。
周期律是这样打破的
创办于1916年的法国达索集团,算得上是一家百年老店了,罗朗?达索是这个家族企业的第三代。我们的谈话,自然涉及到企业的传承接班。达索的祖父是在96岁离世前,才把家族的权杖移交给他年已60岁的父亲。今年,达索51岁;他的父亲79岁。
中国人说“富不过三代”,法国人称之为“牺牲的一代”。说来道去,归根金钱所害。不仅伤了才能,而且还害了品德。而在这个达索家族第三代的身上,一切呈现相反。
我们赴法采访达索集团,所到之处都能见到五星红旗。那天进棚录制,因为同声传译的问题,推迟了20多分钟才开机;可他丝毫不为影响。自己开的坐驾,是价钱相当于20万元人民币的奥迪A3。
这是制度的果实。达索家族规定,任何一个可能的继任者,都先要在达索外的企业工作多年。如果你叫达索,你20岁就不能开法拉利等等。难怪罗朗?达索有信心打破“富不过三代”的周期律。我想,这对中国内地越来越多的家族企业是会有启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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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东文化传信主席兼行政总裁(1)
1957年,出生于广东湛江。
1973年,高中毕业,被送往广东省阳江茶场,开始五年“上山下乡”的生活。
1978年,招工回城,在海军修船厂做铁工,日日挥汗如雨,不甘心被命运如此安排。
1979年,经过一次高考失败的打击,弃理从文,被上海海运学院录取,大学二年级开始担任学生会主席。
1983年,大学分配至广州远洋运输公司。
1985年3月,被提升为财务处处长。
1992年,被任命为广远集团总会计师。
1999年3月,被任命为新加坡首席代表。
1994年,担任香港中远副总裁。
1996年底,为了子女的教育决定移民加拿大。
1998年,因缘际会,收购胡仙的香港文化传信集团。
1999年,携手“中文电脑之父”朱邦复,开始打造“中文电脑之梦”。文化传承从“芯”开始
一颗中国“芯”
叶蓉:我第一次听说飞龙中国芯这个概念的时候我觉得就像一个天方夜谭一样,能不能请您用简单明了的语言为我们介绍一下它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张伟东:我们现在这个电脑中文的处理是工业效率最低的,比如说现在很多的工具往便携式方向发展的时候,我们要带很大的字库包才能够去处理。现在的手提电脑,未来很多的移动工具,它们就没有办法实施中文处理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要改变英文的方式,那么从哪里改呢,先从心脏,因为心脏里面产生英文,然后再用英文的语言去做事情,那么我现在要把它改成从心脏里面产生中文,然后用中文的语言去做事情,所以飞龙中国芯就是这样一个中文的CPU。
叶蓉:那您的疑惑其他的民族、其他的国家是不是都会面临呢?
张伟东:东方的文化形态和西方是不一样的,东方文化形态用的文字是方块字,它是图像文字。所以很多人都把它当作一幅图存进去,用的时候再拿出来。但是实际上不是,如果你认真地去研究,就会发现东方的这种方块的文字实际上它还是有有限的基因可以组合出来的。我们要研究的电脑是针对现在我们中国大约有超过12亿完全没有能力来接受英文的人而设计的。
叶蓉:如果我们从比较浅显的老百姓容易听懂的角度来讲的话,如果我英文掌握得不是很熟练,在使用这样一个计算机的时候,便利的地方在哪里?
张伟东:它便利的地方就是简单地用字来指令,就是用平时的语言去叫电脑,它就去给他做事情了,比如我们说我要上网,你输入中文我要上网,它就马上转换,给你去上网。你要做什么让它知道,然后它帮你去做。这就是我们现在飞龙CPU要做的电脑,这样我们国家才能够全面地普及电脑,在现代咨询社会里只有全面的普及电脑,我们的主流生产力才会全面地发展。
成功就是扬己之长
叶蓉:您是1957年出生,您生长的那个岁月我们现在好多年轻人都比较陌生了。
张伟东: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以后,学校基本上已经没有正常上课了,我基本上是没有书读,当时在家就待得很闲,又不能跑出去,所以就觉得很闷,正好离我们家不远有个图书馆,我就整天跑到那里去,就趴在那里整天去找书,那时候满地都是狼藉。
叶蓉:看什么书记得吗?
张伟东:我记得看过《三国演义》、《三国志》。《三国志》很难看的,我记得当时文言文完全不懂,所以看的时候就是猜字,估摸着这是什么字,我从那时候就发现中国的文字厉害。任何拼音组合你不知道它是什么字,可是中国的文字这个形你大概估摸出来这就是什么意思。
叶蓉:八九不离十。
张伟东:有的发音你还可以估摸出来。所以那个时候《三国》、《水浒》就趴在那里就这么一点点看了,当时真的是稀里糊涂的并不是很明白,但是对于我以后有一些影响。
叶蓉:有一个老师给您留下很深的印象……
张伟东:是的,我到湛江市二中去报到的时候,当时桌子后一个老太太坐在那儿,带着眼镜,我小的时候就比较调皮,到了那里说,老师我来报到,老太太一抬头,一看她的那种眼光,当时我马上不敢动了。
叶蓉:为什么?
张伟东:我不知怎么搞的,发现这样的老师会令你什么都平静下来,也不能调皮,要认真跟她谈事情,她问你什么,你就得跟她说什么。
叶蓉:是威严吗?
张伟东:不是,其实她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我后来才知道她们家族是无锡唐家,无锡当年早期做纺织业有四大家族,其中唐家是非常有规模的,很出名纺织大王。她是在那种家庭里面文化熏陶出来的,所以她对人、对事非常和善,对人,她不是用强迫的方式,她就是简单的几句话,你就觉得是对的,你就得去办。我觉得一种文化的修养在她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叶蓉:这也是一种力量。
张伟东:对,这是非常大的力量,要比强制力量还要大,一种文化修为的力量是远远超过任何力量的。
叶蓉:我知道后来你是返城读书了。你要是留在当地,今天肯定是特别好的一个农场主任。
张伟东:我走之前曾经有这样一个想法,我也跟连队商量过,我是想把当地附近的那个山承包下来,原来我就是想在那边种一些果树。如果不走,我相信那里现在肯定是一个稻米飘香的鱼米之乡。可是我们这些穷小子受的教育就是想读大学,就是想去做点什么出人头地的事情,往往忽略了这种东西,现在我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悔。
叶蓉:您是1978年离开那个地方回到城里。
张伟东:1978年恢复高考了,但是我已经错过了。每次厂里都会借用某种理由跟我谈,因为厂里要重用你,所以就一年推一年。结果别人都走了,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就决定招工回城。当时招工是在海军的一个修船厂,我回城的时候好工种没有了,只有一个比较差的工种,叫铁工,铁工是干什么,就是打铁,船体弄的钢板,放样完了之后你要把它砸锤成型,然后搬到船体上焊接起来,那时候我每天就是干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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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东文化传信主席兼行政总裁(2)
叶蓉:很苦很累……
张伟东:那时候每个人的粮食定量,城镇居民好像是26斤或者27斤。
叶蓉:24。
张伟东:普通的,对对对,我的定量是42斤。
叶蓉:那么多啊!
张伟东:因为是重体力劳动,就是42斤,据说是当时最高的粮食定量。
叶蓉:那会儿那活有多苦,一般人肯定都不乐意干。
张伟东:基本上每天在高温的船体里,温度都超过50度,在那里多待一会儿都是问题。我呢,说心里话,我还是觉得不服,我觉得如果再这样过下去这一辈子不就成打铁人了吗,那我还不如回农村种地算了,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要考大学。1978年我刚回去我是考了,当时考了理工科,可是皇榜一出差1。6分,我记得很清楚。
叶蓉:太可惜了。
张伟东:当时是很难受了,我落选了,当时我心里还想,我怎么会落选呢?
叶蓉:从来都是很优秀的。
张伟东:从来就是自信满满的那种,我就觉得不对劲,我冷静下来想,其实一个人还是有优势也有弱点的,你何必要用人生的弱势去搏击,这就是人生的大忌。
叶蓉:数理化成绩是不是不好?
张伟东:我那时候还经常去唐老师家,唐老师她知道我的弱点,也知道我的优点,但她不是说你就应该这样,你就应该那样,她跟你聊的过程中你会觉得她实际上在告诉你很多的道理,她说十八般武艺没有说哪一个武艺比哪一个武艺强,关键是不是你的特长,是你的特长,你就应该发挥这个特长,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最后还是转了考文科,结果没想到很轻松就上线了。
叶蓉:您的第一份工作是进入远洋集团,从会计室里面的一个小会计师做起的?
张伟东:当时我的工作就是平时记账,到了1985年,也就是在这个公司一年多的时间……
叶蓉:是不是碰到了一件很有戏剧性的事了?
张伟东:没错,很有意思的,有一天突然我们处长给我打电话,小张,你过来,我们代表支部要跟你谈话。我就过去了,过去了之后他就跟我说,我们党支部研究决定提拔你做会计科副科长,支部基本上大家对你反映都不错,当然也还是有一些意见的,不过我觉得你总的情况不错,所以我就力争通过了。我说那很感谢处长。结果到了中午,总部那边党委办就来电话找我,他说我们书记下午两点钟找你谈话,你两点之前一定要到,那我说好吧,我一想书记找我谈话什么事,难道是报副科长还要谈话?下午两点我到了他办公室,当时他坐在那里,包括经理、总会计师都在。然后就跟我谈话,一上来他说,他是山东人,小张,党委研究,你就做财务处处长。我说不对,上午处长代表支部找我谈话了,定的是会计科副科长,我说你说错了吧。没有,我是很严肃地代表党委找你谈话,财务处处长。当时就不相信了,后来我们的直接领导就跟我说,党委定了,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上午开会,还有财务处全处都是你负责。我就回去了,到了第二天上午笑死人了,结果我们那个处长就召集会议宣布了,党委决定由小张做处长,我就退休。接着就很不高兴了,然后在会上说了很多的话很难听,在那儿发牢骚,因为他万万没料到,北京话叫吃了个苍蝇,上午跟我谈话叫我当副科长,结果下午变成我接替他,所以整个事情像一场闹剧似的。
叶蓉:您在广远做到了总会计师这样一个位置。
张伟东:总会计师是副局级。
叶蓉:我觉得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让你追求,好像还不是一个职位的高低。
张伟东:讲心里话我是想追求一个事业,职位这种东西对我确实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吸引力。
叶蓉:如果说有一个梦想有一个追求的话您觉得是什么?
张伟东:我希望能够自己完成一个独立的事业,但它是什么我不知道。
六分钱,蕴涵着一个使命
叶蓉:您跟文化传信结缘是在什么时候?
张伟东:我跟文化传信的结缘是在1998年,我有一天回到香港,突然有一个朋友就打电话给我,他说你知不知道胡仙,我说我知道胡仙,很出名,1990年是亚洲第一女强人。她说她想见你。而且她说她想和你谈文化传信,当时这句话是令我很震惊的,因为我前一天没事我就翻《聊斋》,那个上面就讲胡仙怎么帮助一个秀才考上状元,这胡仙很厉害。结果第二天我这个朋友打电话说胡仙,当然不是那个胡仙,开玩笑,可是我就觉得一下子很多事情通了。一个事业你第一步最重要的必须要有一个舞台或者能够有一个聚合能量的东西,否则你永远在天上飞,你落不下来,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就去见胡仙了,胡仙这个人挺有意思了,当时见到她的时候,她也很奇怪,她就是跟我聊别的,她不跟我谈什么文化传信,她信佛,做了很多的慈善事业,她在中国也捐了很多钱。她说你吃不吃斋,我说我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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