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们的一个很大的贡献。我有深切的体会,当年我们开始做唱片业,大家觉得唱片是个什么行业,根本不是个行业,而且就是娱乐什么,我们一路做做做,大家觉得这是一个正派的经营,我觉得这就很好,而且里面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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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钟潭滚石公司创始人(3)
叶蓉:让从业人员有一种荣誉感。
段钟潭:真的。
叶蓉:如果换一个角度来说,入行这25年您最大的成就感在哪里,最大的遗憾在哪里,您能够告诉我们吗?
段钟潭:我没有太大的遗憾,坦白讲,而且我还在做,我的成就就是这些作品,这些作品我也都有参与,然后它对很多人产生的影响是我觉得最欣慰的,我真的觉得是很幸运而且也是很骄傲的。
叶蓉:您打造了一个时代的符号,也就是说您在人们的记忆当中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
段钟潭:这些事情我是参与的,不能说我个人如何,但是我很大的部分参与了,这是我最欣慰的也是最骄傲的。
欢乐英雄
周华健对段钟潭有这么一个评价:真正的艺术家,可能就不是一个生意人。
我对段钟潭的印象是:他是一个知识分子。这个滚石的老板,没有什么经营意识。他自己喜欢的是音乐,而不是赚钱。
25岁的滚石,虽然今天的声音没有过去那样,如天边的响雷;但响雷过后,大地记得。当年,流行台湾的是日本、欧美歌曲,是滚石发出了华语音乐的最强音。段钟潭的滚石发掘了一批歌手,推出了一批新歌,打造了流行音乐和唱片业的一个美丽新世界。这一切,已被刻入历史。人生尚能如此,那还会有什么遗憾呢。
段钟潭亮出的财富观是:钱是一个副产品,终极就是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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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栋天著名京剧演员(1)
关栋天著名京剧演员
1956年,出生在武汉。
1974年—1977年,在汉阳插队。
1981年11月,随武汉京剧团到上海演出,一炮走红。
1981年11月24日,与周玖成婚。
1984年,调入上海京剧院。
1985年,出演京剧电视剧《乾隆下江南》,引起轰动。
1990年,应伤暂别舞台,到香港定居。
1999年,运作英国曼联足球俱乐部到上海进行商业比赛。
1994年,出演《曹操与杨修》一剧中杨修一角。
1999年,上海京剧院排演《贞观盛事》,出演李世民。
周玖
1956年,出生于武汉。
1987年,开始出演电影、电视剧。
1993年3月至1999年,出任香港无线电视台普通话新闻主播。患难与共真情相守
生命中的角色
叶蓉:今天,邀请关栋天和周玖夫妇上我们的节目,我想,最主要的原因,大概是关栋天是当今中国京剧演员中,生意做得最好的,而在生意人中,他又是京剧唱得最好的,关栋天,你说是不是啊?
关栋天:我知道你在开玩笑。其实,经商那么多年,我做过地产、传媒、红酒、钢材,但是我觉得我绝对不能算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否则,一定很早就是大款了!
叶蓉:我想,至少现在一定是京剧界的大腕!这里,我还必须介绍一下的是你美丽的太太——周玖,当年香港无线电视台的首任普通话新闻主播。不过,我最近听说,关栋天也即将成为我们的同行!
关栋天:就是试试看嘛,因为有电视台来找我说,能不能给他们的栏目做主持人,我觉得反正自己已经做过很多种尝试了,再多一种也未尝不可,试试吧。
叶蓉:所以说我今天压力也是蛮大的,因为我面对的是两位节目主持人!(大笑)
叶蓉:两位结婚多少年了?
周玖:我们俩结婚20多年了。
叶蓉:你们这对恩爱夫妻,红过脸吗?
周玖:由于我们生活的环境在不断地变化,我们也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说我们俩完全没红过脸那是不可能的,每个人性格不一样,而且婚姻过程中也会发生很多很琐碎的事情,当然有争执。所以这么多年过来,我觉得,到我现在这个年龄,我希望的是一种很踏实、很稳定的生活。简单一点,任何的复杂的事情你只要把它简单化了,我觉得问题也容易解决了。以这样的心态,去对待生活当中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大家都会心平气和一点。
叶蓉:我觉得,在舞台上的关栋天,他扮相儒雅潇洒,嗓音高亢明亮,给观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商场上,他也总是那么风度翩翩,彬彬有礼,口碑非常之好。但是在这儿,作为多年的朋友,我要爆一个料,别的朋友到你们家打牌,关栋天是非常孩子气的,又不来钱,可他输了,要跟人急,还摔牌,有这事吧?
周玖:有,他不止一次!(大笑)
关栋天:打牌容易变人性,原来的那种“温良恭俭让”全没了!就像你说的,又不来钱,但大家就是会争得面红耳赤,我们开玩笑说,这是为荣誉而战,输不得,对家出错了一张牌,一定会吵!
叶蓉:你们俩打对家吗?
关栋天:我们不能打对家!
周玖:吵!(笑)
关栋天:我都怕打对家,打下去,我们连夫妻都没得做了!(大笑)
唱戏
关栋天:其实,从打牌的问题,你可以发现我性格中的那种认真,其实这一点,源自于我父母亲的培养,他们对艺术的那种执着,那种认真,对我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年轻的时候,我并没有察觉到,直到最近几年来,因为人生的经历,自己成熟了,才悟出来!生活中,有很多事都是很偶然的,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我父母在政治上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所以一直在干校学习,不可能到舞台上再去唱戏,完全没有了演出的机会。那是他们作为一个京剧演员,人生最黄金的岁月啊!我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我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泡脚,我父亲就坐对面,那时候,不是时兴样板戏嘛,他就说,我唱两句给你听听,《智取威虎山》里参谋长少剑波的一大段唱,他唱了两遍,让我听听有什么不同,当时,我15岁,完全不懂嘛。他也是为了解闷。但是自从那一晚起,我的人生就完全被改变了,我突然对京剧来了兴趣。当时,反正我爸在家待着,也没事,就开始就教我学戏了。
叶蓉:你们家也算是梨园世家了,因为你的父亲关正明、母亲李蔷华,一个是著名的余派老生,一个是曾经红透半边天的程派青衣,都是大名鼎鼎的京剧演员,你爷爷好像也是评弹演员吧!
关栋天:对!耳濡目染,从小在这种家庭环境中长大,所以有点天分!直到现在,我才觉得,我还是很有唱戏的天分的!(大笑)其实,那段时间,我还在汉阳县插队,离武汉不是太远的一个地方,但是完全是农村,知青啊,每天要做很多农活,几乎没什么钱,可是,我一有空还是会去喊嗓子,因为当时,我正处在一个男孩子变声的阶段。一直到两年以后,我才调回武汉,在中南石油采购供应站工作,做一个装卸工,很苦的装卸工,头一天晚上的7点到第二天早上的7点,12个小时一班。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一下班,就骑着自行车,后座夹一双球鞋,往武汉京剧团赶。那个时候,政治环境相对比较宽松了,我父亲的演出也正在逐渐恢复,团里很多同事对他的那种尊敬与爱护也同时转移到我的身上来了,以前团里的练功房,我根本进不去的。巨大的练功房,还有很多老师教你,那个阶段是我学习热情最高涨的时候,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想,对我来讲,再苦再累都不算什么。那个时候我就想先从知青变成工人,再从工人,做到我想要做的专业演员,我不满足于自己仅仅是做一个爱好者,一个票友!从1971年到1978年我没有间断过学习,哪怕在农村的时候,只要一回到城里,就学新的,然后回到农村再去复习!所以,越到后来,我这种信心和决心就越坚定。那时候,好像如果不让我做专业演员,我就恨不得要去死!因为那时候年轻气盛啊,我自信啊,我就觉得全天下我最强,我觉得谁都不如我,我这么好的条件!这个唱戏啊,初学三年走遍天下,再学三年寸步难行,因为你初学三年你什么都不懂,你就觉得自己最好,你哪儿都敢去,但是你再学三年,你越学越觉得这门艺术的深奥!1979年,我记得第一次上台,那是第一次,正式登台的第一次!我那个开心啊!至今回忆起来,还是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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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栋天著名京剧演员(2)
一炮走红
关栋天:我们两个人都出生在武汉,但是我们俩对上海有种特殊的感情,所以我们现在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生活在上海,1981年结婚,也是在上海,1981年的11月24号,我们在广元路、天平路路口,一个很小很小的餐馆,和一部分亲友很简单地吃了一顿饭,就算是结婚了。第二天11月25号晚上,我在劳动剧场演出,现在叫逸夫舞台,我父亲提议让我唱大轴,所谓大轴是最后一出!当时剧场经理和我父亲从小在上海长大的,都比较熟,但是他还是跟我父亲说,老关啊,你捧你儿子可以啊,我们理解啊,但是你不能让你儿子作为大轴啊,大轴得你唱才对啊,你儿子在前面垫一出,然后你唱,我才能卖票,否则谁来看,人家知道你关正明啊,文革以后恢复演出了,你第一次来上海,人家老戏迷觉得兴奋,来看你戏,关怀是谁啊;(那个时候我叫关怀)谁知道啊,你让我这票怎么卖?我父亲说,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对方说,我给机会,让他唱礼拜天,礼拜天的日场,青年演员总是日场戏。我父亲说,你放心,我知道,我了解我这个儿子,您就给孩子一个机会吧!最终对方也同意了,但是票的确卖得不好!才四成座,的确人家不知道!但是演完了,用当时的评价来说,就跟炸了窝似的,剧场里观众的气氛不得了啊,在台上,我都不能动,一动就叫好!于是,当天晚上,剧场临时决定再加一场,到了第二天,2000多张票全部卖空!我记得当时,排队买票的人排了几条马路!
叶蓉:周玖当时在现场吗?新婚第二天,自己的丈夫就在上海一夜走红了,你坐在侧幕条是怎么样的心情?
周玖:紧张,我没有其他想法,到现在好一点,他每次演出我都会紧张,非常紧张!
关栋天:包括我妈,我父亲还好些,他心里挺有底,到现在每场演出,他们两个女人的手心全是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周玖:因为,其实,京剧是需要幼功的,真正的京剧演员都是从小坐科,差不多十岁就要开始学习了,而关栋天,很晚才开始学戏,他练功也练得晚,等他练功的时候,骨头都已经硬了,而且他演的那个《打金砖》,是文武兼顾的,要摔啊,还有很多翻的技巧动作,对于他来说,我觉得是蛮困难的,虽然他非常非常刻苦,但我心里还是揪着,因为他万一摔得不好,可能就会把哪儿摔坏了,这样的可能性非常大!
叶蓉:我知道,之后有一次真的是伤到了,而且现在回过头来看,真的是影响了你整个人生道路。
关栋天:是,那是1988年12月份,那天是在排演,那是一个“吊毛”的动作,就是人往前翻起来,背着地,然后站起来。以前,我都做过,从没出过事,但那一天不对了,一不小心脖子着地了,我当时就听见“咔嚓”一下,结果起来一刻钟以后,我就半个身子都不能动了,导演一看吓坏了!就赶紧送医院,X光一拍下来,第五第六根颈椎错位,错得很厉害!那次伤,对我来讲,真的是蛮沉重的。基本康复了以后,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究其根源,也是我作为京剧演员来说,我没有所谓的幼功,这个还确实是无法成大器的,没有办法的。
叶蓉:你是不是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
关栋天:是,看着自己那么多年来付出的心血,包括父母对我的这种培养,妻子对我寄予的厚望,眼看就不行了,我没办法去实现了,那时候的人非常痛苦!
周玖:再加上那个时候,京剧也处于一种低潮,观众特别少,来看戏的观众都是年龄特别大的,而且每次我陪他到剧场去,看见台下观众特别少的时候,心里都会觉得很难受。
关栋天:幸好演出最后还是顺利完成了,也得奖了,但是心里头,总是不舒服,我觉得,我需要认真地思考一下,我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因为那个时候我才30多岁!
患难真情
叶蓉:你思考之后的一个决定是去香港?
关栋天:对!当时就是想趁着自己年轻,出去闯闯,毕竟当时认为自己在舞台上,不可能再有更大的发展了,觉得自己应该换一种工作和生活的方式,改条道路走走吧,试试吧,因为我想那个时候再不走,到了40岁,恐怕就太晚了!
叶蓉:那么去香港做什么,心里有数吗?
关栋天:初期是在我姐姐公司里工作,因为他们当时也需要一个帮手。商业的东西对我来讲,一张白纸!因为他们当时做畜产的嘛,经常需要我到外面跑,那一年,我也确实增长了很多知识,尽管很辛苦。那时候就住在姐姐家里,因为香港的住房很贵,我姐姐他们有一个很好的房子,我在他们的书房里,搭个地铺,那么这个情况倒也还不错,起码你有个住的和吃的地方,工资收入虽然不高,但是起码稳定。但是周玖去了以后,这个情况就不一样了,因为我们不可能两个大人都整天住在姐姐家里,这个就有点不合适了,而且这个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必须得选择改变,所以后来我们就借宿在我们一个朋友家里。最困难、最痛苦的就是她去了三个月以后,我觉得还是她来讲,周玖,你讲比较合适!
周玖:三个月之后,因为我刚去的时候,一句广东话也听不懂,而且我去的时候,1991年已经35岁了,所以希望找一份特别合适的工作,实际上是非常困难的。虽然去香港之前,可能都认为自己做好了很好的思想准备,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方面的,真正面对这个社会的时候,出现很多问题是你不可预计的,面对是一件蛮痛苦的事情。刚去的三个月我得先学会听广东话,不会说,但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