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红醉:心灵独白- 第24部分

第二天上午我和C通了气，他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他是党委成员纪检组长，我这样做比较妥当。
我和室里的章世科、仇盛荣一块去了Z公司。见到新老班子成员，先让他们介绍了情况。我讲了四点意见，让他们下午就召开开支部班子会，把情况来龙去脉搞清楚，找这几人谈一下，看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和理由，最后拿出处理意见，“十、一”前给局里写出说明或报告。
单长河负责管这个公司的破产，明天才能从国外考察回来，我想等见面再向他汇报一下，打声招呼。
事情就这样处理了，我问室里两位同志：“先这样做可以吗？”两人都说可以。
昨天下午，老赵也很关心章局找我干什么，我把上访信给他看了，免得他瞎猜什么了。　

下午作风建设的文件印好了。章局作了修改。小俞说听小秀讲过，章局的字写得很不错啊！我说那是啊！领导水平嘛！没再和她忽悠什么。　
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干点事，科级干部算个啥，不是县里的局长，县下的乡长，就是个办事员，在我们这样的局委工作，要权力也没什么权力，就是办个事，办事还是要办点事。　

又一天开始了。机关在悄悄发生变化。上午开会，是章传明局长来后第二次规模较大的会议，是专门欢迎从西州县来的邱柄文副局长的。　
洗尘接风带欢迎，这是今晚的主题，单长河从国外考察回来了，从西州县又来了一位年轻的小邱局长。
今晚我第一面见到了从西州县抽调来的腊梅，一个快到四十岁的女人，她是西州县某乡的党委副书记，给我的第一印象：人很聪明，嘴很会说，像貌还算不错。
早上专门到章传明局长办公室，汇报了信访件的处理和家属院开发审计的事。工作做了，还需要让领导掌握我们工作的进展情况。老板对信访件的处理比较满意，并说一定监督他们落实到位。家属院审计的事刚开始，老板就说抓紧办吧。
章传明局长昨天在大会上公开就说了，十月份的工作力度还要大一些。他不管别人怎么议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机关的人事开始变化了，来了一个年轻的副局长，从县里刚考上的，还要调来两人，两名新考的公务员也快到岗了。　

这是个非常时期，当然大家的看法不一，说法是不一的。下一步章传明局长可能还要有新的动作，他对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思路也有了。
我需要的是积极做好工作，有板有眼做好每一件事，不管其他风吹草动，节制私欲和骚动，保持正直清白的秉性。　

下午是办公会。　
章传明来了后，局长办公会就多起来，基本上都让科长参加，发言的机会有了，他的言路自然就宽多了，这样他的想法能更好的实现。会上学习了省厅的两个文件，讨论如何向市委市政府汇报前九个月的工作，提出要抓好的工作和需要上面帮助解决的问题。　
单长河回来了，会后我向他汇报了Z公司四名职工信访的事，这是对他的一种尊重。他负责这个公司的破产工作，破产的决定与他有直接的关系，知道很多具体情况。
他说道：“章局长有点急，还不了解下面的情况，现在下面的经理都不敢向他汇报”。　

我和庄世科说了，节前还要抓紧一点，把审计搞个眉毛出来。
我在想，审计的事情不能拖得过久，章世科没什么责任，他也是在试探着看，而章局会有看法的。
对家属院开发的审计是很敏感的事情，涉及到以前马石的一些事情，包括唐克俭也有关联。信访件的处理要有个结果，再催Z公司一下，最好给章局反馈一下。　

昨天晚上在世纪广场看节目，狮州分局邀请的。章局和其他几个头都去了，要求机关人员全部参加。　

什么事情都会有人品头论足。还是不说为好，我知道有人对章有反对抵触的情绪。章局公开说过一句话，这个机关的人养尊处优惯了，要赶上好的系统就要付出几倍的努力，这话讲的有错吗？　

为审计的事，小俞和财务科的戴女士有点摩擦，戴女士管开发的帐，算是小C的部下，可能C也知道情况了。　
机关的事情一言难尽，真是眼不见心不烦。我需要进一步做好沟通，把情况掌握清楚，把事情办好，对各方都采取负责任的态度。唐克俭的确有问题，干了不少缺德的事情，他捂住了几个人的嘴，老赵有气也只是放放风而已。　

昨天上午Z公司的苏经理来了，我和章传明联系了一下，刚好他有空，到他办公室汇报了信访件的处理情况。然后X到单局房间去了。下午我从市纪委取了一份纪检方面的文件，交给了章传明。




第三十七章　平淡朴实（2）

“十、一”到了。准备回老家住上两天。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又飞快的过去。这几个月经历很多，体会很多。　
章传明局长到任已经两个多月了，工作力度是大的，但要改变这个系统，还需下很大的气力。一个领导的思路，一般来说路半年以后才能看得明白一些。
我只是做一点能做的事情，对正直的人就应该以诚相待，不管其他的舆论。　

儿子很忙啊！手机也停了，没和他联系上。　
儿子现在是做漂族，出去总比窝在家里强，该打算下一步了。　

回家的感觉真好！　年龄越长越体会到家的温馨。
到了老家，见到年迈的父母，就象小鸟飞回了巢，有了温煦、宁静的感觉。　
和妻子的老舅一块回去的。老舅最喜欢我和他喝酒、闲聊。昨晚十点多又被喊去喝到十二点。
我知道两位妻弟一个在承包学校食堂，一个在为别人押车，都为生计忙自己的生意去了，只有我有时间能陪老舅一下，不然他坐在屋里也很发急的。　

见到了我的小学语文老师詹老师，他非常高兴，身体很好。我们讲到我的同学陈剑的情况，现在是博导了。老师还有一个学生现在在美国混得不错。老师的四个孩子全部在外地，两个女儿在厦门，两个儿子在三峡。老师说，在家还是不行，发展空间小，你到市里是走对了。他的高级职称没有解决好，很遗憾的，现在的退休工资一千多元。　
姨弟一家也回来了，为他孩子考上大学专门宴请了我们。前一段外界对他的传闻不少，都是传闻而已，十里无真信，他现在身体也很好。小妹请了姨弟一家。　
放假没有去儿子那儿，时间太紧，他也太忙。　
母亲讲到姨哥国新生活的困难和命运的不幸。我很关心比大两岁我的这位姨哥，姨哥两岁就没了亲娘，他是我十多年以前帮助调动好工作的，现在还在那个单位上班，每月就领几百块钱维持生活。五日请他过来，喝了两顿酒，叙了半天话。　

回家——过平淡朴实的生活也是生命的福气。　
记不得这个题目是借别人的，还是我前些日子写过的。真正感受平淡朴实的快乐好处，是需要到了一定年纪和有了很多人生履历后才能真正懂得明了的。回家，让我更有这方面的感触。　

五日晚上把姨哥留住了，我弟弟把小姨弟也叫了过来。
大老姨老俩口回洛阳了，他们习惯了在那儿生活，也是没办法，和小儿子小儿媳在一块很不开心。而小姨弟现在却很快活的，大老姨盖的房子归他住了，虽然干的活不轻松，但收入不低，两口子一块搞地板装修，有干不完的活，每月收入在4000元左右。　
小姨弟六点半下工，骑摩托过来的。他很现实的，对小孩和自己以后养老的事没那么多的考虑。他说，不希望两个孩子怎么样，我们对老的不就这个样吗？他没什么顾虑和忧愁，也是一种活法。小姨弟的生活要比我已故的四姨留下的姨哥幸福多了；他除了辛苦以外其他还是满不错的；比如亲情、父爱、母爱和财源都没得说。小姨弟是*时大老姨下放农村不久出生的，没上多少学，颠沛流离了十多年才返城拿到了城市户口，实际上现在还有什么用呢？说起来，小姨弟也不幸运，从小也吃过苦，身体有病，干体力活，经常腰酸臂疼的，不容易。从小姨弟身上，我看到了另一种社会生存的状态。

十月六日和老舅一块回到市里，在百姓人家饭店吃饭，花费也不多。老舅说人有心灵感应，前天晚上和我喝酒时说。我想也是的。我也遇到过，在我写我老师的时候，回去就听母亲说，你老师很想见你呢！我早该感谢我的老师了。　
感到生命浪费的太多太多，在百分之一的时间里可能做了一点点事情，尤其是最初的十年里，我真的没少干事情，那时有一种闯劲，有一点不服气，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现在衣食满足了，房子也不用着急，就这样慢慢消磨时间慢慢到老。但回想起来，的确自己也没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很是无能，人是被命运和懒惰捉弄了。聊以兴慰的是，过平淡朴实的生活也是生命的福气。　

早上吃饭见到凌仰知。他讲两个督导组的事。我说机关装修还没利索，不好办吧。他说也是，章局在催抓紧呢，耽误工作了。　
小石块来问庄世科审计他们的事，带了刚发的一份文件。局里有新的动作，领导的分工重新明确了。可能科室也要变化呢。　
下午冯纬鹃说局里老同志要用车，派S公司的车了，还不清楚真正的原因。　
章局在放假期间也在考虑工作，昨天上午去参加病故的副市长的告别仪式，下午就开会研究工作。
章局是想把局的工作搞好，没得错！支持章局的工作是正义的事情，我和冯微鹃的态度完全一致。　
章世科下午没来。审计的事要办好，不能再拖了。可是审计也不容易，针对的问题直接触及到马石，房地产公司实际就是他操作的公司。




第三十八章　留住杜鹃（1）

章传明的办事效率很快，看得出来，他是个急性子人。　
可是，对他的一些做法，我又很难一时理解明白透彻，不光是我一个人，其他人也有很多看法。　

机关科室突然调整，上午研究的，下午就开大会宣布了。没什么不好理解的，简单不过的道理，章传明要按照自己的意志和观点行事，他很有刚权的，认定的事情是要坚决地做下去。
“十、一”放假前还一点迹象也没有。这次调整，赵佳禾的办公室主任被拿掉了，这算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老板对老乡也没客气。没想到的是，牛大奇刚当上老干科科长不久，现在又是主持办公室工作，又主持人事科工作，宣布的名单排在前面，文件上也没明确职务，就这样宣布了，真不知章传明是怎么想的，玩的什么招，听了谁的高参。
我感到对章传明还很难琢磨透，我对他的认识还很不到位，他在观察大家，大家也在观察他。　

我的工作岗位也变化了。　
前一段几个人就在操作轮岗的事，我的确没当回事，我以为我的任职时间还没到，到时再说。但这里面老H、老赵还有小C等都做了手脚。这次搞了点名堂，设立什么企业科，安全科，那完全是李军的鬼点子，就是如何来安排我和老童。　

调整也罢，其他都很次要，留住那盆红杜鹃是我最大的心愿，妻子知道后也是这样说。　

今天上午章传明局长开了个小会，对家属院开发领导小组进行了调整，把我也叫了过去。这是对我的一种补偿吗？章局有他机智灵活的一面，给你个好看的糖豆，不吃也不行。　
副局长凌仰知早上来了，见面寒暄了两句。家属院的事老板没让他管。　
芳春香来了，算是报到，她是科级干部，现在是虚职，也不想再做什么事。腊梅昨天开大会参加了，今天凌仰知还问到她来上班了没有。老芳说腊梅还没办好手续呢。　

什么科啊室啊，有点事办就行，虽然外界有评论，老板对我的调整有失公正，我的态度很平静，那就干吧，看吧。　
现在C和老H混到一块了，负责纪检工作，看来也高兴不了什么。　
小俞回到她该去的地方。仇胜荣也走了，在人事科主持工作也没搞成，还是牛大奇兼任。
章世科被C硬要求留下来了，他很需要的，不然就没抓手了。章世科说：“昨天的会议是李军主持的，怎么没让单长河主持呢？你看！”　

赵佳禾实现了他的愿望，终于走到三楼了，他以为到资产科还有多大的权力呢！
老赵昨天下午开会来的很迟，也不必操那么多心了，前一段听说章乃容要来局里，忙个不停，还为老板油漆门，这等于白刷了，现在又开始重新装修了。　

心还如此，快乐在心；不论前兆后果。　
前夜睡得很晚，读了一篇很好的文章，受益匪浅。　
我的弱点是做事过稳，而说话过激，尤其太情绪化，理想化，有点慷慨激昂，容易引起别人注意也容易引起人反感；没什么城府，直言快语，又不爱拍马屁。以前马石就评价说我说：“你是性情中人，性格独特”。而刘启正说我：“人很实在，但有点认理”。实际他不好意思说透，我是个认死理的人，撞破脑袋也不服输。　

上午没见到章传明局长来局里。便和单长河聊了一下，他流露出很大情绪，又说起唐克俭的好话了，因为唐来的第一年在上研究生，情况也不熟悉，基本上把权交给他，尤其在人事安排上他占了很大风头，眼下对李军在机关调整中和他争权把信访稳定工作抢走了，很是生气。他讲这次调整，章传明局长事前没和他以及人事科商量，但是否和李军商量没不清楚。他是很生气的，但这次调整他的人很得势。他说他现在什么也不说，就坐在办公室里，晚上去喝个小酒。　

我很难明白一个事实，老板不用老赵，不听李军的，这很好理解，可为什么那么重用牛大奇，真让人不可思议，办公室、人事科都交给他管，老干科的位置刚当几天呢？一个娃娃蛋子能懂什么，能成事吗？是能写，能协调，还是业务熟悉？让谁看得懂呢！章传明刚来两月，真不知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　
我上午上班后出去转了一圈。实际上我找到了一位熟人，市纪委的副书记陆展，管案件的，想请他帮下忙协调一下，我希望自己能够继续做纪检审计工作，这样对我是很顺手的，专业特长夜能发挥出来。可陆展听了我的情况介绍后，对章传明的做法表示了一脸的不高兴，说我和他不熟悉，等报来再说吧。这样，我现在只能先到任再说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