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好让心静一静,否则没法活了,回又回不去,离又离不掉。
蒋宇山在没来之前,听说李凤花这个么一个人,来了以后也见过她,但并没有太在意。今天零距离接触,着实让自己感到惊讶,多美的一个小妖精啊,怪不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计其数呢。
“蔣总,我在向您反映情况呐,你怎么不说话呀,不关心我们弱势群体呀。”
正在发愣沉思的蒋宇山,听到她讲话,吓了一跳,连忙一本正经地说:“哦,小李同志,你反应的情况,我有所闻,前几天还有人到我这里告状呢。人家说你是利用家庭矛盾抢占公房,要求你无条件搬出去,否则要我停你的职。我这几天正在为这事想找你呢,你就来了。夫妻嘛,拌两句嘴,呕一点气,过去不就没事了。我看你还是搬回去住算了,省得别人说你的闲话。”
李凤花心里想:小刘这个混蛋,提供的情报一点也不准,这个家伙像个关公似的,铁面无私,没有一点迹象像一个花男人。我一个回合自己就败下阵来,这哪是我李凤花的性格啊。想到此,她又说:“蔣总,我有难处,请您帮助,您反倒漠不关心,这不是急死我了,我到哪里去啊,我不如死了算了。你们这些当官的就知道耍官腔,对弱势群众的困难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白戴了一顶乌纱帽。”
老谋深算的蒋宇山,用眼睛余光看着她,还是不敢轻易乱说话,一直保持高度警惕,心里寻思着:毕竟我对她不甚了解,万一弄个麻烦出来,这个总经理的肥缺就得拱手让给别人了。我是走了多少后门,请了多少客,送了多少银两,好不容易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工人爬到现在的位置,决不能栽倒在这个狐狸精手里。说是沾了哪个台湾客商的光,成了蒋介石后人的亲戚,鬼晓得是真是假,这八辈子都挨不上的事竟让我摊上了。要是父母还在,或许能知道一二,或许只是名字误入蒋家家谱而已。文革期间我的家庭蒙冤受辱,死的死,走的走。后来父母积劳成疾,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就撒手人寰。我成了孤家寡人,老天不公啊。还好,落实政策哪会儿,我被安排了工作,算是补偿了。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我这个人怎么这么倒霉,才过上好日子,老婆又没了,该死的交通事故肇事者。唉,不争气的儿子,有学不上,整天游手好闲的,到处吹牛皮,说蒋介石是他的太爷爷,屁股后面跟了一帮马屁精。我呸!我干吗要姓蒋呢?好事坏事都让我摊上了。
想到这,他情不自禁地眼含泪花,他转过身去,用手帕轻轻抹去泪花,又干咳了几声,望着她。
李凤花见状,还以为他是同情自己呢,连忙献殷勤地说:“蒋总,你眼睛里有泪,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情感的男人,心疼我了不是。我猜到了,你毕竟是我的领导,不会不管我的事的。再说了,我就一个弱女子提出的小小要求,你帮帮我只是举手之劳,你说是吧?”
他心里骂道,你这个骚狐狸精,自作多情,你当我是为你的破事伤心呢,老子是为自己的坎坷经历感慨呢。你倒想的美,三分钟还不到呢,你就给老子施展**术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不愧是红尘一朵交际花,还真有魅力,搞得老子神魂颠倒,眼花缭乱的。忽然,他从她的眼睛里好像看到了什么,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裤腰带,又立即把手收了回来。镇定之后,他笑着说:“小李,你的情况我略知一二,但我不能当众宣布把工具房借给你住,要是大家都像你这样随意行事,那我这个总经理还怎么当。这样吧,回头我给办公室主任打个招呼,让他安排一下。不过,你可别说我答应的,省得别人找我的麻烦。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蒋宇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李凤花欣喜若狂,连声道谢。临走时,她走到他面前,突然弯下腰来捧住他的脸颊,狂吻一气,把他憋的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望着扭着屁股出去的李凤花,一股女人特有的味道仍然留在他的鼻孔里。此时的他,心跳加快,气喘吁吁,热血沸腾,心花怒放,差一点找不到北了。
第17章 工房幽灵 若隐若现
县宾馆办公室主任接到总经理的指示,不敢怠慢,立即叫水电工把工具房收拾停当,并且给李凤花换了一张新床。
小刘借口下午送一位副县长到乡下蹲点,晚上可能会来晚一点,向老婆打了招呼。夜幕降临,小刘就迫不及待地溜进宾馆。
听到门外的暗号,李凤花把他放了进来。
亲热一阵后,他说:“李姐,我提供的情报准确吧,姓蒋的那小子是不是被你拿下了?凭你的魅力,一个男人即使有十个魂,也都会被你勾走的。”
“你小子狗耳朵还真灵,这个姓蒋的还真是一个色蛋,看人眼睛直勾勾的,我还真有一点不好意思吶。不过,开始把我下了一跳。他同志同志的叫着,影响影响的说着,管腔十足,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搞得我下不来台。接下来,我不哭也不闹,用挑逗性的语言刺激他,麻醉他。你猜怎么着,被我弄得三下两除二,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搞定了。这不,工具全部拿走了,还给我换了一张新的双人床。”
“这么说,他已经占有你了,是不是?”
“瞧你那个酸不拉几的样子,好像你戴绿帽子似的。什么占不占的,谁占谁还说不定呢,你吃的哪门子醋。人家是县里的大红人了,得慢慢来,急心吃不了热豆腐。”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尽快搞定他。有了他这个保护伞,咱们今后做事就方便多了,否则就连你这个工具房都住不长。我才不吃醋呢,我还得靠你快乐呢。你说呢,美人坯子,本少爷离开你魂就丢了,是不是?”
“去去去,赖皮狗,吃白食,你他妈的尽占老娘便宜了。”
“别别别,别过河拆桥,我就当是你养的一只哈叭狗,随叫随到,服务周到。今后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拉倒吧,贫嘴。讨了便宜又卖乖,你们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好了,上床吧,憋死我了。”
到底是新床,结实。两个人在床上折腾了那么长时间,竟然一点响声都没有。
蒋宇山自从与李凤华对过话后,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几乎失眠了。他心里揣摩着:自从我的死鬼老婆走了以后,我是想再找一个伴侣,可是始终没有中意的。岁数大了一些,人家大姑娘不要我,那些离异的的和守寡的老娘们,倒是有几个看上了我,看上的是我的权力和八辈子挨不上的蒋家后人。凭我的长相,可以把三岁小孩吓的喊娘。他妈的,这个事情就这么怪,我看上人家的,人家不愿意,人家看上我的,我没兴趣。一来二去没辙了,就偷偷摸摸地到处找情人,跟个贼似的,还不是为了面子和来之不易的乌纱帽。唉,活得好累啊。
今天是周末,闲来无事,他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出来溜达,不知不觉地来到单位。在路过那个原先是工具房的地方,下意识地朝窗户里张望,因窗户帘挡着,啥也没看到,便无聊地打了三个响指,然后边走边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他无意中打的三个响指,正是小刘与李凤花连络的暗号。
正在房间里下面条的李凤花,听到门外有暗号,嘴里几哩咕噜骂道:“赖皮狗,昨晚上才来过,今天就憋不住了,骚棍!”骂着骂着就来开门。刚走几步的蒋宇山听到后面有开门的声音,下意识地回头张望。这一看不打紧,正是李凤花,但他并未说话。
李凤花站在明处,只能看见暗处的人影却看不见人脸,就随口问了一句:“是谁啊?站在那儿干吗?”
蒋宇山走了过来,笑着说:“是我,没事到单位转转的。”
“哟,是蒋总啊。这么晚了,还忙啊。进屋坐坐,歇个脚。”
“不了,你还没吃饭吧,你忙吧。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好,会出绯闻的。”
“我说蒋总,干部关心职工是正常的事,你想到哪去了。你进来坐坐,难道我会吧你吃了。再说了,要不是你亲自关心我,我住在这里也不安稳,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给你制造绯闻呢。没事,来吧。”说着,将他一把拽了进去。
这个蒋宇山根本不想走,只是试探一下,看看这个狐狸精到底对自己会怎么样。若有意的话,就那个,若无意的话,就走人,千万不能因为一个不情愿的女人,而坏了自己的名声。不管怎么说,自己在县里的是一个红人,还没有任何绯闻,这就是自己为什么做任何事都要非常谨慎的的缘故。
“小李,你看,好好的一个家你不呆,偏偏跑到这里受罪。离什么婚呀,凡是主动提出离婚的女人,总是会遭到社会非议的。”
他的这一番话,又捅了她的马蜂窝。她板着脸说:“蒋总,你这话我不愿意听。你是不知道啊,我家的那个木头疙瘩,动不动就给我上政治课,烦死人了。我又不是犯人,整天让人管着,好像我犯了什么罪似的。我不就是爱吃爱穿爱美吗,人生在世不就是吃喝玩乐吗。你瞧他整天穿着那褪了色的老黄皮,就好像谁不知道他当过兵似的,简直一个傻老冒,跟不上时代前进步伐。”
李凤花嘴巴就像炒豆子似的,说个没完,把家里的老底子都兜出来了。
良久,她歇了嘴皮子,他才说话:“你说的也是,人各有志。不过,像你这样闹下去,影响肯定不好。再说了,像你这样长得漂亮的女人,是非常吸引男人眼球的。搞得不好是要出人命的,我绝不是危言耸听。”
“你别吓唬我好不好,我虽然生性泼辣,但胆子很小,从小连蚂蚁都不敢踩。”
“我听说你胆子可不小啊,我的上任总经理被你整的不轻,,提前两年就退休了。”
“唉呀,你真坏,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些事都是陈糠烂谷子了。不是我整他,是他想我的心思,非要和我发生关系。我不同意他就处处找我的麻烦,还要把我调走。我孤立无援,又不想离开这个单位,所以就同意了。后来他真的提拔了我,我就不计较什么了。反正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女人总是被男人欺负。要说整他,怪就怪她的臭老婆。一个骚老头子玩弄我一个少妇,我都没说什么,可他的老婆到处败坏我的名声,还到单位找我的麻烦。我当然不让了,把她揍了一顿,还到她家砸了东西。怎么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没门!”
“不管怎么说,人家受了处分,还提前退休了。你也有一定的责任。”
“我说老蒋同志,你别装正经了。你说,你今晚没事跑到单位来干什么?你别装糊涂,你若是对我没兴趣,你在我的窗外打三个响指干什么?说,是不是小刘叫你来的?”
蒋宇山听了此言,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结结巴巴地问:“什,什么三个响指,哪,哪个小刘,你在打什么哑谜?”
“县政府司机小刘,你不认识?”
“不认识,怎么啦?”
“你真的不认识?”
“我真的不认识,我与他有何相干?”
“哈哈哈,误会了,误会了。那个小流氓老是来骚扰我,每次来宾馆找我办事,总是对我打三个响指,流里流气的。要是他不来,他会请别人来找,也是见面打三个响指。真对不起,我张冠李戴了。”
“我说小李,我堂堂一个总经理,会有事找你帮忙,而且是别人请我来找你办事,这有点太离谱了吧。”
“你小瞧人了是吧,我李凤花还是有魅力的,有办事能力,这谁不知道。县里有不少科局长还找我办过事呢,来的时候也是打响指,你不信?”
李凤花怕暴露了他与小刘之间的“机密”,信口开河,瞎编一气,倒真的把老谋深算的蒋宇山给蒙住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当时不过是随便打着玩的,没想到这是你接待人的一种方式。办事就办事嘛,搞得像电影里特务接头暗号似的。有意思,有意思。”
话,说到这里,蒋宇山心里有数了。他寻思着:正像人们流言传说的那样,这个女人很开放,也很泼辣,就是有点傻,拿自己的名誉不当一回事,不遮掩,很随意,是一个有奶便是娘的主。
“蒋总,我肚子饿了,要吃饭了。”说完掀开锅盖,里面的面条已经成了浆糊了。
“算了,算了,别吃浆糊了。我们今天谈的很投机,我对你映象不错。我请你下馆子去,开开荤,可别老是吃面条了,哪样营养会不良的。走,到避风港酒家。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知道,知道,县里有多少酒馆,我都知道。”
“知道就好,我先走,在那儿等你。”
“好的,我随后就到。谢谢蒋总破费。”
其实,他们心照不宣,只是窗户纸暂时还没捅破罢了。李凤花心想:这个色鬼,怕我与他同行被熟人发现了,影响他的名誉和前程。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占花惹草的丑事见不得人。他呢,他也在想:只要你狐狸精今晚提出来干那事,老子就会上你的床。哼!像你这种女人,给你一些甜头,你会喊我爹的。我就不信,你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李凤花到避风港酒家时,几碟小菜已经摆上桌了。他征求她意见,要不要来几杯酒,她爽快极了,要了一瓶五粮液。
两人对饮,含情脉脉,你来我往,挤眉弄眼。不到半个时辰,酒瓶空空。吃完了饭,她有点晕忽忽的,头重脚轻。他精神抖擞地扶着她走出了酒家,要了一辆的士,直奔自己的家。
“你这是把我往那儿送啊,啊?”
“送你回家。”
“我不要回,回家,我要回,回工具房。我没有家,家家家。”她有些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