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把我往那儿送啊,啊?”
“送你回家。”
“我不要回,回家,我要回,回工具房。我没有家,家家家。”她有些语无伦次了。
“好了,这就到了,到了。”
“哦。”
乘着夜幕,蒋宇山费了好大劲,才把她背上三楼。开了门,直接把她扶到床上躺着,然后就在她的身上乱摸,又是亲又是闻的,活像一只发了情的野狗。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转身去打水给她洗洗脸。这时,她眯缝着眼,偷偷环顾了一下房间,好家伙,装潢得不错嘛,像个宾馆套房似的,好阔气呀。他妈的,这当官的就是与我们老百姓不同,吃香的喝辣的,油水多,住得好。正想着呢,他进来了,她又装醉酒,哼哼起来。
“来来来,我的小美人,我给你洗洗脸,好睡觉。”
“这是哪儿呀?我好眼生啊。”
“这是我家。”
“啊!你怎么把我弄到你家来了?我要回宾馆。”
“没关系,我那死鬼老婆早就没了,儿子也让我弄到市里技校上学去了。尽管放心吧,就我们两个人,没别人。唉,看你醉成这个样子,我不让你喝了,你非要喝,逞能。”
“我,我没醉,醉了我还会跑,跑上楼啊,你才醉,醉呢。哈哈哈”
“小点声,隔墙有耳,我这里已经有几年没有女人声音了,让人听见不好。”
她突然坐了起来,“噗哧”一笑,然后嗲声嗲气地说:“哟,瞧你吓的快要尿裤子了。告诉你,我根本就没醉,只是喝了一点点酒,其它的酒都让我倒掉了,哈哈哈。”
“啊,你,你一直是装的。”
“是啊,要不然怎么能看出你的庐山真面目啊。”
“你这个狐狸精,把我给涮了。我投降,投降,现在任凭你发落,绝无怨言。”
“好了,好了,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狼。你的底细我早就知道了,你也别装了。我不会害你的,毕竟你死了老婆,寡人一个,需要女人啊。我理解你,同情你。再说了,你能爬到今天的位置,确是也不容易。我再怎么坏,也不会干对不起人的事。不信你到处打听打听,我除了不喜欢丈夫,我害过那个野男人。我就是这么一个厚脸皮的人,只要给好处,我就跟谁上床。不过我可是有选择的哟,你除外。”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是我的头头,只要你今后多关照我就行了,别无所求。”
“就这么简单。”
“不信拉倒,我可以立即走人,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
“好好好,我相信你。我们今天就做一对野鸳鸯,今后我一定多关照你,放心吧。”
“蒋哥,别罗嗦了,我们洗鸳鸯浴去,然后上床那个。”
第18章 好言相劝 执迷不悟
单位的领导非常同情马春贵的遭遇,不让他出差了,安排他在仓库当保管员。他非常感谢领导和同事们,更加努力工作,把各种物资管理的有条不紊。
回到家里,他又当爹又当娘,缝补浆洗,卖菜做饭,还不时帮助儿子复习功课,忙得他前脚不落后地。晚上独自睡在床上,一想起老婆,气就不打一处来,有时真想饮弹自杀,撒手人寰,死了百了。一想起可爱的儿子和年迈的父母,心又软了下来,好死不如赖活着。
儿子经常问他:“爸爸,我妈妈为什么老是不回家,是不是不要我们了。”他总是笑着对儿子说:“你妈妈在县宾馆做服务工作,特别忙,你不要影响她的工作,好好学习就是了。你想她了,就去看看她好了。”儿子有时提出的问题很尖锐,说:“爸爸,你别骗我了,人家都告诉我了,说你们要离婚了,为什么呀?”他会很严肃地回答:“儿子,你别听外面人瞎说,我和你妈才不会离婚呢。只是大家工作都忙,才有时会分开住一段时间。”
类似的问题,父子倆不知说了多少回了,谁也记不清了。
这一天,马春贵来到宾馆找到妻子,劝她回家,并且说了,理不理自己无所谓了,但是儿子想你回家,你总得考虑儿子的感受吧。话说了一大堆,她就是不搭腔,扭头就走。
马春贵也记不清找她多少次了,儿子也记不清看过妈妈多少次了。李凤花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单位的老张很同情马春贵,把一帮同事请到家里,专门招待他,替他出出注意。酒过三巡,菜过五筷,老张说:“春贵,恕老哥直言,你老婆闹离婚家都不要了,这样僵持下去,哪天是个头啊,你得快刀斩乱麻,拿个主意,对你对她都有好处,是吧?”
采购员小冯说:“马老兄,不是我说你,她既然不爱你,你下决心离婚算了,省得天天活受罪。你就是太固执了,离婚又不是什么丑事,那是婚姻法赋予公民的权利。再说了,凭你的为人,在给我再找一个好嫂子,绝对没问题。大家说是吧。”
会计王霞说:“要我看呐,还是把她父母请来,再做做工作,也许能回心转意。再不行,请县妇联出面做工作。如果谁都做不通她的工作,我看八成没指望了。我是女人,我知道女人是怎么想的。再说了,她在外面给你丢尽了面子,不如你把她修了算了。这样的话,你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酒席成了抨击李凤花的声讨会。
“我马春贵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和爱护,我知道大家都是为我好。唉,要是离早就离了,我是为了孩子啊,也是为了这个家。我这个人活得也是够窝囊的了,连一个老婆都管不住,丢死人了。大家放心,我会尽量想办法叫她回心转意。实在不行,到时再说吧。来,我敬大家一杯,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马春贵这哪里是喝的酒啊,是喝的泪水啊。
星期天,马春贵把岳父母请来了。
县宾馆小会议室。李凤花极不情愿地坐了下来,不屑一顾的表情令人厌恶。马春贵正襟危坐,惆怅的心情都写在脸上。满头华发的岳父母严肃的神情中夹带着忧愁。
父亲语重心长地说:“凤花,你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儿子也这么大了,多幸福的一个家啊。春贵为人忠厚老实,工作任劳任怨,是一个老先进,对你对这个家很负责,对双方父母也很孝顺。你动不动就闹离婚,还跑单位来住,丢不丢人呐,这是为什么啊,春贵那一点对不起你,你说。”
李凤花低着头,一言不发,室内空气几乎凝固了。
“女儿,你爸问你话呢,说啊。”母亲焦急地说。
“凤花,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就当着父母的面说,我一定会虚心接受的。你别老是把我当仇人似的,我们毕竟是多年的夫妻,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马春贵!你少来这一套,动不动就到我父母那儿告状,还把他们二老喊到这里来。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让我对你改变态度,没门!该说的话,我早就跟你说了,我们感情不和,我没办法再与你生活下去。你死了这条心吧。”
“凤花!你这是什么态度,有话不会好好说。”
“爸,妈。你们都这么大年纪了,不要老是管我的事好不好。你们的来意我知道,就是劝我不要离婚,那是不可能的。我不能被拴在一棵树上吊死,与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生活在一起,我要寻找自己的理想生活,我要自由。我不想整天被人管着,听那些无聊的政治课。”
“你你你,你要什么自由?就是整天在外面鬼混,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告诉你,死丫头,只要老子不闭眼,你休想离婚,除非老子死了。哼!不知廉耻,你把我们的老脸都丢尽了。你以为我们愿意来,要不是看到春贵被你欺负的那么可怜,我们八辈子也不想见到你。你,你气死我了。不争气的东西!”
“我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离不离婚是我的自由,谁也管不了。我不是东西就不是东西,反正我坚决要离婚,到时候我还会起诉的,大不了一死,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弃下父母,扭头就走,把会议室的门掼得砰砰作响。
“反了,反了,死丫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话还没说完呢,他就昏厥过去。吓得马春贵背起岳父就往医院跑。
李凤花把父亲的心脏病气犯了,这一住就是半年,可是她一次都没去过医院。
第19章 我行我素 来者不拒
这一天,小刘来了,神秘兮兮地对她说:“喂,我钓了一条大鱼,你猜是一条什么鱼?”
“什么鱼还不是一个鸟样,只要给钱,我管他是什么鱼。”
“说出来吓死你,是一个香港老板。”
“那又怎么样?”
“不一样,定金我都给你拿来了,他包你一个星期,说是办完事才走。”
“啊,多少钱?”
“定金两千元,包期到了再给三千元。不过,这期间不能有其他人干扰。”
“你小子行啊,空手套白狼。”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请他吃了一顿饭,才搞定的。”
“癞皮狗,吹牛吧,人家香港老板会认识你这个车夫。”
“小瞧人。前天,我和赵副县长到火车站接他,回来后县府招待,我跟着沾光。吃过饭我送他回房间,他要我陪着聊天。聊到九点多种,他要吃大排档,说是自己的习惯。这不,我慷慨解囊,去了。这家伙吃大排档时,直言不讳,叫我给他找一个小姐玩玩。我说这事得隐蔽,给公安抓到了会坐牢的,还要罚款。他说只要让他玩到小姐,而又不被抓到,愿意出大价钱。我想,他只要给个几百元就行了,可这个老家伙一出手就是五千,而且要包一个星期。情况就是这样了,这两千元定金给你,你好生服侍就是了。”
“好,真有你的。这样吧,你拿一千,算是奖励。事成以后,我再给你一千。不能让你白跑腿。谁叫咱们是臭搭档呢,有福同享嘛。”
“好了,就说到这吧。过半个小时,那个老东西就来了。你可要记住,那个老家伙头上没毛,上身穿着花衣服。敲三声门,你就让他进了。”
“行了,我见昨天过他,一个又白又胖的骚老头,见了女人总是笑眯眯的。”
“那好,我走了。”
已经是零点了,她坐在凳子上打着哈气,心里骂道:“这够日的老家伙,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来呢,老娘上了一天的班累死了,还让不让老娘睡觉了。正想着呢,门板上“咚咚咚”地轻轻的响了三声,她赶紧站起来,把门打开。一个头上没毛穿着花衣服的老头,笑嘻嘻地把头探了进来,哈着腰轻声地问:“是李小姐吗?我是刘先生介绍来的啦,可以进来吗?”
李凤花生怕外面有人听到,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进来。把门插好后,她看着他,心里骂道:哟,死样子,胖的跟猪似的,起码有二百斤重。倒霉,不知这个老家伙今晚怎么折腾老娘了。罢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叫我发贱干这一行呢。
“小姐,你是那里的人呀,长的好好漂亮哦,我好好有福气啦。”
“喂,你是公安查户口的啊,问那么多干吗。你要是有那么多废话要讲,把公安引来了,把你抓走了坐牢,我可不管。”
“哟,你这个小姐很有性格嘛,我喜欢喜欢,很喜欢。好,我们上床做体操。”
这个香港老板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又赖被窝里半个多小时,才恋恋不舍地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又抱着她亲吻了一气,然后扔下一个金戒指,走了。
她把门关好,赶紧喝了一口水,簌簌嘴,拼命吸着气,长长地吐着气,好一阵子才消停下来。那个满嘴臭烘烘的秃老头,可把她熏死了。看着闪闪发亮的金戒指,她惬意地笑了,笑的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这一个星期,可把她折腾惨了,那个秃老头天天来,干劲十足,搞得她筋疲力尽,面黄肌瘦的。她哪里知道,人家天天吃春药,又花了大价钱,不折腾才怪呢。还好,没碰上骗子,余款全部付清。
又一天晚上,宾馆食堂胖师傅大王来了,当然是暗号对上了才进来的,他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碰过她了,老婆管得紧。这不,老婆回娘家有事,这才有机会溜出来。刚把门关上,他就迫不及待地要亲吻她,她把他嘴推开,说:“喂,死胖子,规矩知道吗?”
他嬉皮笑脸地说:“知道,小刘告诉我了。我们是老交情了,今天没带银子,下次一定带来,我不会亏待你的,放心吧。”
“那不行,我开销大,手头紧,需要每天补养。我不能白为你们这些色狼服务,钱是你的,身体是我的。”
“好好好,那我先打个欠条总算行了吧。你别翻脸不认人,过去我没少接济你。”
“好吧,欠条就欠条。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赖账,我就找你老婆报销,到时候我看你有什么好下场。反正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怕啥。”
“好了,我的小姑奶奶,我大王说话决不反悔。快让我亲亲,想死我了。”
“死胖子,你把我捏疼了。”
小小的工具房成了地下暗娼窝点,神不知鬼不觉,一时间,嫖客们鱼贯而入。李凤花的非法收入也非常可观。仅金银首饰之类的贵重物品,就聚了一小盒子。
外面的世界就更不要说了,卖淫女和嫖客,愈来愈多。虽然经公安机关严厉打击,但卖淫嫖娼现象屡禁不止,大有蔓延之势。
第20章 淫乱无度 性病染身
据当地公安机关内部统计,经公安打击处理的卖淫女,绝大多数都有程度不同的性病。性病的蔓延,给非法私人诊所带来了丰厚的利润,同时也给家庭和社会带来了危害。西方所谓的性解放,带来的是艾滋病的蔓延。
不知什么时候,李凤花也感染上了性病。她不得不偷偷摸摸地找那些非法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