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是不是因为在押的时间过长,脑子有些短路了。
“诶?这是什么?一条枕头的条布?”月盈从厚的毛衣里拿出来一长条布,纳闷道。
肖忉更是大吃一惊,汪雅就是用枕头的条布自杀的,怎么现在又出现了这种条布?难道汪雅的死还和唐忠有些什么关系?
从月盈手中拿过了条布,肖忉仔细的看。
“上面有字。”肖忉说道。原来只是唐忠写的一封信,肖忉为自己的联想力感觉有些惭愧。字是用蓝色圆珠笔写上去的,写的很草,可能是写的时间比较急迫。
“是你爸爸写的吗?”
“嗯,我看。字比较乱,但是,应该是我爸爸写的。”月盈认出了唐忠的笔迹。
“小刀:
看守所里有监控,不便详谈。司兴然可能会在海城老街‘聚宝斋’去找。但是不会轻意露面,因此难度会比较大。另:两百万元我并没有交给司兴然,现在在老宅的沙发下面的地板砖下。”
“盈盈,老宅是哪里?”
“就是这座房子了。因为是我外祖父留下的,所以一直被我父母称做老宅。就是在,我们现在坐的沙发下?”月盈也大为吃惊。
两个人小心的搬动沙发,尽量不扰到月盈母亲的休息。沙发挪开,下面地地板砖都合的很好,没有动过的痕迹。
“不会是这里吧?可能我爸爸指的是别的什么地方?”
“我再仔细看看。”肖忉俯下身子,用手指仔细的敲打地板砖。
中间的一块地板砖发出中空的“扑扑”的声音。
“你爸爸没有骗我们,的确可能是在这块地板下面。盈盈,找个撬子来,把它打开。”
月盈连忙转身去找撬棍,过了一会回来了。”我家里没有撬棍啊!”
肖忉想了想,去到厨房,拿了四只筷子,用菜刀把细的一头削尖。然后用刀面当锤子,小心的把筷子锤进了地板砖的缝隙里。然后用力,地板砖被撬了起来。
下面是一个洞,一尺见方,里面有一只盒子,外面用了几层布包住。
“这是用来吸潮用的。”肖忉把几层布打来,里里是一个铁盒子,再把铁盒子打开,又是包了许多的布,布的旁边还有一些防潮湿粉。
全部打开之后,是厚厚的几摞百元纸币,草草的算了一下,应该就是唐忠所提到的两百万了。
“你爸爸既然把这钱给藏了起来,现在又告诉我们钱的位置做什么?”肖忉拿出厚厚的有摞钱,掂量着。有钱的感觉应该很好,可是现在这钱拿到手里,却不是想象中的那个味。
“爸爸可能是让我们用这钱来找回禹王头象吧?可是,我怎么会那么做呢?就算是司兴然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什么上世童女,我也不可能可能拿爸爸来换自己啊。”
“盈盈,我想我们可以把这笔钱给退回,如果能如数退回的话,那么你爸爸的量刑就会大大的减轻了。可以一两年就不会有事情了,如果再把贪污的罪名减为挪用,量刑还会更低的。”肖忉说道。
“嗯。一会儿和妈妈商量一下。妈妈会同意的。”月盈道。
月盈的猜测完全对,月盈的妈妈听到唐忠的钱现在就在家中,马上就主张给检查院送过——甚至于对于月盈是童女的说法,她都一直有些半信半疑,可现在唐忠的命却是很现实的在人家手里。
就这样,下午一家人又去了检查院,装两百万元如数的上交。
又过了一天,李响给肖忉打电话来,她的调查没有结果。”一吻订情”酒吧还在停业整顿阶段,老板乔拓还是毫无踪迹。留下来看守的店员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还是说着那句话——可能过两天会回来。而关于赵学军,店员们说他在几年前就已经在这里了,是“一吻订情”酒吧的开国员老,而且从来没有人发现他有精神病的症状,一直都表现的和正常人一样。
“嗯,我打听到司兴然可能会在老街,正想去一下呢。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肖忉自己都知道后面这句话等于白问,按李响的脾气,有热闹不凑那才奇怪了呢。
“好啊,你来接我吧。我现在就在招待所里。”李响在那面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其实心中不定多美呢吧?
肖忉又和月盈交待说有事情要去办,然后驱车到了招待所,接了李响,直奔老街。
“老街也是海城的一道特色呢,可惜你上次来的太过仓促,都没有来的及仔细的看。这里卖的仿古玩很有名气的,很多古玩家都会到这里来淘宝了,嗯,就象北京的潘家园。”李响一面走着,一面给肖忉做着介绍。
老街是一条步行街,也拥有上千年的历史。街两次都是形形色色的古玩点,肖忉仔细的查看着店面的招牌,终于找到了那三个字“聚宝斋”。
“聚宝斋”是一间不算太大的门脸,在一条古街上是毫不起眼。
进了店里,十几平米的店面,只有一个伙计,见肖忉和李响进来,也不招呼。
“这伙计架子够大的。”肖忉小声的说道。
第121章:聚宝斋
“切,”李响对肖忉的无知而哧之以鼻。”做古玩这行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那店员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大家儿,而小卖主的话,买与不买,他们是不怎么介意的。反正在外面的这些全都是赝品随你去看呗。”
“好象你就多懂了似的。”
“这你还说对了。象我们法术界,尤其是我们茅山大派,经手的古玩不计其数,自然也算是个行家了。这些方面你要学的还多的很呢。”两个人在店里先是打看了一下店里的摆设。
肖忉看到一旁边有一个架子,上面摆放了一些瓷器,比较粗糙:“这东西怎么也拿来卖?”李响看了看:“这东西?这是仿宋代官窑,你别看不起眼,看起来毛毛躁躁的,如果不是仿品而真品的话,至少也得上百万吧。”肖忉不禁一吐舌头。”那这个呢?”他指的是一个香炉。
“这是大清乾隆御制防宣德炉,绝对真品。”一旁边的伙计搭话道。
“这是乾隆制的?”李响紧盯着店员,两只眼睛弯着,笑眯眯的看着店员。
“当然啦。”店员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
“这是民国仿清仿宣德炉,不是官仿,而是私仿。”李响一口气说出来。虽然是两个仿字,可是价值却大大不一样了。清乾隆防宣德炉,可以说仍是宣德炉中的精品,其价格不匪,而再经民国一仿,那价值可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了。
“阁下好眼力,粗眼一看便知真假。”那店员还没有说话,从店的里间走出来一位中年人。”小郑,给上两杯茶。”中年人指示那名店员。
“两位行家到这,不是来我这小店里‘拾漏’的吧?”那中年人让李响和肖忉坐下,问道。
“哪里。我们到这里来玩,看到这条街比较有趣,便来看看。其实就是随便过来转一转,现在商家玩家都精明的很,哪里还有多少漏可拾啊。”李响回答道。
拾漏就是指一些比较有价值的文物,而商家去没有发现它的真正的价格,往往以比较低的价格卖出去。
“呵,这外面都是些仿的东西。最有价值的也但是刚才你们看的这几件民国的仿物了。真的东西没有人敢放在店里的。两位来是想要点什么还是有什么要出手的?”
“其实都不是。我粗通一点陶瓷方面的东西,只是对于玉器方面知道的倒不太多。我上些天得了一件玉配,找了很多专家鉴定,都没法确定准确的年份,不知道你们这里办不办鉴定?”
中年人笑了笑:“现在鉴定一般都是去找文物局,来古玩店里来鉴定的倒是少之又少。”他虽然揭破了李响的骗术,不过又说道:“不过要是有好东西倒是不妨拿出来,我也来看一看。”
李响点了点头。对着肖忉伸出了手:“给我。”
肖忉纳闷:“什么啊?”
“我上些天出差给你买回来的玉佩,拿出来让老板给鉴定一下。”
肖忉知道李响又是在打自己血玉八卦的主意,从陈若水把血玉八卦送给自己,李响便总是打它的主意。昨天处理完了汪雅的事情之后,肖忉好好的把玉配泡在了洗涤灵里足足一晚上,这才戴了出来,看现在李响要,也没有办法,从脖子里拿下了玉配,递给李响,李响又转递给了那中年人。
中年人初时毫不以为意,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两个不起眼的年轻情侣(至少他是这么认为)身上会有什么好东西,拿在手里,轻轻的一扫,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血玉?”诧异的盯着李响。
李响点了点头。”看外表的确好象是传说中的血玉,只是我找了很多的鉴定师都没有看出来这块血玉的真假,而来历更是无从而知。所以这才希望可以找到真正的高手,帮我鉴别一下。”
中年人双手拖着血玉,放在桌子上,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幅崭新手套,戴好,又拿出放大镜,仔细的查看起血玉八卦。
他目光仔细的扫过血玉八卦的每一条纹路,每一滴血痕,一点珠丝马迹都没有放过。良久,他才把血玉放下,肘扶着桌子,目光不离血玉八卦:“这件东西是真是假,我也吃不准。只是如果是真的,这件玉质能如此的清澈,而龙的形状又如此的栩栩如生,纤毫必现,最难得的时,这块玉配仿佛没有经过人工斧凿的痕迹,混然天成,那自然这块玉佩会价值不匪,称之为价值连城亦不为过;纵然就算是赝品,那也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哦,这么说老板是知道这件玉的来历了?”李响牢牢的抓住了中年人话中的漏洞——他对这件玉的天然材质大加赞赏,然而又说分不清是否赝品,假若不知道这玉的来历,自然便只见玉的材质作工便会下论断。
“不好意思,这是鄙人的名片。”中年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肖忉和李响各一张。
肖忉打开来看——张思华经理。
张思华把名片送给了肖忉和李响,继续道:“其实两位可能也是在考我吧?血玉的传说,龙女多情,韩湘重义;情结洞庭,缘尽东海;呕血三升,血玉随成;八仙齐聚,碧波降龙。韩湘子和龙女的传说流传甚广,而血玉一说也因此而来。其实所谓的血玉,只不过是在天然的玉石中混有少量的其它矿物质而形成的血样色泽而矣,这种玉石市面上并不少,而之所以血玉八卦如此出名,只不过是一向人们都以为只是传说中物而矣,很少有人见到。就算是有幸持有此物者,又大多数是法术界中人,把此物当做神兵利器,道家至宝。因此,大多数人更以为这只是个传说而矣。”
第122章:广告
“唉,本来以为张经理可以了解的多一点呢,原来也只是听这个传说而来的啊。”李响做出了一幅很失落的样子。”这个传说我以前也听说过。可是我总是不相信它和这块玉之间会有什么关系。毕竟所谓传说,以讹传讹,十之八九都是假的。”李响很不客气的从张思华手中抢过了血玉,交给了肖忉手中。
“嗯。”张思华显然还很喜欢这块玉佩,累索了片刻。”不知道这位小姐是否可以把这块玉佩转让给我,至于价钱吗,倒可以谈。”
“唉,这块玉是我上些天偶然得到的,也是机缘啊,所以还不会出手。”
“哦,这样啊。”张思华明显的有些落寞。”嗯,这样吧,小姐,我认识一个极懂得古玩的人,可以称之为专家亦不为过的。不如小姐明天再把血玉带来,让他过过目如何?”
“这样啊。”李响看了看肖忉,似乎有些犹豫:“小刀,咱们明天几点的飞机来着?”
李响既然要和肖忉演戏,肖忉自然就配合了。”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看来是来不及了。”
“哦。那就没办法了。看来我们只好以后再来海城的时候再来找张经理了。真不好意思。小刀,不如我们再去别的地方转转吧。”李响唱戏真是做足全套,说着便站起身来。
肖忉也站起身来。
李响前脚走出“聚宝斋”的大门,还用余光扫后面的张思华,本以为他会想办法把自己给留下来,哪知道张思华送到了门口,只说道:“那就不远送了,两位以后如果有机会再来海城的话,请务必来到我们聚宝斋品茶。”说着,竟然回去了。
搞的李响极为的尴尬。
“这个人。看到他刚才两眼冒光的样子,满以为会拦住我们,让我们去见司兴然呢,没想到居然就这样放我们走了。”李响郁闷道。
“师父说过不让把血玉随便拿出来给别人看的,你刚才又拿它来当诱饵,结果人家就是不上钩。”
“切,你没看他刚才的样子,就差吐出口水来了。可是血玉是我们的,我们明说了不卖,他又能怎么样?总不至于明抢吧?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象你说的,司兴然就在这聚宝斋里,不然只要张思华一告诉他有血玉出现过,他应该马上就出现的。”
“你就这么肯定?”
“那当然。司兴然在日本学过日本巫术,自然应该懂得血玉八卦的做用,你以为都象你一样,笨的什么都不知道?放了一件宝贝在自己的身上还不知道利用。”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肖忉又问道。他倒没办法反驳李响刚才的那句话,事实上的确是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血玉八卦还有什么作用。
“再接着转呗。天还这么早,把古街给转一个遍,找各个店的老板都看一下血玉,让他们给鉴定一下。”李响闪着两只狡猾的眼睛。
和女人在一起,除非你的智商真的比她高出很多,不然,就总会感觉自己象是个傻瓜一样。肖忉现在就时时的冒出这种想法。
“我倒是有办法让赵学军想起他所有的事情,那么,或许这两件案子便都会很快就破了。”正在肖忉还在感叹着李响聪明的时候,李响突然又冒出这样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什么,你有办法?什么办法?”
“其实很简单啦,让赵学军在医院里自杀,如果他侥幸能够在尸体上保留全部的忘记的话,就用昨天你对付汪雅的办法,把他的记忆给读取出来,所有的一切,自然真相大白了。”李响很从容的说道,完全没有一点因为自己一句文物古迹不决定别人生死的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