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照,突然想起最近的这几起身首异处的案件,灵机一动,“但是您的配合,将帮助我们找到制造这件疑案的凶手。”
“生还的可能性很小?就是说,也不能完全确定我家宋健死了,是不是?”宋母听不到理性的分析,只抓住燕风话中的不绝对感安慰自己,“我就知道我家宋健没死。我常常感觉他就在我身边。有时候我上街买菜,会觉得他跟着我。”宋母喃喃地说:“还有一次我被人撞倒,那个人还拒不道歉。他把那个小痞子狠狠打了一顿,给我出气。。手机站wap;.CN。”
“真的吗?什么时候?”燕风来了精神。
“两年多了吧。”宋母沉浸在回忆里。脸上浮上一点笑意,随即脸色又是一白,“都说他死了,可是我感觉得到他还活着。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来,如果有苦衷就告诉我啊。我和他爸爸一定会帮他地。无论他做错了什么,我也不会怪他的。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来啊,不管他做错了什么,变成了什么模样,我都不会怪他的,我地宋健啊!”她说着哭了起来,情绪极度不稳定。
“你不要这样了,宋健已经死了。你感觉得到他是因为你太想他了。”宋父走过去抱着老婆的肩,把坐在床边地宋母扶起来,“两年前的那个人不是宋健。”
“就是他啊。虽然长得不像,可是你不明白。你不是当妈的。感觉不到,他身上的味儿……”
“我都说了那是别人了!”宋父又恼火又无奈的说。瞪了燕风一眼,明显反感他地存在,恨不得让他快滚,“我说过了,不许再提这件事,不然我也离家出走,不回来了。”
“不!”宋母几乎大吼了一声,神经凄厉之极,两手狠狠掐在宋父的手上,“你不能走。”
“那你不要再提这件事。”宋父温言道。
宋母犹豫了一下,终究不敢惹得老公离开,不太诚恳地点了点头,温顺的被宋父推到门外去。燕风使了个眼色,让同行的警察去看着宋母,安慰她一下。
“看,这就是你们来的后果。如果刚才是我开门,我绝不会让你们进来。”宋父愤恨地说。
燕风看得出来,宋母表面上很正常,但似乎因为伤心过度,精神状态不太正常了,可他还是相信宋母关于感觉儿子就在身边的说法,因为他知道有许多精神失常或者智力低下的母亲,也会对自己的儿女保持着深深爱,那是人类骨子里的天性,是无法泯灭地。
“伯母这样几年了?”他努力化解宋父的愤慨。
“唉,从知道宋健失踪那天开始就这样了,好在不严重,不然这个家就完了。”宋父叹了口气,“她就是不愿意相信宋健已经死了。她说的两年前地那个人,明明就不是宋健。那个小伙子脸形偏圆,还带了副眼睛。不过他的身材和我家宋健长得真像,难怪他妈妈会认错。”
“身材很像?”燕风灵机一动,突然想起,最近死了那么多人,虽然其中没有宋健地头,但也许有他地身体,只要宋父去做一下DNA检测就能证实。假如真的证实其中有宋健地尸体,就证明当年换头的人中也有宋健在内,也能证实他的死亡。
不过燕风说不清自己希不希望出现这种结果,因为他可不想让这位母亲伤心。
“干脆我明说了吧,我看您有这个承受能力。”燕风直率地对宋父说:“最近我们那儿出现了一些案子,据推测和当年原水市中医学院的学生失踪案有关,所以我们需要您配合调查,以证明宋健是否已经去世了。”
“孩子都死了,还调查个什么劲儿?”
“假如宋健是被人害死的,您不想把凶手绳之以法吗?”燕风道:“我不能还给您一个儿子,但我能还宋健一个公道!”
看着燕风真诚的眼睛,宋父犹豫了一下后答应了,之后燕风嘱咐道:“你夫人感觉到的那个人有可能是真的,我是说,那个人不是宋健,但有点关联,所以请您和伯母别把我们来过的事透露出去,这样有可能打草惊蛇。”
“他是凶手吗?”宋父一听,有点激动。看他的样子不是忘记了儿子的死,也不是对调查无动于衷,只不过他是男人,所以在承受丧子之痛的同时,还要安慰老婆,保护这个家。“定案之前不能确定,但这是个关键人物。”
“好,我帮你注意,如果他再出现,我会抓住他。”宋父道:“不过他以前常出现的,可最近两、三个月不知道为什么不来了,别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吧?”
两、三个月?这不正是当时出现第一具错位尸身的时间吗?是巧合还是故意?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而把这件陈年旧事抖落了出来吗?是什么原因促使整件事浮出水面的呢?
不过无论如何,这证明他们侦破的方向是对的,当年被换了头的人都因为放不下自己的家人而徘徊,他们不是幽灵,但似乎比幽灵还见不得人。就算换了头,也不是不能见人啊,就算前后差距巨大,在父母面前有什么好隐瞒的,为什么所有的人都隐藏了起来呢?
“还有……”宋父犹豫了一下:“我其实看到过我家宋健的脸,不过身材却不像,矮太多了,一条腿还是瘸的。当时我以为我也和宋健的妈妈一样,忆子成狂了呢!”宋父苦笑一下。
果然是头脑和心灵都会因为各自的牵挂来接近自己想见的人。燕风想。那么,也会有两个人出现在另一对父母的身边吗?如果有个戴眼镜的人头按在了宋健的身上,那个人就很可能是吕持,因为他是失踪的四个人中唯一戴眼镜的。
这么想着,燕风拿出了吕持的照片给宋父辨认,宋父当场就认了出来。
第十九章第三次目击
燕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吕持家和石胜利家调查情况,这两家的父母不像宋健的父母那样敏感,因此不肯定是不是见过与自家儿子的脸或者身体极度相像的人,但是两位母亲都强烈地感觉过被人跟踪或者偷窥,吕持的孪生妹妹甚至在一段时间内屡做噩梦,梦到哥哥身首异处,远处见是哥哥的背影,近一看却是别人的脸。
孪生子女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虽然这不算直接的证据,但燕风至少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十年前的失踪案并没有造成这些人的死亡,他们只是被换了头,以一副怪异的面貌,偷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样一来,谁为他们换的头、为什么要这样做、怎么做到的这一点,就成了一个巨大的谜语,而且因为最近此类谋杀案的增多,这些十年前未死的人,现在倒有了真正的生命危险。
燕风急于知道乌拉有没有再出现过,这边的调查一结束,他就连夜赶回了景县,才一进入进景县的“保护证人屋”范围,就见大量警车停在小院的外面,立即明白这里又出事了。
“这回又是什么?”他疲惫地问。
“一模一样的身首异处案,仍然是头和身分属两人,也仍然是被程玲珑小姐发现的。”古龙的眉头皱得死紧,“这样算来,被杀的人是成倍的增长。”
燕风没说话,总觉得这里面有点让他绕不过弯来的问题,可一时也想不明白,只问道:“她吓坏了吧?”
“应该说她们吓坏了。当时被鬼吓的还有容大法医。”古龙显得有些生气,“这真可恨。凶手把尸体摆到了我们的证人保护屋,这是明显的挑衅,而且一个和尸体打了一辈子交道地法医竟然给吓到了。简直是笑话。”
“人呢?”
“都带回局里了,现在正勘验现场。1……6……K…小…说…网”
“尸体呢?”
古龙抬了抬下巴。燕风见两名警察正把尸体抬出来。两名警察中有一名年纪较轻,他抬的是尸体的腿,看样子吓坏了,脸比尸体上地白单子都白,似乎就要晕倒了。
“这回可锻炼了新人了。”
“别废话!”
“你别急。”燕风拍拍老友的肩膀。“景县虽然治安良好,可这天底下没有一个地方是绝对安全地。我知道你压力大,但是相信我,这案子就要水落石出了,我有预感。如果你连这样的怪案大案都破得了,歹徒们会闻风丧胆,景县的治安只有更好。”
“别和我说宽心话了,先进去看看吧。幸好你回来了,我正要连发十二道圣旨。招你回来呢!”古龙推了燕风一把。
燕风走近保护屋内,见多名警察正在忙碌着。就在中间被当做客厅的房间里,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沙发和电视柜全翻倒了,茶几处有一大摊浓稠地血。磁砖地上有一对血手印和脚印。还有一条不规则的长长血迹从门口一直拖到了对面的窗边,似乎是什么东西滚动时造成的。
他心里一阵奇怪。前几回找到尸体,连血都控干净了,脖子上切口处的肉全是粉红发白的,这一回为什么会带有血迹呢,他奇怪的是,这个血是头的血还是身子上的血呢?不同地脑袋和身体安装在一起,人类照样能活已经是奇迹了,假如血型不一样还能生存就更奇特了。
但愿不是什么疯狂科学家在进行人体器官移植实验就好。
“当时发生了什么?”他观察过现场后,走出来问古龙。这些日子来,他这个乐观善良的老朋友都被折磨得憔悴了。我还没问呢,你回来的刚刚好。”古龙眉头仍然紧锁,“话说回来,这太巧合了,似乎你也有杀人嫌疑,反正作案地时间你有,作案的手段你也具备。”古龙终于回过点神,开了句玩笑。
“我们现在还是先去询问一下情况,如果实在逮不到凶手,你再栽赃给我好了。”
燕风一露面,两个女人同时从椅子上跳起来,想扑进他怀里,不过容怡比较热烈,不仅抢到了玲珑地前面,还差点撞了玲珑一个跟头。
在众人地目光中,容怡搂着燕风的腰哇哇大哭,闹得燕风尴尬之极,两只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只能举在半空中。不过由于抱得过分地紧,燕风感觉到容怡丰满的胸部相当货真价实,不是什么塑体内衣硬给挤出来的。
他连向古龙使眼色,可这个被连环杀人案弄得焦头烂额的家伙这会儿却幸灾乐祸地看着,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再看看周围的几个刑警,每个人都低头整理手头的东西,平时从没这么忙过,而他们长在后脑上的隐形眼睛却无时无刻观看着这“感人”的一幕。
他试图轻拍容怡的肩膀,安慰她几句,可此时却感到容医生的手在他的后背摸来摸去,最后色*情的落到了他的屁股上,立即不客气地推开她道:“不要怕,警察会保护你的,古龙正要问你话呢。”说着快步离开容怡的魔爪可以接近的范围,走到了玲珑面前。
“你跟我来,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把玲珑带到古龙的办公室中,让门外的古龙对付继续哭泣的容怡。
“都告诉我,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茶几上,挨得她近些。
一看到她,他就觉得内心很平静,很踏实。她不是特别漂亮的女人,也不是那种柔顺得让人很有保护欲的,但是她长得很舒服,五官柔和,是那种很得人缘的长相,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他就对她很有好感,虽然他不承认这好感中有些异样情怀。
“我觉得,我可能是凶手。”玲珑的第一句话就吓了燕风一跳。
“怎么这么说?”
“不可能这么巧合的,每次都让我发现尸体,每次都是我被这些死去的人缠。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不是我,他们为什么总要找我的麻烦?或者,容医生说的对,也许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什么也说不定。别说时间上不对,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说的好,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你也不要下定论,我是警察,该由我来找出真相。”燕风搔搔头,不太会解释这种灵异现象,“有的人在一段时间内会运气差,或者意志不太坚定。或者就是巧合,这就叫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假如真的是我呢?不然,你把我关在一个铁笼子里,如果在这段时间还发生命案,就证明不是我。”
把她放到铁笼子里?可是她这一脸纯洁无辜的羔羊模样,想想那场景都让人心疼了,他怎么做的出?
“不能乱讲话,我们可是法制社会,讲人权的,杀人犯还具备应有的权利呢,何况你这样的善良女孩子?”燕风扯开这个话题,“你这么说,可是妖魔化我们人民警察的形象,要打屁股。”话才说出来,燕风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太暧昧了,他怎么能口无遮拦,于是连忙掩饰道:“先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我都问了三遍了啊。”
第二十章谁是凶手
玲珑神色忧虑地叹了口气,想了好一阵,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燕风安静地等,也不催她。
“你不是去出差了吗?我也没什么心思逛街,就每天呆在这里看书,好在这阵子有容医生陪我,虽然她有点……”玲珑终于慢慢地说了起来。
“有点热情过度是吗?”
玲珑轻笑了一下,但眉头并没有展开,还在为自己的问题困扰,“其实,多亏了她,不然你可能会见到我的尸体。她回到局里后洗过澡,不然你会看到她浑身是血,她不是被鬼吓到,是被尸体吓到的,因为那无头尸体可以动,可以伤害别人,不是一堆死肉。”
这怎么可能!尸体怎么去攻击别人,就算传说中的起尸,据说也是因为动物神经与什么相作用而产生的特异现象。
“是做噩梦?”他问,随即想起容怡,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个女人神经强悍,不可能做噩梦。
“如果是噩梦就好了,那样容医生也不必为了保护我而和尸体搏斗,结果吓成那样了,刚才她差点被掐死!”
“你说她浑身是血就是因为和尸体搏斗?”他想起了现场的一片混乱和血迹。“是啊。”玲珑瑟缩了一下,想起了之前的一幕,“这些天我们睡得比较早。可是今天晚上我睡得好好的,突然听到客厅有人说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门缝中透进来了灯光。我以为是你回来了,就穿上衣服去迎接,可是一出房门。就看到一个人,不,应该是两个人。可应该算是一个人,他们正在客厅争吵。“错位的人体在说话。是吗?”看玲珑抖得厉害,燕风握住她的小手。
玲珑点点头道:“是,就是错位尸体。他们当时已经分开了,身体坐在沙发上,头就摆在电视上面。就那么一身一头,竟然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得非常厉害,头说:我先回去。身体说:凭什么,你拿了我的身体,你欠我地!头就说:我也不想,谁让你跑过来。。1@6@K@。身体说:你抢了我的身子还那么多废话!我吓傻了,想跑回房间,想叫醒容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