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坐啊!”容怡见燕风看着自己发愣,还以为是被自己地性感所震撼。高兴地说,同时把最后一道菜放在了桌子上。
燕风回过神来,心中暗骂了一声男人的狼性。不过是看看人家穿性感装罢了,竟然有了诸多想法。甚至猜测起玲珑的身材来。
他坐在容怡对面的椅子上。因为看到了容怡的脸,发热的身体和头脑都冷了下来。
“这也太丰盛了。容医生对待同事可真热情,可惜我受之有愧了。”燕风看了看满桌子的菜。
那些菜和容怡一样花花绿绿的,只是菜品摆成这个样子还挺好看,但人也这样就太倒人胃口了,真不知道容怡这些日子和玲珑学的什么,为什么就学不会化那种淡淡地妆呢?她脸上太厚的白粉、太红的口红和腮红、太黑地眼圈和眉毛,似乎在舞台上还合适,面对面坐着吃午饭就显得过分狰狞了一点。
“我可不是给谁都做饭的。”容怡把双手架在桌上,有意无意露了一下不用硬挤就很深地乳沟,“听说你今天就要出差了,特意给你饯行。”
“警察出差办案不是常有地事吗?这个不用饯行吧!”见容怡夹了一筷子不知是什么的东西递到他嘴边,燕风只好张口吞掉,感觉那东西又老又苦,随便咀嚼了两下,艰难地吞咽下去。
“我刚才做完尸检没有洗手,菜上有药味吧?”容怡说。
燕风差点吐了,容怡则哈哈大笑,人家形容女人开心地笑是说花枝乱颤,她却是双乳乱颤,脸上的白粉扑簌簌抖落。
“看把你吓的,根本没有的事。”容怡继续笑,“这就是我们搞尸检工作的人难以找到配偶的原因,除非对方也是法医。”
“容医生太幽默了,我是无胆鼠辈,受不起惊吓。”燕风很尴尬,“不过我倒认识不少警界的前辈,回头我帮容医生介绍一个。”
“为什么要介绍前辈给我?你是暗示我年龄大了吗?”
“不是不是!”燕风慌忙摇手,感觉和这位容医生相处非常困难,“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那就好,我喜欢年青男人。”容怡耸耸肩,“我是说,相对年青,比如你这样的。”燕风傻笑,但是不敢回话,只是拼命吃菜,想了半天才想出话题,“对了容医生,我听古龙说,你找我有事,不会是专门为了我饯行吧?”
“叫我怡姐姐。”
一瞬间,燕风的牙差点酸掉,嘴唇动了半天,那三个字硬是没嘣出来。整个警察局谁不知道他是铁汉级的人物,可在容怡的面前,他却只有窘迫。他知道容怡在追他,事实上这事已经无人不知,因为她表现的如此明显和直接,让他根本招架不住。
先前古龙说容医生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找他,他还以为是关于案子的事,毕竟容怡是这件案子的主管法医,所有的尸检都是她一个人做的,不过目前看,她所谓“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非常私人。他对这位号称“两条人命”的容法医没有特殊的感觉,即没有特别好感,也并不厌恶,只想好好的以同事的关系共事,但是她却总有办法让他尴尬。
“容……这个菜还是很好吃的。”他不知道怎么叫她好,只能省略,“我得快吃,下午还有任务呢。对了,我听古龙说,你对这案子有新发现?”
“首先,你叫我容也可以,显得亲切点。”容怡听燕风说菜好吃,又是给他拼命夹菜,害得燕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这些菜的样子虽然好看,不过他现在严重怀疑这是给人上私刑时用的,而容怡给他夹到了碗里,他又不得不吃。
“其次,请你吃饭就是我所说的重要的事。这可是我第一次给男人做饭。”
“那太荣幸了。”燕风含糊不清地说着,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善事,给未来的容先生试了一回毒。可是按理说,容怡将来嫁了人,她的老公也不能称为容先生,而应该是她称为某太太,但她这么强势主动的女人,到时候来个阴阳颠倒也说不定。
“最后,你如果非谈工作不可,我确实也有点话说。”
“哦,关于什么?”燕风来了兴致,他现在全付心神都在这件案子上。
“关于程玲珑。”
第二十三章午餐(下)
“她怎么了?”燕风有点讶异。
“昨晚那件事,她是怎么和你说的?”容怡终于停止了给燕风夹菜的举动。
“这个……”
“不用隐瞒我吧,这件案子我也参与了,虽然我只是个法医,可是在保护证人的过程中,我还做了对她进行心理评估的工作。”容怡有点激动,“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不过我也是正经考过证书的。”
“好吧。”燕风想了一下,觉得玲珑说的事情与案件的核心机密没有关联,于是把玲珑的口供讲了一遍。
“你相信她说的吗?”
“她没有理由骗我,再说,你没看到她当时害怕的样子,那不是假装的出来的。”
“可是,当时我看到的可不是这样。”容怡抛出重磅炸弹。
燕风一愣,“你和她看到的不一样吗?为什么从古龙那里我没有听出你们的口供有什么区别?”
“那是因为我没说出全部实情。你别激动,我没有撒谎,我只是留了一点没说。这不是为我自己,是为了你,我要你有个心理准备,如果结局出乎你的预料,希望你不至于太失望。”
“什么意思?请直说。”
容怡闭了闭眼睛,似乎回忆了下当时的事,“昨天晚上我们都睡得很早,这没有错,但是我因为前两天割伤的部位感染,需要四小时吃一次消炎药,所以我用手机设置了震动铃声,提醒我半夜起来吃药。”她说着晃了晃左手。
燕风这才看到她的左手掌上有一条很长的伤口,翻着红肿的边缘。显得很可怕。转念又一想到她地手这样,还为自己准备了午饭,不禁有点感动。
“我是在七点半听完中央电视台的气象预报后睡的。所以第一次起床吃药地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当时我迷迷糊糊的,只听到外面有走动地声音。然后就是说话声。你也知道,那个屋子没有铺地毯,半夜走路的声音特别明显,而我因为一直怀疑玲珑,所以在暗中监视她。我听见外面的声音后没有立即出去。而是从锁眼里住外看,结果看到玲珑正对着沙发上的一具尸体说着什么。我吓了一跳,虽然平时和尸体打惯了交道,但是那种诡异的情形还是很可怕地。正当我还以为自己是发梦,或者看错了时,玲珑突然一推那具尸体的头。她推得很用力,所以那颗头一下就滚到地上,一直向我的门边滚来,玲珑也追了过来。这时候。她的脸面对着我,使我可以看清她的脸,发现她竟然是闭着眼睛的。可不知为什么,她好像能看得见一样径直走过来。抱起头放在电视柜上。然后回房去了。”
“闭着眼,梦游?”
容怡摇了摇头。“不能轻易下判断,我只是告诉你事实。我看到她进房后,就想出去看看尸体是怎么回事,因为怕出意外,所以拿了一把水果刀。而当我一出门,那具错位尸体好像被什么惊起一样,直接向我扑了过来。实话说,当时我吓坏了,只能拼命躲闪挣扎,把客厅里的东西差不多全打翻了。可能这些声响惊动了玲珑,她从卧室跑了出来。她一出来,断头就开始就追她了,一直喊着把身体还给我然后她就吓晕了,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期间你一直没有说话吗?”
“绝对没有,如果程玲珑说有,那么她一定是在发梦,要知道她第二回从卧室内出来是清醒的,正常地。”
“清醒?正常?”燕风重复着容怡的话,一时之间只觉得心里有个死结,却怎么也解不开,甚至不知道这死结在哪里。
“你不相信我吗?”容怡看着有点生气,“你以为我是针对她,我容怡可没有那么卑鄙,我是就事论事。”
“不,不是。我只是怀疑找不到可靠的证据,要知道,这件案子太怪异了,不是她这样地人能够办得到的。”
“我早说过,程玲珑有心理问题。虽然她表面上正常得不得了,我是唯物主义者没错,但人体是个极其复杂地东西,只要在人体内部发生一点变异或者进化,都会让人拥有超越本身地可怕力量,甚至可以说是邪恶的力量。”容怡烦恼地叹了一口气,“可惜这些我不懂,也说不定那天是我在药物地作用下出现的幻觉,所以我没有和古龙说。和你说的目的是要你小心,不能因为你喜欢她,就忽略到很多事实,那会让你陷入危险。”
“谢谢你。你说得很对,我会注意的。在抓住罪犯之前,每个人都可能有嫌疑。还有,我没有喜欢玲珑,她现在是证人,我是警察,这是违反纪律的。”燕风看了看表,站了起来,“再次感谢你的午饭,下回我回请你。”“从字面上解释,如果这个案件结束,你就有可能喜欢她,是吗?那我宁愿案子永远不要结束。”容怡不知道是不是说的激动了,一下从桌子那边跑过来,抓住燕风的胳膊,“那么我呢,你应该明白我是喜欢你的,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容医生,我很荣幸,不过我…
“嫌我年纪大?”
“这和年龄无关,现在不是流行姐弟恋嘛,而是……”
“那是嫌我不够漂亮?”不等燕风说完,容怡再次打断。
燕风无力极了,他在工作中是绝对强者,可感情生活却一塌糊涂。他和一个以为死了的,而现在发现身体借位成男女两部分的女人纠缠了十年,他矛盾于新认识的清新亲切的女子,现在还有一个坚强波辣的同行来追求,实在是剪不断,理还乱。
“不是你不够好,是我要专注于破案,无顾及其他。”燕风怕生硬的拒绝太过伤人,干脆可耻地采取了逃避的鸵鸟政策。
这次容怡没有回话,直接用行动来表示热情,扑过去就吻。
燕风是散打高手,这么多年来,在省市级的警界大比武中从来没有输过,对付几个匪徒都没有问题,怎么会让容怡得逞?可是他不敢对她用力,只能勉力躲闪。但没想到容怡的力气还挺大,一下把燕风推倒了,她自己则顺势整个人都爬上燕风的身体。
只是燕风因为急着走,手里已经拿起了背包,容怡扑得很急,他一抽手时,背包的带子把整张桌子都带倒了。对不起,我来帮你收拾好了。”燕风坐起来,看着一地的狼藉。
“没关系。”哪知容怡并不生气,抹了抹自己脖子上的肉汁,又拿下燕风头顶上的荷包蛋,带几分羞涩地道:“没想到你还这么害羞,你知道成年男人害羞是多迷人吗?哈,我追定你了,除非你结婚,否则我还有机会。你坐着别动,我去拿毛巾,你洗个澡再走。”说着几乎是欢天喜地爬起来跑走,踩了一脚的菜汁。
燕风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容怡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坐了几秒钟,然后在她回来前逃之夭夭。这个女人那么热烈,他怕再呆下去,他的纯洁就被毁了。再说,他心里有些事,确实要仔细想一想。
第二十四章女人村
两阶山比较偏僻,不能坐火车和飞机,只有长途汽车能到那里。
一路上,燕风可算见识了在乡下开野车是什么样子,不仅车严重超载,而且开起来飞快,在盘山公路上都敢横冲直撞,如果没有胆量,可不敢坐第二回。
当天到了山下的小县城时,天色已经晚了,燕风只好找了个小旅店先住下。那间小旅店又小又破,板壁又薄,在他的房间能听到隔壁的男女正在大嘿咻。这让他有点起火,本想躺在床上想想案情的,结果不得不上街去转转。
他这次来查案,没有用公开的身份,因为这件案子太诡异了,他便装前往还保不定有人暗中盯着他,给他制造阻碍呢,更何况明着来?所以,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名普通的旅行者。逛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个镇子和普通的农村乡镇没有任何区别,人们有着山区人的淳朴,也因为接待了过往的旅客而变得有些油滑,但总体上感觉不错,没有大城市给人的紧迫感,治安上似乎和景县有的一拼。
眼见天黑得透了,估计隔壁房间的战事也歇了,燕风决定回旅店去,但就在这时,路边一个小摊子吸引了他。摆摊子的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婆婆,看来有些穷苦,卖的东西是用各种石子、木珠、羽毛、兽牙串起的珠链,简陋但又漂亮。
天这么晚了,老婆婆却没有收摊的意思,看样子也没有吃饭,燕风有些于心不忍,在路边摊上买了一碗酸汤煮豆腐。送给老婆婆吃。
老婆婆先是很惊讶,而后感激的对燕风笑笑,指着地上的珠链说着什么。她说的话燕风听不懂。估计是当地地土话,但是他明白老婆婆的意思。老人不想白拿他的东西。想让他拿走一串珠链作为报答。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乌拉,伸手拿了一串很繁复地链子,觉得配乌拉的火辣个性正合适。但才要把这链子放进衣袋里,脑海中就闪现出乌拉地尸体。还有她的头是安在一个高大男人的身体上。
这吓了他一跳,慌忙把链子又放下了,转而拿起一串镶嵌着两颗绿色花石,木珠间夹杂褐色鸟羽的链子,心海中慢慢浮上了玲珑的脸。
“你很心喜这个女娃子呀。1……6……K…小…说…网”老人突然说话。
燕风吃惊地看着老人,愣愣地问。你拿着这个链子地时候,心里一定在想一个女娃子,她一定是你很心喜的。对不?”老人微笑道:“我会说你们的话,只是有时候不愿意说。”
“没有。”燕风的脸皮一向是很厚的,可此时却被老人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随便拿一串,反正这链子很漂亮。送给朋友也不错。”
“羞呢。明明想女娃子,还扯谎!”老人还是笑。粗糙干瘪的脸上,一双眼睛奇异的充满生命力,“男人家的脸上有这副表情,也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是吗?他喜欢玲珑吗?这么多年了,他一个女人也没喜欢上,现在竟然喜欢一个因为案件而相识地人吗?可是这样是对不起乌拉的!是他害了乌拉,假如他们的感情没有出现问题,假如他和她一起去了两界山,她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她现在算什么,人妖?
这是他地错,她纵然是这一辈子都折磨他,他也没什么说的。也许找回她后,只要她没有犯下杀人罪行,他还是要照顾她。假如她要做变性手术后嫁给他,他也只能同意,因为那是他欠她地!
想到这里,他又放下了那串晶莹地链子,又拿起原来那串,“还是这串吧,多少钱?”
“强迫自己喜欢是没有用的。”老人答非所问,同时拿起那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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