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三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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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三千界-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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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步闱墨仗剑上前,以长虹贯日之势力破轮回塔的水晶牢笼。

    老实说,若是施艳妃的真正实力与步闱墨旗鼓相当,那么她单是主持轮回塔也足以应付步闱墨。

    只可惜施艳妃于卜卦推演一事无人能及,但真要论起斗法,比之步闱墨差的就不止一星半点儿了。

    良玉自打飞升灵界之后,对于灵界的诸多规则也略知一二,单看施艳妃这一手便知晓她根本不是步闱墨的对手,不过是靠着轮回塔苦撑。

    那宝塔宝光闪烁,然而并不是光芒大盛,显然持有者的灵力并不太够,不能完全发挥轮回塔的能力。

    步闱墨也并非完全不给她面子,不过是实力相差悬殊,若无宝器护身,施艳妃必定成为第二个卫梵亭。

    而此时,她显然也明白了自身处境。却是突然十指掐诀,那宝塔转眼间化作十方幻境,将步闱墨困在其中。

    而施艳妃抬手召回玉琵琶,竟是十指舞动,作起了天籁之音。

    那曲子仿佛是从九天之外传来的阵阵梵音,听的人心神为之向往,连良玉这等定力十足的人也不禁热血沸腾,但她很快察觉到其中的问题。

    这曲子中夹杂着的诡异力量竟与之前的贺兰神悦极为相似,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墨宇痕目中竟也是些微恍惚,她顿时皱紧眉头,看来,这天机门当真是是非之地。

    一旁的奚子霆突然开口道:“大悲魔音,看来你们口中的这位仙子也不完全是个正统。”

    “魔音?”良玉抬头看去,目中一片阴沉。

    她之前领教过贺兰神悦的鼓舞,自然懂得那种能唤醒甚至抽取传承血脉的强大摄魂术究竟有多阴毒可怕,没想到这天机门内除她之外竟还有别人如此不安分。不过良玉自己对魔族领域也多有涉猎,自然没什么立场去评判人家的对错,但对于贺兰神悦,她始终抱有最大的敌意。

    别管正仙大会上层为什么允许贺兰神悦做这种事,或者说,很可能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到这是一种何等残酷的法术,但对于这种漠视不理甚至是纵容的态度,良玉便无法生出任何好感。

    再说那被魔音蛊惑的步闱墨,他目中瞳孔涣散,毫无焦距,显然已是中了施艳妃的摄魂术,不过若是他当真定力十足,也不惧这些旁门左道,必定能从中挣脱。

    ——————

    “是师兄吗?怎么不进来?”

    门内传来温和娇柔的声音,步闱墨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竟抬手撩开了水晶帘幕缓步走进去。

    室内雾气腾腾,转过弯,他看到了一池温泉,水面笼罩着一层薄雾,恍惚间,纤细而白嫩的手臂朝着他伸过来,一个女子赤'裸着身子站在水中,乌黑的长发随着水波扩散开来,漾起魅惑的波纹。

    女子红唇娇艳欲滴,一双美目满含爱意的注视着他。

    随即,女子竟缓缓站起身,水雾中曼妙身姿若隐若现,她朝着男子走了过去。

    两只手臂攀附着他的身子,半软着依靠在他的怀里,红唇带着娇柔的喘息凑到他耳边,呼吸间的热气似是撩拨着他的心底最深处。

    如此绝色佳人这般主动,似是任由他予给予求,想来但凡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不心动。

    步闱墨纵是天资极高,此时却也有些呼吸急促凌乱,看到他如此反应,女子更是妩媚一笑,积极的凑上前去想要迎合他。:

    “啊——”突然间女子发出一声痛呼,美目间凝聚着泪珠几欲落下。

    对面的男子竟是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目中如千年不化的雪山般无尽冷意。

    咣的一声巨响,自步闱墨身上发出的强大剑气瞬间将施艳妃手中的琴弦尽数割断,慌乱与震惊中,对面那人早已持剑而至,剑尖在下一刻锁住了她的死穴。

    施艳妃目中光芒退去,惟独隐藏在眼底的一抹幽暗仿若星星之火愈发兴盛。  



第壹佰零柒回

    不出所料,最后剩下的只有步闱墨与那个神秘的奚家弟子,也就是奚子霆的分'身之一。虽然还弄不明白奚子霆如何这般神通广大,轻易便在东域四大世家内安插了这样一颗钉子,但可想而知,魔族在灵界的势力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的不堪一击。

    因为只剩下最后一场比赛,除了第一二名以外的名次都已经确定,大会最后决定将余下的这场比试安排在第二天。

    而头天晚上,趁着夜色,有人悄无声息的下了飞仙台,直奔浮岛内城而去。

    杀神殿,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十分神秘的杀手组织。在这里,只要你出得起价钱,谁的性命都能买到,即便是大乘修士,虽然基本上不会有人想要倾家荡产去杀一个大乘修士。

    午夜时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纤细身影快步走进了浮岛内城的一座庙宇。

    这里门户大开,正中央供奉着一座怒目金刚,殿内四下一片黑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黑色斗篷中伸出一只手,将一个储物袋抛入佛像面前的香炉中,那香炉被加持过禁制,碰到撞击发出嗡的一声响动。

    紧接着一个喑哑的声音响起:“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我会付给你十倍的价钱,前提是你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过了好一会儿,佛像后才传来一声低沉的回答:“杀神殿做事,从不会失手。”

    那人点了点头:“这样最好。”

    ——————

    良玉早早给墨宇痕发了传音符,只说自己暂时有事走不开,要他这段时间不要离开飞仙台,也不要随意走动。

    这也不过是无奈之举,没想到奚子霆当真是言出必行,如今竟是与自己寸步不离,她也是被缠的实在没了主意,只好静观其变。

    老实说,对于第二天的比试,良玉觉得步闱墨胜算的几率不大,但如果他肯拼死一搏,倒也有几分希望,只不过这毕竟只是比试,没必要弄得你死我活的,想来,身为剑道宗的首席大弟子,步闱墨心中也必定有自己的考量,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剑道宗的弟子。

    果不其然,第二日的比试仍是由奚子霆获胜,只不过他胜得也不是很容易。步闱墨忠于剑道,对于其中的研究早已炉火纯青,若单是比试剑术,他甚至可能还不是步闱墨的对手,想来也是占了修为和年龄的便宜。

    所有的赛事结束后,就是要宣布成绩,然后对获胜者给予奖励,其他的也不过是一般的奖品,而奚子霆得到的则是中央区域开启门户的一把禁制钥匙。

    所有人都不禁眼热的看着这把钥匙,其中奚家的人尤甚。

    这时,当墨宇痕打算抬脚走下高台的时候,涂云哲却突然站了出来:“七弟是打算就这样离开吗?”

    墨宇痕抬眼看他,面无表情道:“不然你想如何?”

    这话便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涂云哲满意的站起身,对着高台上落座的琰崳勺鹦辛艘焕瘢骸跋氡刈娓干形醇叩埽远嗄昵懊鼐呈粤督崾叩芤蛭ぬ锞』伲源讼侣洳幻鳎疵幌氲浇袢栈鼓苤胤辏也还甘辏叩芫褂帜苤胤迪傻馈O肜幢囟ㄊ悄谴醒龅淖饔茫闷叩苤鼗裥律!

    这一番话下来信息量太大,不过听到传承血脉的字眼,琰崳勺鸹故嵌嗫戳四詈垡谎郏骸罢馐抢洗蠹业模磕憬惺裁疵郑俊

    墨宇痕见躲不过去,索性摊开了:“族中琐事忙碌,只以排行来区分。”

    这便是没有名字了,琰崳勺鹬迤鹈纪罚戳丝瓷肀哒咀诺拇蠖樱降仔闹卸嗔艘环质

    随即仔细打量墨宇痕,只见他周身灵气稳定,眉宇间一派平静,相比涂云哲难掩的谋算狡诈,倒是顺眼不少。

    这个节骨眼上点破他的身份,无非就是为了借自己的能力盘算着得到什么好处,他纵横修仙界多年,若是连这点心思都看不出,也就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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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抬手一点,一道灵光落在墨宇痕手中,光芒退去后,一块晶莹的玉质令牌得以显现。

    “这是我茕明浮岛中清源山内的一处洞府,以后你就在此修炼。”

    涂云哲暗自叫了一声不好,身旁的涂云伊闻言极为气不过,想要辩白一二,被涂云哲急忙拉住,两人很快退了下去。

    到了下面,涂云伊极为气恼的甩开他的手:“你干嘛不把他做的那些好事告诉祖父,好让祖父好好教训他,若能杀他立威岂不最好?”

    涂云哲极为无奈同胞姐姐这般简单的想法,却只得耐心解释:“他如今被祖父看在眼里,又赐下了洞府令牌,已经相当于是祖父门下的人了。你再上去说这个,岂不是在打祖父的脸?更何况别说谢恒没死,就算是他真的死了也不过就是一条人命,你以为死了的人能比活的人还有用?”

    这些年,祖父门下并不兴盛,涂云哲甚至计划着与琰崳勺鹎捉欢攀亲詈谩K闫颇詈凵矸荩环矫娴娜肥谴嫘谋ǜ矗幌氲阶娓阜吹蛊鹆税胖模仓缓么蚵胰碳苹乩础

    这涂家在上面你来我往,底下的修士虽然听不清楚,但也知道必定是世家内'幕,一个个的倒是极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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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他,这么多年下来,琰崳勺鸪俪俨荒芊缮簿醯米约河Ω檬侨绷耸裁矗劣诘降资鞘裁矗约阂才磺宄还飧鍪焙蚪嵯律圃底芄槊淮怼

    良玉在场外看着,目中光芒内敛。

    涂云哲此举,也算是阴差阳错的抬高了墨宇痕,让他走上了一条比较顺利的道路,但也让他自此限制在明面上,若是涂云哲起了心思,想要对付他,只怕是轻而易举。毕竟他与主位夫人经营多年,比起初来乍到的墨宇痕要好上太多。

    然而这些都不是良玉能够左右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她若是过多干预,只怕会适得其反,害了墨宇痕的前程。

    良玉这边心中思绪万千,却没留意到脚下平地微微颤动着,待反应过来周围已然是一片慌乱。

    “怎么回事?”

    “到底出了什么事?!”

    人群中紧张的气氛蔓延开来,良玉下意识的朝着身边的奚子霆看去,只见他目中幽深一片,已然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突然间头顶的太阳像是被乌云遮住,四周陷入漆黑一片。

    良玉催动着本源之力集中在双眼上,使一切事物无法在黑暗中隐藏,呈现在她的眼前。

    这时,良玉才看到漫天的魔气如同狰狞的爪牙咆哮着朝着四周看台上的修士而来。

    伴随着无数的惨叫哀嚎,飞仙台瞬间沦为人间地狱。

    紧接着一道金光从高处射过来,驱散了四周的魔气,然而早已有无数形体怪异的巨兽及魔兵出现在飞仙台上,他们不断的追逐捕杀着修士。

    这些魔兽和魔兵仿佛没有自己的意识,只知道追杀修士,完全不要命的前赴后继。

    即便有诸多高阶修士坐镇,但这些魔族仿佛不死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涌上来,除非是化为飞灰,否则即便只剩下森森白骨,却仍然能灵活的舞动着魔器收割着性命。

    良玉垂在一侧的手微微颤抖着,她以为自己已经算的上是见识过无数大场面的人,然而在面对这种人间炼狱般的景象时,她仍然无法冷静自制。

    纯白的花朵被染上了赤红的血液,被撕咬着吞噬的剩下的一地血肉勾画出极为可怖的图案,虽然不比她曾经见识过的血海那般壮阔。但生命在一瞬间被夺走残杀的画面足足要比那静止不动的血海震撼一百倍。

    她甚至没有办法开口对奚子霆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良玉觉得自己好像是置身事外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无法做出丝毫的举动。

    她很清楚,这是一种恐惧,一种畏惧,因为她自身的力量太过弱小,良玉很清楚,她根本无法拯救眼前的一切。

    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一直存有疑惑的事情,以往她以为自己无所不能,那只是因为她是在杀人,而不是在救人。

    这两件事不仅仅是站在对立面上的,而且还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在结婴的时候,她看到了凤凰星的毁灭,那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但它的从无到有,从远古一直以来的建设却耗费了无数人无数岁月,凝聚了无数的心血。

    良玉知道,想要摧毁一件事物轻而易举,而想要建立,却难如登天。

    那么,她自己在这中间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呢?一时间良玉陷入了沉思。

    ——————

    此时的飞仙台已然是人间地狱,自乱阵脚的修士开始四处逃窜,因为是大会期间,整个飞仙台都是封闭起来的,所有没有任何出口,如同瓮中捉鳖,简直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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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的修士赶忙回答:“看台上已经乱作一团,不过各派修士如今各自为营,短时间内倒也没有性命之忧。”

    这时下方的大公子突然开口道:“父亲,为什么不直接打开飞仙台将他们放出去?”

    在他看来,任由这些人在飞仙台内,只会给涂家造成不小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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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立在旁边的总管事涂蒙开口道:“大公子有所不知,这飞仙台的出口时正对着茕明浮岛的,一旦开启,很可能会祸乱整个浮岛。

    飞仙台到底不过是件法器,却远没有茕明浮岛更有价值。”

    见那大公子似懂非懂,涂蒙心中无语,却也只是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多说。

    这时,琰崳勺鹂诘溃骸暗搅耸焙颍俳髋傻茏右胄腔怨冢饫镉惺鼗ふ蠓ǎ肜茨切┠ё逡皇卑肟桃泊巢唤础;褂校媚切┫凶琶皇碌娜硕既ビ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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