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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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门-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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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名气正盛的陆天阙,就这样和夫人一起,先后死在了琅邪鬼门的鬼心和鬼魂的手中。

然后,天地之间,死一般地寂静。

第一章   第三节 恶来山 鬼门

恶来山,位于中土之外的荒蛮之地,那里尽是险山恶水,鬼魅妖兽。

两个人影出现在深山之中的一块巨石上面,一男一女,女子身着红衣,男子则是一身深黑长袍。

“鬼魄和苏尧,这两个劣种,竟然背叛我门!心、魂、魅、魄,这下缺了一昧,门主定会问罪下来,罪责我自会担当,你不必多话就是了。”说话的男子,正是鬼魂。女子,就是鬼心了。

鬼魂和鬼心先后念了一段咒语,身影就从巨石上遁的不见了。原来这巨石,正是通入鬼门的秘密通道。

进入鬼门,完全是另一番世界——空旷巨大的广场,幽暗深远的甬道。鬼门其实是在恶来山的内部,所以不见天光,然而随处可见的鬼火,却将这鬼门的恐怖昏暗的天地照耀的有如白昼。

鬼魂和鬼心顺着甬道一直走到尽头,眼前出现了一面巨大的石壁,石壁之上突出了两个洞口,一双殷红可怖的眼睛,就这样紧紧盯着石壁下面站着的鬼魂和鬼心两人。

“你们来了。鬼魄呢?”

声音清脆如银铃,飘入耳中,更是有一种销魂蚀骨的风情,谁也不可能想到,从石壁后面竟然传出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门主,鬼魄他叛逃我门,鬼心和我二人一路追寻,到了彝源,本想劝他回归我门,可不曾想他竟然顽固反抗,后来才知晓他进了三清门!”

“三清门?”石壁之后,那个女子,就是鬼门门主,听到鬼魂说到三清门,不由得心头一颤。

“鬼魄入了三清门,可是,他的法器———离魄钟,却并不在三清门之中。”鬼魂的话,似乎是一道闪电,就连一旁默默无声的鬼心,脸上也不禁浮现出几丝讶色。

“我们四人,确实不及先主鬼道的万分之一了,当年他一人精通鬼门四大法器,搅得中土那些修仙狗门寝食难安,可是,到了现在,那鬼魄的离魄钟,却没有第二人能够驾驭。”

“门主不可太过担忧,有一人,可以为我们所用,我想,他会是鬼魄最好的替代者。我有一计。。。。。。”

这幽深的恶来山里,不知又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鬼门密室里,四面高墙,不见天光。

在昏暗的鬼火照耀下,只见一个孩童,正在沉沉昏睡。

鬼门,相传在人类伊始之际,就有了这一门派。如何而来?

三世阎罗,九道轮回,只要有生死,就有魂魄鬼灵,这苍茫大地之上,冥冥九泉之下,布满了鬼戾之气。仙道讲究以气运势,修身养性,以得仙法,以得永生;鬼门则恰恰相反,祛除生气,藏身黑暗幽冥之处,以得暴戾奇术,不生不死,不破不立,便是游魂。

修仙之人所求的,便是生界长生,鬼门之人所求的,便是死节不死,生界不生。

鬼门自史以来,修炼达到不生不死境界的,唯有一人,那就是鬼门始祖——琅邪山鬼道。

鬼道原是普通凡人,他出生在琅邪山,自小修习仙道之法,只因机缘巧合,修仙得道未成,却剑走偏锋,道法浅显不成大器,然而于幽冥魂魄之渊源,天分极高。

可以想象,这个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为了和所有修仙之人同样的梦想——拥有神力,长生不死——付出了怎样的努力。

终究事与愿违。

何谓正道?何谓邪道?

修仙始祖清静真人有言——

自然之风和虚邪贼虐之风是有所不同的,正常的自然之风不仅具有温煦、和缓、轻柔、拂动、使人身心爽快之特点,并且具有分明的季节特性和与四季节序相应的风向。其季节特性主要表现为春风偏温,夏风偏热,长夏风偏湿,秋风偏燥,冬风偏凉等。其风向在不同的节序里是有其规律的,古人称之为“顺令”,并与八卦九宫相配属。具体风向如下:由立春(属艮,名天留宫)一日起东北风为顺令;春分(属震,名仓门宫)一日起东风为顺令;立夏(属巽,名阴洛宫)一日起东南风为顺令;夏至(属离,名上天宫)一日起南风为顺令;立秋(属坤,名玄委宫)一日起西南风为顺令;秋分(属兑,名仓果宫)一日起西风为顺令;立冬(属乾,名新洛宫)一日起西北风为顺令;冬至(属坎,名叶蛰宫)一日起北风为顺令。顺令之风着人之后,令人神爽,消心痞,祛心烦,蠲沉疴。反之则为逆令之风,吹之则伤人。总之,凡是与上述正常的自然之风的特点、特性、风向顺令相悖之风,均属虚邪贼虐等不正之风之范畴,为恶风毒气,吹人身体则易发病,若风邪循经入里,瘀积体内,日后则会外因风寒暑湿之重感,内缘饥饱劳逸之染着,内外两感诱因,必会发病,祖国传统医学称之为“时气留伏”。

虚邪贼虐之风有多种表现形式,虚者为不实之谓,有时虽然风不是很大,但有阴凉飕骨之感,或有毒雾之候,或有反季逆令,体虚多病者极易受其害。邪者乃不正之说,反季节的逆令之风以及春不温、夏不热、长夏不湿、秋不燥、冬不凉之风等皆为邪风,容易伤人。所以《内经》告戒人们对于“虚邪贼风”要“避之有时”。贼属偷入之意,风口之地,阴冷潮湿之居,门窗缝隙之处,或衣着裸露等,多易为贼风所偷袭。古人有“不怕大风一片,就怕贼风一线”之说,就是这个道理。虐为狂暴之害,大风、狂风、旋风、沙尘暴、风雨交加等恶劣天气,伤人直接而严重。有时亦有虚、邪、贼、虐之风搀杂而至,伤人尤甚。所以,凡遇有不正之风的天气,皆须避之,更不宜在室外练功,日常生活中也需要尽量避免不正之风的侵害。

世人皆知,清静真人修仙自然是正道。

然而清静真人与鬼道虽然修炼方式不同,可目的却是一致的。

但是,世人供奉神灵,张贴门神,画像便是鼎鼎大名的清静真人,从未有百姓供奉鬼道。

第一章 第四节 青州 少年

悠悠岁月,须臾而过,便是十年之后。

“天儿,天儿,快过来招呼客人,快点!”

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在喧闹的街市里显得格外响亮,妇人一边喊着,一边忙不迭的给到来的客人端茶。

“来了来了,客官,茶来咯!”

一家茶肆的外头飘扬着一只旗帜,上面书着四个大字——“四方茶肆”。

这时候从茶肆的内堂出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这时他一脸鬼笑,对着客人说:“客官,这老板娘脾气不好,大吼大叫的,你们啊,以后别在这里吃饭喝茶了。”

“你这臭小子,养你这么大了,现在来气我,看我不打死你……”那老板娘应该是这少年的娘亲,说话言语中显然很是气愤。

“哈哈,你打不到我。”只见那少年一脸嬉笑,手中端给客人的茶壶还没有放下,就跑到一边去了,那老板娘追不上,看着少年的声影,只得一声叹息。

这个地方名叫青州,是坐落在中原腹地的一个镇子,风景秀丽,也是一个私塾重地,读书人很多。每年去皇城赶考的学子,这里就占了很大一部分,刚刚那个少年,名叫秦天,也是这里的一个学子,可惜从小就贪玩不爱学,母亲看着没办法,只得带着他一起打理这个茶肆。

而这个老板娘,镇子上的人也大多不太清楚她的来历,只知道她在这里开茶肆很多年了,为人热情,所以茶肆的生意一直不错。

“天儿啊,我们这个青州,人才辈出,出了这么多状元,怎么就不见你有点出息?唉,为娘算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夕阳西沉,在一个简陋的小院子里,秦天正和母亲吃着晚饭,母亲看着秦天,若有所思。

“我不读书,读书多没意思啊,我的理想是将来把我们的四方茶肆开到整个中原,哈哈,那样就可以赚好多钱了,哈哈!”

秦天一边吃饭,一边说着,说到高兴处,嘴角里都掉出了些许饭粒。

“傻孩子,你以为开酒肆有这么简单么?不好好去读书,整天胡思乱想!看我不打死你!”

秦天见势不妙,丢了饭碗就准备要跑,然而今天娘亲却没有往日的严厉,只是轻轻敲了敲秦天的头,然后给他把嘴角的饭粒抹掉,说道:“天儿,你真的那么不愿读书,不愿走仕途之路,光宗耀祖么?”

“真的真的,娘亲,我知道,你总是告诉我,当年我的父亲是一个才华横溢,惊动天下的大大大大——大文人,出将入相,为国效劳,拯救苍生。他是一个大英雄,可是我嘛,没这个想法,就想做个大老板,赚数不清的钱。。。。。”

“这孩子,唉。。。。。。”

母亲常常对秦天讲起他的父亲,所以在秦天的印象里,父亲就是一个传说。母亲从来不对秦天讲起他的父亲为什么不在他们娘俩的身边。

“明天跟着张伯卿一起上皇城赶考,出门在外,多多注意,别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遇着他人,一定要多多请教!”

母亲平日里对秦天非打即骂,一想到秦天这孩子就要出远门,心里自然是多多放不下心来。

原来,这秦天虽然读书不甚好,可跟学堂的一些孩子确是很能打成一片,那张伯卿,就是秦天最好的一个伙伴。

明天,就是张伯卿去皇城赶考的日子了。而秦天,也会与他一道前往。

“秦大娘,秦大娘!”

院门外有人在敲门,正是张伯卿。

“敲什么啊,自己进来吧,臭小子!”

秦天不理会,仍然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没礼貌,这小子!”秦母不禁摇摇头。

院门“吱呀”打开,走进来一个相貌儒雅的少年,只见他客气地给秦母打了个招呼,就转身对秦天讲道:“秦兄,家父请你过去到我家一趟,走吧!”

“臭小子,你不来请我,我自己也要过去蹭饭的,你家的大餐可比我家的好吃,哈哈!走!”

秦母无奈地摇摇头,想要骂秦天一句的,但是又没有说出口。

张府确是这镇上的大户人家,张大老爷做过大官,自然家大业大,他的孩子——张伯卿,也很是争气,是这镇上数一数二的少年才子,读书那是十分优秀,跟秦天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怎么会凑到一块儿去的,而且张伯卿还一口一口的叫秦天为秦兄。

大宴开席,张老爷两夫妇把上席留给秦天,秦天也不推迟,高高兴兴地往上席上一坐,说道:“张伯父,这菜真丰富啊,唉,可惜我吃了晚饭,不太饿。”

“哈哈,秦天你这小子算是性情爽快,这次叫你来,可是有重要事情跟你讲,吃不吃饭,倒是无所谓了。”

张老爷是一个面相儒善的中年男子,言语中对秦天这孩子很是欣赏。

“此次去皇城,就由你陪着伯卿了,你俩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我这孩子小你数月,你是长兄,这一路就托付你好好照顾伯卿了。”

“张伯父,你就放心好了,我秦天虽然读书很臭,可打架的功夫是排在青州城第一的。伯卿那小子才气第一,我武功第一,咱们两人合起来,天下无敌,哈哈!”

秦天仍旧嘻嘻哈哈的,一点不在乎的样子。而一边的伯卿,正在认真地听着父亲大人的教导,一脸严肃。秦天拿起餐桌上的一只鸡腿,一边啃着,一边听着张家两父子的谈话。

“秦天,过来,这把剑,就送给你了!”

张老爷从房间里拿出一柄剑,就要交给秦天。

只见那柄剑,隔着老远看去就银光闪闪,张老爷拔剑出鞘,那一片银光更是耀眼夺目,显然是一把好剑!

“哇,好剑好剑!”秦天这时扔掉还没吃完的鸡腿,三两步就跑过去,接过剑,满脸开心,如获至宝,“张伯父,这把剑,值多少钱啊,很贵吧?”

秦天一句话说出来,张老爷哈哈笑了,“英雄配宝剑,这把剑,就随着你一路好好防身,路途遥远,可要保重!”

秦天捧着这把宝剑,一边抚摸一边赞叹不止,站在一旁的张伯卿,无奈地摇摇头,嘴角浮现起几丝笑意。

翌日,打点好一切,秦天和张伯卿两人准备上路了。

清晨里的青州镇,美丽而安详。

镇子口背着一把剑的少年,和旁边背着书篓的儒雅少年,正朝着身后的一行人招手致意。张家夫妇,秦母也挥手道别,看着自己的孩子就此远走他乡,这几位大人,眼角也不禁有些湿润。唉,天下父母心,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

两个少年,前路就在面前,然而此时的世道,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太平美好。等待他们的,并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旅程。

迎着清晨的那一缕阳光,秦天和伯卿,渐渐远离了自己的故乡,走向未知的前方。

第一章 第五节 远行 风源

离开青州不远,便是中土人士混居,热闹非凡的风源城。

风源城,中土边境小城。

远离中土大地,空气异于平常,城郭之外黄沙漫天,进了城门,不远处有一间客栈,旅途劳顿的秦天和伯卿两人,正来到了这里。

“走,找间客房先住下,累死了!”秦天一脸疲倦,远没有出发时的精神抖擞。

“秦兄,我们还是赶路吧,你看,太阳还没下山呢!”

“傻子啊,我们去皇城,一路向西,这太阳也是往西边沉,实际上现在已经很晚了,书呆子!”

“哦,好吧。”

一过便是半日。

秦天和伯卿两人表情无奈地晃荡在街头,却不住店,这是为何?

“秦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老拿把剑指着别人,与人为善,与人为善啊!”

原来,问遍所有店家,却没有一家有空房,煞是奇怪。

这半日,只见秦天手中提着那把剑,一会儿冲进这家酒家,一会儿冲进那家。碌碌找寻过来,又看到一个叫做月来酒家的店,找到掌柜之后,秦天问道:“别告诉我你们这里的客房又满了!”

“客官,你说对了,小店确是是没有余下的空房了。”掌柜赔着笑说道。

“你们这里怎么回事啊,空房都没了,你们开什么客栈?”

“客官消消气,客官可以去别处找找吧!”

“哼!”

秦天气冲冲地跑出客栈,对站在外头的伯卿说道:“走吧,我们今晚要睡在野外了。”

“等等,秦兄,我看这镇子似乎有异常,我们再去四下看看吧。睡在野外,只怕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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