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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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下堂-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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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耀宗踱过来,拍拍初雪的肩:“初雪,你嘀咕什么呢?”
初雪看是费耀宗,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道:“二哥,你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大哥是不是最虚伪的?”
费耀宗做沉思状,道:“这个么,不好说。如果虚伪是个褒义词,这么评价大哥倒还合适。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一定是贬义,这么说大哥就不合适了。”
初雪急的直捶费耀宗:“你就耍贫吧,怪不得伯母总说你……算了,懒得理你。”初雪要走,费耀宗却拉她回来,陪笑道:“我错了错了,着了你骂他虚伪?”
初雪神秘的一笑,遥遥指着费耀谦道:“你看见他腰间了吗?”不跳字。
费耀宗点头:“看见了,那玉珮还是小时候爹奖给他的呢,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换过。”
“谁让你看那玉珮来着,你看那玉珮上面的络子。”
费耀宗凝神,唇角绽出笑道:“看见了,是新打的。”
初雪意味深长的笑:“你说,如果他一直戴在身边,是不是意味着他喜欢?”
费耀宗同意:“这个自然。”
初雪不愤道:“可他自己偏不承认,是怕领了我这份情不成?”
费耀宗惊讶的笑:“原来这络子是妹妹打的?怪道呢……”
初雪一扬脸,道:“我才不给他打,这络子是……”踮脚附上费耀宗的耳,悄悄的道:“我实话告诉你吧,这络子是大嫂打的,我不过是做个中间人而已。”
门口一阵骚动,费耀宗和初雪一齐望过去,是素言来了。盛妆的素言,明媚异常,光洁的脸上,淡淡的铺了一层胭红,衬得她肤如凝脂,眼似秋波,艳丽照人。
初雪喃喃:“大嫂好美。”
费耀宗没接话,眼神却落到了费耀谦的身上。他也被惊着了,眼神中有一抹说不出来的东西,似乎有意遮掩着什么,他很快挪了视线。
费耀宗淡淡的笑。他问初雪:“大哥知道吗?”不跳字。
初雪回过神来,问:“什么?哦,你是说络子啊,应该不知道吧,我去给大嫂送寿礼了。”初雪说着走到一边去找晴雪和茜雪,把费耀宗自己留在了这。
素言才给老夫人行过礼,老夫人叫一迭声的叫起来,道:“你是寿星,今天诸事不要你操心,你只管玩好就成。我叫耀谦专门在外面请了双庆堂的班子来唱戏,等亲家夫人过来了,咱们就一块热闹热闹去。我这不需要你多礼,快去把她拉到一边去坐着。”
初雪姐妹三个便过来,娇俏的行礼过后便送上礼物。初雪拿的是一套衣服,道:“大嫂,这是我自己亲手缝的,针线活不好,难得的是这料子,叫什么鱼鲛绡,是从暹罗进贡来的,爹给了我一匹,最是柔软舒适,适合穿在里面,所以我做了一套给大嫂,你可别嫌。”
素言接过来,笑道:“多亏妹妹惦记,我这当大嫂的受之有愧。”
晴雪的礼物是一双鞋,呈上来送进素言手里,温婉一笑道:“大嫂,这是我做的鞋,祝你和大哥恩爱和美,白头偕老。”
素言脸一红,接过来再三言谢。
茜雪也走上来,手里拿的是一个香囊。接着是穆妈妈、任妈妈领着管事妈妈们给素言行礼祝寿。慌的素言忙扶她们起来,半推半就的受了一礼。
初雪三人拉着素言,非要她请她们三个吃寿面不可。老夫人便息事宁人的道:“你们别吵,今个就沾你大嫂的光,咱们都吃长寿面。”
初雪拍手欢呼,不一会丫头摆上来,果然是又细又长的寿面。素言亲自盛了,给老夫人、费耀谦兄弟、初雪三姐妹都端上,又请了几位有头有脸的妈妈另在外间设了一桌,这才算了事。
素言只是微笑着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在同一个桌上吃饭,不由得泪盈于睫。就当今天是她的生日吧,都说儿的生日,娘的难日,她真希望有机会可以亲自做一碗长寿面,送给最爱自己的妈妈。
所以她要笑,妈妈会看到的,即使看不到,她能感受到自己这种快乐的心境的。即使生活不是那么快乐,可她有一颗勇敢的能够接受挑战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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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儿子开联欢会,忘记更新了,补上。


066、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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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耀谦三两口就吃完了碗中的面,放下碗筷,立到一旁,借着喝茶的功夫打量着站在一边的素言。说实话,今天她很美,美的夺目,美的张扬,美的姿意,让人睁不开眼。
与平时的含蕴、内敛大相径庭。
今天的素言,是陌生的素言,是他所不认识的素言,也是他所不熟悉的素言。
或者说,最近的素言,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全新的素言。
她的美,与媚娘的美是不同的。媚娘的美立体、鲜明、突出,却没有素言的美隽永、绵长、深刻。
媚娘的美又是小心翼翼的,温柔中带着谦卑,温顺中带着服从,眼角眉稍即使带着风情也总是透着紧张。
素言的美却是个性的。她的柔顺是客气的疏离,谦恭着总能看出她不易显露的不屑和鄙夷。即使她并不刻意的要争取什么,可他知道她骨子里从来没把她当成屈尊人下的人。她的脸上,会有愤怒,会有气恨,会有不甘,会有真诚,会有喜乐,会有忧伤……似乎每一个表情背后都是她的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侧面。
这样的素言,这样的美,这样的心动,让费耀谦觉得不安。从来没有谁,从来没有什么事,什么东西,让他这么沦陷过,让他身不由己过。太过失控,于他来说是件很陌生也很棘手的事。他所要的妻子,不需要这么个性飞扬。
就连失神,都不能超过一定的时限。费耀谦很快收回目光,同时也收回神思。他无意间触到费耀宗不怀好意的笑,神思一动,朝着他笑了笑。
费耀宗回他一笑,意有所指的看向他的腰间,很快走了出去。
前来祝贺的夫人和小姐们相继进了费府,素言和老夫人出去迎接,费耀谦也去了前厅迎接几位知交甚密的朋友。
米夫人带着米兰卿的夫人梅映雪是头一个到的。这关系着女儿的颜面,也预示着费、米两家重修旧好,自然要早些来。
米夫人和梅映雪见过老夫人,便拉了素言在一边说话。素言明显感觉到米夫人比上次热情的多,眼角眉稍都是笑意,眼神也出奇的温柔,这让素言觉得自己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久别重逢的爱人。
这个想法很不地道。可是素言没办法不往别处想,米夫人的眼神过于灼热,粘粘连连的不肯挪开,她的亲昵也像是强力胶,似乎只有把她和素言粘在一起,才会让别人知道她和素言是情深意切的母女。
分明是炫耀,或者是一种掩饰,向众人,向费家人明示暗示着她们的关系。
梅映雪还是清冷淡漠的样子,只在一边陪了米夫人坐下便低头喝茶。素言倒觉得,唯一正常的人是梅映雪。
素言的不舒服只持续了一小会,她不及和米夫人说话,嫣儿便过来催:“老夫人叫您过去呢。”素言告了罪,匆匆跟了嫣儿去陪老夫人。
老夫人言笑若若,正和几位夫人打着招呼。远远的看见素言来了,老夫人便停住了说话,露出一惯得体大方的笑来,对众人道:“大媳妇来了。”
素言陪笑上前。老夫人一一介绍了,众人互相行礼,说了些敬贺的词,老夫人便道:“素言,去领几位夫人入席吧,戏快要开始了。”
台上果然敲起了锣鼓。
素言陪着三位小姐在一桌,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喝着茶水看戏。
这三位小姐年纪都在十五六岁上下,衣着华丽,举止素雅,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素言猜测,多半是几位小姐的母亲们有意要和费家结亲,故此趁着来费府做客的机会让费老夫人相看一番。如果彼此有意,便可以托人上门求亲了。
素言不熟,这三位小姐也无意搭讪,况且又是闺阁小姐,笑不露齿,话不高声,故此这一桌是最清净的。
素言无心看戏,因为听不懂那软糯的声音。依她看,这戏倒像是南方的昆剧,温柔缠绵,有点像入口即化的酥糖。甜是甜,只可惜不对自己的胃口。
因为神思不在,便听见了邻桌的窃窃私语,好巧不巧,是议论她的。那些夫人们的视线时不时的的投掷过来,丝丝缕缕、连绵不断,竟拿素言当了探寻考究的古懂。虽然不疼不痒,可总是过分刻意,让人不舒服。
素言素言只好眼观鼻,鼻问心,做出肃然状,任人挑不出一点失仪的地方来,免得丢了费家的颜面。
说话的人是孙夫人:“京城传言费家大爷与大少夫人不睦,婆媳不合,如今看来竟不属实。”
“人言可畏,许是别人编出来的不少字”接话的是周御史的夫人。
素言微微苦笑。悄悄话说的明目张胆,又是在别人家,这几位夫人平时口风甚松,属于长舌之类的。
只听有人轻笑:“无风不起浪,自是不会空穴来风。皇上是重孝之人,若不是闹的太过,费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宴请宾客?”
素言竖起了耳朵,微微屏住了呼吸。答案呼之欲出,偏偏只有她一个蒙在鼓里,如今要由别人揭开秘密,她竟有一丝紧张。
只听孙夫人问道:“你说到这,我倒要问问,听说皇上要新立太子了?那先时与被废废黜太子交好一党岂不要糟殃?”
周夫人却低声道:“朝堂上的事,变幻莫测,你我休在提起。”
先时那刻薄的声音又响起,道:“朝堂之事,自然不是你我妇道人家能关心的,不过,由今日的宴请倒也不难看出,费家与米家……”说到最后,竟然几不可闻。
素言气馁。该听到的没听到,不想听到的却听的清清楚楚。她秀眉微蹙,心中隐隐有了些脉络。想是费家和米家为了某种利益,不得不联合在一起。可是苦于没有机会,所以就拿她的生日当了台阶,重修旧好之谊的同时,又和别的大人互通有无。
她还有这种功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难怪费老夫人不反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费耀谦撒谎。一箭三雕的事,不,是四雕,老夫人和费耀谦对自己恩威并用,笼络她的人,也算得上是煞费苦心了。
她何德何能?
素言觉得气闷,明知道所谓的生日不过是个幌子,可是真的看到华丽下的跳蚤,还是觉得心寒。被出卖倒也罢了,还是在她明知道的前提下,心甘情愿的被出去卖,没有比这更让素言觉得郁闷的了。
这才是真正的被人卖了还要替别人数钱呢。
素言自嘲的笑,都被对面的女子看在眼里。她忽然站起来,朝着素言点头,笑笑道:“费夫人,劳烦您——”
素言怔了一瞬才意识到她是在和自己说话,忙堆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道:“哦,朱小姐,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千万别这么客气。”
朱小姐已经走了过来,笑道:“我贪这里的糕点好吃,茶水喝的也有点多……”
素言立时明白了,也站起身道:“能让朱小姐觉得美味,是做主人的荣幸。朱小姐,不如我陪你到园子里走走……”
两人离席,走到离人群较远的地方,朱小姐看着素言笑道:“久闻费夫人才貌俱佳,今日一见,果然而名不虚传……”
素言脸微红,道:“朱小姐谬赞,素言真是惶恐。”她就算真有大名在外,只怕也是心如蛇蝎,不择手段,擅妒不孝之类……朱小姐好会说话。
只是,她和素言又有什么源渊呢?真叫人费思量。
谁知朱小姐却不像是取笑之词,笑道:“原来费夫人闺名素言,好雅致的名字,你也别叫我什么朱小姐了,叫我爱媛吧。我这人最烦那些繁文缛节,更不喜欢什么夫人、小姐之类的称呼。好端端的名字不叫,都被这些虚名误了。”
素言看向朱小姐,从她那清秀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点温暖的安慰。想必,刚才那几位夫人的窃窃私语她也听见了。这朱小姐虽是女子,眉宇之间竟有男子堪比的英气,为人也极爽快,不似一般的女子拘泥,竟让人不由的心生喜爱。素言微笑,点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素言无状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瞬间有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有很多人,即使认识一生,也未必走进彼此的心。而有的人,只需要一次见面,一个眼神,便知道他是值得相交的那个。
朱小姐对费府很熟悉,一路走来,倒像个主人般轻声细语的指点着远处或近处的风景替素言细说一二。
两人走过了一段,朱小姐忽然笑了,道:“素言,你不嫌我话多不少字”
素言摇头:“怎么能呢?今日与你虽是初见,却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你同我说话,我只觉得意犹未尽,哪里就嫌烦了?”
朱小姐微微瞪着一双美目,道:“素言,难得你心胸开豁,有话我便直说。”
素言郑重点头:“你说,我洗耳聆听。”
“素言,如你所说,虽然你我初见,可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非常的女子。聪明的女人不只要让自己能从困境中解脱,还要懂得主动去争取舒适自在。”


067、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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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姐言只一句,素言微微思忖,便明了她的意思。她不由得感叹朱小姐眼光犀利,竟然从初见的这一面中窥得她的尴尬处境。虽然心里有一点小小的窘迫,可是在朱小姐豁朗的好意下,她只有感激。
想想便也心平意和。就算她与费耀谦是恩爱夫妻,身为女人,也要处处以夫家利益为重,能为夫家出力做贡献,只怕也是求之不得的事,
她虽然被出卖,倒还没有被为难。如果她没有一点用处,只怕自己的性命早就会受到威胁了。既然为了活命,这点小小的羞辱就真的算不上羞辱了。
这些都不算。她不仅要从现在的窘境中出逃,还要学着主动的化解自己的尴尬之境。人生不能等着别人来迁就自己。
素言看看天色,对朱小姐道:“这会戏也该唱完了,中午将午饭摆到了紫荆院,正好连带着赏梅,不如我直接带你过去,倒也省了些路。”
朱小姐笑道:“好,我也不耐烦和她们一起敷衍,倒不如和你说话更觉得心里舒服。”
两人便往紫荆院的方向来。朱小姐一路说起自己的家世。她的父亲朱令常官居太尉,与费家算是世交。朱小姐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弟一妹。因朱夫人身染风寒,故此朱小姐才来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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