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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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下堂-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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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言也不安慰她,自叫春枝春叶进去收拾东西。梁熠原本是不耐烦等的,可他见春枝春叶只进去了一瞬已经出来,各人手上只拎着一个小包袱,不由的大奇,看向素言道:“你就这么点东西?”
素言道:“当然不是,我叫她们自收拾各人的。”
“那你的呢?”
粱熠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对女人的贴身东西感兴趣的,可他还是好奇素言若出门几天会带上些什么东西。他想像中的应该是些衣裳脂粉钗环什么的。
难不成这米素言能让他大开眼界?别出心裁?与众不同?标新立异?就为了博得他的兴趣?
别说,他真的对她有兴趣了,只希望她不会让他失望。
可素言的回答让他大失所望。素言的回答是:“我的东西太多了,一时收拾不过来,等明日叫秦嫂子替我送过去就是。不过是些衣裳、首饰、脂粉之类,我想王爷那未必准备的齐全,就算是都有,不是我随身用的,不习惯。”
梁熠毫不掩饰他对素言粗俗的鄙薄,转身大步出了院子。他有点怀疑,那种时常侵入他内心的错觉,也许真的只是错觉。她不过是众多女子中的一个,她看中的,是所有女人都看中的。



164、谏言

梁熠把素言带到军队驻扎之地,便将她扔在一个闲散营帐里就不管了。
一连几天,似乎已经将她遗忘。
士兵们在不远处巡逻,素言可以在营地随意闲逛,偶尔有人见了她,虽则探询、质疑、惊诧,却并没人和她打招呼。
她的身份公开而又神秘,一夜之间似乎所有人都知道王爷请回来了一个女子。这女子叫米素言。
除此,没人知道更多。
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明白王爷的用意。
王爷并未发话,对她也不是特别看重,士兵们恪守自己的本份,虽不去打扰,却也并不去监管,见她安分守己,一天在外边闲逛的时间也不超过半个时辰,便放松了警惕。
素言有春枝、春叶二人服侍,对衣食住行要求也并不高,因此在哪都无所谓。
春枝私下里对素言道:“少夫人,不如奴婢去给大爷传个消息?”
给他传消息做什么?素言特意瞅了一眼春枝。她倒不知,这两个丫头对费家如此忠诚。她还以为和自己相处时间久了,两人年纪又小,总会认自己是真正的主子。
若是这样,倒不如早些将二人打发了的好。
素言遂将眉眼一立,断然道:“不许。”
春枝不解:“少夫人,那咱们要在这住多久?”
素言道:“不知,要看王爷的意思。”
春枝面露为难之色:“那……少夫人,咱们该怎么办?奴婢是怕一直住下去,会有危险。看看他们,手上或刀或枪,寒光闪闪的,奴婢……怕。”
素言最不喜欢人撒谎,尤其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撒谎。原本脸色不是特别好看,见春枝主动承认是她怕,脸上的神色这才稍缓,道:“不用怕,我们对王爷又没什么威胁,等他办完了他的正事,自然会放我们走。”
春枝拍拍心口,心有余悸的道:“那就好。”
触了一次霉头,还能心存侥幸,接二连三的碰壁,她也学了乖,显然少夫人对大爷不是特别感兴趣,关于他的事压根就不想听到,就是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提。
看来,她和春叶姐妹两人必需要考虑以后的何去何从了。
不过这也真是个挺难的选择。她们姐妹二人的爹娘都在府上,卖身契也在费家,如果少夫人和费家没了关系,她二人就只得发还回费家,那么在少夫人面前做什么都白费。
那么就早点回去?
可她俩跟着少夫人出府的初衷也就完全没了意义,说不定回去只落得别人的嘲笑。
素言看得出来春枝的纠结,想了想道:“春枝,我倒是有事想派你回趟府里。”
“哦,什么事?少夫人只管吩咐?”
素言笑笑,道:“就是想叫你回去看看蕙儿现在怎么样,我想叫她过来帮我做几件衣服。她针线上的活计是最好的,有她在,我也省些事。”
春枝不解:“少夫人打算做什么活计?非要巴巴的请蕙儿姐姐来?不如奴婢去外面请人做?”
“那倒不用,这里一时也找不到好绣娘,再者这些香袋、帕子是要用来送人的,太粗糙了可不好。二爷不是要成亲了吗?我总得准备些见面礼给未来的二少夫人。”
春枝恍然大悟,道:“奴婢省得了,可是……王爷会让奴婢出去吗?”不跳字。
肯定不会。
素言下意识的想要给费耀谦传递下消息。也许她觉得他是那样执拗的一个人,认准了谁就一定是谁。如果等六王爷进了城再以全家性命要挟他,那就迟了。
自古考验忠臣良将都爱用忠孝来考验,但这无疑对忠臣良将来说太残忍了。理想很重要,亲情亦不可或缺。她不想看到费耀谦做这种抉择。
想法是好的,但是怎么才能做到,素言也没谱。
素言一时低头,春枝便知趣的站在一旁。忽然营帐外有个年轻稚嫩的声音道:“米小姐,有人来看你了。”
素言眼睛一亮,对春枝道:“快去看看是谁。”
春枝闻声而动,却见帐帘一挑,二丫已经抱着包袱进来了。
素言又惊又喜。
喜的是二丫能来,惊的是六王爷对她毕竟没多少顾忌。
二丫行礼,道:“奴婢把大小姐要用的衣服、首饰、脂粉都带来了。”说时还促狭的朝着素言挤挤眼。
素言示意她将包袱放在一边,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二丫道:“奴婢只说是来给小姐送东西的,守卫的士兵就将奴婢带到了王爷那。王爷似乎没功夫,只叫了一个将领模样的人来查了下包袱,就叫人将奴婢领到这来了。”
素言一时摸不透梁熠的心思。他既防心不重,何以非要把她带到这来?既带她来了,又这样放任,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素言问了下庄子上的事情,告诉二丫回去之后别怕,安心等消息,她总是会回去的,也不多留二丫,便道:“我送你出去,你这趟出门,于管事和秦嫂子定然不放心,路上莫贪玩,早早回家。”
二丫应着,反过来安慰素言:“大小姐,王爷其实不是坏人,他不会为难你的,你在这别惹他,等他气消了也就好了。”
素言淡淡一笑,并没将二丫的话听进去。
二丫毕竟想的太天真了,六王爷如果只是为了替赵、李二人讨债,那倒简单了,绝对不是软禁这么便宜。
一路上没人拦她们,等到了大营出口,士兵们却横剑一挡,道:“米小姐请留步,王爷有令,米小姐可以任意在营中行走,若要出门,请亲自向王爷请示。”
素言很是不满六王爷这种并不光明磊落的态度,因此说话也就不怎么耐烦,道:“他若是不想让我随意进出,大可以把我关进牢里,多派些人手看守,到那时我多走一步都不用他担心了。”
士兵面无表情的道:“这是王爷的命令,小人不敢有违,米小姐若是不服,尽可以去找王爷理论。”
素言叹息一声,道:“我送送来看我的丫头总行吧?不少字”
士兵道:“王爷有令,只许进不许出。”
来来去去,总之一句话,素言不服气,只管去找王爷理论。
素言抚额,叹息。梁熠这人还真是……出言行事颇为匪夷所思,不是常人所能料想得到的。她现在没有任何和他谈判的条件。但是她又不得不去找他谈判,总得为自己和身边的人争取最起码的权益。
素言转身就走,二丫和春枝、春叶跟上来道:“少夫人,怎么办?”
素言道:“你们回去,二丫跟我去见王爷。”
梁熠刚把人打发走,正坐在营帐里喝酒。
京城里传来的消息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父皇的病一日重似一日,已经病危。他说不上来对父皇是什么感情。
敬爱,谈不上。从小父皇对哪个皇子都不亲,就是怕误导了哪些朝臣,会让他们以为他嘱意谁做太子。
他也许算得上是个好皇上,但却不是个好父亲,每次见面,都板着一张脸考察他们兄弟的功课,除此之外,很少有见面亲切交谈的时间。
现在他要死了,还是牢牢把握着皇权,不肯松口,亦不肯松手。
他对那个位置的狂热曾经让梁熠痛恨非常,他实在不明白那位置有什么魔力可以让他抛弃妻、子去苦心追求。
等他年纪稍长,又去过战场杀敌,看惯了百姓的流离战乱之苦,越发坚定了要谋得这个位置的决心。
有着对父皇私心之下的报复,也有想握着重拳好不必受制于人,也有着想体会那种万万人之上的雍容和恣意。
梁熠正琢磨着是时机该进城了,就听见士兵报米素言要见他。
他放下手中的酒盏,微微抬起米茫的眼,若有似无的点了下头。
下一刻,进来一个苗条的身影,衣衫颜色素淡,却质地奢华,隐隐的,素雅中透着贵气。梁熠忽然就笑起来,将身子往宽大的椅背上一靠道:“你这么快就送上门了,真让本王惊诧。”
素言羞恼成怒。她最恨男人用这种暧昧的语调来跟她说话。你若认真呢,枉自被人讥嘲成自作多情。你若不以为意,白白的被他占尽便宜,还只能自吞苦果。
素言眉一挑,道:“王爷为刀俎,素言为鱼肉,命也,小女子能如何?”
梁熠哈哈一笑,道:“那你还来做什么?”
素言道:“把二丫送回去吧。她年纪还小,又没见过什么世面,她在这,她的爹娘不放心。你又何必非让人家母女分离,饱受这种担惊受怕的痛苦?”
梁熠懒懒的道:“跟我没关系。”他才不管别人受什么样的痛苦呢。
素言淡淡的冷笑,道:“你不日就要进城了吧?不少字要不要我给王爷提两条建议?”
梁熠忽的一挑眉,却在瞬间就淡然的放松下来,道:“你说。”她想用几句话换一个丫头的命?那要看她的话到底有没有价值了。
素言道:“王爷进京,其他王爷想必也都有所准备。同时竞争,想要立分胜负,要几方面的条件。比如说天时、地利、人和。这些王爷比我懂,也许几位王爷的情况相近,但是谁能剑走偏锋,在人和上占尽利便,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人心,人心,他若不懂,趁早回封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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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实在没状态,一直在医院陪护,精神上的压力非常大,回来又饱受精神的折磨,半夜居然急性肠炎。早晨爬不起来,码字时一直不在状态。唉,一切都会好的吧。



165、初定

求推荐、收藏、粉红。眼看着一个月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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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从前的梁熠听到素言这一番话,只会不耐烦的命人将她撵出去一顿好打。不会因为她是女人就轻饶一些。
可是现在他不会。
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素言,似乎很专注的在聆听着她那如珠脆般的声音。
实则只是在专注的打量着她这个人。
侃侃而谈的素言没有以前那种让人看了就生厌的伪装温顺,倒是显出了她身为女子的一点自信和柔美。
他不太喜欢女人,但不代表他不懂得欣赏美丽的女人。能让自己赏心悦目的事,他不会费心去抵挡。
也因此素言说完之后不见梁熠有任何反应,只睁着一双眸子,眼珠不错的盯着自己,不由的就添了几分怒气。
梁熠似无所觉,很遗憾的坐直了身子,道:“说完了?”
素言吐血。只觉得周身所有的力气都化成了挫败,无力的委顿下来。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是这样一个顽固不化、执拗乖张的兵头?
素言道:“不知道王爷以为如何?”
梁熠站起身,走下来,几步就到了素言身前,再次上下打量了一回,说道:“你真是一个很不会讨巧的女人。”
啊?素言没明白他这这句话与她那番话有什么关系,回想起来也不过是他又在调侃她而已。她若会讨巧又如何?难道做出一番梨花带雨的情状来,他便会高抬贵手了吗?
明明他的眸子里写着不会,偏生又有这样一番嘲弄,素言真是觉得遇到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倒霉透顶。下回但凡能躲就一定要躲的远远的,绝对不能招惹。
素言退后半步,道:“王爷是铁血男儿,一定更喜欢用自己的本事争取到自己想要的利益的人,不会因为我是女人就从而加以歧视,所以素言此番逞强,也算是投王爷所好。”
她竟然不吝于示弱?
梁熠笑了笑,道:“米素言,你别妄想了,本王不会让你离开的。不是忌惮你给费耀谦送信,让他有所防备,也不是怕你生出什么事端来,只是想看看剁了你的爪子,扒了你的铠甲,到最后究竟你能剩下些什么。”
素言悻悻的道:“一团血肉,王爷不会耐烦看的。”
梁熠挥手:“既是恁的聪明,就别做无用之功,出去吧,再留在这,本王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你——”说时忽然俯身凑上来,呼出来的带着兰麝之香的热汽就打在了素言脸上:“不会愿意的。”
素言只觉得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扎在了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惊跳退后,道:“你——你不会的。”
这话充其量只能是自欺欺人。他会不会,他敢不敢,都不是素言能决定的。这话就好比女子面对强人最基本的反应:你别过来。
梁熠什么话都不必说,那种看透一切的笑带了点淡淡的冷漠和嘲弄。
素言自悔失言,恢复了一下神态,道:“梁熠,其实你……完全可以追求你自己真正想要的……”情急之下,素言连他的名字都叫出来了。
梁熠怔了下,看定素言,却见她已经从容的整了整衣衫,神态平静,淡淡的朝她点点头,就要往门口挪。
他叫住她:“米素言,你似乎忘记了很多事。”
素言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质询的遗忘,不以为然的道:“也许不是遗忘,只是无足轻重,所以不必时常记着,我想你也一样。人生中很多事,越想记着,其实忘记的越快。既然总是要忘记的,不如让自己轻松一点。该忘的就都忘记了吧。”
她敢打赌,就算是她们之间真的有不经意的邂逅,也不会是那种足以引起什么激烈感情的相遇。
梁熠呵呵一笑,道:“你果然不记得了。现在你口口声声的说我可以追求我真正想要的,那么,你会答应?”
素言不答,只是戒备的盯着他看。
梁熠道:“你怕了?”
素言嘲弄的笑笑:“当然,我们一见面,你就扭伤了我的腕子。究竟我们这间有多大的仇恨,让你一见面就痛下杀手?明明识得,你又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毁人清誉相当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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