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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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记-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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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年里头也没几日能裸着睡的。”忽然身后传来郑晖的声音,“在军营时,鲜少有机会脱衣睡觉。”

唐枝抿了抿唇,没有吭声。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动静,郑晖仿佛坐起来了,唐枝的心提起来,却突然眼前一黑,身后郑晖又重新躺了下来,隐约听到帐幔放下的声音。

另一个屋子,郑姑母坐在床上,看着蹲在地下给她洗脚的露儿道:“你这小丫头,我自己来就行了,快起来吧。”

露儿抬头说道:“我是我们夫人的姑母遣过来服侍您的。”

“服侍我的?”郑姑母皱了皱眉,一瞬间就明白了,唐姑母是怕她磋磨唐枝,才遣了个小丫头过来讨她欢心。一时心里头又是舒坦,又是不快。唐姑母倒是懂事,就是把人的心眼也看得太小了,以为都是程老夫人那样的人吗?

不过今日忙碌了一天,确实累了,便由着露儿给她洗脚,又将胳膊和腰背一通按捏,直伺候得她舒舒服服,很快困意就涌了上来。睡着之前,犹觉得不对,喜房那边为何没传来声儿?

喜房里头,唐枝久久没能睡着。身边躺着一个脱得赤条条的男子,即便隔着半臂的距离,还是散发出炙人的热度。唐枝被烤得很不舒服,又往床里头挪了挪,一边挪动,一边仔细听着郑晖的气息。只觉着如同开始一般,既没有急促也没有变缓,犹为绵长,遂放下心来。然而同时又有些不是滋味儿,狠狠闭上眼睛,抛开杂念入睡。

夜渐渐深了,室内一片寂静,听着身后稳重的呼吸声,渐渐有困意将唐枝包围。就在她迷迷糊糊就要睡去之际,忽然身后的人一个翻身,将手臂搭在她的腰间。唐枝一下子惊醒,待要出声警告他,却发现身后的人并没有进一步行动,仿佛只是睡着了,无意识的行为一般。

唐枝啐了一口,试着挪开他的手臂,偏偏没有挪动。白费一番力气,身上出了薄薄一层汗,终于放弃了。这回是真的困了,又见郑晖被她捯饬一阵子也没有醒来,闭上眼睛很快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唐枝只觉得浑身发热,仿佛有一个火炉贴在身上似的。她用力地推着,只是没有结果,迷迷糊糊中,只觉得下面逐渐传来一阵快慰,从浅而浓。先头还没有感觉到什么,直到耳边传来愈来愈粗重的呼吸声,才猛然惊醒:“你——唔!”

郑晖猛地吻住她的嘴唇,同时抽回手指,翻身跨坐在她上方。分开她的双腿,将一柄胀得极饱满的物事贴近某处已经湿润之处。

唐枝终于明白过来,什么她不同意就不碰她,全是扯谎!心中一阵气恼,双手用力挠在身上男人的肩上。谁知挠在仿佛石头上似的,郑晖结实的肌肉险些没把她的指甲崩断。一时气急,忍不住就想喊出声,却被郑晖趁机撬开牙关。带有男子浓烈气息的舌头挤进口中,狂暴地肆虐起来。唐枝还想挣扎,不防下面挤进一根灼烫的物事,虽然只进去一个头,却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慰,不由得轻哼一声。

郑晖敏感地察觉到身下的人动作一顿,探进她口中的舌头开始变得温柔起来,抵住她小巧的舌尖,轻点轻离,时不时扫过口腔四周。下面却一点一点打磨着向里挺进,待得全根没入,已是憋出一身汗来。他忍得辛苦,却是值得,身下的人早已不再挣扎,口中发出呜呜的轻吟,仿佛在等待他的抚爱。黑暗中,郑晖的眼中闪过一道极亮的光芒,随即抱紧身下的女子,狂风暴雨一般动作起来。

唐枝只觉得自己就是波涛汹涌的浪中的小船,被颠得上下起伏,却又被禁锢在一个结实炙热的怀抱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嫁给程远之两年,也曾有过许多欢爱,但是从没有一回像这样,带着极致的欢愉。事毕,唐枝被郑晖圈在怀中沉沉睡去,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的技巧真好。

反倒是多年梦想一朝成真,郑晖还有些不敢相信,紧紧将唐枝箍在怀里,感觉到两人相贴的肌肤,才渐渐相信了,他确实将她娶回来了。

然而紧紧相贴的身体,渐渐点燃了内心深处的火气,放开又舍不得,郑晖便痛苦又幸福地忍了半夜,即将天明之时才睡去。

“嗯?”腰间传来的一阵疼痛,郑晖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一看,一双充满怒气的漂亮眸子注视着他:“你醒了?”

见他还笑得出来,唐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掐住他腰间的软肉,用力拧了半圈:“你说好的话呢?说话不算数!”

不说不要紧,一说顿时勾起郑晖昨晚的回忆:“再来一次!”不等唐枝说话,先一步扣住她的后脑勺,探首吻了上去。一只手探到下方,技巧地揉按起来。

唐枝也算久旷之人,被郑晖几下撩拨,便已经动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这么YD的情节肯定不是我写的!!捂脸奔走~

 45矛盾

捶打着俯在身上的男人;唐枝有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明明应该坚定拒绝,质问他为何说话不算数。可是他霸道又不失细心的挑弄;让她舒服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根本无法集中精力。

唐枝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从前跟程远之也有过房事;可是从来没有一回像现在这样愉悦。在郑晖极尽所能地挑逗下,挣扎了没几下,很快丢盔弃甲,放软身子任由摆弄。

事毕;吃饱喝足的男人连眼角都挂着笑;从身上翻下来;拿过手帕仔细为她擦拭下面,唐枝连羞愧的力气都没有了。想指责他无耻,耍赖,可是方才愉悦的享受却让她无从开口,总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该起了。”郑晖撩开帐子,望了望天色道。等他穿好衣衫鞋子,系上腰带,扭头却见唐枝扭身向里,一动也不动。眼中划过一丝温柔,“我去看姑母起了没有,待吃饭时叫你。”

郑姑母却早就起了,昨天忙了一天虽然累,但是在露儿的服侍下休息得极好,一大清早便神清气爽。此时正拿着笤帚,在扫院子里的落叶,郑晖走过去道:“姑母,我来吧。”

“起了啊?”郑姑母偏头瞧他,面上含笑:“昨晚睡得可好?”

“还行。”郑晖答道。

“这孩子。”郑姑母嗔道,方才她来到喜房门口,本想叫两人起床,谁知竟听见里头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低吟。撞见这种场面,是郑姑母所没料到的,顿时脸上一臊,连忙退开去。眼里却涌上笑意,照两人如此恩爱的情形,想必用不多久便可以抱上孙儿了!

郑姑母瞅了瞅郑晖,只见他神清气爽,连往常的冷硬都松软了些,心里说不出的宽慰。唐枝再不好,再任性,但是有一点好,那就是郑晖喜欢。拉着郑晖往一边走了两步,瞄了一眼喜房,低声道:“晖儿呀,姑母知道你们年轻,可是这样整宿整宿的也不好。你是龙精虎猛,你媳妇受不受得住呢?往后还得节制些!”

郑晖一听,顿时知道郑姑母误会了,却没解释,只是道:“我知道了,姑母。”

两人在外头说些什么,唐枝却是不知。此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刚刚从方才激烈的房事中回过神来。嗅着帐中的一股子怪味儿,秀眉蹙起,掀开被子坐起身。拿过郑晖出去之前放在床头的衣裳,抖开就要披上,低头瞧见身上,却不禁一怔。

白白净净的身子上,竟没有一块指印。那般狂烈的动作,竟没留下淤痕吗?唐枝不信地跪坐起来,仔细打量身体每一处,可是不论身前还是背后,竟真是没有一丝淤痕。想起从前跟程远之行完房事后,青紫遍布的身体,不由有些怔忪。

因为不是初经人事,虽然被折腾两度,倒不觉着疼痛辛苦。唐枝穿好鞋子下地,除却双腿略有些酸软,竟不怎么难过。这让她的心情有些好转,不论如何,嫁给一个体贴细微的硬汉,总比嫁给一个粗鲁的莽夫来得好不是吗?

郑晖刚要到房里叫唐枝,却见她已经出来了,身上穿着他方才为她挑的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松松绾了个发髻,素净却不损好颜色:“我正要叫你呢,就快吃饭了。”

院子中间摆了一张小木桌,正中间是一只盖着笼布的竹筐,四周摆了四只白瓷小碗,沿上还挂着水珠。郑姑母坐在一边,正笑着朝她招手:“起了呀?快坐。”

露儿端着一只锅子从厨房里走出来,见小木桌上摆不下了,便放在一只凳子上。这才抬头擦了擦汗,对唐枝福了福身:“夫人。”

“坐吧。”郑晖指了指桌边的凳子。

“姑母。”唐枝对郑姑母福了福身,然后站着不动,对郑晖道:“我还没洗漱。”

郑晖往前迈的步子一顿,随即收回来,牵过她的手,往院子西角的井边走去:“倒是我疏忽了。”

原来都是秋翎掐着时候送热水和牙具进屋,先服侍唐枝刷牙,再拧热毛巾为她敷脸,待唐枝清醒后才服侍她穿衣裳。如今没有带秋翎过来,这套规矩自然省了。嫁进来第一日,唐枝也不想闹,便跟在郑晖身后往井边走去。

“怎么能让大爷来?都是奴婢的疏忽,让奴婢来吧。”露儿一愣神,便赶紧跑了过去。

井边收拾得干净有秩,劈好的柴火整整齐齐地码在墙边,用一块木板盖住。周围铺着一块块打扫得干净的青砖,缝隙里连草儿都没有生,这是爱洁的郑姑母为了迎接新媳妇特意打扫过的,放在寻常人家,简直是再干净也没有。可是落在唐枝眼里,却只有两个字:寒碜。

就着细盐擦过牙齿,又用冷得冰人的井水洗过脸,唐枝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几乎拧出水。露儿心下一颤,她是唐姑母派来讨郑姑母欢心的,故而一早便起床挑水煮饭,方才将将做好,倒不是故意忽略唐枝。此刻眼见唐枝面色不虞,有些害怕,听说这位表小姐脾气不好,应当不会打人吧?

郑姑母和郑晖已经在桌边坐下了,就等着她过来。唐枝走到郑晖身边坐下,郑晖便道:“既然收拾好了,那就吃饭吧。”

“露儿也坐。”郑姑母笑着招招手,原来四只小碗都已经盛好白粥,四只碗,四双筷子,竟是有露儿的一副。

露儿吃了一惊,连忙道:“这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在咱们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快坐吧。”郑姑母很喜欢露儿的勤快文静,不容她拒绝,拉着她坐在身边。

露儿来时得到唐姑母的吩咐,那便是讨郑姑母欢心,此刻见郑姑母是真心让她坐下,只得依从。

“别只吃粥,来块卷子。”郑晖夹了只拧得漂亮的花卷给唐枝。

唐枝不接:“我不用。”

“昨夜你受累了,多吃点才能补回来。”郑晖说道。

郑姑母“扑哧”一笑,随即见到唐枝面上一红,以为她害羞了,连忙道:“晖儿说得是,一碗白粥怎生够呢?还要多吃些才好。”

唐枝哪是羞的,分明是气的,接过花卷狠狠撕下一块,用力地嚼着。一顿早饭不过是白粥加花卷,外加一碟酱黄瓜,一碟酱萝卜丝,味道倒不坏,唐枝也真是饿了,一连吃了两块花卷才停止。再一抬头,撞进郑姑母笑吟吟的目光中,不由一怔。

饭后,露儿端着碗筷锅子到洗刷去了,郑姑母则道:“一会儿我上街买些东西,露儿跟我去就行了,你们俩在家歇一歇。”

郑姑母看得清楚,唐枝这顿饭吃得并不快活,想来一位连吃饭都要人伺候的娇小姐,忽然嫁进他们这样的人家,心里不快是正常的。唐枝一声不吭地忍下了,却叫郑姑母很满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至少态度是不错儿的。

郑姑母走后,家里只剩下唐枝和郑晖两人,唐枝再也装不下去,瞪起一双美目看向郑晖道:“给你两条路,一,买座大宅子,再买几房下人进来;二,我搬回唐家。”

唐枝手里有钱,自然不肯让自己过穷日子。嫁过来不是她愿意,却也不是不能忍,但如果因此影响到正常的生活,却是她无法忍受的。

“我的俸禄不够。”郑晖答道。

“那就我搬回唐家。”唐枝道。

“你已经嫁给我,自然要在郑家生活。”郑晖道。

“什么时候你养得起我了再说罢。”唐枝冷冷地道,转身回屋。

郑晖抿了抿唇,跟在后面走了进去,只见唐枝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你再等些日子。”

唐枝挑了挑眉:“多久?”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郑晖道。西边火罗国最近有异动,卫青松这次回京便是为了商议此事,如果要战,最多一年便能结束。如果他立有大功,不仅官职会上升,还会有随之而来的重赏,在京中买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不是难事。

“等到那时我再搬回来。”唐枝挣回手腕,转身继续收拾东西。

看着高挑曼妙的身形,在他眼前无情地收拾东西,郑晖有些怔忪。她不喜欢他,即便嫁给了他,又有了肌肤之亲,她仍然没有动心。

唐枝包了几身常穿的衣物,提在手里就要往外走,却被郑晖挡在门前:“你仿佛忘了,你是为什么嫁进来。如果你一走,裴大人面上会好看?”

“你!”唐枝心中一堵,却听郑晖继续道:“想来你对我的手段已经有些认识,今日你走出这个门,你猜我会如何请你回来?”

唐枝顿时怒道:“你威胁我!”

“不,我只是告诉你,你的相公不是容易被欺负的人。”郑晖竟然笑了,“你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因为倘若别人想要欺负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现在明明是他欺负她!唐枝瞪着眼睛,为何有脸皮如此厚的人?

却听郑晖又道:“好了,别生气了,你从唐家挑两个使得惯的人过来吧,我去把西间收拾出来。”按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在她唇边一吻,转身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哈,灰常灰常抱歉。阿轻最近熬夜熬得狠了,脸上痘痘又有爆发的迹象,昨天吃过饭就睡了,狠狠睡了十个小时,效果还是很明显的,有两个红点点消下去了,哈哈~于是,女孩子真的要注意睡眠哦,共勉~~

 46女红

郑家原有三间屋子;正房是郑姑母的住处;东屋原是郑晖的住处;现在给郑晖与唐枝做新房。西间因为没人住;一直堆放杂物。

郑晖把西间收拾好,已经到了晌午;郑姑母跟露儿回来,只见到郑晖身上穿的已经不是早上那件新衣裳;而是一件洗得发灰的旧衣。再看他挽着袖子;脸上扑了一层灰;不禁道:“晖儿这是在做什么?”

“我把西间收拾出来了。”郑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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