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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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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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倾墨靠在窗子上,看着马车越走越远,目光也越来越飘渺不定。
这个萧天离,看似随和亲切实则疏离得很。她记得当年太子扳倒萧天离,是一件极小的事,小到令所有人的都想不到。
萧天离深爱着一个女子,名叫青微,听说两人情深似海,至死不渝。只可惜那女子出身青楼,后来不知怎的怀上了萧天离的孩子,皇上龙颜大怒要将其处死,萧天离拼死相护,被皇上降为庶民赶去西疆偏远之地,从此,与那个青微再无消息。
其实齐倾墨知道,太子早已在他们前往西疆的途中设了埋伏,萧天离是不可能活着到达西疆的。
当年的萧天离与朝中众臣多有来往,府中门客过千,更有暗卫探子无数,甚至与邻国也多有来往,与太子分庭抗礼,离东宫之位只有半步之遥。谁都不会想到,最后会因为一个女人,他放弃了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落得个客死异乡的凄凉结局。
“小姐,小姐。”鹊应唤了两声,眼看齐倾墨望着萧天离早已远去,仍未收回目光,不由得担心自家小家也给这位风流王爷迷住了。
“嗯,我们回去吧。”齐倾墨将指间的一粒花生摩挲了片刻,淡笑应道。
走下楼梯时,说书先生正说到收尾处,说到那齐家二小姐如此无耻之极推出侍女碧儿替她顶罪,又如何将那碧儿害死杀人灭口,更说那二小姐好妒成疯在四小姐的吃食里下了毒,让她脸上的伤永远也好不了。
说得唾沫横飞,情绪高昂,齐倾墨听得笑意绽放,眸光如潭,真希望二姐也听一听呢……
一回到府中,齐倾墨便迎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这个贱人!是你是吧?是你在外面散播谣言的是吧!我打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贱蹄子!”
齐倾月头发松乱发了疯一般,要不是两边的丫头婆子架着,那阵势真是恨不得要将齐倾墨抽筋扒皮大卸八块才好。
鹊应挡在齐倾墨面前,挨了几棍子,也不说话,只死死抱着齐倾墨不让齐倾月打着她。棍棒打在鹊应身上“嘭嘭”作响,齐倾墨目光寒如冰块,夺过齐倾月手中的木棍“叭”地一声打在齐倾月的腰间,痛得她弓起了身子。
“二姐还真是不长记性啊!好端端的大家闺秀非得弄得跟个泼妇似的骂街打人,也不怕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去。”齐倾墨将手中的木棍扔到一边,挡在鹊应前面,冷眼看着疯狗似的齐倾月。
“二姐你说若平遥王看到你这副德兴,谁最开心?”齐倾墨冷笑一声问道。
“当然是你这个贱人!”齐倾月又要冲上来想打齐倾墨,却被齐倾墨一横眉的气势镇住,生生停住。
“我有什么好开心的,我又不喜欢平遥王。”齐倾墨嗤笑。
齐倾月一愣,看了两眼齐倾墨,半天才问:“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二姐不是很清楚吗?这样害二姐你无非是想败坏二姐名声罢了,我虽与二姐不和,但却犯不上丢了相府的名声,我好歹也是相府的七小姐。”齐倾墨说得有板有眼,将相府的小姐几个字摆上台,似乎谁也不会再怀疑到她会自坏家门。
“那会是谁?”齐倾月完全让齐倾墨懵住了,竟然问起齐倾墨来。

、第16章 柴房好热闹

&齐倾墨悠悠一叹,似在伤感:“多情总被无情误,二姐你还是不要追究了。”说着招呼过鹊应,又叹了几声才慢慢离去。
转过了几处回廊,绕过了几个圈,回到自己破落的耳房里,鹊应才心有余悸地说道:“刚才若不是小姐机智,还不知道二小姐要拿咱们怎么样呢?”
“别气了。”齐倾墨自在地笑道,为她们生气怎么值得?
“二小姐也真是的,老爷都说了让小姐你这几日好生歇息,她们还敢棍棒相向。”鹊应嘟囔着。
“也不怪她,毕竟是我挑起来的,就是委屈你了。不过我那好爹爹,你最好暂时不要指望他会对我们有多大帮助。”齐倾墨从床底找出那瓶从柳安之那里要来的药,擦在鹊应的伤口上,目光微转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姐,那后天要不我们不要进宫了吧,我觉得大小姐和二小姐肯定会找你麻烦的,我又不在你身边。”鹊应担心的是,没有人在齐倾墨身边,就没有人替齐倾墨挨打了,好个忠心的丫头。
齐倾墨顺了顺鹊应的头发,这个单薄瘦弱的丫头当年替她吃了多少苦,她都记得,所以无论到何时何地,齐倾墨都不会抛下她。
“没事,她们欺负不了我。”
远处郁郁葱葱的大树上,一双眼睛盯着耳房内的二人许久不曾换过一个姿势,夜至漆黑,他才从树下轻盈跃下,一路飞檐走壁最后没进一处宅子里,里面正灯火通明,胡姬起舞,一个男子手中握着的酒杯看上摇摇欲坠,几次险些掉落又被他握住。
“爷,泠之继回来了。”颜回推了推半眯着眼似要睡着的萧天离。
“嗯,叫他去书房。”萧天离迷糊着说了一声。
颜回带着泠之继未等多久,萧天离便从暗道走出来,泠之继开口便是:“那女人简直坏透了,祸水东引!”
齐倾墨睡在树下的藤椅上,阳光窗过树叶斑斑点点的光圈落在她身上,脸上盖了一本书,她在梦里梦到一片桃花源,那里桃花灼灼如华,溪水叮咚,桃花花瓣飞舞在林间,晨曦的光透过薄雾晕开了一片仙境般的光华。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照来,她皱眉微睁了眼。
“小姐你怎么还在睡啊?”鹊应拿开齐倾墨脸上的书,蹲着身子着急地望着齐倾墨,一个光斑正好打在齐倾墨眼睫上,看上去温柔极了。
齐倾墨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着眼想续上刚才那个梦,懒懒说道:“我为什么不能睡了,鹊应你可是扰我的好梦?”
鹊应嘟嘴,将手中一盘水果放下,急道:“相府现在都鸡飞狗跳了,小姐倒是睡得安稳。”
“鸡和狗的事,怎么就让我睡不安稳了?”齐倾墨暗恼,怎么也续不上那梦了,梦里的桃花源,怎么也找不到了。
“二小姐现在正在柴房闹着呢,连四夫人都惊动了,这会儿大家伙都在柴房里头。“鹊应心虚地看了一眼齐倾墨,昨天若不是小姐的白天那些话,二小姐也不会找上四小姐吧?
“这么热闹啊,那咱们也去看看吧。”齐倾墨睁开眼,反正是睡不着了不如起来看看鸡和狗是怎么闹的。
瞥见鹊应放在一边的水果,是早已过了季的蔬果,有些已经坏了,鹊应将坏的切了去留下好的端过来,也为难了她,切得分外好看,摆在一起瓜红果绿的,极是诱人。
“鹊应,厨房里有猪舌头吗?”齐倾墨突然问道。

、第17章 变态的刑罚

&“有倒是有的,不过小姐问这东西干嘛?”鹊应可不记得自家小姐喜欢吃这东西。
“鹊应你会做卤猪舌吗?不会也没关系,就随便做点吧,要快。”齐倾墨收起书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落叶,伸了个懒腰,如瀑的黑发从肩头纷纷滑落。
“呃……好的。”鹊应应了一声,就要往外走,齐倾墨在后面补充了一句:“做好了直接送去四小姐那,我在那儿等你。”
“嗯,知道了。”鹊应又疑惑了一下,却没有再问什么。
齐倾墨一路闻过了几朵花的香味,看了几只鸟的飞姿,满心舒畅地来到关齐倾水的柴房,远远便看见那里围了许多人。
齐倾月手中拿了根鞭子,鞭子上一如往常的插满了细针,在日头下一挥动,寒光逼人,她高高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前面蜷缩成一团的两人身上,收回鞭子子里时偶尔会带起一些布条,那是挨打的人身上的衣服被抽烂了。
很疼的,那样打在身上,真的很疼的,而且伤口细密遍体都是,连药也不好上,晚上也不好睡觉,随便碰着哪处,都会疼得醒过来。
以前这样的鞭打她齐倾墨每日都要受上一次呢,有时候一天两三次也是正常的。打她的人多是齐倾水,齐倾月似乎嫌鞭子太粗糙,怕磨坏了她娇嫩的皮肤。
齐倾墨站在人群后面,幽幽地想着往事,不由得一阵心酸,突然心疼,心疼当年的自己,眼前翻滚着的齐倾水至少有着她娘亲护着,而自己除了鹊应,一无所有。似乎老天让她生下来,就是给人出气凌虐的。
“二小姐你好狠啊,倾水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她!你好狠的心肠啊!”三夫人抱着齐倾水哭哭啼啼。
“这个贱人四处搬弄是非,败坏相府名声,你还有脸来问我!没杀了她算是客气了!”齐倾月再次扬鞭,狠狠抽下。
“倾水一直被你关在柴房里,怎么搬弄是非?分明是二小姐你,是你嫉妒倾水受平遥王爷垂爱,心生恨意要毁了她,你怎么这么歹毒?!”
“她受平遥王爷垂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我呸!”
“你……你……你个贱人!”
“你骂谁,我打死你!”
齐倾墨听了会,忍不住弯起嘴角,轻笑起来。未多久齐倾月或许打累了,将鞭子塞进旁边一个丫头手中,叫她过去继续“教训”这对不知死活的母女。
那小丫头吓得够戗,哆嗦了半天不敢动手。鹊应正好过来了,手里头果然还端着一盘刚卤好的猪舌头,浓香四溢。
“好香啊,鹊应你手艺真不错。”一直隐在人群中的齐倾墨大声赞道,待齐倾月他们看见的时候,正像是齐倾墨与鹊应刚从那边一起走过来,绝不会发现齐倾墨已经在此看了半天了。
“是啊,是按小姐说的卤的呢。”鹊应见齐倾墨喜欢,也不由得笑开来。
“你说啊,要不是这头猪昨天半夜总是叫唤,怎么会被人宰了?”齐倾墨胡编瞎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猪叫根本不重要,她说道:“我听说,畜生老是叫唤,就是……就是发情了呢。”
她似乎刻意压低了嗓音怕别人听见,又似乎故意要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让某些人听见。
“阿弥陀佛。”一直闭着眼睛的四夫人连忙念了句佛号,对着那盘猪舌摇头叹息:“自作孽,不可活。”
齐倾墨目光往她身上挪了挪,四夫人这话说得,颇有深意啊。吃斋念佛的人,看到屠杀生灵不应该是说:“众生平等,何必滥杀吗?”
齐倾墨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四夫人两眼,看向齐倾月,她盯着鹊应手中那盘冒着袅袅香气的猪舌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又看了齐倾墨两眼。
“走吧,鹊应。”齐倾墨却不打算久待,拉着鹊应转身便走。
“站住!”齐倾月突然喝道。
“不知道二姐还有什么事?”齐倾墨笑着回头。

、第18章 发情的畜生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畜生发情?”齐倾月眼眶都红了,狠狠盯着齐倾墨,像是踩中了她的痛处。
齐倾墨无视她眼中的恨意,无辜笑道:“是老人说的,我也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二姐不要当真,不过这卤猪舌真的蛮好吃的,二姐要不要试试。”
说着齐倾墨将旁边切卤猪舌的小刀递过来给齐倾月,一副邀她品尝的样子。齐倾月却像是魔怔了一样,死死盯着齐倾墨手中的那把小巧精致的弯刀,突然猛地夺过去,拨开人群冲到齐倾水身边,一脚踢开三夫人,将齐倾水的头按在地上!
“你要做什么,你走开!你走开啊!”齐倾水脸上覆面的白纱被齐倾月一把扯落,露出她脸上已经止了脓水但伤口仍未愈合的疤痕来,丑陋狰狞。
齐倾月一手握着小刀,一手掰开齐倾水的下巴,猛地一下,鲜血飞溅,一截鲜血淋漓的舌头掉出来滚落到一边!
齐倾水没了舌头只在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呜”声,三夫人受不了刺激呼天抢地了一句“作孽啊”就晕死过去了,四夫人双目紧闭手中佛珠转得飞快。
满屋寂静,没有人敢再发出半点声响,有胆小的甚至捂住自己嘴巴,惊恐的看着齐倾月。
齐倾月脸上溅了齐倾水的鲜血,握着小刀的手有些颤抖,从齐倾水身上爬起来,身上沾了鲜血和灰尘,口中还在恶狠狠骂着:“发情的畜生,你以为平遥王爷真的喜欢你吗?让你乱嚼舌根,让你发情!”
“走吧,鹊应。”齐倾墨只冷冷看了她们一眼,带着鹊应穿过开得正艳的花往自己屋子走去。
“七妹惹出这么大的事,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么?”
齐倾墨低头一笑,果然忍不住了么?
“不知长姐此话何意?”
齐倾人款款而来,杏色的襦裙衬得她人比花娇,脸上却没什么笑意:“我不知道七妹这些日子是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可是总该记着自己的身份,一个庶女,就该有庶女的样子。”
“庶女……该是什么样子呢?”齐倾墨转身反问道,盈盈的笑意。
“七妹你说呢?”齐倾人十分厌恶她脸上的笑容,这种笑让人极不舒服。
“胆小怕事,任人欺凌,逆来顺受,循规蹈矩吗?”齐倾墨笑出了声,对上齐倾人的眼:“长姐,是这样吗?”
“若七妹这样温柔,我想大家都会很高兴。”齐倾人微瞟了她一眼,神色透着些倨傲,作为相府嫡女,她出身高贵,才华横溢,又被封“丰城第一美人”,她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小妹谨记长姐教诲。”齐倾墨话是这样说着,但脸上却没有什么受教的神色。
齐倾人不比齐倾月,不是两句话就是撩拨得按捺不住犯下致命错事的。但她不急,她有的是时间,她这一辈子的时间都是老天爷再赏的,她会好好用着,说完带着鹊应转身就走了。
一路上齐倾墨没有什么话语,鹊应跟她说话也只是懒懒应着,目光清清淡淡不知在想什么。
藏在暗处的泠之继抚着下巴揉着额,怎么也没办法把眼前这个女人跟他之前得到情报提在一起。
只是……要不要告诉她那件事呢?
泠之继想啊想,想到这个女人毫不心软的让设计让齐倾月割了齐倾水的舌头,挑拨了大夫人和三夫人之间的关系,连四夫人都掺和进来了。看来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如再探探她的底,看她到底……有多狠。
不够狠的女人,可不是够资格站在爷身边呢!
“鹊应,去城南找到神医馆,就说与他有子规啼之约的那个人约他。”齐倾墨接过鹊应手中的盘子,赶着鹊应就往外走。
“小姐你怎么不自己去呢?”鹊应不解,既然小姐与那位妙手先生相识怎么不自己去呢?
“我……想趁热吃猪舌,你快去吧。”齐倾墨随便瞎掰了个理由,将鹊应赶了去。
鹊应离去之后,齐倾墨脸色便暗下来,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之后才捂着胸口步子不稳地往自己屋子走去。

、第19章 异样的燥热

&泠之继看着她凌乱的步子,恶作剧地笑道:“这种时候我是不是该把爷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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