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繁音上了庄雪绍,我屡屡相逼,最终把凤君逼得没有办法,只得紧闭中宫大门才能阻挡我的攻势。
于是我不顾形象地扑上去,拍门大叫:“庄雪绍!你开门呀!你有本事勾引陛下,你有本事开门呀——”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一切皆为杜撰,男主自称臣是不想降了身份,女主自称微臣而不是奴婢是为了抬高身份。如果有更准确的称呼可以考虑换掉,我也是乱写的,所以考据党止步。
另,女主姓po,第二声婆,不是繁的常见读音。
第7章 给凤君下药
在我看来,我和庄雪绍从来都是我看他不顺眼,而他没把我当回事而已。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与庄雪绍之间的孽缘,从我给庄雪绍“挡”了那一刀之后就已经不清不楚了。
虽然繁音与庄雪绍睡了一夜,但他们之间并未发生任何实质性的进展,所以繁音仍然连着几天都闷闷不乐。无奈之下,我也只好想了一个颇为不怎么样的主意。
正是这个主意,最终谁也没坑到。不,应该说被坑的人,只有我。
“陛下,微臣还有一计,就是不知陛下肯不肯。”在繁音的寝宫内,我继续殷勤献策。
繁音一听我还有主意,立马来了精神,“阿澈快说!”
我奸诈一笑,嘿然道:“陛下,如果实在不行……用药吧。凤君不主动,您再不主动一点,那可真就没戏了!”
繁音听到用药二字,立即心领神会,懂得了那深层的意思。可她毕竟是女帝,入后宫太勤会被人说孟浪,不入后宫的话……我都替她感到悲催。身为一个帝王,坐拥天下,后宫养着美男,看得摸不得,简直不能忍啊……
看得出她此刻的纠结,我继续相劝,“陛下,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您此刻不下决心,以后也难啊!”
“好罢!”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择日不如撞日,为了早日解决陛下的心病,我赶忙放下了手头工作,一溜烟似的赶去了太医院。
甫一走进太医院,扑鼻而来的药味就让人蹙眉。我四下看了看,发现李太医不在,这正合我心意,免得还要和那个刻板的老顽固发生争执。
我随便找了一位太医,鬼鬼祟祟问来一包最为猛烈的合欢散,也就急急忙忙的藏在身上赶了回去。
于是当夜翻过了牌子,在繁音精心准备一番之后,为了给繁音壮胆,我特意带了许多的宫女前去给繁音……壮壮人势。
按照计划进行,繁音和庄雪绍要一同用餐,但照顾到庄雪绍身患“咳疾”,合欢散并没有混在酒中,而是混在了庄雪绍爱吃的菜里。
将将吃了半个时辰,等我看庄雪绍脸色发红,思维不甚明晰的时候,我就知道,今夜的好戏,差不多可以开场了……
于是我假意上前一步,提醒道:“陛下,时候不早了,微臣伺候您与凤君歇息吧。”
按照那夜的步骤,该准备的早已准备好。我继续在窗外听着声响,务必确保他们真的相互“深入”之后,我才能够放心离开。
此时此刻,我耳贴窗户,歪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一不小心发现天上的月色甚美,迷蒙的颜色使人心醉,可能正如今夜繁音的心情吧。
今夜中宫无人把守,所以中宫里面宫人只有我一个。我决定牺牲我自己,成全繁音的性福,就算再苦再累……哎呀站了那么久真的好累,我蹲下歇一歇先。
不知繁音明日会如何奖赏我呢?想一想自己日后可能会更美好的生活,倒是打心眼里觉得一辈子在宫中生活也不错。
正当我美滋滋地幻想日后的奢侈生活时,突然眼前明亮的月光被一颀长身影挡住。我顺着衣角视线缓缓上移,掠过腰身,掠过胸膛,掠过下巴,然后,我看到了一张最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脸……
那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却比有任何表情都要冷峻,浓而笔直的剑眉含着秀雅,清冷的眉目中带着风华。
我被突然出现的他吓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谁知该死的庄雪绍在窗下栽种了一排月季,我身子后仰看不见那里有花,所以毫无防备摁上去的后果便是我被扎了满手的刺……
我“嗷”一声惨叫出声,但想到繁音还在里面,我如此大叫若是让她听到可能会给她带来尴尬,于是我又用满是小刺刺的手去捂嘴。
“不用怕,”庄雪绍翘起一边嘴角,那笑容甚是无害,可没由来的,我的心底升起了一丝惧意。“陛下睡着了,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中宫之内所有宫女都已被你驱走,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么?嗯?”
他的脚与我的脚紧贴,他若再向前,恐怕我都要怀疑他的目的就是要过来踩我的脚。
所幸,他停下了。可是他这一停倒不如踩我的脚,因为他,正在缓缓地蹲下……
“喂!”我的身子后仰,奈何自己还坐在地上,只能抬头看着那张脸凑近我。“你、你不要过来!”
“我过来又怎样?”他嘴角笑意渐冷,蹲下后的庄雪绍双手拄地,身子开始前倾。
我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今夜的凤君实在太反常,难不成那太医给我的不是合欢散,而是抽风散?
急中生智的我只好抽出一条腿,也不顾什么女儿家修养不修养,直接抵在了庄雪绍的胸前,我作出凶狠的表情,咬牙威胁:“你要再向前来,我就踹你!”
谁知庄雪绍竟一把抓住我的脚踝,他不以为耻反而不知羞臊,他那咸猪手开始顺着我的小腿一点一点向!上!滑!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我叔的侄女都不能忍!
闲着的左腿被我倾注全力向庄雪绍踢去,我秉着“一脚踢得他半身残疾”的念头,可我却忘了自己的姿势很是吃力,这一脚要是能达到效果,可就有鬼了。
我被庄雪绍扛起一条腿压在了身下。
这贱人一边抚摸着我的纤纤玉腿!好吧好像是大粗腿来着,一边贱笑着与我调笑,“阿澈大人身姿如柳,如此姿势也能够驾驭,实在教我……心中火热呢。”
我抽他娘的!
我怒骂一声,要不是怕刺扎到我,我真恨不得揪起一株月季花,分分钟甩他脸上。
我努力挣扎,连踢带踹,可庄雪绍的手就像在我腿上生了根一样,死活甩不掉。
啊啊啊啊啊!把我气得!我好想朝他脸上吐口水怎么办!
他是怎么出来的,他不是中了合欢散吗!为什么他能如此清醒的在我面前调戏我,为什么他如此没羞没臊的在跟我说荤话!为什么我想吐他一脸还舍不得!
“呸!庄雪绍你臭不要脸!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一巴掌糊过去,不出意外地又被庄雪绍抓住了手腕。
天杀的,这个贱人到底长了几只手啊啊啊!
“阿澈大人好粗鲁,”他环视着我的脸,“不仅行为粗鲁,思维也粗鲁,身为一个女儿家居然能想到下药这种下三滥的办法?”
他每说一句,我的脸便热上一分。等他说完整句话,我觉得我的脸可以用来煎蛋了。
“身为一个凤君,却背着陛下在背后调戏良家女子,凤君这样就大丈夫?就不有违夫德?”
我蹬了蹬腿,可他还是抓住我的腿不放,我几经挣扎,还是徒劳,羞愤之下干脆破罐子破摔,“就算下药又如何,身为凤君你图谋不轨,不履行身为人夫的责任和义务,你觉得我下药不对?”
“倒没觉得不对,只是中招之后实难纾解,不巧中宫之内又无宫女在……阿澈大人素来鬼灵精怪,你说,这该怎么办呢。”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就像一根鹅毛,使劲在撩拨我的脚心。
我浑身上下无不在瘙痒,想我阿澈活了二十二年,可是连一个男人都没有近身过的。如今被这么一个登徒子如此调戏,我简直要经受不住……
但我很清醒此刻的处境,他撩拨我是他的品质不好,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把持的。
因为他是凤君,他是繁音钟爱的男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念了一年多的男人。
我冷着脸,我还剩下一手一脚能用,我便单手单脚与他对抗:“什么怎么办,你一个大男人……哼,凤君大人,你就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有两只手么?”
庄雪绍:“……”
“我警告你,你最好放开我,你自己什么身份又处在什么位置你比我更清楚。凤君是聪明人,所以身在大渊凤君正应该守好自己的那份聪明不是么?”
我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却还要保持着冷静头脑与他对话。
明明被下药的是他,可我却觉得那些药都吃到了我的肚子里。他异常冷静,唯一不淡定的人反而成了我。
“放开我。”
月夜宁静,却听池塘中蛙声一片。月下蚊虫攒动,这才没多会儿我外露的皮肤起码被咬了五个包。
对凤君的仇恨,包包涨多少我便多多少。
“我们之间,有笔账要好好算一算。”他突然话锋一转,说出一句让我不明所以的话。
“算账?”我嗤笑,趁他不注意的同时一举推开他,我的心顿时提起,连滚带爬忍着手上的疼痛能跑多远跑多远。
我说算账不过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要是能跑远鬼才搭理他说的是什么鬼。
但我还是低估了庄雪绍的犯贱能力。我翻身刚爬出两步,肩膀却被一只手扳住。那只手的力量很大,硬生生地将我扳了过来。
还不待我有任何反应,只觉得一片天昏地暗,嘴巴就被两片温热堵住。
作者有话要说:
啊……JQ神马的……
每日更新审核都有延迟,哭。
第8章 凤君中毒了
柔软与吮吸是我此时此刻唯一的感受。
等庄雪绍将头凑过来,我睁大眼睛就能看到庄雪绍与我紧贴的精致面容时,心底的罪恶与厌恶在瞬间并升,我一点也不想贪恋什么狗屁的温柔,所以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推开了在我身上的庄雪绍。
“不要脸!”
我大口喘着粗气,胸腔之中的恼怒积聚,上涌时却卡在喉咙处,死活发泄不出。
庄雪绍的手肘撑地,用眼梢乜斜我,不由得嗤笑一声。
“一报还一报罢了。阿澈大人先是四处宣扬风言风语,今日又下药于我,阿澈大人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做其人之道还治其人吧?”
他的话总是绵里藏针,又像是春风之中夹带严母的巴掌,在怒打我这个不孝女儿。
呸,鬼才是他女儿!
翘起一边嘴角的他纯净妖娆,不禁让我想到了池塘之中亭亭傲立的莲花。
“凤君胆敢给陛下下药,你觉得我将这件事告诉给陛下,她又会如何待你?”我站起身来嫌恶地用袖子用力擦干自己的嘴巴,试图擦掉那无形中的味道,“你不过仗着陛下宠着你,没有了陛下,看你如何得意!”
我怒目而视,他却不紧不慢地从地上站起,甚是优雅地抖落自己身上的泥土。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对阿澈大人,感激不尽。”
他转过身去,背影颀长,投在地上的影子恰好落在我的脚下,我恨恨地踩了几脚。
“如果你我河水不犯井水,那么大家都相安无事。阿澈大人,不该管的闲事,不要管。”
“你是谁啊,凭什么教育我!”我叉腰喊道。
他双手负后,风度翩翩地向回走去,边走边道:“这次只是以吻惩戒,如有下次,我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
我被庄雪绍气得不轻。
炎热夏日,我肝火大动,不得已一天灌下几壶菊花茶败火,奈何仍是不见好转。最终的结果是脸上憋出了一个痘痘,一天天愁容惨淡。
我问过繁音:“陛下,您怎么又睡着了?”
繁音很是痛苦地回答我;“阿澈,寡人也不知,只是躺下之后,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所以我把合欢散加到饭菜之中被庄雪绍察觉,可人家不知道把药加在了哪里就把繁音迷了过去,这样的较量之下,果然还是庄雪绍技高一筹。
直到我的痘痘消弭之前,我和庄雪绍双双安分,我想这对于我们都是难得的轻松。想到他暗含的威胁,不得不说我有点怕了。
每次面对繁音的脸,我都是一肚子的话想说,又什么都不能说。屡屡欲言又止引起她多次好奇,都以我胡乱岔开话题为终。
还是最中心的问题,繁音钟爱庄雪绍,庄雪绍愤怒之下吻了我,因为我对他下药……然后繁音和庄雪绍之间,也不过没事碰碰手的交情。
我很愧疚,我觉得对不起繁音。
然后为了弥补繁音,也为了顺水推一下柳色的舟,我夜夜安排柳色侍寝。
我不止一次在宫中“偶遇”柳色,事后想想那分明是他故意等我。
记得上次偶遇他时,他面容凄楚,黯淡无光,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实在让我心酸不已,我适才想起繁音的确有一个多月没有临幸过他了。
“原来是柳侍君,微臣有礼。”我按宫礼福了福,四下看了看,问道:“侍君这是哪里去?”
“唉,能到哪里去。”他微低头颅,眼眸低垂,泫然欲泣,“只能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着罢了,咳咳,咳咳咳……说起来,也许终有一日,我会肺痨而死的罢。”
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番无病矫情的模样,我皱着眉头还不敢把话说重,敷衍道:“那柳侍君没事就少去凤君那里,染上病了还不叫太医医治,侍君能怪谁呢?”
我正与他擦身,他又突然开口,“许久不见陛下,她一定忘记了在后宫之中,翠柳之下,曾经有那样一个风流男子,深深爱慕着她,凝望着她……为她心碎,为她泪目,为她茶饭不思,相思成疾。也罢,这情字,终究是拿来哄人的,枕边上的人儿,转眼就忘记了……”
随着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他那诉不尽的凄苦叹息,不是我会读心,实在是柳色演技太浮夸,我想看不明白都不行。
我捂着口中被酸倒的两排后槽牙,扯着嘴角,用嫌弃的目光看着他。柳色演戏时,甚少去注意别人的表情,所以我大胆的表露我对他这些行为的鄙视。
“啊!春风啊,你曾经把我吹绿,明媚的阳光啊,你把我寒冷的心照耀,可这有什么用呢?我的她……不再把我拥!抱!”
“……”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打算绕开他换一条路走。有柳色在宫中,明显是在拉低繁音的审美,拉低整个皇宫的格调。
“阿澈大人要到哪里去?”
哎哟哟,看这口气!我心中有如被某神兽咆哮而过,也好像被一道炸雷劈过,外焦里嫩。
“呵呵呵,柳侍君真是好诗性。”我为他拍断了掌,“陛下时刻惦念着您呢,前儿还跟我叨咕说侍君您许久不去看她,陛下还以为是侍君的心中没有她。”
“呀,真的?”他娇羞捧脸,欣喜全部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