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请先生帮帮玉华,帮帮家父,帮帮我夏家”
听到这些,欧阳宁什么都没有再想,直接点了点头,应了下来:“你说,让我如何帮你?”
这样的请求,他自然无法拒绝,夏玉华对他说出了一切,这也就意味着她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全都交到了他的手上。这种事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走漏半点风声,那么夏家便有可能会被满门抄斩。而她能够对自己如实的道出一切,并请他帮忙,这便代表着她对自己绝对的信任。
“多谢先生”见欧阳宁答应了,夏玉华顿时开心不已,她连忙补充说道:“先生请放心,不论如何,玉华保证,绝对不会让先生因为今日出诊一事而受到任何的牵连。”
“傻丫头,先生不在乎这些。再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太过在意。”欧阳宁笑了笑,显然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自己所要承担的那些所谓风险:“说吧,我可以做些什么。”
“先生只需今日跟我一并去一趟夏府,而后给家父‘诊治’一番,开些调养的方子,让他多休息,多静养一段时日即可,这样便可以名正言顺的不被人打拢。剩下的事情我都会安排好,不必先生再操心了。”
夏玉华解释道:“如此一来,父亲名正言顺的静养不至于引起太多的怀疑,而再过个十来天,父亲回来后,病情自然也就慢慢康复了。”
119突发状况
就这一个环节,夏玉华的安排倒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欧阳宁倒是担心在夏冬庆回来的这段时日里会有什么特发之事,所以心中还是有些替玉华担心,不知道到时她是否能够应对得过来。不过怎么都好,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唯有一步步努力将其做好才是最重要的。
按照玉华的要求,欧阳宁做完了他能够帮忙做到的那一点事,离开时,他告诉夏玉华要有任何需要,随时都可以过来找他,或者让凤儿来转告一声都行,他能够帮到的都会尽力而为。
对于欧阳宁的帮助,夏玉华心中感激无比,而接下来夏冬庆不在的这些天里,她也暂停了去先生家学医之事,全心全意的留在家中与阮氏一并共度这一次的难关。
为了不引人注意,父亲院子里的奴仆并没有刻意的减少,只不过屋子里头服侍的人全部都换成了夏玉华与阮氏都能够绝对信得过的那几人。
每日的药膳等都一顿不落的端进,就算是此刻江氏、陈氏不在府中,但人多眼杂的,也很难保证不会再有其他的什么人是外头那些想对父亲不利之人的眼线。更何况不做真一些的话,难免府中奴才起什么疑心,一时多嘴说起些什么,生出什么事端来也是不妙。
因为都已经知道老爷病了要静养一事,所以对外一律都不再见客,里头所有的人行事说话都不敢太过大声,一连七八天下来,倒也平安无事,并没有引起什么怀疑。
算着时间,父亲已经走了快近十天,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多四五天应该便可以赶回来了。但这几天夏玉华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今日用过早膳之后,她便如同往常一般去父亲屋子里头“探望”,并且帮忙“照顾”。
见夏玉华来了,阮氏让其他人先行退了下去,而后拉着夏玉华单独在外室坐了下来:“玉华,我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右眼睛总是跳个不停,不会有什么事吧?”
阮氏的音量极小,即使是没有外人在,哪怕门外守着是香雪等人,却也保持着一贯的谨慎。这事实在太过重要,容不得半点的大意,所以哪怕是晚上睡着了,她也不敢说半句梦话。
见状,夏玉华自然安抚道:“梅姨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估计您就是这些天太累了,人也太过紧张了,才会这样。要不,我帮您把把脉,瞧一瞧吧。”
听到这些,阮氏倒是不由得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夏玉华学医已经小有所成,虽然接触的时间短,但上次欧阳先生来时都夸赞了玉华,因此也没拒绝,径直个出了手。
夏玉华把了下脉,发现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这些日子操心过度,精神高度紧张,因此才会有些不适的感觉。
呼人拿来笔墨,夏玉华开了个宁神静气的方子,并且交代办事一向细致稳重的香雪去抓药,按照她所说的方法煎服。
“这药不必喝太多,梅姨记住一天一次便够了,喝上三日即可,多了,反倒会对身子不好。”等香雪离开去抓药后,夏玉华又单独嘱咐了一遍阮氏:“还有,就是要多注意休息,别想得太多,休息好了,自然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阮氏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夏玉华的话。而夏玉华虽然这般宽慰阮氏不会有任何事,但自己心中却也是忍不住担心。特别是这两天,她也总感觉有些不太好,只不过自然不会当着阮氏的面说这些,免得让阮氏更加不安。
两人又聊了一小会,见暂时没什么事,夏玉华便起身准备离开。还没来得及出屋子,便听凤儿在外头传话道:“夫人,小姐,管家说宫中太医院的吴太医与刘太医来了。”
“请管家进来说话”夏玉华一听,顿时心中一沉,这个时候竟然有太医找上门来,十有八九是皇上派来的。
而一旁的阮氏当场脸色便有些白了,怪不得自己这两天眼皮总跳个不停,看来还真是要出事情了。
“梅姨别急,先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玉华自然看到了阮氏的慌乱,她伸手拉了拉阮氏的手,示意她不要慌张:“坐下再说吧。”
见状,阮氏这才忙点了点头,按夏玉华所说再次坐回了座位,不过神色却依然不太好看。夏玉华也跟着坐了下来,而很快,凤儿便领着管家走了进来。
“夫人,小姐”管家恭敬而小声的各自叫了一声,压低着声音一副惊扰到里屋休息的老爷。
夏玉华见阮氏这会还有些没缓过神来,便代替她开口朝管家问道:“管家,那两个太医是怎么一回事?”
“回小姐话,吴太医与刘太医刚到,说是皇上听说老爷这些日子病了一直在静养中,很是担心不已,所以今日特意派他们过来,给老爷好好诊治诊治。”管家利索地答道:“奴才知道老爷需要静养,不接见任何客人,可是这两位是皇上派来的,又有皇命在身,不好阻拦,现在已经请两位太医在前厅就座等候了。”
“你做得很好”夏玉华应了一声,语气并没有任何异常,不过心却不由得重重地跳了几下。
看来皇上一定是有所怀疑了,否则的话也不至于派两位太医前来。明面上说得好听,关心臣子,担心臣子的身体,所以派太医特意前来诊治,而实际上却是以此为由,想过来弄清楚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亦或者还有其他什么猫腻。
皇上这人向来心性多疑,有此一招却也并没完全出乎夏玉华意料这外。所以,无论如何,今日她都得将这两名太医好好搞定,绝对不能让他们而坏了整个计划。
听小姐夸赞自己,但却并没有说接下来要如何,是将人给请到这里来给老爷诊治呢还是其他什么的,而管家自然不会自做主动,抬眼看了一下旁边的夫人,却见夫人脸色并不太好。
管家一时间更是不敢出声询问,在他看来,估计着刚才一定是夫人与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争执之类的,所以这会这两位主子还在闹什么别扭,因此倒也没有多想。只不过却是不敢乱说什么,怕自己无端挨骂。
好在并没有等太久,却见小姐很快出声道:“行了,你先去厅里候着吧,好生款待那两名太医,一会我先过瞧瞧再说。”
“是”管家一听,连忙领命而去。
待人走后,阮氏这才很是紧张地朝夏玉华问道:“玉华,这可怎么是好?那两个太医是皇上亲自指派过来的,若是不让他们给老爹诊治的话肯定说不过完去,可是若是让他们进来的话,一定会发现真相的。到时他们将这里的情况转告皇上的话,那可如何是好?”
“梅姨,你先别乱一定要镇定”夏玉华异常冷静地看向阮氏,告诫道:“越是这样的时候,咱们便越是不能有半丝的慌乱,否则的话不但于事无补,反倒只会让他们更加怀疑”
夏玉华的声音与目光都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力,而同时她的手也紧紧的握住了阮氏的手,给阮氏最大的精神支持。事已既此,避肯定是避不了的,所以,她们必须勇敢面对。
阮氏总算是稳住了神,看到玉华眼中的肯定与沉稳,她顿时觉得惭愧不已。原本这样的时候应该是她这个大人主动挑起这些压力,好好想办法解决,而不是这自乱阵脚才对,却没想到反倒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很快便静下心来,她心中明白,玉华说得对,此刻越是慌乱便越是容易出乱子,而她绝对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出什么状况,弄出什么乱子来。
见阮氏总算稳住了阵脚,夏玉华这才说道:“这样吧,我现在便出去会会他们,试探一下他们的口风,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将他们打发走。毕竟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而为,如果皇上没有刻意交代什么的话,想来他们也应该不会执意要见到父亲的人才能回去交差的。”
“还是我去吧,毕竟怎么说我现在也是这府中的大人,你去的话,难免让他们觉得想些别的。”阮氏主动提出去外头会客,再怎么说她在这里,自然不能够将这样的重担全压在这个孩子身上。
听到阮氏的话,夏玉华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出声,她低下头,似乎在想些什么,脸上的神色也显得很是凝重。
阮氏见夏玉华不出声了,原本还有些担心,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玉华这应该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因此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等着。
片刻之后,夏玉华终于舒了口气,转而快速朝阮氏说道:“梅姨,我想到了个好办法,一会咱们一起去,就这样做……”
夏玉华凑到阮氏身旁,在耳畔小声低语了起来,阮氏一听,脸上的神情不由得缓和了不少,还不时下意识连连点头,暗道玉华这法子的确值得一试。
120智取
商量好之后,夏玉华比阮氏先一步到达前厅,看到正在那里喝茶等候的吴太医与刘太医两人后,当下便问道:“两位太医,我听管家说,你们今日是来给我父亲看诊的,对吗?”
夏玉华神情平淡,却看不出什么喜怒,一时间这正在喝茶的两位太医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夏大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们却很快站了起身,其中一人率先出声解释道:“夏小姐,我等奉皇上之命特意前来替大将军王诊治,皇上记挂大将军身体,正在宫中等着我等诊治完毕回宫复命,还请小姐准许我等前往后院,为大将军诊治一番。”
说话之人是当今太医院之首的吴太医,此人已年近六十,已经在宫中担任太医近三十年,医术虽然不是一等一,但却极得皇上信任。
“皇上圣恩,臣女感激不尽”夏玉结朝着皇宫方向行了一礼,而后朝那吴太医说道:“不过两位今日来得还真是不巧,家父昨晚半夜醒来折腾了一宿,今日一早才喝了药,此刻好不容易才睡下,怕是不易惊扰。”
“这样呀”吴太医边说边朝一旁的刘太医看了一眼,而后继续说道:“那还真是不太巧。不过,若是不进去看上一看的话,我等怕是回宫不好跟皇上交差呀”
“是呀是呀,皇上来时可是千呆万嘱的,一定要我等好好替大将军诊治,即使我等医术久佳,但是这圣意却是不敢有半点违背之处呀。”刘太医倒是脑子好,马上提议道:“要不然您看这样行不行,就让吴太医一人安安静静的进去,替大将军把个脉就走,如此即不会过多惊扰,我等也能够回去复命了。”
“这圣意自然是不可违,不过皇上让你们两位过来也是希望家父能够早日身体康健吧,这好不容易才睡着,进去请脉怎么可能不会惊醒呢?本就睡得不好,怕是醒了就更是无法入睡了,睡不好,这身体哪里吃得消。”
夏玉华叹了口气道:“要是皇上知道你们一来反倒是让家父身子更糟的话,只怕是会怪某些人做事不懂得变通吧?”
“夏小姐这话就说得太严重了,我等也是好心,皇上更是惦记不已,这不看的话,却是万万不敢的。至于万一将大将军惊醒的话,在下定会开副安神的良药,到时保证将军能够夜夜安枕。”吴太医半丝都没有被夏玉华的话所影响到,那神情分明是势在必得。
夏玉华见状,心知这两人定然是得了皇上的话,怕是今日不看到父亲是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的,因互便朝着一旁的凤儿使了个眼色。
之后,她这才有些好笑地说道:“吴太医还真是厉害,竟然一副良药便能够让家父夜夜安枕,早知道的话,前些日子我就不必费心费力地去请神医欧阳宁了。一早将吴太医找来不是省事得多?省得家父一天到晚被战场上长年累月积下的各种旧伤给折磨得不成样子。”
听到夏玉华的话,那吴太医顿时很是不好意思起来,神医欧阳宁的名字就连街边三岁小孩子也都知道,他们这些学医之人怎么会不清楚呢?更何况那欧阳宁也不是浪得虚名,当年年纪轻轻便可是救下了谁也束手无策的五皇子,那样的医术自然是他们这些人所无法比拟的。
“原来欧阳先生已经来给大将军诊治过了,在下倒真是没有听说。如此说来,欧阳先生也没有办法让大将军的病完全康复吗?”吴太医这会子话气倒是低了不少,隐隐的似乎还带着几分期待:“不知夏小姐可否将欧阳先生给将军开出的药方拿出来让我等学习一二,如此一来倒也能够清楚将军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欧阳先生说了,家父这些都是长处积下的旧病,得慢慢调养,一时半会就算神仙下凡也是没有办法完全根治的。特别是要静养,不能被吵到。”夏玉华一副颇为生气地样子说道:“原本前两天父亲吃了先生开的方子好了不少,可昨日白天却却被一个不知轻重的奴才给惊扰到了,这才会出现晚上病情反复的状况。你们说这会工夫,我哪里还敢让你们进去?”
话正说着,阮氏在丫环的搀扶下慢慢走进了厅里,众人见状,自是暂时停下了先前的谈话,转而先向阮氏问好。
“梅姨,您怎么来了?不是让您在外间好好守着父亲吗?”夏玉华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不满:“那些奴才一个两个总是不长记性,你走开的话,万一有人吵醒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