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猪心向太阳(np) 作者:桃桃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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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猪心向太阳(np) 作者:桃桃一轮-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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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起我的手,扪在他的心口,“夏奏绝无害你之心。”
“真的?”
“嗯。”
“你怎么证明你的心?”
夏奏闭上眼,摇头微叹。
我摸着下巴,挑了挑眉,“你扒光了给我看看,我就信你。”
我会出这种馊主意,既在夏奏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于情于理一个正常姑娘都不会出这种主意的)夏奏下巴一抬,斜睨我,“我又如何信你?”
“信我啥?”
“得到解药之后,你不会偷偷溜走,回到三公子或者紫楼的身边?”
我挺起腰,啪啪拍着胸部保证:“我要去凤栖国,不会再回去了,绝对滴!”
“你扒光了给我看看,我就信你。”夏奏以我之道,还至我之身。
我怒了,“你先。”
“不,你先。”
“一起?”
“你先。”
我见夏奏软硬不吃,只好作罢。吃饱喝足,我的困意一阵阵涌来,刚想爬上*床睡觉,夏奏就从后把我扑到,两个人一起滚进床榻。
他压着我,撩开我的头发,吻着我的脖子。我嗷嗷叫了两声,忽然觉得天赐神力,来了个咸鱼翻身,吧唧就坐在了他的身上。我嘿嘿笑着,嘟着嘴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扯开他的领子,刚要舔那么几下,他就将唇凑了过来,随之又把我压在身下。
这个不愿意在下面的小伙子按住我的手,几下挣脱我挂在他腰间的腿,身子顶了几下就将我的腿分开,自己挤进来。我忽然感觉到了小夏奏(咳咳,你懂的)的坚*硬和不安分,小心脏不禁怦怦大跳了好几下,听见他解腰带的声音后,我的鼻血扑哧就要喷涌而出。
“哎哟哟别这样,我不动手扒你,你倒先动起手来……呜呜呜~”我的嘴被他捂住,整个人被他死死压在床头,动弹不得。
夏奏拉开了我的腰带,手往里一探,我本能夹着腿,扭动着。
该死的,夏奏忽然间停了下来,屏息不知道在听什么,即使我放松下来,腿儿不再夹紧,他也没了动作。
“不要停!”我怒吼,又被他捂住了嘴。
“来者不善。”夏奏压低了声音。
不会吧,我没安生几天,又来?!我缩进床角,用被子裹住自己,夏奏起身整理好衣服,拔剑,如临大敌。
“满分……”夏奏的嗓音严肃而决绝。
“嗯?”我躲在被子里微微发抖。
“我尽力把敌人引出客栈,你自行找个机会逃走,千万别回来。”夏奏的嗓音严肃而决绝,“找个不显眼处,躲起来,把三公子给你的玉摔碎了,他自会来寻你。他对你有情,让他带你去找上仙灌顶,无论上仙能否将你变回人形,都请三公子带你去凤栖国,去了,就安全了。你的解药在菩提城往凤栖国大路边的第五棵樟树树洞里。你逃了之后,别想着来找我。此战……我未必能生还。”
夏奏回头看了看我,那目光,简直就像临终的病人看这世界最后一眼。我听他说得如此决绝,吓得说不出话,他把我身上的被子抽走,卷成一团,又将床帘放下,让我尽量缩在床角不要发出声音。
他吹灭了蜡烛,在屋子变黑的一刹那,我听见有利剑划破木块的声音,房间的门似乎被劈成了几块,不知从外面冲进来几个人,他们的脚步又轻又快,身法极好。我看不见,但仍然能听见夏奏在外面跟他们打斗的兵器交锋声。
夏奏!夏奏!我的拳头汗津津的,眼里憋着泪,脑门上渗着冷汗。三公子的信,夏奏早就知道,之所以不动声色,是因为他料到我们一路安全肯定是反常现象,杀机必在菩提城,所以他留着武功尚可的三公子,以免自己惨遭不测后,我无法保护自己。他如此心思缜密,竟一切都为了我。
突然,有人掀开了床帘,抢过我面前的一团被子,往肩上一扛,破窗而出。几个不明来路的杀手随即跟着出去,嘴里还喊着“拦住他!拦住他!”
那是夏奏故意抱了被子走,让人以为那是我。他就这样夺门而去,我竟不知道能不能与他有再见之时,我希望再见到他,又怕见到的只是他的尸体……
夏奏!我咬着嘴唇,强忍着几乎喷涌而出的泪水,这是我穿越到这里以来第一次如此悲痛,我与夏奏的相识是那样的偶然,分别又是如此的突然。他带着他的秘密,他未来得及对我说的许多话,以及他一直以来对我几乎独占的体贴,就这样引开了嗜血的敌人,也许武功高强的他在听见普通人难以察觉的异响的时候就清楚,此番敌人有多难缠,他这一去,真的就回不来了……
一瞬间,所有的往事涌向脑海,或许,他早就知道来菩提城必遭不测,所以逛庙市时听见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会那样感慨而动情,难道是料到自己难长久了么?
屋里,忽然有了烛光。我猛地瞪大眼,几乎冲口而出夏奏的名字,但还是忍住了。只见烛光慢慢向我靠近,寒冷的剑身从床帘的缝隙中伸出,终于还是有杀手疑心夏奏调虎离山,回头查看床铺。
那人猛地挑开床帘,烛光瞬间照亮床内,一个黑衣蒙面人直直看向我,我甚至能从他墨黑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缩成一团的孬样。

生命是如此滴回晃

我已压制不住心脏的狂跳,一个人吓到极致,不会哭不会叫,只是大脑一片空白,我的穿越之旅可能是要结束了,只是……我是身穿,死了之后,没准儿能魂穿到一个白富美身上??
黑衣杀手锐利的目光如同钢针一样刺在我的身上,他这回可立功了,我简直想为他跳起来高喊“你立功了!你立功了!你一个人,代表了你们杀手的光荣传统!你不是一个人!你不是一个人!”
我放弃了挣扎和呼救,束手就擒。可是,这个杀手却作出一件让我怎么也想不通的事——他把剑一收,伸手入怀,掏出几个碎银子,轻轻地放在我面前,然后吹灭了蜡烛,飞快地放下床帘,转身而去。
“怎么样?里面有没有?”好像有人赶了过来,问刚刚那个杀手。
“没有。”那个人回答,声音已在门外,听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几个杀手都已经随着他走了。
他是谁,为什么见了我还不动手,甚至给我钱?!生命是如此滴回晃,人生是如此滴井菜!我战战兢兢伸出手,摸到那几个凉凉的银块,哇,货真价实的银子,换成铜板,够我吃几个月了。赶紧收好~
夏奏呜呜呜……我这时终于能哭了,一边哗啦啦流眼泪,一边从床帘里钻出来,跌跌撞撞跑到门口,顿时吓尿,走廊上有一具被抹了脖子的尸体,血喷得整个走廊都是,甚至滴滴答答的往楼下滴。走廊尽头的楼梯扶手上,挂着一具被捅了腹部的尸体。我贴着墙下楼,到楼下见客栈老板淡定地打着算盘,好像根本不知道楼上躺着两具尸体。
老板见了我,笑嘻嘻地说:“姑娘,这么晚了还起夜?吓到了吧?没事儿,自会有人收拾。”
看来他并不知道杀手来杀谁,也不知道我是多么辛苦才支撑着走下来的,可是,他也太淡定了!我结结巴巴地问:“老……老板,谁……会会会来收拾??”
“祈岚教啊。”老板在账本上记了一笔,“不然姑娘以为谁敢在咱们菩提城堂而皇之杀人?反正我借个场地给他们武斗,无论人杀没杀死,或者祈岚教死了几个杀手,我都能得到祈岚教给的三百两。三百两,你知道吗?我一年都赚不了这么多。”
我来不及多想,低头逃出客栈,一直跑,漫无目的。因为我是个路痴,在我筋疲力尽自以为已经跑出十万八千里之后,抬头一看,“菩提客栈”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好吧……我又回来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回到之前呆过的房间,哧溜一下钻进了床铺底下。不愧是北京宾馆级别的客栈,连床底下都是那么干净。我直挺挺躺着,外面陆续有脚步声和重物拖动的声音,其他房间的客人许是受了警告,没有一个人敢出去看热闹。
天蒙蒙亮时,外面总算安静下来。我发现自己就快变成狗了,就赶紧掏出三公子的玉佩,狠狠一砸。
……不愧是有钱人的传家宝啊,第一下居然没砸坏。
我又给捡回来,咬牙切齿,对着床底的砖墙,用力掷了过去。玉佩应声而碎,裂成七八块,大小不一,散落在床底各处,我也没心思去捡。我筋疲力尽地再次平躺,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狗。
我窝在床下呼呼而睡,迷迷糊糊回忆起自己以前暗恋邻家哥哥柯楠,他喜欢看意甲,我为了跟他有共同话题,也熬夜看球,以便第二天跟他一起讨论。有一回也是坚持到天亮,我实在受不了,球赛一完倒头就睡死。这一次,要不是他仗着我喜欢他,忽悠我去图书馆还书,我也不至于到穿越到这里。祝他之后生儿子两个菊花!
大概中午时分,我听见小二带了一对新客人住进这间上房,这对男女是有多迫不及待啊,一关门就开始行苟且之事,从桌子到凳子,从墙壁到柜子,我真怕他们一时兴起要到床底试试。
我用爪子捂住眼睛,在他们“哦哦不要哦哦快点”的声音中鼻血横流。也不知三公子说的玉碎感应是真是假……
新客人的体力让人叹为观止,他们中午住进来,直到深夜仍旧没有尽兴,而我在床底几乎失血过多而死。消停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又开始了!
我又饿又困,对三公子的靠谱程度产生巨大的怀疑。玉佩碎了,项澄音就能精确定位出我在哪里?
项澄音不来也就罢了,连夏奏都没有回来找我,怕是真的……老板说那些杀手的祈岚教的?我想起进城路上遇见的那些山贼,祈岚教训练杀手的方法是这样的残忍,那旗下杀手一个个必定都是百里挑一的杀人机器,只是我们为什么会惹上祈岚教的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万念俱灰地蜷缩着身子,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中午,趁小夫妻出去用膳的时候,我才溜出去喝了点水,完了又赶紧钻进床底。现在终于理解“遑遑如丧家之犬”是什么意思。黄昏时分,小夫妻本来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不知怎么地忽然又搞起来。我鼻血也流不出来了,耳朵也起茧子了,心烦意乱中,听见有人敲门。
小夫妻自然不理,继续嗯嗯哦哦。
“咣!”门被人一脚踹开。
小夫妻大骇,老汉推车的姿势还保留着。
那是一双属于男人的修长双腿,几步绕过小夫妻,走向床榻,四下翻找。
“呜汪!”我顾不得许多,用力叫了一声。
男人附身趴在地上,先是看见一地碎玉,又看见蜷缩在床底最深处的一团白花花的动物——那就是我!
“满分?”
“三公子……”我几乎没有力气爬起来,只能虚弱地唤了一句。
项澄音还真找来了,这……这不科学啊!
“你是什么人!!”小夫妻此时已经用一副遮住了自己,男人气得拍桌子大吼。
带着面具的项澄音根本不理他,他身材高大,钻不进床底,就伸手拉住我的尾巴,硬生生把我拖了出去,疼死我了。
“哪来的狗?!”女人惊异大叫,躲到她丈夫身后。
项澄音这种性子的人,连跟别人说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都不愿,一只手把我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格开那对夫妻,飘然离开。他把我带到城郊一座荒废的大宅里,宅内非常复杂,跟迷宫一样,项澄音仅拐了几个弯,我就完全不记得来时的路了。
他把我放在地上时,我已经饿晕了。
饥一顿,饱一顿——我穿越之后的生存状态。
项澄音估计是用了他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喂了我几口水和稀粥。我昏昏沉沉又睡了一天,期间有感觉项澄音喂过我水和饭。我在第二天深夜醒了过来,满血复活!
“怎么回事?”我俩异口同声问对方。
项澄音起身倒了杯热茶过来,我捧在手里,只听他说:“十日前我便到了菩提城,这个宅子原是我父亲的一处产业,年久失修就荒废了。为防外贼,家父有意让工匠把内部设计成迷宫模样,地图收藏在他的书架上,我小时候看过,记了个大概。”
有钱人的别墅真多啊……
“夏奏他……”项澄音见跟我形影不离的夏奏至今没有出现,而且我还饿成这副模样,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但依旧要问个清楚。
“他……”我扁着嘴,哭了,“他死了……哇啊啊啊啊——”我放声大哭,嘴张得比盘子都大,捶胸顿足,呼天抢地。我哭了一会儿,抽泣着,把夏奏怎么调虎离山,自己却光荣牺牲的英雄事迹告诉项澄音。
“见到尸体了吗?”项澄音比我冷静多了。
“没有。”我抽了一下。
项澄音把手按在我脑袋上,“没见到尸体,永远别以为一个人死了。”见我呆呆地看着他,鼻子底下还挂着两条鼻涕,他狠狠揉了揉我的头发,“当初你也以为我死了!”
我破涕为笑,“那……那他也许还活着?!!”
项澄音见我高兴成这样,忽然冷下了脸,颇为不爽地双手抱胸,下巴微微一抬,又是那副倨傲模样,“死了之后尸体找不到也是常有的事,他若还活着,怎会不来寻你?”
我一听,眼泪又流了出来:“夏奏嘤嘤嘤——”
见我又哭又笑的,项澄音无奈,背过身去不看我。
哭了许久,我也累了,红肿着眼睛,拉了一下项澄音的衣角,他转过身,见我哭成一个猪头,嫌弃道:“丑死了。”
“你们项府……是不是得罪了……祈岚教的人?”
项澄音一愣,皱了皱眉头,“大苍自建国以来,发生过四起灭门惨案,前三起都已查了个水落石出,唯独我项府这起,这么久以来,无人问津。一路行来,我就暗自揣摩,会不会是祈岚教得了御令,官府无人敢查。”
“你妹妹是不是得罪了皇上?”
“她已被打入冷宫,宫里口风甚紧,全无消息。”说到这个,项澄音很是低落,“你为何忽然问起祈岚教?”
“那天追杀我和夏奏的人,听说也是祈岚教的。只是……”祈岚教的杀手为什么放过我还给我银子?这一点我真是想不通啊,他们杀了项府五十几口,如此残忍,难道会看我可怜就讲文明懂礼貌?
“只是什么?”
“哦,没什么。”我摇摇头,“就快轮到我灌顶了,也不知那个老头子有没有本事将我变正常。”
“你说的老头子是……七世上仙风凝夜?”
“是啊。”
项澄音用一种略带嘲笑的目光看着我,唇边浮现一丝笑纹。

这不科学!!

项澄音带我来西莲寺一路怕再遇祈岚教杀手,一开始扮成农夫,推着一车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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