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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公子,您贱笑
作者:午时茶
文案:
孟真咬着笔杆子给宋家公子宋楚云写情书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无回信!
师傅说:“情诗凄美又矫情,忒不接地气儿了些。”
遂再写一封:“本姑娘夜观天象,瞅见紫微星东移,红鸾星闪烁,公子缺德也……缺我!”
无回信!
师傅说:“虽接地气儿,却有些掉份儿。”
遂又写一封:“宋楚云,老娘要采你!”
宋家回信一封,上书龙飞凤舞一个大字:“滚!”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孟真,宋楚云,孟修 ┃ 配角:配角是神马,神马是浮云 ┃ 其它:古风,欢脱,欢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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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祸(大修)
孟真把两坛子酒摔到宋楚云身上时,整个街道都寂静了。
孟真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胆战心惊地瞧了一眼宋楚云,见他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不由连连摆手,结结巴巴说道:“等、等一下我有点乱,这酒坛子是怎么、怎么飞到你身上去的呢?这位公子,如、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你、说、呢?”咬牙切齿的声音。
孟真吓得直后退:“公子,这绝对是个误会,你容我解释一下……哎公子你别抡拳头啊……哎哎公子你管好你家的下人哇……”
如果你在云城大街上看到一个被人追着跑的风一样的女子,没错那就是孟真。
难为她穿着一身宽松衣袍,在不会轻功的条件下,单凭两条小细腿和超强的肺活量,不顾风中凌乱的头发,跑得面部表情都狰狞起来。如此不顾形象,终于给她摆脱了那些人的追逐。
孟真慌慌张张推开院门,边跑边左右张望,无头苍蝇似的蹿了一圈后,终于给她在葡萄架下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
“师父!”孟真高声喊了一嗓子,加快步子往葡萄架下跑,临近了却没留意脚下横生的藤蔓,被细藤勾住了脚踝,一个猛扑,向那躺在摇椅上的人扑去。
孟修正摇着扇子小憩,眼睛上覆着一方浸过药水的绫子。他眼睛未睁,只拿手中的蒲草圆扇往旁边的石桌边缘撑了一下,便连人带椅向后移开。
孟真准确无误地扑到了孟修的……脚下。
“哎呦~”孟真哀叫一声,满是委屈:“师父,你要不要这么嫌弃我?亏得我用手垫着,否则我这脸是没法要了。”
孟修恍若未闻,不紧不慢说道:“快二十岁的姑娘了,怎的还这般莽莽撞撞?”
“师父……”孟真没有立即跳起身来,而是抬起一张灰扑扑的小脸来,满是惊慌失措与无助。她爬到孟修身侧,撩起袖子将一截白嫩的小臂递到孟修面前:“师父,你快帮我看看,我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哦?”孟修一听,立即坐起身来,就着她送过来的手臂,熟门熟路地探到她的腕间,仔细替她把脉一番,发觉她只是因为跑得太急而导致心跳加速,并无其它异样。遂又探到她的额头两侧,轻按几下,问道:“头又疼了?”
孟真摇摇头。她跑得满头大汗,正热得厉害,此时只觉师父落在她额头的手沁凉无比,于是便顺着他的手揩去她额头的汗渍。
孟修嫌弃地抽回手来,将她从身上推开,从怀见摸出一方白帕子,认真擦起手来。
“师父,”孟真下巴抵在椅子的扶手上,一脸郁闷道:“师父,我今天遇到云城第一美男子了。”
“听你的语气,定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吧。”
孟真用力点头:“师父您神算!”
“让我猜猜……”孟修继续摇起扇子,缓缓说道:“想来你也老大不小了,跟了我三年也没见你对谁正儿八经地春心萌动过。如今碰上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你该不会对他一见钟情,吓着人家公子了吧?”
“师父您瞎说!”孟真娇嗔一句,瘪嘴道:“纵然他的确比师父您年轻许多,模样也俊上许多,我也不可能对他一见钟情!”
孟修不语,敲了她一扇子。
孟真兴致正高,并未给这一扇子打消了情绪,自顾自说下去:“话说那时我正拎着两坛酒走在街上,那街道这么宽,偏生他与我走了面对面。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眼前那俊俏的公子便是这云城第一美男子,第一眼只是觉得他好看,第二眼心中便觉不对,再望一眼,却觉得心中点了火一般,整个身子都燃烧起来,手便不受控制一般……”
“嗯?”孟修忽然扭头面向她,眼睛虽然覆着绫子,却像是直直望着她一般:“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孟真失了力气一般,抱着盘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当时我约莫只是想给他两拳,却忘了手中还有两坛子酒……”
“呵~”孟修笑出声来:“你是说你将两坛子酒砸到那人身上?”
“准确来说,是脸上……”孟真音声渐小。
“他做了何事惹到你了?”
孟真小脸立即皱成包子:“问题就出在这里呀,他也没得罪我,我却无端打了他,难道不是我身体出了问题吗?”
“让我想一想。”孟修轻轻扣着藤椅的扶手,陷入深思中。直到整盘葡萄全部落入孟真腹中,孟修似乎才想起写什么,悠悠开口问道:“你是何时知道他是云城第一美男子的?”
“我这便酒坛子碎掉的声音一响,呼啦围过一群女人来,我是听她们说的……”
“倒是有趣。”孟修笑吟吟地转过头去,重新悠哉地摇起扇子来。“云城第一美男子宋楚云,云城最大的商人宋连天最小最受宠的儿子,且据说十分张扬跋扈。今日你泼了他两坛子酒,明日他就该找人刨你家祖坟了。好在你是无根之人,他既找不到你家祖坟,也定会将这云城翻个底朝天来找你。真儿,你摊上大事了……”
说着,孟修叹出一口起来。
孟真给他这口气叹得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心中后悔得无以复加:“师、师父,我记得你武功挺高的……”
孟修牵了牵唇角:“双拳难敌四手,纵然我武功再高,那宋楚云若是带了多人前来,我怕是只能保住自己安然无恙,至于你……”孟修摇摇头,没说下去。
闻听此言,孟真整张脸都垮下来。她咽了咽口水,重新扒着椅子扶手撑起身子来,跪在地上向前倾了倾身子,半是诱导半是规劝道:“师父,说起来咱们在云城住了快半年了,也该换换地方了。眼看天气就要转凉了,咱们继续往南方走走怎么样?我想去江南那里,听说那里四季如春,不冷不热的。而且据说那里药草很多,说不定就能找到能医好您眼睛的药呢……”
孟修抬起手来,稳稳地落在孟真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轻声问:“怕了?”
孟真埋下脑袋来:“可不是害怕嘛。那什么宋楚云虽皮相长得极好,五官也看不出凶相来,可那眼神凌厉着呢,定然是个凶神恶煞的主儿。真要是让他找到我,指不定会怎么报复我呢?”
“哦?”孟修应着,却是悠悠说道:“我倒是十分好奇,这宋楚云到底长了怎样的一张脸,竟让你失态至此。你将酒坛砸向他时,脑中在想什么?”
“唔……”孟真歪着脑袋细细回想起来。好像看到宋楚云时,脑中是闪现过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宋楚云的那张脸,她好像很久之前就见过,她似乎很是厌恶那张脸。可是为什么看到宋楚云她会有憎恶之感,她不知道原因。
“师父,我想不起来了。”孟真如是说 。
“你倒真是忘得干净。”孟修笑得极淡,不知是在说她现在,还是在说她过去。
而另一边,宋家的一个房间里,一个额头带细伤的俊俏公子正怒火滔天地训斥下人。
“饭桶么你们!一群人追一个女人居然还给我追丢了?”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明天早上我要看到那个女人跪在我的房间外面!”
“我要捏死她……”
宋家的丫鬟们捂脸泪奔:“这日子没法过了,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女人给公子毁了容……”
而孟真这边,半夜三更她被自己一连串的喷嚏弄醒了。在一连打了七八个喷嚏仍没有止住的意思时,她只好吸着鼻涕去敲孟修的门:“师父,师父我受风寒了,你快些起床给我抓药……”
“你这是被人骂出来的,没药医,回去睡觉!”
“哦。”
作者有话要说:旧坑新填,风格和《小贼,莫作死》一样,欢脱搞笑……
众人:作者你真不上进,就不能写点高大上的么?
作者:我……(低头对手指)
孟真:大家不要难为作者了,单细胞生物都这样!
作者:……
、林家驱鬼
孟真没睡好觉。
昨晚那喷嚏扰得她直到天蒙蒙亮时才罢休,她不过睡了一个时辰便要起床。
没有睡饱的孟真很痛苦,抱着被子痛不欲生,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前些日子应承了城西林家管家的请求,因林家新宅子闹鬼,那管家要请她驱鬼。日子嘛,好像就是今天。
别问她一个看算命的竟然懂得驱鬼,她是全才不解释。
这年头挣钱不容易。想当初刚来云城时,厌烦了客栈的她,一时脑热买下这座小却别致的宅子。这宅子原本是一个土地主用来金屋藏娇的,可那土地主十天半个月来一次,冷落美人的结果便是那娇美人同守门的门卫私奔了。娇美人私奔之前,将宅子卖给了孟真,得来的钱做了私奔的经费。
孟真原本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只不过这宅子她住了不到三天便招来了官兵。
原本便是贪便宜买下这宅子,没成想最后却是付了两倍的价钱还不止。
那官兵走的时候举着一张字据说:“姑娘,你们还欠着一百两银子,按上面写的,一个月还十两,分十个月还清,若是潜逃,后果自负!”
她潜逃个毛?潜逃也是需要经费的,她兜里就剩俩铜板了。
以前没钱的时候不觉得,如今没钱了才发觉“赚钱犹如用针掘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林家在云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祖上三代都有田产。前些日子花大价钱建了一处庄园,结果住进去没几天便传出闹鬼,闹得林家上下惶惶不可终日,请了许多道士去做法都不管用,又不能舍了这宅子不要,找来找去,便找到孟真这里来。
孟真是不信这世上有鬼的,林家这新宅子不安宁,即使有鬼也是有内鬼。但林家开出的银子十分可观,并且还坦言,若是真的驱走了鬼,还有重谢。孟真自然不肯放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当即便答应了。
孟真从房中走出来时,额头两侧的筋蓦地突突跳了起来。
难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掐指算了算,今天并不是个坏日子,蛮适合出行的说。
她急急忙忙洗漱完,将在林家要用到的东西打包好,然后穿过大堂,来到院子中。
孟修仍旧躺在葡萄架下乘凉,眼睛上覆着药绫子。只不过除了他以外,院中还立着三个下人打扮的人。往门外看去,那里还停着一辆马车。
见孟真出来,一位年纪稍大的人迎上前来。他似乎是等了许久,面容急切不已。见到孟真,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惊讶于她的年龄太过年轻。但出于礼节,那人还是恭敬道:“孟先生,您可是出来了,马车已经候着许久了……”
孟真也不好再拖拉,示意那人再稍等片刻,她要同师父说一声才是。
“师父,今天可能会晚一点回来,你……”
“既然不能赶回来做晚饭,前街的水晶包,记得买些回来。”
“……好。”她其实是想说晚饭你自己解决来着。
孟修说完话,便放低身子,躺在藤椅上,顺便用扇子敲了敲旁边的石桌。
那桌子上有一个油纸包,里面包着一些吃食。
孟真会意,将油纸包拎在手中,随林家的下人一起出了门。
她爱吃葱牛肉的包子,那油纸包里面便是两个还温热的牛肉包子。孟真没吃早饭,便在马车里大口小口的吃起来。
想必是她吃相太过不雅,旁边那年长的家丁看得一脸惊呆。
“先生,您、您吃包子……”
孟真觑了他一眼:“怎么,你以为驱鬼的得吃大蒜吗?”
那人没了话,尴尬地别开了视线。
孟真的宅子在城南,林家在城西,马车紧赶慢赶跑了近一个时辰,她险些在车中又睡了一觉。迷迷糊糊之际,马车骤停,那家丁小心翼翼叫醒了孟真。
不知怎的,自她一下马车,眼皮便一直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她两只眼皮一起跳是怎么回事?
孟真揉了揉右眼角,深吸一口气,在家丁的带引下,进了林家。
在进林家之前,孟真已经在脑海中勾勒过这宅子的规模与布置,没想到亲眼看到,还是让孟真吃惊不小。
林家果真是有钱没处花,竟在这城西用纯木建造出一个城中庄园来。
踩在香色实木铺就的道路上,孟真虽一脸淡定,心中却已经叫嚣不已:难怪这里闹鬼也不愿搬走,这宅子搁谁住谁也舍不得走。
孟真没有立即找个地儿“施法”,而是在管家的引路下,去了林夫人的院子。
之前管家就告诉过孟真,这林家闹鬼,最受折磨的就是林夫人。林夫人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惊吓,病倒在床快一个月了。原本富态的一个妇人,因整日担惊受怕而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如今是面色蜡黄两颊凹陷,好似一下十年没吃过荤腥的老太太。
孟真见到林夫人时,林夫人依旧不能起床,恹恹地躺在床上,双目无神。
管家将孟真引见给林夫人,林夫人初时还说了几句,口齿不清的,孟真只大概听到她在描述那鬼是什么样子。
林夫人说那鬼穿着血衣,到了晚上便在她窗户边上飘,飘着飘着便飘到了床边……
之后孟真就没能听到下文,因为林夫人说完这些,便被自己吓得魔怔了,人也发起癫来,开始说胡话。
孟真隐约闻到一股香气,隐隐约约,并不真切。但这种味道,她刚好知道。她将房中的摆设打量了一番,视线落在一定精致的香炉上,眉梢不由一动,心中约莫有了些想法。
她虽看出了端倪,却并不打算现在说出来。师父教导她,该卖关子的时候必须先把关子埋得妥妥的。
管家见林夫人已近癫狂,忙将孟真请到卧室外,请她现在这里施法驱鬼。
孟真也不推辞,将驱鬼用的东西一一摆出来,开始装模作样地做起法来。她闭着眼睛,一手摇着摄魂铃,一只手耍起桃木剑来,那些烂熟于心的咒语不用经大脑便从口中一一淌出。
她这行为,往好听了说叫驱鬼,往难听了说就是跳大神。
不过师父好在师父教过她一些剑术,她懂得融会贯通,将剑术与跳大神结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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