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夫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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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夫临门-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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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无奈全身都被眉心那只克死自己的文曲星辰笔牢牢定住,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血滕虽得了文昌的仙力补充,但身体毕竟不可能这么快全部恢复过来,被文昌扶起后便顺势抱住了他的左胳膊暂作依靠,而后抬头疑惑问道:“梓潼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文昌被他这么一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是别扭,不过人家重伤未愈,他总不能因此就将他一把推开吧?
于是他只得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强作镇定道:“昨夜你睡下后,我便偷偷潜入了城主府想要查探一二,不曾想遇上一只地狱瘟鬼,干掉他之后才发现它是被人以瘟神发丝为媒介召唤出来的,而你和城主关在地牢里的瘟疫病患又恰巧在此时双双失踪……”
血滕不满地嘟起嘴:“所以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文昌干笑了一下:“谁叫这时机该死地就是那么巧合嘛……不过我还是相信你的哟!所以之后我又去询问了地牢里负责看守病患的护卫,他们告诉我,关在地牢里的都只是疑似病患,一旦确诊,就会将其转移到这边的山洞里。而就在我赶到地牢之前,城主专门请来为山洞外的树林施法并兼职看守病患的那位高人刚刚带走了最后一批确诊的病患,现在地牢里已经没有瘟疫患者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急忙赶来这边。”
“哼……看在你来得还算及时的份上,原谅你了。”血滕傲娇地皱了皱鼻子,俏皮的小表情挠得文昌心里又是一阵痒痒。
“对了,你说这货是什么人来着?”听完文昌的解释,血滕复又指着那男人问道。
文昌神色一凛,没有回话,而是先将血滕小心地扶到一旁坐下,然后才淡定地站到那男人跟前,一挥衣袖收回了文曲星辰笔。
“咳咳!——”
男人刚一恢复自由,双膝便随即一软跪到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一通猛咳——他的灵力天资皆被文昌死死克制,本身实力又远在人帝君之下,便是文昌刚才没有发力,光是文曲星辰笔点在他眉心的这么一小会儿,就够他喝一壶了。
文昌对他毫无半分同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听说前些日子瘟神在五瘟殿大发脾气,为着他座下很受宠爱的一个弟子突然叛出师门堕入了魔道。堕入魔道也就罢了,叛出师门前竟还卷走了门内大量宝物,甚至于连瘟神掉落的头发都不放过,气得瘟神指天发誓,说不将这孽徒碎尸万段绝不罢休……想来那人就是你吧?”
男人闻言浑身一震,勉强抬起头,满脸惊惶地看着他:“你……你是……”
“我是,”文昌勾了勾唇,半是威胁半是不屑道,“不过你还没有资格唤我的名号。”
男人惨笑了一下,颓然瘫倒在地:“天要枉我啊……”
文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为了躲避瘟神的追杀,你不惜隐姓埋名逃到人间,是什么让你宁愿冒着被瘟神和我同时发现的风险,也要对临沧城出手?”
男人僵了僵,却倔强地不肯回答。
文昌挑眉:“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真的没办法不知道?我只是想在你死前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免得日后面对瘟神不好交代。现在看来……你却是想逼我对你用搜魂术么?”
搜魂术,顾名思义,通过搜人魂魄,能直接看到其过去的记忆或心理活动,双方实力差距越大,成功率越高,以文昌的实力,对上这货绝对是百分百成功。
男人自也知道自己同文昌之间的差距,“搜魂术”三字一出,他便知道自己这次决计是躲不过了。
他转头,看向坐在一旁边休息边作看好戏状,满脸无辜的血滕,终是遗憾地长叹了一口气:“只差最后一步……只差最后一步啊!我就能超越师父,得享正道了……”


(150)反转剧吗亲!

男人说,他叫瘟七,原是瘟神座下排名第七的弟子。
话说瘟神在众仙神中也算是出了名的懒人一枚,其中最让人诟病的一条是,凡是入他门下的,男的一律姓瘟,女的一律姓疫,名则以入门时间为序依次排列,直至出师为止,无一例外。这种惨无人道的改名制度让本来就不怎么招人待见的瘟神一脉更是成了冷门中的冷门,以至于千万年来,五瘟殿的弟子愣是没有超过一百过——据说最繁盛的时候,五瘟殿曾有一百位弟子,但当第一百零一位弟子前来拜师,得知自己的名字必须得改成瘟一百一或者瘟一零一或者瘟一百零一时,他便果断放弃,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了……
不过相对的,五瘟殿弟子的实力也是最好判别的,一般听名字里的排名就知道——瘟七能排第七,显然是有些本事的,否则也不可能偷得走五瘟殿那么多宝贝,惹得一向懒散的瘟神怒发冲冠。
不过瘟七叛出师门的原因,却不像众仙神们想象地那么复杂。
“自从进了五瘟殿,爷就再也没有穿过干净漂亮的衣服,身上永远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瘟疫臭味,害得爷打了几千年的光棍,至今连一位女仙的小手都没碰过!”瘟七愤愤地握拳道,“现在想来,都是年少无知犯的错啊!”
文昌:“……呃,你就是为了这个叛出师门堕入魔道的?”
“这怎么可能!我像是这么荒唐的人吗?”瘟七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会叛出师门,主要是我之前新认识了一个魔界的妹纸,她说只要我愿意为她叛出师门,随她堕入魔道,就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血滕+文昌:“……”喂喂,你这理由貌似也没有大义凛然到哪里去吧!
无语了一会儿后,文昌复又追问道:“即便如此,师门好歹教导收留你数千年,你怎么能忘恩负义,偷走师门诸多珍宝呢?”
瘟七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离开天宫去了魔界,我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当然要拿点钱财傍身啊!再说了,我马上就要有女朋友了,之后娶妻生子什么的,没有钱怎么行?”
文昌彻底无语了——难怪瘟神死活不肯告诉别人瘟七种种恶行的原因,说出来实在太丢人了啊!
一旁的血滕却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别处:“那你女朋友呢?怎么不陪在你身边?”
此言一出,瘟七的脸色瞬间铁青:“那个jian人坑光了我身上所有珍宝后就把我一脚踹了!否则我何至于沦落至如今这般半魔半仙,不人不鬼的境地!?”
……所以瘟七的故事告诉我们,智商捉急什么的是再怎么努力都没得救的啊。
半晌,文昌喟叹道:“七啊,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你毕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也不能因为这小小感情挫折就走上歧途,报复社会啊!”
瘟七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我哪里报复社会了?”
“……你放瘟疫荼毒临沧城百姓,难道不是因为被妹纸甩了,怒火攻心之下祸及无辜的缘故吗?”
“这怎么可能!我像是这么荒唐的人吗?”
血滕+文昌:“你太是了!”
“……”瘟七噎了噎,撅起嘴委屈道,“这次真不是啦……我是真心想重回仙道的,可是我已经败光了师门的珍宝,又惹得师父雷霆大怒……要想回去,除非我能拿出让师父他也不得不放下恩怨重视招揽于我的本事……”
“你倒是很了解你那个现实师父的脾气嘛,”文昌凉凉道,“不过除非你能把丢失的珍宝加倍奉还,或者实力跃居师门第一,否则绝对没戏。”
“所以我才会找上你们啊……”瘟七阴阴一笑,脸上的苦逼糟心瞬间一扫而空,文昌见状心道不好,下意识脚尖一点往后疾退而去,可终究是慢了一步,一道金直直射入他的腹部,“砰”得一声将他狠狠轰进了山洞内壁里!
“梓潼大哥!”血滕大惊失色,急忙冲文昌跑去,大意之下竟将后背整个放给了瘟七,瘟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甩出一个定身术便轻松搞定了他!
“哈哈哈!师父!你看到了吗!这个你每每避之惟恐不及的家伙,今天终于栽在徒儿的手上了啊!”瘟七仰天长笑,殊不知自己形容间,已然有些癫痴了。
“咳咳!——”文昌勉强从已然轰出一个大洞的山壁里爬出来,却是再无力气多走一步,只得依着山壁半坐下,面色铁青地看着瘟七道:“你竟连金乌瘟毒都偷出来了……”
世事无绝对,文昌虽然在各方面都克死瘟神,但瘟神自己也不是一点保命办法都没有的。万年前,瘟神花大价钱从西王母那儿购了一只三足金乌,费尽心机将它毒死,然后从其尸身上提出了三份金乌瘟毒——金乌乃日之精所化,金乌瘟毒自也成了天下至烈至刚之猛毒,对于文昌这种掌管星辰之力的神祗而言,绝对是秒杀级的奇毒。西王母知道此事后大呼后悔,全面封杀了瘟神得到金乌的所有机会及渠道,瘟神没法,只得将那三份无法继续量产的金乌瘟毒供起来作为镇门之宝,也是从那时候起,天宫众仙神才开始真正忌惮起这位以前堪称鸡肋的瘟神大人来。
“怕了吧!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啊哈哈!‘瘟七得意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而后径直走到血滕面前,撩开他颈前的血红长发,迷恋地摸着他的脖子道,“血滕树妖的血精……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文昌大急:“你敢!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等一下!”被定住了身的血滕突然凄厉的尖叫一声,“帅哥!反正眼下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无力反抗,能不能稍微跟我解释一下,让我死个明白?!”
瘟七愣了愣,随即冷冷一笑:“告诉你也无妨,我本仙人之躯,谁知转入魔道后修炼不成,便成了如今这般半魔半仙,不人不鬼的样子,要想重回仙途,必须想办法除去我身上所有驳杂的气息……”
血滕瞪大了双眼:“你是说,我的血可以做到?”
“不错!因为你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血滕树所化!”瘟七双眼放光激动道,“植物乃是除了纯粹灵体外,世间最为纯净的存在,因为它们从不食荤腥,只靠日月精华为生,而你,就是其中最为纯粹的顶峰!足可涤荡一切负面或驳杂的气息!”
“胡说八道!我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血滕树!”文昌怒道。
瘟七凉凉地白了他一眼:“我听说,你貌似是从来不看山海经神异经之类的书的对吧?”
文昌猛地一噎——他掌管功名利禄,护佑文风昌盛,阅读品味一向高贵冷艳,怎么可能喜欢那些神神叨叨乌七八糟的志怪经书?
瘟七冷笑一声,继续盯着血滕的脖子流口水,那样子,十成十的吸血鬼一只。
“血滕树天生血似树汁,修成人形后,树枝便会转化成蕴藏着日月精华,纯净至极的极品血精,成为独一无二的,真正意义上拥有血肉的植物灵妖,万年难出其一,极为罕见。”他摸着血滕的脖子喃喃道,“被那jian人甩掉之后,我就一直流浪人间,寻找着能助我恢复仙体的灵丹妙药或秘门术法,功夫不负有心人,前不久终于让我发现了你们……”
文昌了然,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道:“绕了这半天,你荼毒临沧城的原因还是为了调开我,好捉走血滕,是不是?”
血滕闻言也立即回过神来:“哦!难怪你刚出场的时候说要确认什么事,原来是要利用那些凡人身上的瘟疫,确认我是不是真有本事助你恢复仙体啊!”
“你们烦不烦!”瘟七不耐烦地来回瞪了他们二人一眼,“好了,该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了,这下死也无憾了吧!我可以开动了吧!?”
“呵呵……当然,”文昌突然神秘地勾起了唇角,“你可以开动了哦,瘟神大人。”


(151)十年

“瘟神大人”四字一出,瘟七下意识理解不能地愣了愣,可就是他愣神的这一秒,决定性地决定了最终成败!
一个黑影猝不及防自瘟七身后显现出来,伸手轻轻巧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嗷!!!”
瘟七一声惨叫瞬间晕死,倒地不起了……
施术者一扑街,被其定身的血滕自然也恢复了行动自由,看着面前蒙着脸,披着一件仙气流转的大号黑斗篷,将身形容貌尽数掩藏在兜帽之下的不明高人,试探性地问道:“您是……”
黑斗篷蒙面人没有理会他,一手拎起半死不活的瘟七径直走到文昌跟前,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道:“多谢帝君,饶我这孽徒一命。”
金乌瘟毒毒性猛烈霸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使得出来的,实力不足者,甚至有可能被反噬,以瘟七的本事,只能勉强将金乌瘟毒射出,想控制其毒杀文昌这种等级的大神根本不可能——实际上,瘟七射出的金乌瘟毒早在击中文昌前就被他笼罩在体外的护体罡气消耗殆尽,他之所以倒飞出去纯粹是被两股气流激荡后产生的余波波及,看上去狼狈其实根本没受什么伤。可瘟七以下犯上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要文昌愿意,完全可以将他就地正法,可文昌并没有这么做,反而非常大度地将瘟七交还给了瘟神处置……
嗯?这么一想的话果断有点不正常啊!他记得自从文昌帝君跟真武帝君那厮混搭到一起后,貌似就再没像从前那般纯洁善良宽宏大度过吧?难道他回炉重造过了?
果然,文昌听得瘟神的感谢后,当即无所谓地摆摆手道:“没什么,我不过是想让你欠我个人情,顺便消耗掉一份金乌瘟毒罢了。话说除去上次平叛南蛮时,玉帝为保碧霞元君安全向你征用的那一份,你现在手边应该只剩下最后一份了吧?呵呵,以后言行举止记得小心些哦瘟神大人……”
瘟神:“……”帝君大人您腹黑地这么坦然,您家里人知道吗?
“好了,没什么事的话你领他回去向玉帝请罪吧,”文昌起身,掐了个清洁术将自己打理干净,而后泰然自若道,“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记得掌握好分寸,否则……你懂的。”
敢问帝君大人您指的是瘟七叛出师门的缘由呢还是放瘟疫荼毒临沧城的事呢,或者是我发现您私自下凡游玩的事呢,还是我其实老早就到了但看见瘟七偷偷摸出金乌瘟毒时又故意按兵不动想让他歪打正着弄死您这个瘟神天敌呢……
一念至此,瘟神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连声道是后便带着瘟七马不停蹄地开溜了。
然后,山洞里就只剩下文昌和血滕两个人了。
一阵死寂后,血滕看着他,神情十分复杂地问道:“你……真的是文昌帝君?”
“……抱歉,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文昌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如你所见,我是偷溜下凡游玩的,一旦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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