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夫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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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夫临门-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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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安排的,他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血滕苦笑道:“王上又何尝不知这只是一个借口?可是大军因此迟迟不动,眼看着叛军即将追来,他除了听从众愿将我处死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也是个死心眼的!”文昌没好气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他要你死你就真死啊!掐个龟息术假死遁走不就好了!今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该不会真打算为此赔上性命吧?”
“不论是不是我本意,王上终是因为我,才逼得他的子民们流离失所饱受摧残。”血滕抿唇,正色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既倾了国,我便该付出代价。梓潼大哥,你不必劝我。”
“可是……”
“没有可是!”血滕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你以为我真没有想过假死遁走吗?不,我还没有爱王上爱到这份上,可是三清观观主在我身上下了追踪蛊,我若不死,他必会察觉,故他早就警告过我,若我不愿乖乖赴死,他就会揭发出我的真实身份,证明我是真真正正的祸国‘妖’妃!届时我就会受到全天下各方人士的追杀,王上他也不会……梓潼大哥,我不想沦落到那般境地,倒不如现在清清静静地去了。”
更何况,我若不死,你身为文昌帝君,定然也不好向玉帝交代吧?
文昌闻言,沉默不语。
见他这般,血滕微微一笑,将手搁在他肩上宽慰道:“别担心,只要我的真身还在,我就不会真的死,了不起重头开始修炼好了。”
“真的?!”文昌惊喜地抬头看她,“你不是在骗我吧?”
“我骗你做什么?”血滕笑笑,“我只求你两件事。一件是我死后,烦劳你帮照顾我的真身,如果可能的话,尽量助我早日重塑人形。”
“这必须的,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你不用跟我客气。”文昌拍拍胸脯信心满满道,心里却在默默谋算,等将来她重塑人形,一定要将她带在身边从小培养,断不能像今次这样给别人撬了墙脚……
“第二件事是,求你帮帮王上,解了这些将士身上的水土不服之症,让大军能尽快拔营离开,留存实力,以便他日光复王室!”


(154)养成什么的真是道阻且长啊

“所以呢?”
武当山真武大殿后的花园凉亭里,玄天凉凉地瞥了文昌一眼,道:“你丫该不会真眼睁睁看着妹纸香消玉殒,接着傻兮兮帮情敌解决了疫病大患,最后还苦哈哈地搬了棵树回文昌宫好生将养着吧?”
文昌骄傲地挺了挺胸膛:“嗯啊!这才是真爱啊!我是不是很情圣?”
“男主角从来不会认为自己很情圣,一般说这种台词的都是备胎基佬。”
文昌:“……”
一旁的岱东月眨了眨眼睛,突然恍然大悟地合掌道:“啊!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史书记载说,之后三年,那位九州王为了光复王室,不得不四处寻求各大世家援助,三年后王室光复,那位九州王退位给他弟弟,孰料新王脾性软懦,使得各大世家更进一步发展壮大,等下一任九州王登基时,王室已然衰落,以戴沈两家为首的各大世家只手遮天……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轮回入世历劫的,对吧师父?”
文昌闻言,疑惑地看向玄天——什么意思?她不记得你也跟她一起去了吗?啊……这么说来你因九源真君一事轮回历劫这事好像是没跟她说过来着……或者是忘魂蛊又发作了?还是那条仙神历劫回归必得清空感情记忆的天条在作祟?
玄天不动声色地冲两人同时点点头,一语双关道:“是啊,有时候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难以预料的呢。”
文昌挑眉——看来是都有了……哼,丫还敢讽刺我是备胎,乃自己的女主角也没有给力到哪里去嘛,一天到晚失忆加移情别恋,坨坨的天坑一枚好么……
唯有岱东月浑然未觉,还自顾自地点头笑道:“就是说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血滕现在究竟是男是女啊?”
“血滕才这么点大,怎么可能有确定的真爱从而有确定的性别啊!”文昌没好气道,“虽说血滕树真身还在,但自尽而亡对任何生灵来说都是损伤极其巨大的,要不是我这五年多来一直坚持不懈地拿各种灵丹妙药奇花异草养着,血滕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重塑人形。”
“天宫五年多……相当于人间近两千年的样子,两相抵消之下……也是该这时候修回人形了。”玄天摸着下巴默默地心算了一下,点头附和道。
“我又不是问血滕将来是男是女,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暂时是男还是女?”岱东月嘴一撅,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道。
这孩子怎么死活就是绕不过去捏!?文昌糟心地咂巴了一下嘴,只得认命答道:“……是正太来着。”
玄天和岱东月同情地看着他,一副“别说了,我们懂得”的欠抽表情。
“你们!”
“碧霞姐姐!”
就在这时,凉亭外突然传来了天真无邪小正太血滕欢呼雀跃的声音,硬生生将文昌气急败坏欲要指责的话语给压了下去!
三人闻声回头,只见小正太捧着一大捧姿态各异的鲜花,乐颠颠地跑了过来,而后在两个男人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毫不认生地一把扑进了岱东月的怀里!
小正太抬起头,将鲜花递到她面前,眨着星星眼卖萌道:“碧霞姐姐,这是血滕为你采摘的鲜花,你喜欢吗?”
岱东月瞥了两位大神帝君一眼,意味深长地勾唇一笑道:“当然喜欢,不过刚才贝儿不是带你去午睡了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中了幻梦花的香气竟然还能这么快清醒过来,她该说真不愧是天底下最为纯粹圣洁的血滕树所化么?
血滕可爱地撅起小嘴:“我才没有要午睡呢!一定是文昌爹爹不想我跟碧霞姐姐在一起,所以故意把血滕弄昏的……”
“P咧!明明是你自己没长眼睛采错花好吗!?”文昌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反驳道,殊不知一旁的玄天闻言倒是恶狠狠地在心底给他点了个赞——没错,他的确是采错花了,竟敢把主意打到本君的人头上,哼哼……
谁知血滕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仍自顾自地对着岱东月深情款款道:“碧霞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如果没有的话,能否等我……唔,一千年?待我长发及腰,我就来迎娶你,可好?”
岱东月莞尔:“一千年?你这头发长得有点慢呐,姐姐我恐怕等不了呢!”
“啊……这样啊,”血滕为难地挠了挠后脑勺,转头一本正经地问文昌道:“爹爹你那儿还有没有生长激素之类的东西,能让我长得再快一些啊?”
“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你爹爹!”文昌忍无可忍地咆哮着,第N次提醒道,“话说你丫是故意的吧啊!死不改口什么的就是存心膈应我来着的吧啊!?”
血滕被他这么一吼,眼眶当即红了:“爹爹,你不要血滕了吗……血滕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你怎么可能不是我爹爹呢……”
“啊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哭啊!”文昌见状,慌忙从岱东月手中抱过血滕,手足无措地胡乱安慰道。
“呜哇哇!你骗我!你分明就是不喜欢我!我明明是男孩子,你还总跟别人说我是女孩子!你就是嫌弃我!”
“哎呀!你本来就是女孩子嘛!做什么非要变成男孩子……”
“呜……我也不知道……”血滕一边抽泣,一边似懂非懂地思索道,“就是潜意识里感觉做女孩子很难过,貌似会吃很多亏,倒是做男孩子的时候比较开心,自由自在的……”
文昌:“……”
冷眼旁观的岱东月和玄天闻言,再度交换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少年,继续努力吧……
而在难得空无一人的玄武书房里,一阵清风吹过窗棂,似是无意地卷起了一页那本被主人随意摊在桌面上的《越西厅志》——
晋太康八年,文昌帝君张亚子降生于中所卢林沟张老夫妇家中,后勤学苦练,羽化成神。常骑四不像往来四方,讲学云游。越西金马山上曾留有胜迹“紫府飞霞洞“、“上马石”等。
另有一婆娑古树,长于水观音泉边山崖上,开的花儿如桃花,春天嫣红,秋天翠碧,掩映着水潭。此树人们称血滕树,传说枝条折断后,带淌出血浆样的汁,甚是奇异。树的石崖另有一处刻字“胜景清绝”,相传为神亲书。
历代君王对文昌帝君十分尊奉。唐朝时,玄宗僖宗因避安史之乱来到四川,将士皆因水土不服,病倒了一大批。玄宗皇帝十分着急,在夜里梦到张亚子得治病药方一帖,治好了大军。玄宗僖宗加封张亚子为“左丞相”、“济顺王”,以万乘之尊向张亚子叩拜。从此张亚子身价百倍,被世人尊奉到同孔子齐名的地位,故世间有“北孔子、南文昌”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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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后一段《越西厅志》的内容取自百?度?百?科,文昌帝君的词?条,根据剧情需要稍有修改,为防误会,特此公告。另外,文昌和血滕这一段故事的灵感也是起自这里哟……


(155)帝君大人大危机!

半月后,天宫爆出一则喜讯,说是廉贞真人终于搞定了他家万年死宅未婚妻紫虚元君,两人将在两个月后广邀各路仙神,于衡山行宫正式举行婚礼。
“为什么会在衡山办?”玄武书房内,岱东月翘着脚半倚在贵妃榻上,挑眉冲端坐在她对面,一本正经批公文的玄天问道,手指间还捏着一封大红请柬,不紧不慢地晃啊晃着。
玄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面不改色道:“北斗宫太挤了,廉贞想多请些客人,多收点份子钱。”
岱东月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我依稀仿佛貌似记得我们天宫的潜规则之一是,婚宴办在哪方那里,婚后便是那方占据主导地位……为了这点份子钱,玉衡难道就舍得放弃男人尊严,改娶妻为入赘?”
“嗯呐!”玄天理所当然地点头,“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没看透我们这帮子仙神的本质吧?”
“……什么本质?好吃懒做脸皮厚,秀逗极品无厘头?”
“哦,看来你知道得很清楚嘛。”
“……师父,泥垢了。”
“呵呵!”玄天莞尔一笑,“开玩笑的,玉衡主要是考虑到华存她不喜欢热闹,怕她千里迢迢嫁到北斗宫不不自在。除此之外,玉衡如今已是真人,马上就会升迁出北斗宫,到时候搬来搬去得反而更麻烦。”
岱东月挑眉:“升迁?说起来,继任廉贞星君之位的应该是朝何吧?他都飞升上来这么久了,交接手续还没有办好吗?”
“官方手续什么的就是这么繁琐又坑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玄天耸耸肩,“不过算算也差不多了,以玉帝的尿性,估计会在这次婚礼上正式宣布玉衡的下一任任职令,等婚礼结束后他便能走马上任,朝何也可随之入住北斗宫了。”
“那就好,”岱东月笑笑,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涟漪,“对了……前几日遥参来消息说,我在泰山行宫后山上开辟的灵圃里成熟了不少好东西,我打算回去看看,摘一些炼制成丹药,或许有助于我尽快恢复修为。”
“哦,”没有注意到她神色的玄天甚是随意地点头应下,低下头继续批他的公文,片刻后漫不经心问道,“什么时候回来啊?”
“……应该会一直闭关到玉衡和华存大婚吧。”她不动声色道。
玄天浑然不觉自己的问题已被人偷换了概念:“嗯,那到时候直接衡山见吧。”
“好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师父。”
“去吧去吧。”
——————————
两个月后,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衡山行宫:
“哎哟喂我的帝君大人!您可来了!”
玄天一只脚刚跨进门槛,一身大红礼服的玉衡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大熊抱!
众:新郎官!乃在这样的日子对人真武帝君喊出这样的台词做出这样的动作真的君子吗喂!不怕晚上洞房花烛夜新娘子让乃跪搓衣板吗喂!
玄天愣了愣,而后勾唇微微一笑,也没见他有其他动作,熊抱住他的玉衡便突然浑身一颤,松开双手双脚“啪”地一声仰面倒地了。
整座大厅瞬间死寂。
真武帝君大人却很淡定,抬起另一只门槛外的脚,长腿一伸直接从新郎官身上跨过,而后理了理他万年不变的墨色锦袍,环顾一圈微笑开口道:“哟,各位来得挺早的啊。”
众:“……”
“怎么了吗?”某人一挑眉,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地上的某只,故作恍然道,“啊,大家不用担心,我们新郎官只是一时背不过气来而已,几分钟后就会醒的。毕竟,像本君这么知书达理的神仙,是不会在今天这种大喜日子让人见血的。对了,你们有谁见过我家东月吗?”
众人齐齐伸手指向大厅后面:“碧霞元君在后面的花园里同财帛星君聊天!”
玄天瞬间敛了笑意,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然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翩翩然往后院去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众人又是齐齐松了口气,同时在心里为财帛星君默哀道——对不住了沈兄!牺牲你一个,造福千万家啊!
与此同时,花园凉亭之中,岱东月和沈万三相对而坐,气氛却是分外地沉重压抑。
半个时辰前,岱东月带着遥参等人,盛装重礼来到了衡山行宫,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神采飞扬地穿过大厅,准备去后面紫虚元君的寝殿跟她好久不见的闺蜜叙叙旧,谁知刚绕进花园就被人叫住了——
“东月,好久不见了。”
嗯?这种怅然中带着感慨,感慨中带着试探,试探中带着眷恋的语气很值得玩味啊!岱东月当即停下脚步,转头循声望去——出声的是个男子,穿着一身绘着方孔圆钱和金元宝纹样的烈红锦袍,张扬不羁的标准男祸水帅脸上带着各种复杂难辨的表情。
“啊咧?!我认得你!”岱东月难以置信地再三打量了他好几遍,又惊又喜道,“我前几年下凡历劫,在人间曾嫁过一个郎君,同你长得十分相似!”
沈万三嘴角狠狠一抽:“那就是我!”
“啊……敢情咱们是扎堆凑一块儿了呐。”岱东月有些尴尬地笑笑,“不知这位仙友如何称呼?”
“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又不记得了么?”沈万三叹了口气,想起此前听到过的有关她和青丘七王子以及九源真君的八卦,心道跟他们相比,她如今能记得自己的样子,应该已经算是巨大的进步了吧?果然他选择见好就收急流勇退是正确的——跟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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