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又夏闻言不禁失笑出声,放佛叶璃说了一句天大的笑话一般。
叶璃脸色一变,“白又夏,你笑什么!”
白又夏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叶璃就好像在看傻子一样,“叶璃,你让我跟你联手对付连筠,那你可知连筠的修为如何?可她身后的人是谁?”不知道吧,若是知道,她还敢吗?
叶璃一怔,“连筠不就是玄天宗的弟子,至于靠山,安大哥也是被她骗了!修为如何,她再厉害如今也不过二十来岁,再厉害我们几人联手还奈何不了她?”
闻言,白又夏看向叶璃的目光就不善了。她怎么现在才叶璃这个蠢得像头猪一样,连对手的资料都没弄清就想动手了?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白又夏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叶璃此举不是把她放在火架上烤吗?
“玄天宗弟子?她确实是玄天宗的弟子,但是我却要管她叫一声师叔!”白又夏沉声说道。
叶璃一怔,师叔?连筠?
“想要对付别人的时候先弄清楚对方的底细!别人就算了,这连筠我可不敢碰!不说她修为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你以为她真正的靠山是你说的那位安大哥吗?哼,叶璃,你太天真了,连筠身后所站之人,就是整个天元大陆都没人敢和他对持。”白又夏看着叶璃,眼神带着轻蔑,索性她没跟这样的人深交,相互之间也是熟识罢了。有这样的朋友,还真是让人开心不起来。
“谁?”叶璃反射条件问出声。
“连筠的师傅,正是我们玄天宗上下都崇敬的鸿煊尊者!……想来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号吧?”说完白又夏又故意问了一句,知道吧?如果不知道可以去调查调查,看看鸿煊尊者是谁。“鸿煊尊者对连筠的喜爱是你无法想象的!就算我们宗主,对待连筠也要礼让三分!让我和鸿煊尊者为敌,叶璃,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连筠可是连鸿煊尊者都可以教训的人,可见尊者对她的疼爱,杀她?被鸿煊尊者知道了,那就是灵魂都要给抹去的惩罚!
叶璃讶然的看着白又夏,死活不敢相信连筠竟是鸿煊尊者的徒弟?那位尊者天元大陆谁人不知,不想这样的人物竟然会是连筠的师傅!
“我,我不知道!”叶璃反驳的说道,随即就想起了自己被连筠诬陷,立即还口,“是连筠她先诬陷我的,我这也是逼不得已!尊者想比也不会袒护这样的弟子!”
白又夏气笑了,“那你有本事就去试试,看看尊者会不会袒护连筠。不要忘了,鸿煊尊者这一生只有一个弟子,那就是连筠!”说着白又夏也在这里呆不下去,站起身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其中利害我也告诉了你,可不要以为我在骗你,鸿煊尊者对连筠如何玄天宗上上下下看的明明白白。为了一本阵法去惹怒连筠,可不值得。我还想珍惜这条小命呢,你若想杀,我没心情揽着!钟大哥,我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打开房门离开。
白又夏一走,钟屿也呆不下去了,他需要找个地方把刚才知道的一切吸收一下。随即也起身离开,整个包间内,又只剩下叶璃一人。
她已然顾不得白又夏对她的不客气和讥讽,她脑子想的全部都是连筠!
她竟然是鸿煊尊者的弟子!该死的,什么玄天宗的弟子,她根本就是再玩弄她!该死的女人,该死的连筠!
尽管知道连筠的师傅是谁让叶璃心中生出了怯意,可对连筠的仇恨却还是无法抹掉!现在好了,白又夏知道了这件事,如实她真的偷偷将连筠杀了,白又夏肯定也会把是她做的事告知鸿煊尊者,届时……只怕就是优品会,西界国,加起来都无法平息鸿煊尊者的怒火啊!
该怎么办?该怎么做?叶璃一时间陷入了魔障当做。
等里面的戏唱完了,连筠才牵着小舒从他们隔壁的包间走了出去,刚才里面发生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
竟然让白又夏察觉到她是连家后人这件事了,话语中竟然有意的说出不想和她为敌,不过是一本阵法而已。或许她说的是真的,毕竟她身后有一座那么大的靠山,但说不觊觎又怎么可能?人前人后,都可以做一些事的。
也罢,她正愁着想什么法子让白又夏自己凑上来,先下可好了。知道她是谁了,也就会有所动作。
这一世,她要好好的看看,白又夏还能做出什么来!
走出了客栈,小舒歪着头问:“姐姐,刚才她们一直在说你的坏话,怎么不骂她们!”
“随她们说好了,姐姐又不在意她们又怎么担心她们在背后说?”连筠笑着说道。这一趟出来,倒是意外的收获。
小舒似懂非懂,不再多问跟着姐姐望着街道深处走去了。
而另外一边,回到住处的白又夏写了书信,让人快速送给沐颐云。连筠会是连家后人的这件事她真的不敢想象,而现在不得不怀疑!她担心的是,如果对方是连筠,他们还可以从她手里拿到阵法吗?一连的疑问,只能等沐颐云回信了再做打算。
既然已经被白又夏他们有所察觉,连筠的速度也慢慢加快了。原本想让他们好好的享受一下死亡给他们带来的感受,现在倒也不急,就是未免生事端,还是尽快的好。
这一夜,一位将军被杀!这个人正是当年东界国派出的所谓的援兵的将领,得知连家后人回来报仇后他也是整日惶恐不安,到了今晚,才算是真正来临了。
连筠并未让人杀他全家,而是该杀的都杀了,不该杀的都还在。
不可避免,第二天一早惊恐更甚!国丈甚至都躲进了皇宫不敢出来,不少大臣也是人人自危。
、194。我好想你
连筠 有些感叹,找知道身边有个帮手什么都帮忙解决她当初在处理南界国的时候就应该找人了,何必什么事都要劳烦自己这般麻烦?到底还是她不懂得通便,现在也好,东界国的事更大,由那人帮她解决掉大半,剩下的她来就行。
经 过这段时间那人拿回来的信息,连筠大概从侧面了解了那个所谓的一手遮天的国丈的为人。胆小怕死,这样的人会有胆子去做陷害她父亲的事?便是有利益在头,这样的人他敢这么做?
连筠对 国丈很是轻蔑,她的父亲,竟然是在这种人手中!不知道泉下有知的父亲会不会死不瞑目?哼,只怕死后他也不会管世上的事了吧,安心做他的死人呢。
连筠知道自己在这上面钻了牛角尖,可这牛角尖更多的是委屈!他们生下了她,却抛弃她在这个世上备受欺凌。如果没有上一世的事情,或许他们还是他心目中的好父亲好母亲,经历了前世的连筠只觉得自己更委屈!他们死了不管事,却让她这个活着的受世人算计,特别是她重生回来可以救下他们,他们却不愿意让她救之后,她心中的委屈更甚!凭什么,东界国凭什么,皇室又凭什么,又有什么让他可以去拼了命的去守护?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子民,竟然让他宁愿舍弃家人,舍弃女儿来换取?
为什么他会这样,事到如今连筠还是一无所知。或许真的如父亲死前所说,不是为了东界国,而是为了天下子民。子民吗?子民关她什么事,若非为了因果,她今世定让东界国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连筠所受的委屈是他人不可能知道的,就是安凛策,也不明白她心中到底有多苦。她可以对南界国不允以计较,甚至可以放过这个时候还没对不起她的白又夏、沐颐云,但是唯独东界国,皇室,国丈,这些害死父母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
安凛策至今不知道,索性他当年察觉到连筠心结的不对劲,加以辅导,又用心捂着她冰冷的心直至发热,否则这个时候东界国只怕在意不存在了。发起疯来的连筠,无人可挡。
所以,东界国的这些人,最感谢的应该就是安凛策了。若非有他,他们此时在哪还是个未知数。
想着父母,想着所经历的一切,连筠觉得很累。她也希望有个温暖的家,有个疼爱她的丈夫和听话的孩子,如果她是生在一个普通家庭,那么她现在应该过得是十分幸福的。只是人不由命,是她该受的只能受着。
“笃笃!”
发愣间,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连筠回头看去,问:“谁?”
“姑娘,王爷回来了,叫您前往书房。”丫鬟轻声说道。
连筠闻言起身,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道:“带我过去吧。”
丫鬟领命,掌灯走在前面,带着连筠拐着小路朝着锦王府的书房走去。丫鬟对于连筠找个人也是疑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和王妃小姐走得近就罢了,竟然王爷的书房她也可进去。要知道书房是重点,哪怕是王妃都不得轻易擅闯!
走了一会,终于到了书房,丫鬟停在院门口,道:“姑娘自行进去吧,奴婢在这守候。”
连筠点了点头,抬起步伐走了过去,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里面正在看书的锦王看到来人,将手上的书放下,指了案桌前的位置,道:“过来这里坐。”
连筠反手关上门,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案桌前已经摆放好了茶水,想来事等候多时了。
“连筠,这么晚叫你过来有没有打扰到你休息?”现在可马上接近子时了,只是心中的话想立即跟她说,也就顾不得这些。
“我还没睡,是有什么事?”锦王很少找她,平日里待她也是长辈对待晚辈的样子,很是疼爱。他的疼爱连筠确实感受到了,相似于父爱却不是。
锦王叹了口气,拿出了一封信件交给连筠,“你先看看,如果可行,那就是他们了。”
连筠接过仔细的阅读了起来。半响后,放下了手中的信件,反问:“您觉得他们可以?”
“他们的情况我虽不知道十分,却也知道个七八分。皇帝昏庸无能,百姓日子也过得紧巴巴,不知道是他们这一家,就是其他有些实力的也想到了谋反,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罢了。这钟家是我妻子姐姐的婆家,百年世家,原本对东界国也无异心,将过就过,只是这几年来,他们所处的城镇一年比一年差,城中涌现出了不少的难民,乞丐加多。就连家族的生意都不好做,有心想要开阔新的市场不想一直被朝廷阻拦。钟家有实力,如此下去家族也过不下去了,便想着在京都中找贤德者辅佐上位,但你也知道京都的情况,早已被国丈等腐败成不成样子,钟家也就起了那份心。我得知他们的意向之后就写了封信让心腹带过去给钟家家主,一番讨论之后,我觉得他们可行。”锦王叹息的说道,日子谁都想好好过,只是朝廷不让好过有什么办法?除了自己当皇帝,否则拿什么做主?
钟家有异心也是这两年才有的,起先不敢让外人得知,悄悄进行。现在如果加上他手中东界国三分一的兵力,拿下半个东界国不是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连筠看不看重钟家。
连筠想了想,问:“是府上如今住着的钟屿的家?”
锦王点头,“嗯。钟屿此番来京都目的也是想探知京都目前的情况,最近京都出了不少事,钟家都认为这是非常好的时机。只等再过些日子,朝廷若还是查不到真凶是谁,他们可以以朝廷无能的名义起兵。”
连筠点了点头,“你看好,就他们吧。我给他们机会,至于他们能不能把皇帝这个位置坐稳,坐好,于我无关。”她不过是给天道一个交代,这个交代好或者不好并非她能决定的不是吗?
锦王看着她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不禁笑了,“好,那就怎么办吧,我让钟屿回去亲自跟他父亲说,我愿意带着三分一的兵力到他阵营……同时也会告诉他,等战事平定后,我就交出兵权,回乡去了!”
连筠只是笑笑,不语。
她眨了眨眼,问:“钟屿是嫡系?如果他们钟家家主上位,那么钟屿就是太子?”钟屿这个人吧,怎么说?若是再盛世做个皇帝是个好皇帝,但这样的局势,不知道他能不能胜任。
说起钟屿,锦王才道:“钟屿早年间就已经拜师进入修真界,此番在京都也是想帮家里人一点忙。他有修为在身,很多事都比较好办。钟屿有个同胞的弟弟,现在掌管钟家的所有兵力,很有实干才能。”
“这就好,钟屿的性格并不合适现在的情况。”连筠一语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锦王失笑,“那孩子就是腼腆了些,不过可真是个好孩子。”要不是连筠身边有人了,他真想把他们凑在一起去,都是修真界的,一起也有话题。
“我曾于他见过一面,险些被他缠上。”
锦王一愣,“你们见过?怎么回事?难道钟屿做出什么事来了?”不可能啊,钟屿看上去也不是这样的人,做的事更加不像了。锦王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见过一面,总之不要把我的名字告诉他,我之所以这么快进京都也是想躲开他。不想竟然和你们家世亲戚,幸好我易了容,否则还真不好逃过。”连筠头疼的说。
锦王想想连筠被逼的只能逃走的样子就觉得好笑,顿时就大声大笑了起来,道:“没想到钟屿竟然也是个看到美人就移不开眼的。我说怎么他刚来那会总是毛毛躁躁的,不时的就要出府,跟他说话也时常前言不搭后语,原来是这样啊。”
“您可别笑了,莫让他知道是我,也不要说我的名字,他是知道的。”
“好好,不说不说。”锦王笑得很是开心。
连筠见状,看他也没事了,就道:“没事了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日早还的带小舒出去。”
“好,你回去吧,睡觉时记得关好窗。”
连筠点点头,出了书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连筠躺在床上,等到锦王练习好了那边,她就给钟家制造一个机会好让他们有说法起兵!必须要快速的稳住局面,否则让其他世家大臣等定准了时机一起出兵的话,京都免不了要受一场遭难!
如此想着,连筠慢慢的闭上了眼。闭上眼睛不就连筠就陷入了沉睡中,最近时常用脑,用脑过度的后遗症就是一倒在床上很快就会睡着。但睡得不死,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立即引起她的注意。
很快,外面的月牙就高高挂在了正中央,准备下坠。夜色中,风儿轻轻的吹动着,树叶被吹动是不是发出瑟瑟的声响,在黑暗中声音很大,却不会吵人。
忽然,一阵狂风而过,树叶被吹得哗啦啦的落下了许多。
那风儿来的快,去得也快,几乎一闪而过。从锦王府前院慢慢的到了后院,很快就到了连筠所住的院子。
无声无息,黑暗中连筠睡得香甜,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异样。忽然间,感觉身侧的床边一沉,睡梦中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