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筹交错间,一道人影穿越人流立到她面前。
很是清冷的声响,眼角里有着让人斛悚的冰寒,“苏忘生,跟我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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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重重的摔上,西连夜站立在门前,脸色发黑,眸中满载着怒气。
苏忘生被甩进门中,踉跄了几步,怀中的夜儿蹦了下来,小声唔鸣几声蹦到角落里躲着去了。
她稳住身子,扶住桌角,垂着头,“你听了多久?”
西连夜靠近她,俯视着她,紧抿着的薄唇有涔出丝丝怒气,“从最初开始。”
忘生坐到凳子上,头侧向昏暗的天空,“你生气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深潭眸光紧紧注视她,“你告诉我,不生气的理由。”
“对不起。”
“我说过不准再说这三个字!”他恶狠狠的,玉面上因怒攒上了红润,不显苍白,“苏忘生,苏阿丑,你到底想让我拿你如何是好!”
西连夜干脆横臂抱起她,将她丢到了床榻上,不由分说欺身压了上去。
“谁准你出房的?”他眸中撺耀的火光久久不熄,“你知道门外多少人想将你带回到苏白玉的身边?你知道那大厅堂中有多少人在觊觎你的美貌?你又可知道,现在的我,没有十足保护你的把握!”
他眼中闪过一丝挫败,“你该死的抱着夜儿这么招摇的跑了出去!”
她以为,他定是听了那说书先生的话语,对自己愤怒交加。
她以为,他定是又相信了苏忘生之前所做的一切,全是因为苏白玉。
原来,现在的西连夜,担忧的只有一人,那人叫做苏阿丑。
火热的唇压了下来,忘生被他吻的将近窒息。
唇瓣被他啃咬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到面上,忘生的唇如樱泛着诱人的红色,她轻轻推搡着他的胸膛,委屈的抱住他,“夜,痛……”
“只有痛了,你才能记住。”
他分毫不妥协,允上她的脖颈,牙齿啃咬着她的肌肤,吸允出了一颗颗鲜红色的草莓。
忘生脸色羞赧,“我背叛你,又帮苏白玉害了你的马儿,你不恨我么?”
“是么?”他停了动作,抬起璨亮星眸凝视着她,“那是别人说的,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才会相信。”
“若我说是呢?”
“那便是吧”,他眸中染上一层凉戚,“若真是如此我便惩罚你,将你禁在身边,永生折磨你。”
忘生搂住他的脖颈,献上红唇,狠狠吻了上去,翻转了身将他压在身下,“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西连夜,你何时也变成了笨蛋!”
她皱紧了眉,“那时我被人诬赖与一个男子同chuang时是,现在也是,你为何总是要相信我?”
“我不该信你么?”
“难道你没听过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吗?”
西连夜静望着气的脸上多出一片红润的美丽翩然女子,笑了,“可我就是相信你,有错么?”
忘生双臂撑在榻上,青丝垂落,掉落在床头,与他铺撒在榻的发丝交缠到了一起,她定定的,语气极为坚定,“西连夜,我从未背叛过你,更没有欺骗过你。
还有,我是你的。”
他眸中一动,手执住她的腰,“从何时开始?”
“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她垂下眼睑,“也是我的最后一个男人。”
感觉到腰间的手执的更用力了,她凑近他的耳边,“也是我唯一的男人……从何时开始……从始至终都是……”
温热的气息撒在西连夜的耳与侧面上,他的呼吸渐显灼热,眸中火光更甚,“虽说要养伤,但既是阿丑要求的……”
他嘴角噙着坏笑,一只手去解她的衣襟领扣,除去外衣,手落在她胸前的白色亵衣上,用力一扯,纽扣崩裂而开,露出了她如玉白皙肌肤与涎玉般的藕臂。
忘生用手护住胸前,登时觉察到身下自己跨坐的人有了奇怪的反应。
她愠红了脸,“不行,你身上的伤……”
西连夜毫不在意,扯下了她的肚兜,丢到了地上。
半坐起身,紧拥着苏忘生,埋首在她饱满的胸前,吮吻着香润的肌肤。
手指抚过她光滑的背脊,深凝着她尽态极妍的媚态。
“有伤又如何?”
“你胸前和腹部都有利器重伤,大夫嘱咐不能做过于激烈动作,否则会扯裂伤口。”
她耐心解释,却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他抱的愈来愈紧,似要被揉进他的骨骼里。
西连夜温柔抚着她的发丝,“我们好久时日未这样了,今日抱的,果真是我的阿丑吧?”
喃喃细语声响在忘生耳边,她的心有些泛酸,点点头。
他勾起她的下巴,“阿丑,你若不想……我也不勉强你……现在能这样抱着你也好。”
西连夜垂下头来,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隐忍而道:“还是,你嫌弃我这副身子已经……”
“不是的!不是这样!”忘生心中慌乱起来,望着他凄然的脸庞紧张的摇头摆手,红了眼圈,“我只是……只是担心你……”
冗长的吻代替了千言万语。
西连夜吻着她的面,她的颈,她匍匐起荡的雪白,除去全部衣裳,将她干净洁白美丽的身躯搂在了臂膀中。
忘生躺在他的身下,手抚着他冰凉的面颊,紧紧慰贴着他的身躯,两颗跳动剧烈的心在这一刻似乎融在了一起。
浓烈的夏日无法暖却冰冷的心灵,交缠的呼吸与怀抱,缠绵的情丝与拥吻,却使得二人如置火窑,谁也不想停歇,谁也不想分开。
西连夜温柔至极,却又火热至极,徘徊在边缘极限的两人,床榻上软玉温香的交织,使得整个屋中氲起了迤逦暧昧的绯色。
蝉声了了煞是明亮,遮掩了房中句句申吟与喘息,风漫帐帘,微微眯住双眼的忘生无力的投降在他的占领下。
一回终,一回起,多日的离别让两人难休难止。
火红色的夜儿趴在床榻下,本要入睡,只听得床榻上吱吱呀呀的晃动声,只闻到满屋的清香气息,悄悄唔叫了两声,两只小爪捂住黑豆双眼,缩成一团羞的不敢再露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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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忘生与西连夜翌日醒来,是被门外震耳欲聋的敲门声震醒的。
忘生睁开疲倦的眼眸,望向窗外,天已是大亮,过午时了,门前的震动声愈来愈响亮,懒懒向外应了一声,转脸去看身旁人。
西连夜躺在她的身旁,手臂横在她的腰身上,光影打在他俊俏的面容上,更添魅力,只让她觉得心漏跳了一拍。
她动着身子欲坐起,只轻微一动,西连夜便松开了手臂,睁开了双眸。
他的长睫浓郁的掀抬而起,打在光洁的面上一层剪影,忽闪忽闪的挠动人心。
“嗯?”方才睁开眼,西连夜的双眼很是清亮,分毫看不出是刚从睡梦中醒来,他望到忘生坐起身,带着浓浓的鼻音询问,“醒了么?”
苏忘生扫见扔落一地的衣裳,脸面漆红一片,“嗯,竟然睡了这么久,本来今日清晨要赶路的。”
西连夜还未开腔,门外敲门声大作,伴着熟悉的声响在门外哭诉,“漪郎,你,你紧锁着门,可是屋中藏有其他男人,人家都站在这门前候了你两个多时辰了,你还是不开门,你!你!你再不开门我就自杀去了!”
忘生听出是流苏,转脸向西连夜,“昨日你与师娘出门一日,到何处去了?”
“去饮了几杯酒。”
他淡淡应着,搂住正要下床的她,“赶路倒是不急的,你若是倦再睡会儿便是,我到门前去应他。”
“我不倦。”忘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肚兜,套在脖上,“倒是你身上的伤……”
“我还以为阿丑昨晚累坏了呢!”他嘴角泛起一抹邪魅坏笑,故作惋惜道,“看来还是我不够卖力呵。”
忘生去捶打他的胸膛,理着发丝,西连夜便坐起身,手抚上她的背,轻轻帮她系肚兜的结扣。
穿好肚兜,他披上外衣拿起她的衣裳,坐在床头一件件为她披上,系上纽扣,眼神极为认真,像在伺候一个小小的娃娃。
“我自己又不是不会穿衣裳,不用你帮忙”,她抓住他的手,娇嗔着,“你且好好躺着,我去开门。”
“我只是想宠着你而已”,双眸载满了缱绻的宠溺,“恨不得随时随刻弥补你我这些时日的空隙。”
他拽住她的手,摁坐到床头,俯身便要向她吻去……
他才是爱的最深那一个
更新时间:2014821 0:48:51 本章字数:11118
忘生转头闪开来,笑道:“我可不想一大早又挑起某人的不明之火。”况且门外还有师娘候着呢!
“他对你图谋不轨,昨天又企图吻你,今日便让他多候会儿吧。”
说着,西连夜干脆抱住苏忘生坐在他腿上,不愠不火的把玩着她的发丝,微笑打量她的脸庞。
“我还以为你已经是完全不在乎了,没想到你这么记仇。”
“不该记得的,我会一并全忘了”,他绾起她的发丝搁在手心里,“该记得的,我自然会记得。”
“他是我二师父!”她没好气的,“他的心上人是我的爹爹,只是代爹爹来照料我而已。”
“照料你,需要亲你么?”他冷冷扫了一眼,死盯着她的唇,“他昨日亲你了么?”
“没有!”忘生回答的斩钉截铁,摆手加摇首,“我保证,绝对没有。”
“哦?”西连夜挑眉,凝望了她片刻,“那,苏白玉呢,亲过你几次?”
她只觉背脊冷汗直冒,“我与白玉没什么……”
“亲,没亲?”
毫无置喙之地,苏忘生只想抬手擦去脑门冷汗,只好干笑着缩了缩身子,“我想想。”
“看来是不少次了”,西连夜沉吟一声,眼角瞟向她,不悦占满脸面,“既然如此,我只好用些惩罚让阿丑你记住,以后你只能被我亲,被我抱,你的所有都是我的了!”
翻转身子将她压制到身下,不顾她睁大如牛铃的双眸,刚穿好的衣裳拨皮一样又开始一件件向地下掉。
“夜,别,我们这才刚刚醒来,况且,门外还有人候着。”
“几次,想好了么?”抬眼,冷,冷的苏忘生打了一个寒颤。
她颤巍巍的,“大……大致三次左右……五……五次不到……”
“好!”
他伸手到自己衣襟上,去除自己的衣裳,脸面带着愤懑与怒气,从牙缝里生硬挤出一句话,“好,是好得很,五次不到,我不会放你出屋!”
“好酸!”她皱鼻,“你莫不是吃醋不成?”
“当然!”回答的毫不迟疑,依然恶狠狠没有丝毫相让的意味儿,并且双手已开始付诸实践在她温润的肌肤上游弋波动了。
“可是昨晚我们已经……”她扭了扭身子,抬眼小声提醒,“现在又要……我担心你的……”
“若我累死在榻上”,他声音很是平静,“就只能怪你让别的男人亲你了,也好让你永生记住。”
“皇上,夫君,夜大人”,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以示虔诚,“臣妾错了,阿丑错了,丑记住了,丑再也不敢了……夫为最大,君为上,以后我再也不与别的男人靠近了好么?”
“当真?”西连夜这才松开她。
忘生头点的用力,迅速穿好了身上的衣裳,又乖巧的递上他的外衣。
西连夜理好衣襟,嘴角缓缓露出了莞尔轻笑,“好,我信你。”
苏忘生看着他的笑容,心跳忽然开始疯狂加速,她知道,自己又被这个笑容迷得神魂颠倒了。
正当此时,门外哐一声巨响,木门轰然倒裂。
一身蓝色衣裳的流苏怒气冲冲的冲进屋,直冲向床榻前凝望的两人,扯过忘生的手拉到怀中,将来不及反应的她猛力搂在怀中。
“漪郎,小漪儿,我来救你了,定是受了不少苦吧,别怕别怕,师娘保护你。”
言语中,双手抱的更紧,苏忘生被嘞的呼吸骤然变的短而急促。
继而,她看到,西连夜俊美的脸面,瞬间黑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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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
苏忘生惊的一声大叫,左挣右扎还是逃脱不了他的怀抱,她只感觉到被西连夜冰窟一样的眼神冻的起了一身的寒栗,“师娘,我没事,你快放开我!”
流苏抬起脸,一脸担心,“那为何师娘叫门这么久,却是不开门,可是那人将你锁在屋中进行虐待?”
“昨晚歇的时辰晚了,不免睡的沉了些,所以才应的晚了些,师娘别怪罪。”忘生边解释着边抬眼去看流苏,惊异道,“师娘怎么了,好端端的眼睛怎么肿了?”
流苏垂下睫,神情恍惚。
趁此空当,忘生脱离他的怀抱,绕回到西连夜身旁,抱住了西连夜的手臂。
西连夜面如黑炭,陌生而又冷淡的问:“做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想站到夫君的身旁”,甜甜笑着,抱的更紧,生怕再惹怒了这位皇帝大人。
公子流苏回神,身旁已空,挫败的跌坐到身后的椅上,“漪郎,昨晚人家在隔壁听着不寻常的动静,足足哭了一晚上,你看都不看一眼,不询问也不担心,你,你,你是实实的变心了!”
红霞袭面,她抚住脸颊,悄悄向后躲去。
西连夜并无在意,只是轻轻落下她的手臂,走到流苏面前,“流苏公子昨日答应之事,还望莫要食言。”
流苏啧一声,摊趴在桌上,扫了西连夜一眼,“自然不会忘,我还舍不得我的小漪儿呢。”
西连夜淡应一声,扭脸向苏忘生,“阿丑,候着我回来,一个时辰后启程,我们回衍京。”
忘生一怔,“镇门处有侍卫把守森严,我们能安全出去么?”
流苏在桌旁咳了几声,把玩着自己柔顺的发丝,声音很是哀伤,“我的易容术可不是只会易脸面的。”
“师娘要与我们同行吗?”忘生脸上现出高兴神情,跨步到流苏面前,“正巧徒儿有事要拜托于二师父。”
“徒儿……二师父……”流苏喟叹一声,“这一生只听得你这么叫过一次,我猜,你的请求也定是为了你身后之人吧。”
忘生点头欲开口说出请求,流苏已站起身,衣裳滑过凳缘,声音几分凉薄,“我会治好他身上所有的伤后再离开。”
说罢,直朝着门外走去,西连夜神情莫测,眼中沉光渐浊,迈着铿锵的步伐随了上去。
有公子流苏医治,西连夜身上的伤痕定是极快便能治愈的,想到此,一股欣喜袭上心头,她跑到门前咧开笑容,朝着他二人的背影喊道:“夜,我备好午膳候着你们。”
西连夜停住脚步,回转过身来,光影投照在他的发上,湛墨一样濯濯生辉,他笑的斑斓柔缓,“嗯。”
流苏闻言也停住,弯腰笑的夸张,朝她嬉笑道:“最好多备些虾子,满桌的虾子最好,正道某些人吃完后会起上一身的红疹,只敢泡了澡后偷偷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