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纲长老不知有什么事情?”
释纲推开门,道:“打扰释玺长老的清修了。”
“没有关系。”释玺问道:“不知有没有两位小灵童的消息?”
释纲道:“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来的。”
“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他们?”
释纲苦笑的摇了摇头。
释玺道:“自从佛令发出后,可以说已经把铃藏挖地三尺了,可是如今都没有巴柯拉的一点消息,真是令人难以费解。”顿了一下问道:“难道说,他们已经走出了铃藏?”
释纲否定道:“这不可能,我们已经从多个方面去证实了。”
“如果他在铃藏的话,那应该是不可能藏得住才对。”
“释玺长老,你难道忘了,普轼回来告诉我们,巴柯拉是被一个神秘人救走的。而且从普轼的描述中,这个神秘人轻易的就把他们十几个人击倒,带走巴柯拉与两位小灵童。”
释纲续道:“普轼的宝象神功虽然练得不怎么样,可是神秘人轻而易举的把他们十几个在瞬间击倒,从而可以证明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人。”
释玺感慨道:“如果事实真的如普轼他们描述的那样,这个神秘人何止是普通人那么简单,他的修为恐怕要我们高出一筹也不止。”
释纲道:“释玺长老,你说在铃藏修为比我们还高的人有几个?”
释玺道:“除了迦提活佛外,应该就只有红教的教主││哒呵呼。”
释玺说着,恍然道:“难道你认为,这一切是巴柯拉勾结红教来对付我们?”
释纲道:“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不然巴柯拉拐走灵童干什么?神秘人及时的出现,发出佛令后,巴柯拉如泥牛入海,种种现象都明显的表明着一切早有预谋。”
释玺点点头,道:“你分析的倒是有道理,说实在的,在铃藏也只有红教有能力,使巴柯拉在我们这般搜索下还不露出行踪。”
释纲道:“释玺长老,你看这件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布置、布置?”
释玺深有所思的道:“以现在情形看来,我们确实要重新布置一下。这件事情就由你负责去办吧。”
“是。”释纲应道:“那我就不打扰你的静修了。”
释玺挥挥手,道:“去吧。”
所谓世事难料,龙如风真的有些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去帮那位自己以前恨之入骨的迦提活佛。
那一天,他进入雷音寺的后林,无意间看到巴柯拉带着两位小灵童,遭到十几位喇嘛围攻,结合那天他在白宫看到的一切,心中就已经对这件事情有个大概的印象。
虽说当年他对迦提活佛那股怨恨,早就随着这些年的修心养性磨灭掉了,可是对于当年的事情,还是存在着一个疙瘩。
所以,当时他第一眼看到众喇嘛对巴柯拉动手时,他硬起心肠的在旁观看。
可是在关键时刻,他那颗外表坚硬,而实际上软弱的心,还是无法强硬起来,最后仍是出手救了他们。
自从救了他们之后,龙如风就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雷音寺的这场纷争之中,无法脱身。
“龙如风呀龙如风,你这个人怎么都是这样?你要是再这样管闲事下去的话,不知要何年才能找到陈通顺他们!
“可是那天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他们三个人马上就会死在那些喇嘛的手中。这样一来,自己恐怕一辈子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
整个上午,龙如风就这样一个人默默的坐着,这些问题不停的从他心里掠过。
经过龙如风昨天的治疗,加上一整天的恢复,巴柯拉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四、五成,正常的行走,已经没有什么问题。
他走到龙如风的身旁坐下去,问道:“龙先生,在想什么事情,想得如此入神了呢?”
“没有什么。”龙如风问道:“两位小灵童怎么样了?”
巴柯拉道:“他们很好,我刚才出了一些功课让他们做,他们现在正在做功课。”
龙如风道:“这样也好,有事情可做,免得他们胡思乱想。”
巴柯拉道:“龙先生,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
“如果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我个人认为还是不要告诉他们的好。虽说他们两个都是极有慧根的孩子,但他们毕竟才只有十岁,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只有百害而无一益。”
“可是他们两个虽没有开口问我,但我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那你自己把握一下,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话,那就告诉他们吧。”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
巴柯拉话题一转,道:“龙先生,对于如何拆穿释纲这件事情,不知你有什么新的想法没有?”
龙如风道:“目前我还没有主意。”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什么主意?”龙如风转身望着巴柯拉,道:“说说看。”
巴柯拉道:“在我们雷音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经过我们寺里护法以上的喇嘛推荐的话,就可以在雷音寺里做食客……”
龙如风眸子一亮,插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雷音寺做食客,然后好从中寻找机会,拆穿释纲的罪行?”
巴柯拉点点头,道:“龙先生,你真聪明,一点就透,我正是这个意思。你看行不行?”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可以推荐我进去做食客的喇嘛?”
巴柯拉拍着胸口道:“这个你放心,只要你认为这个方法可行,我自然有办法让你进去做食客的。”
“行,一切就按你所说的办。”
巴柯拉从身上拿出一把三寸长的金刚撅,递给龙如风,道:“这是释提大长老在我十岁那年,送给我的金刚撅法器。你只要把它拿给我的师弟巴普达看,他就会帮你的。”
龙如风接过金刚撅,犹豫道:“可是现在整个雷音寺的人都在通缉你,你能确定你的师弟会帮我们吗?”
巴柯拉含笑道:“你放心,就算整个世界上的人都不相信我,但我的师弟肯定是唯一的例外。”
“好。”龙如风道:“只要我能顺利的混入雷音寺,我就有把握对付释纲。”
巴柯拉感激道:“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看到巴普达的人,都被他吓了一大跳。
整个雷音寺的人,都知道巴普达与巴柯拉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一对,自从巴柯拉出事后,他整个人就像失去灵魂般,整天无精打采,躲在自己的卧室中,谁也不见。
可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间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般,前些天的忧愁一扫而空,整个人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看到巴普达恢复了过来,释玺也极为高兴,意味深长道:“巴普达,我知道大长老与你师兄的事情让你很伤心,可是这也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你就别放在心上。”
巴普达恭敬道:“释玺长老,你放心,师兄的事情,我已经想通了。”
“很好,很好。巴普达,你知道吗?由于大长老突然的圆寂,加上你师兄的叛变,现在寺里的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现在你恢复了状态,正好帮我分忧寺里的一些事情,我这把老骨头,终于有机会可以放松一下。”释玺长老说着,高兴哈哈笑了起来。
巴普达毕恭毕敬道:“能为释玺长老分忧是我的荣幸,有什么事情,长老尽管吩咐。”
释玺欣然的点点头,道:“不要站着,坐下说。”
巴普达应声,在释玺旁边坐下去。
释玺问道:“巴普达,你今天到我这里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巴普达不好意思道:“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长老你,是有一件小事情要麻烦你。”
“你就不要拐弯抹角了,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内地的朋友,想来寺里当一名食客,所以我想请长老批准他进入。”
巴普达说完,看着释玺长老,只见释玺长老并没有马上答覆自己的话,也没有显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出来,让人完全猜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巴普达的心不禁七上八下的跳起来,他知道师兄能不能洗清罪名,这是最为关键的一关,如果释玺长老不答应的话,那一切希望都会因此而破灭,从此师兄的后半辈子要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巴普达想着,脑海中不由得出现昨天晚上的情景来。
一个自称是师兄朋友的年轻人,带来了师兄从不离身的法器金刚撅,并且告诉自己一些师兄的情况。
当年轻人把一切事情告诉他后,他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一直以来,他坚信师兄不会是凶手,可是偏偏自己又没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观点,而唯一支持着自己的,只有师兄平常的为人。
巴普达同时也为释纲卑鄙阴险的行为感到愤怒,当他气势汹汹的要去找释纲理论,拆穿他的行为时,被年轻人一手给拦了下来。
“你现在去找释纲的话,那等于自寻死路。搞不好,释纲还会给你安排个与巴柯拉同党的罪名。”
听完这话,巴普达如同被一桶冷水从头淋下去般,马上从愤怒中清醒过来。
他知道年轻人所说的没有错,以释纲在雷音寺此刻的地位、威信,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自己现在去找他理论,那完全是自寻死路。
巴普达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道:“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不成?”
年轻人轻轻一笑,把自己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
听完年轻人的计画后,巴普达愤怒的心情才完全的平静下来,并拍着胸口的向年轻人表示,自己一定完成他的要求。
释玺微微的睁开双眼,望着巴普达。
此刻,巴普达的一颗心紧张得差不多都要跳了出来。
“巴普达,你也知道,寺里这几天出的事情太多了,这个时候安排一位食客进来,我怕会引起一些无谓的议论。”
巴普达站起来坚定道:“释玺长老,你放心,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愿意负全部的责任。”
释玺扬扬手,示意巴普达坐下。
“既然你如此说,那你就带你那位朋友,去事务堂办理手续吧。”
巴普达大喜过望的站起来,深深的向着释玺鞠了一躬,“谢谢释玺长老。”
看着事情的发展方向,正如自己所意料的那样,逐渐的把目标转移到红教的身上,释纲得意的低声笑了起来。
十五年前,也是这个时候,他为了帮助一位朋友,利用密宗的密术,暗算一名商人,可是他没有想到,这名商人与红教有些渊源,请来了红教的教主哒呵呼,破解了自已的密术。
哒呵呼不但当众羞辱自己,使得自己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还把这件事情告诉迦提活佛,而迦提活佛,竟然不顾情面的,当着哒呵呼面前惩罚自己,过后还要自己面壁四年。
从那时开始,他就发誓,要不择手段的对付迦提活佛与哒呵呼。
十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利用迦提活佛修炼时,一掌结束他的生命,报了羞辱之仇,但对于哒呵呼,他至今仍无法寻找到一个可以报仇雪恨的机会。
原本他以为迦提活佛死去,他就可以利用手头中的权力报复哒呵呼,可是偏偏释提这个家伙做事细微,使得他完全没有一点机会。
所以,释纲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和不让自己当年所犯下的罪行曝光,他不得不下手,铲除释提这个绊脚石。
释提这个绊脚石一除,雷音寺的大权,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至于释玺,释纲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虽说释玺职位比自己大,可是他这个人平常悠闲惯了,根本不想去管这些事情,就像灵童这么大的事情,他也只是表面上过问一下,具体怎么去操作,还是由自己来。
这时,门外的敲门声,把释纲从美妙的沉思中唤醒过来。
“进来。”
普轼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向他鞠了一躬。
释纲望了他一眼,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普轼道:“巴普达今天突然介绍一位食客进入寺里。”
“食客?”释纲说着,低思起来。
普轼道:“长老,你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释纲同感道:“在这个非常时刻,巴普达竟然介绍食客进入寺里,这是有些不寻常。”他说着询问:“你有没有这个食客的资料?”
普轼从身上掏出一本手册递给释纲,道:“这是我从事务堂中借出来的资料本,里面详细的记载着这个食客的资料。”
释纲打开手册一看,只见里面详细的记载着食客的资料。
姓名:龙如风。
性别:男。
年龄:二十五岁……
“龙如风……”释纲喃喃道:“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释纲不停的回忆着,可是不论他如何回忆,都想不起来。
“普轼,你见过这个人没有?”
“见过。”
“那他是普通人,还是修行者?”
“这个人身上没有丝毫的灵气,应该是一个普通人。”
“你能肯定?”
“长老,我虽然修为不怎么样,但对方是不是一个修行者,我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释纲想了一下,道:“不管这个人是什么人,你平常给我留意一下。”
“是。”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去忙你的吧。”
普轼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普轼走后,释纲不知怎么回事,有些心神不宁起来,至于到底是为何不宁,他又想不出来。
“难道是这个食客引起的?”释纲想着,不由觉得好笑,笑自己竟然让一个普通人,令自己感到心神不宁。
做为雷音寺的食客,并没有受到什么限制,平常寺里喇嘛可以去的地方,他们一样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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