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他道:“无遮国有个习惯,如果有男人敢非礼无遮国女人,就抓他们去喂九头红牙蛇,连骨头也要剁碎了喂吸血蚂蚁。”
范钢歪缠着让我介绍提娜公主给他认识,唧唧歪歪地叫了声弟妹,这才发联络信号跟孙菊灵嫣联系。
一会儿的功夫,有一辆汽车闪着灯开近了。范钢一伙粗人撇腔拉调地唱着“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
等他们走远了,无遮公主便要了我的那块和氏泪血玉正面反面地看。
她把玉放在心口上,吗咪吗拉地念了一阵子的无遮语。玉再在她手里展开时,正面和反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字形却又不象甲骨文,跟蒙文有点象。
公主告诉我这是佉卢文。佉卢文最早起源于古代犍陀罗,是公元前3世纪印度孔雀王朝的阿育王时期的文字,全称“佉卢虱底文”,最早在印度西北部和今巴基斯坦一带使用,公元1-2世纪时在中亚地区广泛传播。公元4世纪中叶随着贵霜王朝的灭亡,佉卢文也随之消失了。18世纪末佉卢文早已经成了一种无人可识的死文字,直至1837年才被英国学者普林谢普探明了佉卢文的奥秘。但是问题在于公元3世纪时,佉卢文在产生它的印度消失了,怎么突然又在异国它乡流行了起来?这着实让历史、考古学家们摸不着头脑。
看了一遍玉上的文字,公主激动地拉住我道:“胡华,快带我去那个古墓,那儿会让我们解开无遮国的生死玄关,这……太重要了。”说完话,情不自禁地吻住了我的嘴。
这一吻是她真正地情动地一吻,我一下子就迷失了。
我有点明白了:爱一个人是一件非常不容易又非常容易的事哦。整天挂在嘴上爱呀爱的想呀想的,接吻拥抱什么的,与动物们发情发春的本能冲动没有什么区别,可以随时随时地来。而真要象梁山泊祝英台那样子撞坟化蝶的搞点生死相恋,却需要心尖子上那猛然的心痛。
无遮公主这一吻,吻得我全身心震撼……全身电电地麻麻地,一下子觉到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我们两个……就这么吻啊吻的,也不知吻了多久。
我手里那张范钢汇的古墓图被风吹起的时候,我们两个才从沉迷醉爱中醒过来,随着那张随风飘起飘落的纸,跑了半里多路,一起伸手抓住,又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终于尝到了Shirley杨所说的如胶似膝的味道。
恋爱这东东,研究理论没有半点用处,处心积虑想她来的时候,却感觉不到抓不到,而一旦真真地遇上了,想躲也躲不掉,一下子就身不由己了。
我和公主拥抱一会,走一会儿,在天快亮的时候,进了那座看不出年代的古墓。
其实,是一座半地上半地下的佛庙。范钢所说的一个和尚两个尼姑干那事的雕像,是密宗的欢喜佛。
不过,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那佛像竟然真的在动。
第二卷 楼兰古国 第三十五章 密宗的欢喜佛(2)
面对着我的欢喜男佛是一张笑意咪咪的脸,其体形矮小。而与他交合的女人却是高健的体型,乳房是夸张地大,腰扭成S型,浑圆的屁股在律动。
这是真人,女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我拉着公主要往外走,却被她一把拉住坐于地上,那意思是教我但看无妨。
说实话,我是真的想看,可是让我在女神似的公主面前暴露我色心大动的丑态,我有点欲说还休……这真是左右为难……我自问做不到“色即是空”。
女人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了,倒是那笑咪咪的男人还佛心不动的样子,由着女人扭动屁股,越弄越急地潮动。
坐在地上的公主成一尊观音鉴形的尊者之状,口中又在诵念我听不懂的无遮咒语。
我不能对激情将至的叫春女人视若无物,只好把眼闭上,受听着那一波波的浪音。
女人欢快地极其满足地哼叫了一声,便没了声响。
睁开眼一看,女人已仰卧于地上,两臂软塌塌地伸着,腿也张开着,一双眼睛半开半合地,嘴里不停地往外吐气。
歇息了几分钟,女人又起身搂住男人,呼喝着晃动,叫声愈发得大了。
看得口干舌躁的我,别无良策,只能闭眼硬忍。
试着想进入禅念状态,却是想入非非,又恐欲心泛滥,被无遮公主看轻了,又强自镇定地保持着端正的状态,极度矛盾地希望这对密宗男女赶紧把事办完,以消我欲心之乱。
异常难过地等到太阳出于东山之上,女人三度歇菜后,笑意咪咪的男人拍了一下累瘫了的女人的屁股,方才起身。
无遮公主站起来,打着佛手印跟那男人手谈了十几分钟。男人抱起女人,转身到庙后去了。
我连吐了几大口闷气,晃了晃头道:“终于解放了,哪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守着人还干得这么起劲。”
无遮公主却道:“胡华,你错过了修持本尊神的绝好机会,这对佛心空相的加持有莫大的好处,刚才情况紧急,没来得及跟你细说。
见我心态已恢复平静,无遮公主就给我介绍哪个是白度母,绿度母,哪个是畏怖之神。
还跟我讲本尊神的渐悟神通力和顿悟神通力。所谓的欢喜佛就是在体欲的交合中,加持信徒所独有的本尊神的奇特神通力。佛讲无碍、慧通,空相之心,皆因人而异。
人体之谓“小宇宙”,正象数学中的“无穷大无穷小”,人不是经常讲“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吗?
每个人都会有幻想,而且在幻想中还要尽其自在、无他和广美。而密宗修持者,最要紧就要空幻出自己的本尊神。当然,初始的想象会是浅现的具体象征物。正象一名基督徒诵读“上帝”一词时,他可能倾向于简单地想象一个其形象自命不凡和长有胡须的生灵,虽然他清楚地懂得上帝为一尊神,且绝不会有胡须。随着加持的神通力的增强,空幻之象会成为一种真幻的实在之物,但却不会有过于鲜明的形象。
欢喜佛正是基于此,而选择“质纯之人”做为对象修持,如果有同质之人同修,效果就会事半功倍,这是所有密宗信徒孜孜以求的。
无遮公主正是在四岁的时候,受了灌顶仪轨,矢志如一地等着她的“同质之人”,而我那天的误打误撞,却早已被无遮巫师从星相的变化中预见了某种必然的发生,我就被这么众民一意地推成了那个与无遮公主同质的献身王子。
我倒是很向望与无遮公主的同修。武侠大师们把男女双修写得那么美妙,哪个少男少女不是心切切地向往之。
初尝了与无遮公主如胶似膝的我,恨不得立时就搂了公主进行本尊神的美妙加持。
我看了一尊牛头和多臂的忿怒王的雕像,跟公主开玩笑道:“要是选了这样的本尊神,公主会不会不喜欢?”
公主点了一下我的头,“在神灵面前也敢开玩笑。”拉着我出了墓庙,走到附近的山丘上,看着那高高低低的沙丘,叹了一口气,“塔里木河就要干了,我们的罗布泊找不见了,那是我们无遮族的圣水湖。”
我想起Shirley杨所说的那个地下罗布泊和老胡曾经去过的精绝国,遂宽慰道:“既然老天能让无遮国这么世世代代延续着,成了人们口中的神话,自然,就会有一种科学所未能测查的宇宙之力,让那些曾经发生的历史完好地存延。无遮国不光是无遮族民的无遮国,她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宇宙的。”
公主惊奇地看了我一眼,温柔地偎到我怀里,幽幽地道:“胡华,从看到你,我就感觉到有一种神的力量在召唤我,我内心里一直在期盼那一天。”
我和无遮公主正情话绵绵的时候,却没注意东北方黑压压地掠近了一群前来复仇的铁嘴乌鸦。
金猿雷一声惊啼,两只前爪扑地,四肢猛刨,其他的金猿亦如法施为,在我们周围布成了一道沙尘雾。
有此一缓,我和公主赶紧躲进了欢喜庙。
可是,这一次乌邪群至少得有上万只,很有组织纪律性地排成了几个分群。沙雾只在瞬息间即被吸进它们的肚子里。
九只金猿虽奋力扑击,却被分别围住了。乌鸦们恶猛地潮涌而下,有些干脆落到地上,打着滚跟野狗似的袭击金猿的双腿。
一群群的乌鸦越过金猿,见物就抓伸嘴就啄,欢喜庙的前院被它们万爪齐下,大半拉屋庙被瞬间抓成了断墙残壁。
我不顾头上的抓伤,弓弩连发,甚至连尸魂钉也一把把地往外猛掷,护着仍不愿杀生的无遮公主到了欢喜庙后院。
还没踏进屋子,乌鸦群已铺天盖地地扑入,几株大树立被啄食一空。
我手中的剑树箭和尸魂钉几乎就要抛光了,眼前的乌邪尸体堆成了几座小山。
乌鸦却越积越多。
有几只红眼头领鸦不断地发号施令,其意是务治我和公主于死地。
第二卷 楼兰古国 第三十六章 祭魂召唤台
“公主,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手里头已经没有制敌的家伙了。”看着站在树下任乌鸦在身前乱扑的提娜公主,我忍不住高声喊道。
不喊还好,这一喊,她竟然坐到了地上,眼睛闭上,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好象要学当年的释迦牟尼割肉喂鹰。
正要再出言相激,却见公主头上蓦地站出一只九嘴青鸾,青鸾的九张嘴同时张开,喷出几道青烟,中招的乌鸦扑楞楞落到地上,伸腿了帐。
青鸾看也不看,飞至一枝光秃秃的树干之上,伸颈长鸣。
与乌鸦激战中的九只金猿,如闻军号,奋力扑杀出乌鸦的包围圈,围到了公主的身边。
“胡华,快利用这段时间找出老庙的地下通道。要快,要不然,我们都得喂了这些无赖邪恶的乌鸦。”公主说话虽急,人却依然淡定不乱,有一种我越看越佩服的虽言生死却不惧生死的从容。
这下又得考验我的盗墓技术了。常言道:有古墓则必有暗道生门,只是不知这造型千奇百怪的欢喜庙的机关会不会比七重门转磨公主陵的机关复杂。
庙中的雕像和陈设已经被乌鸦抓啄得面目全非。根本没法依常规研判机关暗道的可能位置。
好在手中还有几颗尸魂钉,可以在发现到暗道的蛛丝马迹时,掷出去查探地表硬度。
围着几座雕像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看到后院中间花园处尚有一道矮墙保存完好,赶紧走过去跺了几脚,墙实咚咚地,肯定是实心地,决不会有夹层。地面也夯得无比结实,不似有地道暗室的设置。
没头苍蝇一样地乱串了一通,转身想看看公主跟乌鸦的战况。
却只见乌鸦密层层地积成了一高十几米的圆筒子,已把公主牢牢地围住了。
仗着蛮力在外围拧断了几十只乌鸦的脖子,却根本是无济于事。反倒是让一些急于参战而插不上嘴的乌鸦发现了新的扑杀目标。
幸好头上戴着公主给我的面具,要不然头准会被啄成筛子。
既然找不到暗道,干脆想办法和公主汇合了,一起拚到力尽而亡算了。
两手猛扒着,往黑压压的鸦群里钻,硬是被悍不畏死的乌鸦给挤了出来。抬头看到那几株光头大树,心里有了计较了。
跟小时候和金宝爬老柿子树一样,蹭蹭蹭,爬到那颗三人都合抱不过来的老剑树上,站到一根树干上,估摸了一下公主所在的位置,我两腿一较劲,就要踏树而起。
谁知用力过大,那树干咔嚓一声断了,我立脚未稳,摔到了地上。
这一摔,摔得面朝土地,背朝天,眼前是金星乱冒。
正要起来再做努力,却觉腰部被一根柔物缠住,忽忽悠悠地被抛到了刚才断裂的老树上,接着一个跟头,又跌了下去。
两眼一扫,发现竟落到了树洞中。
树洞幸不甚深,借着几处横插的木桩,我稳住身形。低头往下一看,是一眼渐阔幽深的古井。
奇怪的是我抓屋的这一面仍还是树质,一直延伸下去。
顺着木桩又下了几米,看到一个杈出来的横洞,这应该是一条暗道了。有此发现,我疾速攀上,向着公主发出一声得手的呼哨。
反应最快的是九嘴青鸾,别看它体型小,可双翅一振,三张嘴衔住无遮公主硬是冲出了乌鸦的盖压。随风冲出的是金猿风,它身上已是血红了,坚厚的猿皮已有几处裂开,受伤实在不轻。
我和公主及九嘴青鸾、金猿悉数进入树洞时,庙的四周猛然响起了激烈的自动步枪声。
孙菊灵嫣一身绿彩的战装端着冲锋枪冲了进来,身后是一批身手特别骄健的汉子。
不愧是冲出亚马逊式的特警,铁嘴乌鸦的剿灭之战就交给你们了,我得探探暗道和古井的奥秘。
下到横洞里,我才想起那个刻着劲儿跟质女交欢的欢喜男佛。他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是不是见机不妙,早就顺着这条暗道溜之乎也。
往里走了一段,暗道倏然变细,体型巨大的金猿已无法通过,看来得分开而行。
公主让青鸾飞临井中,查探了一番,青鸾啾啾叫了三声,点了点头。我趴在洞底,仔细听了听,有潺潺流水声,说明此暗道尚有一条水道。
金猿风已明其义,侧身碰了我一下,眼睛眨了眨,我拿出一只剑箭,刻上跟孙菊灵嫣定好的联络记号交给了它。
九只金猿很有秩序地攀壁而下,走水道而去。
青鸾那只最大的嘴巴哝了哝,竟然把其他的嘴巴藏了起来,抖了抖身体,身形亦缩了不少,迈动两腿,走在最前面。
我和公主随青鸾弓身而行。
这一段矮道只有五十多米,再往前走,是一片豁然的空场,远端是一个古村落的模样。
脚底下能传来金猿故意敲出来的联络声。
公主走了几步,狐疑地对我道:“难道我猜错了吗,这儿不是祭魂召唤台?野田武次他竟然骗我?”
我随声附和道:“公主说得没错,我从一进庙门,就感觉他那笑是装出来的,并不是所有的密宗修持者都能练出不二的本尊神来的,他那样子八成是装出来的。”
公主未置可否,摇头道:“咱们先在这里等金猿,等它们打了通道上来,再做计较。”
找了一处平坦的土壁,公主给我讲了和氏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