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哥儿呢,话不多,我看他也讨厌话多的人,所以这端庄的姑娘应该适合她。”
钱氏笑了,说道:“还是你了解勖哥儿,他就不喜欢人叽叽喳喳的,以前他身边有个丫头就是喜欢多话,被他给赶走了。”
“大嫂,还有重要的一点儿是,定国公府和平国公府和后宫那边牵扯都不深。”曾令宸说道。
虽然各世家盘根错节,要是扯上关系,真是哪一家都和皇宫有关系,就是镇国公府吧,后宫的皇后娘娘,是镇国公世子夫人的亲姐姐,但是人家皇后是没有子嗣的,以后和夺嫡扯不上关系,那些有生了皇子的妃嫔的娘家,就是不想站队,也是被打上了标签,不得不站队了。当初那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的岳家和外家,如今都不存在了,或者是败落了,镇国公府嫡长孙的婚事必须得考虑这个因素。
“嗯,你说的对,这点你大哥都跟我说过,所以就是这定国公府和平国公府,我觉得都可以,难以抉择。你觉得哪个好?这两个姑娘人都长得不错,为人也大方,也不是我们可着劲儿的挑,是觉得两个都好啊。”
可是人家的嫡长女是不可能配给不能继承爵位的子弟的,不然真的想给自己家几个小子娶过来。
“要不这样吧,我抽个时间,看看这两个姑娘,大嫂你也见一见,然后再做决定?”曾令宸说道。
“也好!”说完了勖哥儿的婚事,钱氏又说起这次皇上的赏赐,“妹夫就是在家里修养着了?”
“嗯,也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他身上光是伤疤,这些年拼命,都没有好好的养着,正好趁这个机会,也陪陪我和元宵。”功高震主什么的,也不是常人能消受的,所以还是低调一些。
“是该这样,我们当初从江北回来的时候,你大哥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咱们这样的人家,辛苦辛苦一段儿就行了,只要有本事,什么时候他都是能立刻起来。”
想着皇上的圣旨,虽然说给小九的第二个儿子许了爵位,但是如果小九生的是女儿,或者是只有一个儿子呢,那圣旨就是一张空白纸张,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还不如真金白银来的舒坦呢。
姑嫂两个说了个尽兴,正要说些别的,就有下人来报,说是元宵和金哥儿打起来了。
金哥儿是二爷曾令浩的嫡子,今年才四岁,是甜姐儿的胞弟,二嫂小楚氏所生,因为小楚氏流过几次产,都没有保住,好不容易生了金哥儿,二太太楚氏看得跟宝一样,就起名叫金哥儿,意思是金疙瘩。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打起来了?”曾令宸有些着急。
钱氏却一点儿也不急,“你就放心,咱们元宵吃不了亏。”这个金哥儿被二婶看得太娇惯了,在自己府上是无法无天的,二婶还惯着他,有时候就喜欢欺负九爷曾令康家的孩子。曾令康是二房庶出,他的孩子在二婶眼里就是不如她的金疙瘩,平时没少被这金哥儿给欺负了。
肯定是觉得自己这次还是跟自己府上一样,来到这里想欺负人了,但是却找错了人了。
“大嫂,是不是以前元宵过来也和人打过架?”曾令宸问道,这个儿子,要真是这样,也太调皮了!
“你啊,只要自己的孩子不吃亏,你管他如何?说起来咱们元宵可是比金哥儿小了一岁多,打架的时候只有吃亏的份儿,就是二婶知道了也说不出来什么!”再说元宵是恭亲王的嫡孙,如今二叔他不过是个闲散差事,咱们还能找恭王爷的嫡孙来算账?
钱氏让来报信的人说说情况,那媳妇说道:“二老爷家的金哥儿见元宵少爷手里有好玩的东西,就要去夺,元宵少爷不干,所以打起来了。不过现在已经拉开了。”
“元宵受伤了没有?”钱氏立刻问道。
那媳妇说道:“元宵少爷一把就把金哥儿给推倒在地上,然后就骑在金哥儿的身上金哥儿就哭了,把大家都引过来了,最后给拉开了。”
“看看,我说了吧,咱们元宵是吃不了亏的,就该这样才是,看看二婶把自己的孙子给惯的,别人的东西都敢抢,以后长大了还得了?传我的话,这事儿就别到处说了,小孩子在一起玩,哪里有不玩恼乐得?多大点的事儿,还值得过来禀报,你过去吧。好好让他们把元宵给照看好了,别让人欺负他。”
那媳妇下去了,曾令宸道:“大嫂,你这也是惯着他了。”
“不一样,咱们元宵虽然年纪小,但是懂事儿,绝对不会像金哥儿一样,我是有分寸的人,可不会看错,说起来,王爷教导的也好,不吃亏到哪里都是好的。”
等回去的路上,曾令宸就问元宵这个事儿,元宵说道:“金哥儿每次都喜欢欺负人,最喜欢抢谦哥儿的东西,这次看见我的东西,也要抢,祖父说过,谁敢抢我的东西,我就揍他!”
哦,公公这个教导方法,是没有错,曾令宸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教育儿子吧,儿子没有做错事儿,可是不说他几句,他以后动不动就要打人就不好了。
“元宵啊,咱们大多数讲究动口不动手,你说要是遇到一个你打不过的人,那被打的可不就是你了?咱们有时候呢,得讲究策略,不动手就能把事情给解决了,那才是有本事。”
元宵点点头,“娘,我知道!不过祖父说我还小,以后会慢慢教我的,其实今天是我故意炫耀爹给我的东西,就知道金哥儿会忍不住要来抢,我正好可以揍他,谁让他老是欺负别人呢。”
曾令宸哑口无言,好像自己的儿子不用自己教,就已经学会了引蛇出洞了,打人还打的光明正大,确实现在没有人说他揍人不对!唉,小孩子不要这么机灵好不好?
265闹心
不过对于元宵的这次行为,他父亲和祖父都表示了高度的赞扬;就是孙氏也觉得自己的孙子做的对极了;哪里能被人欺负了不还手;我孙子可是亲王的孙子,哪里是别人能比的上的?
再说那金哥儿,被元宵给按在地上狠揍了一顿,不说别人;那跟着去伺候的奶娘婆子;生怕被责罚;回去了就和二太太楚氏请罪了,二太太楚氏意见宝贝孙氏竟然被打成这样,真是心疼的要命,直嚷嚷着把这些伺候的人都给打板子去。
“他是王爷的孙子就了不起了;就能随便打人吗?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就是要找上门去,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走了!”又是骂又是心疼,对金哥儿哄道:“祖母给你报仇去,乖孙子别哭,别哭!”
就是金哥儿的亲娘小楚氏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这孩子从一出生就被婆婆给报到身边了,看着儿子挨打,她心疼,但是问了事情的经过,又不好说什么了,怎么偏袒自己的儿子,那元宵也比他小一岁多,还是自己的儿子非要抢人家的东西菜这样的。
“他们说是抢的就是抢的啊,我还说是我孙子自己的,被那小子给抢了呢。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不就仗着人家是王府的人吗?再说了,就算是那东西是那元宵的,给当哥哥的玩一会儿又怎么了?犯得着打人吗?”眼见楚氏越说越不像话,二老爷曾祥平呵斥道:“你给我得了吧,什么都是你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看看你把孩子给娇惯的,什么都不成!也不看看别人是谁,就乱骂,一点儿主母的样子都没有!真是丢人!”
“我没有主母的样子,谁有主母的样子?是你屋里的狐狸精还是别人?你让她给我出来,咱们比比?我的孙子你们不心疼我心疼!”二太太楚氏现在这个脾气,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更年期到了,她以前的脾气也不算好,只不过以前在镇国公府,被压制着,也不是长房媳妇,还是庶出,在婆婆面前是屁话也不敢说,如今搬出去了,成了名副其实哦当家主母,这脾气就发泄出来了,加上这年纪也在这里了,而二老爷还有几个娇滴滴的美娘子,二太太楚氏是见一次就嘲讽一次,脾气更不好了。
“你不可理喻!哼,我告诉你,你最好去王府赔礼道歉去,抢人家孙子的东西,把人都给得罪了!”
“我去什么去啊,我还没有见他们给我赔礼呢,看把我金哥儿给打的,脸上都肿了,有本事她找上门来,我还是她二婶呢,是长辈!她一个当小辈的,不给我赔礼,我和她没有完!”
真是无理取闹,这事儿是和你是不是长辈有关系吗?人家品级比你高,还是皇室宗亲,你是个什么?还敢叫嚣。
大姑奶奶曾令云还没有进门,就听见自己的娘在高声说什么,不由的头疼,前几年,觉得娘的脾气已经好了很多了,怎么现在又变本加厉了?什么时候成了这样了?
金哥儿和元宵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明明是金哥儿的不对,怎么到了娘这里,就该所有人都要让着金哥儿。这成了什么道理?
“娘,我想回去了!”婉姐儿不高兴来外祖家,每次来,都是外祖母在大声嚷嚷着,要不就是夸她的金哥儿,好像根本就看不到他们几个一样,她小弟正哥儿比那金哥儿要可爱多了,可是外祖母眼里只有那个金哥儿。
那个金哥儿小小年纪,就特别可恶,每次自己过来,就要把自己的衣服弄脏,还非要自己给他东西,不给就在地上撒泼,然后外祖母就会说自己一顿,哄着金哥儿。
大姑奶奶叹气,她也不想来啊,可是现在母亲也就是听得进去自己的话了,别人的话都不听,得了个嫡孙不容易,就捧在手心里,结果越养越娇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可如何是好?
平时里在家里你欺负自己人,别人还不敢说什么,可是现在你到了别人家里,还那么霸道,那真真是太不会来事儿了,大姑奶奶真是想着,今天怎么没有把这个金哥儿给再打狠一些呢,也好让他知道害怕!
“就一会儿,我和你外祖母说一会儿话,咱们就回去。”大姑奶奶说道。
小楚氏见大姑奶奶来了,忙迎了进去,大姑奶奶曾令云说道:“二嫂也该管管,最好是把金哥儿给要回去,不然这以后可如何是好?”
小楚氏叹道:“我也想过,只是,唉!”
只是她哪里说得动婆婆,以前自己没有生儿子,婆婆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她娘家如今早就分家,和以前不一样,说给她撑腰,那是完全不能,也就是因为曾家的规矩,在生嫡长子之前不能生出庶子来,所以才没有那些闹心的东西,就因为这个,婆婆对自己很是埋怨,说自己要给他们家绝后了,她就更没有底气了。
如今生了金哥儿,从一出生就被婆婆抱了去,她是婆婆,她是儿媳妇,她能说什么吗?
大姑奶奶也觉得自己说的是空话,自己娘的性子她还不知道?
但愿这次能说动,好不好的,这都是自己的侄儿,不能看着她坏下去啊。
而小楚氏是想着以后再生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总不会被婆婆给要过去了吧,她一定好好的养着,绝对不会想金哥儿这样!
“你和我哥也说说,这样下去可不行!”
公公都说不通的,他一个当儿子的,能说出什么来?要是能说的动,在几年就给说通了!
二太太楚氏好不容易把金哥儿给哄好了,又让人把奶酪给端过来,哄着喂金哥儿,“娘,你这每
天给他吃这么多,万一长胖了可就不好了,我听大夫说,这人长得太胖,身体会有毛病!”
“就是现在这样才会被人欺负,不长胖,怎么能打得过人家?”二太太楚氏手上不停,金哥儿吃的是一点儿也不停火。
“娘今天的事儿,你是不是听茬了,是金哥儿要夺人家元宵的东西,元宵才要夺回来的。”大姑奶奶说道。
“就是那样又怎么样?都是表兄表弟的,有东西,给他表哥玩一会儿又怎么了?犯得着动手打人吗?”
合着他娘的意思,就是金哥儿夺了人家的东西,也得拱手给金哥儿,这才是对的!
“娘,你以为金哥儿是谁啊,人家为什么要让着他?在咱们府上,他有你,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出了这个院子,谁知道金哥儿是谁?他要是还和在家里一样,可没有人像您这样维护他了,到时候吃亏的就是他!娘你把金哥儿送到镇国公府,是怎么想的,不就是想着和九妹妹那边搞好关系吗?金哥儿和元宵年纪相差不多,小时候的情分,以后金哥儿的前程也少不了,既然你是这个打算的,要求着人家,还不低下头,你还以为别人要主动给你低下头?”大姑奶奶毫不客气的说了一通。
二太太楚氏觉得自己的脾气上来了,“那他打人就对了,你看看,把金哥儿给打的,就算他们是王府的,也不能这样欺负人!”
“金哥儿要不抢元宵的东西,至于这样吗?金哥儿比元宵还大呢,你说这打人,你好意思提?”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提,你们一个二个,都想着巴结他们,如今自己的亲侄儿都靠边站了,就巴结去吧,我也不求他们了,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金哥儿这么好的人才,等长大了,说不定能尚公主,我怕个什么?以后他们有求我一天的时候!”
尚公主?大姑奶奶觉得自己的娘是不是病了啊,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了,金哥儿尚公主,简直是异想天开,就这样,不给毁了才怪!
“娘,我好话说尽,你也不听是吧,你非要看着自己的孙子成不了气候你才甘心是吧。”
“我打你胡说八道!你诅咒我的金哥儿干什么?出嫁的女儿,少管娘家的事儿,你婆家的事儿都没有理清楚了,别来我这边说这些!”
“娘,咱们走!”婉姐儿在外面忍不住了,直接就进来拉着自己的娘就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看看,你自己的女儿,见了外祖母连叫一声都不叫,没经长辈允许就随便闯进来,你把自己的孩子好好教养,再过来说这边吧。”
气得大姑奶奶真是立马起身走人,不过随即又拐了个弯,悄声对小楚氏说道:“我怀疑娘是不是得了病了,你们找个大夫来看看吧,这火气太旺了。”逮着谁就骂谁,除了金哥儿。
小楚氏支支吾吾的,她不敢,大姑奶奶真是恨铁不成钢,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娇惯,还无动于衷,就是让她请个大夫,都不敢,难怪让自己的娘成了这样,“算了,我自己私底下对二哥说说吧,让他去请!”
不就是怕被骂吗?那她让她哥出面好了!
唉,这都叫什么事儿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