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炎剑再次幻化出不计其数的剑影,但眼前发生了令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幕。钱步将金色盾牌移到其身后,金色薄薄光罩居然穿过了两人的身体,重新把二人保护起来,叮~光罩看似薄如蚕翼,一碰就裂,事实却完全相反,陨炎剑根本无法在其上留下一点点痕迹,欧阳如烟反而被反震之力震退了三步。
“嘶,这个情况有些糟糕了,想赢他们两个还真是困难了。”本以为靠着冰柱的战技冰封,能快些令这二人受,到时候就可以去援助金破。
方家二少爷的话久久回荡在脑海中,金破的火气越升越高,青色剑灵已经被其握在手中。剑之灵,最普遍的武灵,但没有人瞧金破,因为其刚才表现出来的速度,已经不是一般的快了。
“孟庆,田必方,千万不要留手,这子不好对付,一鼓作气打趴他。”刘梓承对另两人提醒道。如今,三人呈三角形阵型站立,将金破团团围在当中。
“我过,你们家大少爷不是我们杀的,至于你们家二少爷……只当是他嘴巴臭付出点代价。如果你们咄咄逼人的话,爷一定奉陪到底,爷还从来没一次性对付过三个人,也好让爷衡量一下自己的真正实力。”双脚微微分开,与肩齐宽,青色剑灵看随随意地握着,没有做出任何进攻或防守的动作。
“哼,不管你是不是杀害大少爷的凶手,你都必须死,或者愿意被我们五花大绑送到方家,听候老爷的处置,你现在可以选择一下。想要早点躺到地下,还是多活个半天?”刘梓承狠狠道。
“还是少闲话,要打快打,你们这么婆婆妈妈的,你们家二少爷可是会生气的。我的时间可不是给你们浪费的,再不打,我走了嗷。”金破笑言道。
“刘队,你还希望这子乖乖地听你吩咐不成,这臭子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还是一起出手解决掉的好,管他是哪方来头,宰得干干净净,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还能有谁去告诉他的家人。”田必方大大咧咧的道。
“也罢,你子既然不想活得久些,我就成全你吧。孟庆,田必方,动手”刘梓承阴着脸,挥手道。
话音刚落,头顶盘旋的银色雨燕俯冲而下,身上的电光愈盛,火斑点猎豹朝金破狂奔而来,那些个斑点居然冒出了火花,孟庆手中的金色大刀发出璀璨夺目的金光。
“雷芒俯冲”
“火星满天”
“刺目金光”
三大战技同时爆发,银色雨燕成了一团雷电形成的球形,猎豹周身上下不知数量的火斑点冒起的火花,劲射而出悬浮空中,铺天盖地般地射向金破。孟庆的刀光芒夺目,犹如一轮太阳,任谁看了都会闭上眼睛。
第一九章 方家
银、金、红三色绚丽而璀璨,将金破重重围住,方二少爷狰狞的脸庞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嘀咕道:“让你子知道什么叫困兽斗?嘿嘿……”
另一边,蓝纹鼠被冰冻了约半分钟时间后,自动复原,吱吱吱地叫着,听起发声的频率,显得有些生气,脸一抖,狂奔而来。正在这时,金破那边三色光芒闪耀,欧阳如烟分神瞧了一眼,心中顿时发生了变化,开始担心金破的安危,甚至没有注意到蓝纹鼠的接近。
“吱~”一道淡蓝色水柱喷射而出,就像那高压水枪,欧阳如烟连忙收回心神,却为时已晚,虽然将水柱冰封,但那仅是一截水柱,原来蓝纹鼠只是喷了一口水柱,而非刚才的整整一条水柱,长约一米的水柱被冻结成冰,去势不减,敲刺中欧阳如烟的左肩。
“啊~”欧阳如烟的惨呼声在林间响起,金破哪能没听到,可面对三个灵师的战技,他也不可能瞬间挡住并逃出他们的包围。
“不灭剑影”什么叫战技与武技结合?卢库生的“紫龙奔腾”就是,而金破真正的秘招正是“不灭剑影”,非“万千剑影”。金破的周身悬浮着数不清的青色短剑,真真实实的存在,由天地间木属性灵气所构成,将他的身体完全包裹起来。
“咻咻咻~”
青色短剑连续飞出,朝着金刀,朝着雷芒,朝着火星,咚~呲~嘻~古怪的声响不绝于耳,真如同一首没有章法的音乐,令人听了烦乱。方二少爷看着这一幕,额头渗出了几滴硕大的汗珠,这家伙真的是中级灵师?这群攻的战技是不是太恐怖了些?
灵气顿时混乱不堪,泛起层层涟漪,灵气之风吹起了官道上的尘埃,就变得无法看清其中的情况了。另一处战团也停下了战斗,陨炎剑被欧阳如烟交到了左手,右手正用力按在伤口上,防止鲜血流出,双眸中倒影着那边战技对撞的激烈场面,心中道,哥一直不肯他的秘招有多么强大,原来比之卢库生的“紫龙奔腾”丝毫不逊色,甚至还要过之,毕竟有青色剑灵生生不息之技。
余成广和钱步揉了揉眼睛,从没想过一个中级灵师能与一名高级灵师两名低级灵师的联手抗衡,相信今天的这一幕令他们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忘记,因为给他们的震撼太过巨大了。
灵气消散,尘埃落定,那道道青色短剑,依旧数不清,只是不少短剑或大或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但令人称奇的是,它们正在缓缓吸收着官道两旁森林中的木灵气,慢慢地恢复着损伤。
刘孟田三人看得心生退意,这打不死的短剑该怎么打?金破可无暇理会三人,闪动身影,带着一串虚影,出现在欧阳如烟身旁,柔声关心问道:“如烟,你伤得怎么样?有没有大碍?如果想报仇,我不介意全力而为。”
“哥,伤而已,只是擦破了些”欧阳如烟脸有点苍白,嘴角露着幸福的微笑,摇着头道。
“刘梓承,将他们二人拿下。”方二少爷大手一挥道,刘梓承五人相互瞧了一眼,还是按照前者的意思,把金破和欧阳如烟围在当中,但因为那打不死的短剑依然悬浮空中,所以这个包围圈有些大。
“住手”自应宣城方向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方二少爷一听,喜上眉梢,连忙拔腿往回跑了一段路,只见官道上一名白发老者骑着快马疾驰而来,不一会儿便来到附近。
“二爷爷,呜呜~”方二少爷哭着道,“大哥死了,就死在那两人手中,那个男的还打了孙儿一巴掌,打掉了我两颗牙齿,您看,呜呜~二爷爷,您家里谁打过我,不管这子是不是杀死大哥的凶手,您必须帮孙儿抓回去,必须惩罚他一下才能消掉我心中的愤怒。”
“天立,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老者翻身下马,走到方大少爷的尸体旁,仔细检查起来,首先解开其衣裳检查了胸口腹部的伤痕,接着看看左耳瞧瞧右耳,掀起眼皮检查瞳孔,掐开嘴巴查看其舌苔,最后检查了一下脖颈。
“天立,你家大哥不是死于剑伤,而是有人用极为细的东西洞穿了他的脑袋,导致他的死亡,所以那两人不是凶手。”老者倒是非常公正,先将金破二人的嫌疑洗掉,不过,接下来他的话就狠厉起来,“子,你打伤我孙儿,还与我方家的家将交上了手,这帐必须跟你算算。怎么?是想让我把你打得爬不起来再带你回方家,还是收起你的武灵乖乖跟我回去。”
“前辈,我是打了你家二少爷一巴掌,但是你的家将也把我夫人打伤了,这又该怎么算?另外,我本来就不是杀害你家大少爷的人,他们却诬陷于我,耽搁了我赶路的时间,这又该怎么算算?而且,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给了他一巴掌?”金破不顾欧阳如烟使劲拽自己的衣服,昂首挺胸地大声质问道。
“哈哈~好子,还没人敢跟我这么话的,不过,我这人挺护短的,所以你愿意与否都是个屁。”老者咧嘴一笑,“刘梓承,将此二人拿下,带回方家。”
“慢着,您是灵尊,我这个的灵师怎么敢反抗?但我想先替我夫人包扎一下伤口,您不会连这点都不同意吧?那我倒是宁愿一战。”金破道。
“哼,才一点伤至于么?”方天立低声嘀咕道,声虽低,却是所有人都能听到。
金破没有去理会方天立,扶着欧阳如烟回到了马车上,细心地在伤口上撒了些止血粉,稳稳当当的用撕下的布条包扎好。欧阳如烟担心地轻轻问道:“哥,这个,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万一他们不怀好心,老头子又偏袒方天立,又有其他人在旁边嚼舌根,杀害方大少爷的罪名真落到咱们身上,岂不是……”
金破心翼翼地缠紧布条,低声道:“这老头还算公正,就是护短些,没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歪,没做过的事,仔细去查探查探总会水落石出,没必要太过担心我们的安危。我反而有些担心,假如这方家将我们拘禁起来,赶不上百尊大会,那才是真的麻烦。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子,好了没有,你的这辆马车我们要了。”方天立阴阳怪气的调子在车外出现。金破拉着欧阳如烟走出车厢,身上还背着两人的包袱,前者板着脸道:“要用就好好,怪里怪气的,是不是欠人钱呢?”
金破二人跳下马车,余成广和田必方将方家大少爷的尸体抬到马车上,由方天立驾驶着马车唤醒在前面,此二人分立马车两侧。金破则是走在马车前边,刘梓承带着孟庆、钱步断去金破二人的前路。至于那老者自然当先策马慢行,时不时还回头瞧金破几眼。
没有几里地,应宣城的城门就出现在金破众人的面前,光看着城门,金破二人的想法是,此城大应与图原城差不多。待走进城内,街道上的行人一见是方家二太爷领的头,纷纷退让至两旁,让其顺利通行,每个人都带着一定的敬意。
这一切看在金破眼中,顿时对这个方家产生了一定的兴趣,以及心中的安定,一个家族能令一座城市的百姓如此这般,定然不是蛮不讲理的势力,此行多半能安全身退。
经过七拐八弯,金破众人终于在一座宅院前门停下,围墙是用很古老的泥砖砌成,古朴的大门充满着沧桑之感,就连门上的牌匾都是年代久远之物。欧阳如烟从未见过这样的建筑风格,满面好奇之色,四处张望着。
金破则是将其与一路走来见过的几家宅院相比较,此方家大宅充满着古老色彩,怎么看都是非常久远的建筑,一个在应宣城有这么高威信的家族,为什么住的是老宅?是不是这其中隐藏着什么?
方家二太爷方占正带着方天立众人找到方家大少爷方天王的消息,顿时在方宅中传播开去,一些乖巧的家丁立刻找来木板床,用于安放方天王的尸体,见到方天王尸体的家丁每一个都双眼含泪,悲痛不已。
不多时,方天王的尸体便会安置在方宅大厅的正中央,厅外有不少方家家丁站着,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又似乎是在监视着方二太爷带来的两个陌生人。金破和欧阳如烟站在古老的大厅内,心中暗惊,这里的随便一个家丁都是三阶丹士以上的实力,北唐兴武,看来一点都不假。刘梓承等五人笔直站在金破二人周围,正好形成一个半圆形,而那个缺口正对着方天王的尸体,另一边则是方占正和方天立爷孙俩。
“嗒、嗒、嗒。”内堂之内传出什么东西敲地的声音,以及三四人的脚步声,金破心道,这下方家的人都到齐了吧?
第二十章 又被关了
从内堂内走出四人,当前之人比方家二太爷还要年长,满头白发,布满褶皱的脸庞上点缀着灰褐色的斑点,消瘦的右手拄着一根拐杖,想必那“嗒嗒”之声就是该拐杖点地的声音,但他的双眼如同夜里的明月般明亮。
老者的身后跟着长有五六分相像的老者,约五十出头,左边之人有着一双锐利的双眼,看着它的时候金破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右边之人脸上摆着和蔼的笑容,只管着跟在年迈老者身后,似乎还未留心金破二人。至于最后面的那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五六,应该就是方家的三少爷、年迈老者坐在中央上首之位,拐杖点了点地,嘶哑道:“二弟,到底是谁杀的王儿?这二人又是怎么回事?唉,真是家门不幸,白发人送黑发人。”
方占正痛声道:“大哥,王儿是死于一种很细的武器,自左耳跟下刺入,右耳中穿出,几乎一招致命,即便您在王儿身边没法救呀。至于这二人,在立儿发现王儿尸体前站在王儿身边,还碰过王儿的身体。”
“蓬~”拐杖用力点了点地,竟然点碎了坚硬的花岗岩,而方家大太爷方占为如同一道闪电般出现在金破面前,阴沉问道:“你用哪只手碰得王儿。”
“前辈,当初晚辈以为这位大哥还有得救,才擅自移动了他的身体,并无冒犯之意。”金破抱了抱拳,不卑不亢地道。
“哼,这个我不管,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双手都砍下,我方家之人岂能随便让人碰?”方占为双眼眯成一条缝,狠厉道。
“喂,老头,你怎么话的?我相公也是好心想瞧一下此人还有没有得救,难道这也有错?你们方家是不是太不讲理了?”欧阳如烟气呼呼的道。
“啪~”老者毫不气地赏了欧阳如烟一巴掌,后者顿时全身僵住,嘴角轻轻抖动着,眼眶顿时充满了泪水,二十四年来,谁打过她一巴掌,这委屈她哪能受得了。金破立即将其搂在怀里,轻声安慰几句,对着方占为道:“前辈,如烟莽撞了些,还请消消气。晚辈真的没有冒犯死者的意思,只是想看看这位大哥是否还有救活的希望,本来他是趴在地上的,右手前指,晚辈刚将他翻转过来,贵府的这位家将和这位家将就出现了,还以为我是凶手,接着这位少爷带着这三位家将也出现了。”
“立儿,刘梓承,是不是如他所?”方占为打断金破的话,问起站立不动的方天立和刘梓承。
方天立恭恭敬敬的道:“爷爷,的确如此人所,本来想将他抓回来的,结果这子凶得很,还打掉了孙儿两颗牙齿呢。”
“呼~”老者宛如一阵风,刹那出现在金破身前,可比起身法,金破决不会逊色任何人,老者的手还停留在空中,金破搂紧欧阳如烟身形轻晃,闪退到另一边,口中道:“前辈,你们一家子都喜欢护短,但总的讲道理吧,你问问你的宝贝孙子,他了什么恶心的话,哼,如果再来一次,我绝不会仅打掉他两颗牙齿这么简单。”
“嘿嘿~果然有点实力,我就跟你讲讲道理。“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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