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钦越和欧阳如烟走进院,后者急忙跑过去,扑进金破怀里,紧张问道:“金破,有没有线索?”
“只有几个脚印,从开山水运弟子们的住所那边穿过来的,所以等于没有线索。”金破的视线停在张钦越身上,“大哥,这事还需要麻烦你。”
“我已经安排下去,十五人分五队,在开山周围寻找抱着三岁孝的人,一有线索,便会来报。”张钦越看了看金破的脸色,又道,“金破,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是啊,金破你好好想想。”欧阳如烟焦虑不安。
魏潇潇抱着金羽青,走出房间,来到几人身边,刚好听到他们的谈话,忙问:“大哥,有线索么?你不是第一次来临城么?怎么会结仇呢?”
“难道……难道是因为开山水运?”想到这点,张钦越眼眸中充满了歉意,“金破,真是该死,是为兄的错,明明有些事情还没完全解决,居然就兴匆匆地叫你过来一聚。”
“无妨,不管是因为开山水运,还是我,这个恩怨必定十倍偿还,敢欺负到老子头上。”金破面露狰狞,阴寒地道,“有人活腻味了”
“你们留在这里,我出去转转。”众人陷入沉默,良久,金破才缓缓道。
“金破,你不太熟悉这边的环境,让竹子陪着你吧。”张钦越拍了拍竹子的肩膀。
“呃……金大侠,的从在临城的大街巷玩耍,让的给你带路吧。”竹子一时没有理会张钦越的意思,顿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走吧。如烟,潇潇,你们留在这里。”罢,金破带着竹子走出开山水运。
“两位弟妹,为兄还是先回办公房间了,万一有人来报,也好取得第一时间的消息,来跟你们。”见金破二人离开,张钦越也不再久留。
“多谢张大哥。”欧阳如烟勉强谢了谢。
“如烟姐姐,先回房吧。凡儿会没事的……”尽管是劝着她,可魏潇潇底气一点都不足。
夜幕渐渐降临,约两时过去,金破和竹子才折回,前者让后者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来找他。回到房,魏潇潇坐在桌边,整个人有些呆呆的,听到敲门声,才回过神。
“大哥……情况怎样?”魏潇潇带着颤音问道。
金破摇摇头,轻声问:“如烟和青儿怎么样?”
“都睡了,刚刚张大哥让人送来了饭菜,吃了一点点便睡了。大哥,你吃了没有?”
“吃过了。张大哥那边有消息没有?”
“没有……五个队伍出去找遍整个城西地区,还是没有踪影大哥,会不会……”
“别胡斯乱想,凡儿会没事的。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就掀了整座临城”
一瞬间,强大的气息勃然而出,衣衫猎猎作响,金破的脸庞仿佛能挤出水来。魏潇潇搂着金破的腰,轻拍他的后背,柔声道:“放松点,不管他们是对开山水运而来,还是矛头指向我们,明天应该就有绑匪的消息过来,不是么?一般的绑架不都是这样的么?”
“我怎么没想到?潇潇,你的非常有可能”大手轻轻拂过魏潇潇柔顺的长发,金破道,“潇潇,你先休息,大哥恐怕怎么也睡不着的。”
“妹陪你……”
“不用了,刚刚坐了几天的船,又发生这样的事,你也累了,回去休息。”金破道。
“好。大哥,你也早点睡。”魏潇潇转出房间,回到隔壁房之内。
金破走出房间,虚掩房门,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仰头望天,一轮圆月高高挂起,洒下一片金黄,周围点点星辰明亮如常。
第二天,晴空万里,:wr。电子书。金破等人却是忧色重重。
“老大老大……”黑子大吼着冲进大厅。
“黑子,急匆匆干嘛,有话好好。”张钦越怒视一眼黑子。
“老大,金大侠,刚才有个屁孩送来一封信,有人叫他交给张老大和金破,我问他那人长什么样,屁孩,那人戴着……”
未等黑子把话讲完,金破身形闪动,把黑子手里的信取了过去,吓得黑子退了一步,心道,好快……
张钦越只是赞赏地看了看金破,朝黑子道:“黑子继续下去,那人戴着什么?”
“哦,屁孩,那人带着一顶竹编帽子,还有黑纱挡着,看不清长什么模样。”黑子拱手答道。
“大哥,你也看看”金破手一甩,暗运武力,一张信纸四平八稳地飘向坐在上座的张钦越,更是把在场的几人惊了又惊,这需要对武力的控制要多精妙呀张钦越接过信纸,双眼一扫,蓬地一下拍在桌子上,怒道:“简直欺人太甚,金破,你不能一个人去,太危险。”
“没事,他们既然来找我,我若不去,怎么知道这个对手是谁,怎么救回我儿子?”金破自信满满,“大哥,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你,会不会有人还想趁机对付开山呢?”
“嗯?对付开山?你是,抓走侄儿的人还联系了一些帮会?”张钦越惊咦道。
“并非不可能。大哥一定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譬如,你们的死对头,在临城混迹十年,不可能没有死对头。假如,矛头指向我的人,本身就在临城,而非他地跟来,那么调查出开山水运的对头,不是件难事吧。”
“金破,竹子来,有封信送来?信呢?”欧阳如烟冲进大厅,对金破喊道。随即,她瞥见桌上的信,快速冲了过去,拿起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数字:金破,欲见你儿,午后一点到城北三里细竹林。你一个人来,多一人,你儿性命不保。超过半时,你儿性命亦不保。
“金破……我也去。”欧阳如烟坚定地道。
“你去不得。”金破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欧阳如烟有些疯狂,冲金破娇吼一声。
“因为青儿需要保护,潇潇不适合保护青儿,另外,开山这边恐怕也不会安静。”金破冷静地回道,旋即看向张钦越,“大哥,临城是不是允许私自斗殴?”
“宋老城主曾经下过令,帮会之间的决斗,他不制止,但不允许伤害无辜百姓。所以,帮会间的决斗每个月都会上演。”
“大哥,你把能召集的人手全部召集起来,以防万一。如烟,你留下,一方面保护青儿安全,另一方面,能出手的话,帮张大哥一下。潇潇,你跟我走,凡儿的安危需要你帮忙。”
沉思片刻,金破对几人道。
“黑子,听到没有?你换身衣服,偷偷翻墙出去,把待在家里的家伙统统叫来,不要走正门,不要走后门,总之别走门就对了。翻墙找个没人的角落翻进来。”
黑子抱了抱拳,欲离去,又被张钦越叫住。
“跟他们,进宅子前,左臂绑上红绳,免得让别人混进来。”
“是,黑子马上去。”所有人都能看见,他眼眸中的兴奋。这会儿,黑子正在想,老大总是不走寻常路,翻墙进来,不是对方干的事么?怎么还自己也做呢?
第三三章 我儿子呢
“大哥,信上的细竹林是什么地方?很特殊么?”目送黑子离去,金破冷冷问道,不得不,他的杀心已起。
“这个……为兄还真是不太熟悉,竹子,你呢?”张钦越尴尬笑了笑。
“金大侠,细竹林在临城城北赤新山山脚下,离城北官道大约两里,真正算起来,距临城应该有四里多地,并非三里。至于里面环境怎么样?的也是听,长的都是些细竹,茂密得很,非常适合埋伏。大侠……”竹子恭声道。
“嗯,现在距离约定时间不到两时,他们一定布置好埋伏,现在去探查只会害了凡儿,真是好算计。看来唯有按他们的做了,大哥,我们先回房,午饭时候再见。”完,金破带着欧阳如烟几人转身离去,留下张钦越坐着苦笑。
金破四人回到房,金羽青娇弱地问他:“爹,弟弟会没事的,对不对?”
金破让她坐在双膝之上,肯定地保证道:“弟弟会好好地回来,你在这里一定要听娘亲的话,不要调皮,好不好?”
“嗯,青儿不调皮,青儿听娘亲的话。”金羽青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不是很明白爹爹要去做什么,只知爹爹要去救弟弟。
“大哥,你让我做什么?我的攻击力一点都不行……”魏潇潇有些不好意思地。
“不是看中你的攻击力,而是逃跑的能力,我会第一时间救下凡儿,随后扔向天空。潇潇,你只要接住他,然后飞向高空也好,飞向远方也罢,你自己决定,但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冒险。”金破笑道。
“好,我会做到的,凡儿的安危交给我。”魏潇潇点头,一本正经地。
“那、那你呢?”欧阳如烟问道。
“不让他们付出点代价,还真让天下以为金破是个好欺负的主不用太过担心,当年跟四五个高级灵尊大战,我还不是好好的。难道他们还真能布下天罗地网不成?反而是这里……午饭的时候,我问问张大哥,他们的对手有怎么样的实力?”
魏潇潇确定的眼神,让欧阳如烟心中微微放松,不再多什么。
等待的时间往往是漫长的,用过午饭,金破拉着魏潇潇的玉手,回到房,雷遁阵一闪而逝,眨眼功夫便消失在房间里。
临城城北,赤新山的深处,无数道雷蛇聚于天空某处,滋滋乱响,一青一紫两道身影突然出现在雷芒中央,正是金破和魏潇潇。
雷蛇散去,紫衣的魏潇潇凌空而立,青衣的金破背后两片青色风翼之灵连续拍动,停在空中。金破道:“潇潇,你躲在竹林上空,应该知道怎么办。”
魏潇潇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大哥,放手去做吧,妹会接住凡儿,并好好保护他的。”
“一切注意安全,若有人追你,全力逃跑,凭你如今的速度,对方想追上,困难不。假若真有人追着你不放,你兜个大圈子回到竹林,让我来对付他。”
“好,妹明白。”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下去了。”
话音刚落,金破双翼之灵啵地一声消失不见,身如大石一般落入下方的树林中。魏潇潇则是漂浮在树林上方,缓缓向约定的细竹林飞去。
细竹林还是比较好认的,赤新山唯一一片成林的细竹。金破绕了几里路,先是回到官道上,然后再步入赤新山地界,朝着细竹林走去。
细竹林,面积蛮大,四五个操场这么大,或几十株长在一起,或突然冒出一株很粗的竹子,总而言之,细竹林的地形上下起伏,生长十分茂密,乃是一处设伏击的好地方。
走进细竹林,金破全神戒备起来,每走一步都要左右前后观望一番,仔细地感应周围是否有人藏着。走了约百余米,金破没有发现一点点异响,除了初春威风吹过带起的沙沙声。
“站住你终于来了,比约定的早了几分钟。”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细竹林里响起,令金破暗暗心惊,这老家伙藏得好深,居然感觉不到,连声音从那边来的都听不清。
“不别四处找了,看来你不过如此”苍老的声音不屑道,“老夫在你的左边,大约二十米处。”
金破收回全力一击的礀势,站礀如常,扭头看向左边,从细竹的缝隙间,确实见到了一条灰蒙蒙的身影。
他抬起脚步,慢慢走了过去,不一会儿,终于看清话之人。此人形容枯槁,看上去年逾八十,身穿一件略微褶皱的淡灰色长袍,拄着一根蛇形拐杖,一双眼眸却是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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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呢?”金破没有过多的套,脸色阴沉地、开门见山地问道。
“呵呵,子,别只记得你的儿子,应该我们之间的恩怨谈谈我们之间该怎么了结。”灰衣老者未动一步,仅是淡淡一笑,似拉家常一般对金破道。
“恩怨?老头,你现在放掉我的儿子,或许,你我的恩怨还能一笔勾销,否则……”
“哼,子,老夫虽对你不熟悉,但是当日的事却不是一句半句就能化解的,只要你斩掉你的右手,老夫可饶你一命。”灰衣老者打断金破的话,手中拐杖重重点地,敲不好地点在旁边一块拳头大的石块上,顿时令其四分五裂,化成碎块。
“不错的暗劲老头,不见到我儿子,我是不会听你摆布的,谁知道我儿子在不在这片竹林子里。假如不在,而爷不心断了右臂,岂不是吃了天大的亏?你的算盘还真是不错哇,谁教你的?”
“臭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进了这片林子,已经不是你了算。”灰衣老者平静的脸庞上显出愠怒之色。
“那岂不是更放心大胆?都这么久了,你的人应该已经探明爷是一个人来的吧?如果你想等他的信号,或者汇报,爷可以站在这里陪你慢慢等。”金破的声音渐冷,“但是,倘若爷今天没有见到我的儿子,一旦打听清楚你的来历。哼,不惜一切代价,灭你满门”
“哈哈哈……”灰衣老者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天而笑,“你以为图原城欧阳家能掀起风浪来?你以为远在宋国西州的金家会派人来给你报仇?哼,金家自身都快难保了,还会来理你这个最不济的分支?”
金破面沉似水,心中大惊,这老头好厉害的手段,他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情况弄得一清二楚?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这种人的?
“你在想,老夫怎么这么清楚你的事?嘿嘿……老夫甚至知道,你乃双武灵,啧啧~当日真被你们糊弄了一把,还以为图原城真有那么多高手呢?”
“老头,看样子,你做了很多功课,把我调查了个彻底既然如此,你应该准备的很充分了,难道这样还不能让我见见凡儿?”金破强压心中的惊愕和怒火,笑问道,对金家是否真的有危机却只字不提。
突然,官道方向传来两声响亮的口哨,一长一短。
“这就是,老头你的暗号?什么意思?明爷单刀赴会,还是动手?亦或者是,是时候让我看看我的儿子了?”金破森然一笑。
啪啪~灰衣老者右手用力一按,拐杖插入地中,伸出双掌相触,发出两下掌声,响亮的掌音甚至在寂静的林间产生轻轻的回音。
沙沙~沙沙~
几息功夫,不知从那些角落闪出十来道身影,有男有女,将金破围在当中。他们服饰各不同,有人穿着粗布麻衣,有人穿着锦绣绸缎,也有人光着膀子,但所有人的气势相同,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死死地停留在金破的身上。
“我儿子呢?这是第二遍,爷不想问第三遍”金破静静地伸出两指,湣粜鲁鱿值氖蝗瞬淮嬖凇�
“你很自信,这让老夫很不安。不过……就算你是高级灵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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