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主义制度的洗脑用品,所以何必认同维护它呢?
龙的雏形是鳄鱼,它的重要属性之一就是粗暴。在国外更是代表着邪恶,我们着重对龙的图腾,不利于我们在国际上竖立形象。
而所谓龙的祥和的解释是从龙能够呼风唤雨引申而来的,只有对他顶礼,便能风调雨顺,其背后恰恰是龙的。也是封建的。
对作为象征帝王的龙的崇拜必然导致对帝王的膜拜,是对凶残的忍让乃至认同。这对生活在几千年封建统治下的民族的性格,其影响有害无益。逆来顺受,缺乏血性,已经是中华民族集体性格中的一大人格缺陷。”
教授级专家学者终于说完了。
邵易宇轻笑一声,逐条批驳道:“龙马精神也是龙的基本构词,请问它的意思是不是说:象皇帝的马一样才叫有精神?-------大错特错,马过八尺以上为龙,所以龙马是指一种高大而且力量超群的马。
所以,谁说一看见龙就想到皇帝?在中华儿女的心中,龙更代表的是一种令人崇拜的自强不息的超群力量和精神!”
邵易宇停顿了一下:“古代的帝王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对之加以利用。我们来对比一下两个词汇:一个是天,一个是龙。这两个词在人类发展史上绝对早于帝王这个词,对这两个词的崇拜也更是早于帝王。
而古代的帝王自称自己是真龙,是天子,其实就是利用了人们对这两个词的崇拜,混淆了之间的区别,玷污了这两个词的高大。
如果说龙这个词被皇家玷污了,所以我们要舍弃;请问天子也是指皇帝,那我们是不是也要把天这个词也给舍弃了?我们是不是要把对皇帝的崇拜跟对天的崇拜等同起来一道彻底清算,划清阶级界线?
以后惊讶的时候绝对不能说:天哪!因为这代表了说:皇帝哪!有封建残余思想的嫌疑,我们是不是只能三思后而行地惊讶道:偶滴个神呐。”
下面笑成一遍。
邵易宇继续批驳道:“教授说龙在国外代表着邪恶,所以我们就不能说自己是龙的子孙------我无语。
我想请问教授:什么叫削足适履?凭什么外国的龙是邪恶的,中国的龙就必须认同邪恶来适应他们的看法?凭什么我们就无能到不能改变他们的错误看法,只能来改变自己的正确看法?
为闻花香而折腰,为学龙的力量而顶礼,这才中国式的图腾。是几千年的封建制度奴化了中国人,而不是龙-------奴化了中国人!”
下面掌声一遍。
钱教授急了,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龙不是个现实的对象,不像美国鹰和俄国熊那么具体可见,其属性和特质众说纷纭,甚至可供人任意解释,对一个空洞对象的崇拜,说明我们自己缺乏明确的精神偶像。”
邵易宇笑了:“俄罗斯的国徽是双头鹰,看来金先生该给普京、梅德韦杰夫写封信,劝俄国人不要崇拜子虚乌有的东西!再说了,有一个脑筋急转弯的问题:熊是怎么死的?答案是笨死的。那对一个笨得要命东西崇拜,是不是更笨呢?哦、哦,当心俄国人用伏特加淹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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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的讨论会结束,邵易宇索然无味:看起来两个人在台上争得面红耳赤,其实讨论词都是举办方事先准备好的,说不定还是从那个网上抄来的。自己和那个钱教授都成了变把戏的在台上演戏而已。偶尔加上点自己的词,那些导演们就在台下拼命打手势要自己STOP,搞得自己有些话如刺在喉,不吐不快。
可现在想“吐”都没机会了,曲终人散,只有那些电视台的导演们在跟网络广告商们算钱:这个辩论会的收视率给网页带来了多少、多少点击率,增加了多少、多少流量;回过头再跟移动、联通算手机短信费收入是多少、多少------电视台的这些所谓的“互动”节目就是:我动我的资源,你动你的钱包。
邵易宇坐在车上有点想吐!
一个人无声站在车窗外,把邵易宇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你还没走吗?”
来的------正是那位打死也不愿意再找邵易宇的胆小洛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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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世上真的有灵兽存在吗?”洛凝一上车就披头盖脑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当然有,《射雕英雄传》里的双雕,《神雕侠侣》里面的神雕,甚至通人性的汗血宝马------呵呵,开玩笑啦。”看到洛凝睁圆了双眼,把自己的话当了真,邵易宇只得打住。
“现代人的愚蠢就是在于认为宇宙间只有自己最聪明。而古代人则不是,他们在大自然面前十分谦卑。惊讶于熊的力量,他们就崇拜熊;羡慕天空中翱翔的飞鹰,他们就崇拜鹰;佩服于蛇的灵动、马的飘逸、鹰的自由------人们就把这些杂合在一块创造出来了龙的形象,这就是人类古老的图腾。
而这些所崇拜的对象:就是所谓的灵兽!”
“你的意思:人们把各种动物的特征杂合起来的,凭空想像所以造出了龙?”
邵易宇点了点头:“你也知道,我是中国灵异协会会长。接触了不少灵异事件和怪异的事物。但从来就没有看见过龙。”
洛凝不屑地笑道:“你没见过龙难道就代表世间没有龙吗?”
邵易宇从不敢和女人抬扛,这是跟黎丽儿相处得来的宝贵经验:“2亿3千万年前存在过的动物:恐龙。只要它在地球上曾经生活过,它们都会留下自己的痕迹:化石。而从古到今,从来没有一个人发现龙的化石。这也就说明:在地球上根本就没有这个物种存在。特别是中国的这种驼头、鹿角、牛耳、龟眼、虾须、马鬣、蛇身、鱼鳞、蜃腹、鹰爪杂合而成的龙。外国的龙倒是有过:也就是恐龙的变种而已------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洛凝说道:“我发了一条短信给你,你明天去短信的上写地方,我可以证明给你看: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
第三章 龙家大院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存在?!
邵易宇好奇心大增,第二天一大早就准备驱车赶往短信上的地址,手刚扶车门,突然双眼皮狂跳。
“古人云: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两边一块跳是来财还是来灾?”邵易宇上车后打开电脑,用现在的时候起了一个时间卦:
主卦体生用,变卦用生体。
“大卦象我去生用,是泄卦,可能此行要吃苦受累,牵绊受羁;但变卦代表的是最终结局,是生卦,是用来生我,说明此行能有所斩获,呵呵,说不定真是找到龙!”
邵易宇正在凝神看卦,突然上衣口袋手机响了,把自己吓了一跳。一看:是猴子叔打过来。
父亲还是皮鞋匠的时候,猴子叔就是父亲的大徒弟;在创建邵氏集团期间他更是凭自己的小聪明为“打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父亲疯了过后,集团的事全是由他来管理。
邵易宇落得清闲,从不过问集团的事,一心扑在协会上;而猴子叔在集团下自创了一些子公司来捞钱,更是不愿意邵易宇这个“少主”来过问。
所以手机上存了猴子叔号码多年,几乎是个摆设。
一接电话,那头却是猴子叔的女秘书,甜甜糥糥地客气了一大堆,说下午有一个董事会想请邵易宇参加。
邵易宇心中一愣:集团董事会?这种不重要的会从来就不用他来烦心。邵易宇哼哼哈哈了半天,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就是让秘书转告猴子叔,自己有事来不了,让他全权代理。
电话刚打完,门铃又响了,只见秦阳带着一道灵符笑嘻嘻地冲了进来。一进门,从灵符中幻化出一个小童的身影,一齐对邵易宇吼道:“邵叔叔你真不够意思,发现了龙的消息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我们也要看看龙到底长什么样子。”
邵易宇叹口气:看来今天右眼跳得没错,这两个臭小子能把简单的事捣鼓成复杂的事,最后往往是无法收场,带他们去------
“这事很有可能是个假情报,虚而不实-----纯属鬼扯淡的。到时候浪费时间你们又要怪我-------”
秦阳拍胸脯打包票连同指天发誓,强烈表示有什么事自己绝不后悔,一切后果自负,全属自己咎由自取云云;而小虎子人小鬼大,眨了眨眼睛:“邵叔叔不带我们玩咧,算了,我们走吧。唉,可怜黎姐姐也对龙感兴趣,一大早就起床-----”
两人向门口走去,邵易宇也跟着出来:“我送送你们。”小虎子知道他的意思,故意一出门就吼了一嗓子:“黎姐姐,人家不欢迎我们,我们回去吧。”说完才跳回到自己的灵符里。
黎美儿竟真的站在门口!她一向清心寡欲,不问世事,为何为了这一条虚无飘渺的消息竟主动跑来找自己?
邵易宇心里嘿嘿一笑:“看来今天左眼皮跳得也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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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邵易宇的右眼还在狂跳,按现代医学解释不过是眼部的肌肉痉挛,是昨晚睡晚了,还是今天起早了?邵易宇不由得摸了一把。
黎美儿本能地张了张嘴,想关心一下,看了看秦阳和小虎子又止住,低头诵经。
而秦阳根本没有发现,只顾自己大咧咧掏资料给邵易宇,也不管他还在开车:“这里是协会所有关于龙的资料:这张是在西藏航拍时拍到的龙;这张是日本一间庙宇里珍藏的龙标本,据说还是抗战时期从中国抢过去的;这张是1934年8月14号《盛京时报》上关于营口坠龙事件;这张是松花江南岸坠龙事件的调查报告;这张是------”
邵易宇打断他:“这些我都知道:西藏这张所拍到的龙其实是龙形的山脉;日本这个龙标本经专家鉴定是假的;盛京坠的龙其实是搁浅的须鲸;松花江南岸坠龙事件几个目击证人说法并不完全一致-----”
小虎子歪着头:“你认为全是假的,那你来干什么?莫非------你对报消息的这个姐姐------”说完看了黎美儿一眼。
小虎子贼贼地笑了,满以为邵易宇要急着反驳他,那样就可以看看他在黎美儿面前的窘态,谁知道邵易宇竟真的一本正经道:“不错,我真正感兴趣的------就是这个胆小的洛凝。”
秦阳不屑道:“这种胆小的女子我们见得多了。一年到头出去,看到我们这些搞灵异的人都当怪物,对我们敬而远之------有什么好灵异的?”
邵易宇道:“就是啊,她们都是对我们敬而远之------可这个洛凝为什么既然害怕又非要找上门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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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短信上所述的小山村,十分僻远。邵易宇找个老乡问一下:“请问龙家大院在哪?”个个都摇手不答。有些本来十分友好的立刻板下了脸,不友好的甚至“呸”了一声骂了几句娘才走。
车上人个个面面相觑。
秦阳急了:“难道我们只得打道回府?”还有一个人比秦阳更急:“我出去问问。”
众人一看,呆了:竟是平时默不出声的黎美儿。
黎美儿一身道袍,拦住一个老乡作了个揖:“请问施主龙家大院在什么地方?”老乡上下打量了一下黎美儿,看她一身道家装束,竟开口答了:“你-----你-----你是来抓鬼的?”
黎美儿愣住:“那儿闹鬼吗?”
老乡见她一无所知,“切”了一声摇手要走。邵易宇一伙人怎肯放过他,一拥而上,又上递烟又是陪笑脸,老乡终于打开了话匣:
“这个龙家大院不知是那一朝建在我们村的,据我的爷爷辈人说大院的人向来都是自给自足,从来不跟外界打交道。
有一次乡里走丢了一头牛,到处找不到,村长就找到大院去了,大院的人门都不开,说了一句牛被人宰了,内脏全埋到村东头的老槐树下,去那找就行了。”
秦阳最爱听故事,催道:“然后呢?真的在老槐树下面?”
老乡点了点头:“是啊。大家都愤怒了,他们连内脏埋在哪都知道,肯定是他们院里人干的,一定得要他们陪。”
秦阳“切”了一声:“我要偷了牛,把它杀了吃了,难道我还会告诉你们牛埋在哪了?肯定不是他们干的才对。你们可真傻!要是我------”
邵易宇狂使眼色加咳嗽都不行,最后只得出手按住了他这个捣蛋鬼的嘴。
老乡被人骂祖辈傻,倒也不生气:“这位小哥说得对。可村里人找到他家理论,他们还是门都没开,但丢了一袋钱出来,足够买三头牛了。
后来真正偷牛的人被找到,大家十分羞愧,商量着让村长把钱还回去道歉。村长在门口求了半天,一定要进去亲口向主人赔不是。主人只好让他进去了,放在偏厅看茶。”
邵易宇愣了一下:“偏厅看茶?”要知道偏厅看茶是对来客的一种极不尊重的行为。
老乡点了点头:“是啊。按理说村长应该不高兴才对,可村长回来却兴奋万分,说这个龙家即使是个小偏厅,里面也是金砖铺地,玉瓦盖头,上尺长的珊瑚堆得满厅都是,还有些古玩名画自己连名字都说不上来。”
邵易宇呵呵笑了起来,又递了一根烟过去:“难怪人家不肯让你们进去了,怕露富嘛。”
老乡接过:“是啊,这话一下子传开。村里有个恶少当晚就背个麻袋偷偷摸进去了。结果-----”
“然后呢?结果怎样了?”连黎美儿都被感染。
第四章 农夫与龙
“结果第二天,村里人发现他在村头的小河边磕头。估计磕了一晚上,额头全部磕紫了,人也有点神志不清。口里唠唠叨叨就只会说求龙王爷饶命,谁拉他他都不敢起来,一直磕得头破血流晕过去了为止。村长请人从外乡聘了一个最好的大夫,好不容易把他救醒了,他神经兮兮地说龙家大院有条巨龙,有山头那么大,他刚进偏厅准备去偷东西,差点就被巨龙一口吞了-----”
秦阳听得兴奋起来:“龙家大院------真的有龙!好耶!”
邵易宇笑着摇了摇头。
黎美儿也拉了他一把:“怎么可能?这个龙家大院就算再大,一个小偏厅里怎么装得下一个有山头那么大的龙?”
秦阳一听有理,立刻泄了气。
“村长和村里人合计了一下,最后也都是这么说:一个院子再大也不可能藏下一条山头大的巨龙。可也有人坚持认为恶少说的是对的,起码这个龙家大院里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