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开大,邵易宇成了一百二十万,君子只有九十万,才短短三局,两个人相差了三十万。
邵易宇笑道:“我再赢三把就到了九百六十万。你这样跟法迟早完蛋。”
导游冷笑一声:“我们走着瞧,说不定你一把就死翘翘了。”
邵易宇把一百二十万推到了小上,黎美儿拿回了二十万:“别赢太多,赢多了我怕我们走不出这家赌场。反正用一百万连赢三把也够了!”
一百万的筹码―――――在这个败家子手上如同一个硬币一般。导游手开始发抖:“你敢丢一百万,我为什么不敢?”
说完压了八十万在小上,常规剩了十万做底。
结果第四把开的还是大!
邵易宇输了一百万,导游输了八十万。可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却倒了过来,邵易宇还是满脸的不在乎,而导游脸上铁青得仿佛是他输了这一百万。
导游体内的暴怒终于发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阴我!”、
不用邵易宇发话,赌场的人就出来了:“先生,愿赌服输,何况这位先生输的比你要多得多。”
导游只好坐了下去。邵易拿着手上的二十万向他扬了扬:“我是你的一倍。再来。”
邵易宇又是全部压在了大上。
导游突然笑了,笑得很君子。他竟将自己的压底十万放在了小上。
瞬间,两个人的对局就到了风头浪尖。开大君子输光,开小邵易宇输光,两个人绝无同赢之理。
黎美儿紧张起来,闭目用体内的真气将邵易宇用无上灵力起得的卦象再“验算”了一遍,最后向邵易宇点了点头。
邵易宇顿时自信地来――――――可对方的脸上竟也是一副无比自信,口中如傻瓜一样说道:“连开了四把大了,总得开一把小吧!”
邵易宇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猫腻,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发财手一声买定离手,把骰钟用力摇了摇。邵易宇用千里眼的异能硬生生看透了骰钟,开的还是大。
正要笑,却发现导游的一只手充满了幽冥魔力,按在了台面上,邵易宇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导游用脑语嘿嘿笑道:“不是我武打小说看多了,这个世上―――――真的有隔山打牛的存在。而且是我们魔族的拿手好戏,不好意思让你狂了这么久,到现在你最开心的时候才玩死你。”
邵易宇颓然坐了下去:“你果然很君子!”
骰钟打开,导游哈哈大笑起来:“一、一、二,四点小!我赢了!你选择怎么死吧!”
邵易宇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想我怎么死?”
导游大笑:“临走的时候老板有交待,要我们抢到你的龙珠,最好能拉你跟我们合作,实在不行就杀了你。你现在输了,龙珠肯定是我的,我还要你一辈子跟这个美貌的女子成为我的奴隶。这就是赌约。”
说完,拿出契约:“看你我的手印吧!”
邵易宇道:“是不是你输了,你和暴怒也会成为我的奴隶?”
导游笑了:“这个魔鬼契约有它的结界,当然是这样。”
邵易宇道:“既然是奴隶,那主人问的话奴隶必须回答是不是?”
导游大笑:“当然。”
轮到邵易宇大笑:“魔鬼契约果然名不虚传,主人问什么奴隶就会遵照赌约回答。好了,告诉我,死神请贴是不是法空发给我们协会的?”
导游控制不住自己的一张嘴,回答道:“不是!”
这个答案并不是邵易宇想要的,一时间竟愣住了:“不是?我猜错了?”
君子和暴怒在导游体内快抓狂了:“输的人明明是你,怎么我成了你的奴隶?”
邵易宇正在沉思:“我猜错了?我猜错了?不是法空搞的鬼――――又会是谁?”
见邵易宇压根没有理会自己,君子和暴怒集体软了下去――――实际上,邵易宇已经不用回答他们,假如邵易宇输了,按照魔鬼契约,他和美儿就成了君子的奴隶,必须有问必答。怎么可能是这样吊儿郎当?
而自已―――――邵易宇问什么,自己就完全管不住自己的一张嘴。
怎么会这样?
君子比暴怒更加暴怒:“赢的人是我――――是我!”
发财手淡定从容地解释道:“先生,赢的是这边这位先生。五、五、六,开的是十六点大。”
君子愕然看了看电子屏幕,果然是五、五、六,十六点大!
顺风耳的一个简单脑控异能,让君子产生了错觉,本来是一、一、二,四点小的骰子硬生生被他用隔山打牛打成了五、五、六,十六点大,充分地证明了黎美儿卦技的正确。
十大恶魔,斗死了贪婪,内讧死了嫉妒,收了君子和暴怒,贪食吐成了残废,色欲跑得不知所踪,只剩下了两个传说中的恶魔痴妄和梦死,还有傲慢和懒惰两个小魔。
出了赌场。黎美儿道:“下一步怎么办?我们马上要回去了,还有四个没lou面。”
邵易宇叹了口气:“法空大师把这些恶鬼改造成恶魔可真是失败。本来想让他们用自己的恶行去影响别人,成为控制灵魂的魔法,可惜他们自己都跳不出这些恶性的圈子。看我们搞定的这几个号称恶魔的魔,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你怕吗?”
“不怕!我是您的奴隶,您当然不用怕我。”君子急忙回答。
邵易宇本为没有问他,可怜君子自己签了魔鬼契约,想不遵守不行。像条狗一样跟着。
第21章 阴沟翻船
美儿皱眉:“导游是无辜的,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
邵易宇苦笑:“我们明天要走,没时间替他驱魔,下次来再找他,帮他把君子和暴怒弄出来好不好?”
“好好!”君子和暴怒又答个不停,这也是他们的实话,现在成了奴隶,等于困在了导游的体内,自己又何尝不想出来。
晚上,导游自己掏腰包安排邵易宇和黎美儿住在了澳门最豪华的酒店,谁叫自己是奴隶呢?
看他忙前忙后安排得如此周到,邵易宇大笑:“有个奴隶是不错!”
黎美儿却笑不起来:“别忘了我算的卦是福里藏祸,祸里藏福,今天―――――还没有过完啊!”
两个人紧张地在夫妻房里。静坐了一夜,一直到十一点的钟声敲响,邵易宇终于忍不住伸了个懒腰:“今天已经过了,我们祸里藏福,败了三个对手,还收了两个。可这福里藏祸——我们是不是太紧张了?”
(在阴历中过了晚上十一点就到。了第二天的子时,与阳历记时过了晚上十二点才叫第二天不同。)
黎美儿也很惊讶:“是不是我们。闭门不出躲过了劫数?”
邵易宇笑道:“就明天最后一天了,过了明天——按你所。算,小虎子的劫数就过了。”
黎美儿也深吸了一口气:“是啊,就明天最后一天。但。愿这最后一天——”
邵易宇打住:“别乱说话。明天我们回归大陆,到了。内地,哼哼,比起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当然好多了。在珠海我认识的哥们就有几打!”
黎美儿被邵易。宇一说,也高兴了起来,邵易宇的人脉关系是无需置疑的,拿出铜钱:“最后再麻烦你一次了!”
邵易宇喜滋滋拿起来丢了一卦,不用美儿看,自己先皱起了眉头:“福藏祸兮,祸藏福?”
黎美儿也跟过来一看——竟是跟昨天一模一样的一卦,连动爻的爻位都丝毫不差!
黎美儿急得又要运功演算,邵易宇怕她再度吐血,赶紧制止:“人算不如天算,计划不如变化,既然是同样的一卦,我们有了今天的经验,还怕他们不成?反正也就四个魔怪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旅行团就坐车准备离开澳门,黎美儿紧张了半天:上次从香港到澳门坐喷射船都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从澳门到内地不知道又要多久。
结果直到出关踏入珠海,前后不到半个小时,隔着海关一回头,澳门还遥遥在望,可已经不是纸醉金迷的地方了。
看着车站四周熟悉的家乡连锁店,黎美儿心情大好:“终于回家了。”
邵易宇笑笑:“别太早高兴,当心福中藏祸哦!”
黎美儿捶了他一粉锤:“让你嚼舌头,快吐口水。”
邵易宇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谁知竟给自己这乌鸦嘴说中了:刚要上旅游巴士,一伙人冲上来帮你塞包进行李厢,邵易宇以为他们是旅游巴士上的工作人员,还一个说谢谢。
谁知道行李搬运完毕,对方一伙人每人拉着一个团员不放,硬是要一人一百块的搬运费。
不是所有人都跟邵易宇一样是大款,特别是象王国禾这样昨晚在澳门赌了一夜输光了裤衩的人绝对不肯平白无故掏这一百块:“我又没让你搬,谁让你替我搬的?这钱老子是不会给的!”
旅行团仗着人多,一开始还气势汹汹,但他们这种”汹”绝对只是业余水平。因为这些“强行搬运工”才是职业种子选手,手一招,浩浩荡荡来了一票在车站边混饭吃的同行。
眼看一场混仗在所难免,邵易宇要挺身上前,给黎美儿拉住:“就最后一天了,一定要忍住啊!”
邵易宇只好忍气吞声,跟王国禾商量:“兄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老兄就认了吧!”
王国禾看着四周围上来的人,也唬得瞳孔散大到边:“我也想给啊,可我跟我一道来的几个——身上的钱加起来不会超过一百块,全坠落给腐朽的资本主义了!刚还盘算着够不够所有人在火车上买碗泡面吃呢!”
有一个不给,其它人也不愿意给——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凭什么你的钱昨晚在赌桌上爽了,而我活该要在这大出血呢?
所有人闹成一团,人声鼎沸到了极点,一场血战不可避免就要在车站广场中心爆炸——只差一根导火线就能点燃。
终于,有人怒吼了一声:“去你妈的!”
这声够响,在这喧闹的车站中心居然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
双方把目光的焦点聚在了这个怒吼的人身上,竟是看起来还文质彬彬的邵易宇。所有人只等他一挥手,板砖,水壶什么的就要满场乱飞。
谁知他骂了第一句强横的,第二句居然变成了“萎哥”:“车上所有人的钱,我掏就是了!”
邵易宇破财免财,跟派发广告传单似的站在车门口发钱,上一个团友就交上一百,一个大旅行巴士有四、五十个人,也就整上四、五千块解决了问题。
所有围上的人一哄而散,估计他们之间有“君子协定”,这钱如何分赃一清二楚,大家很有效率地分头寻找目标,继续去欺负同样入境的“同胞”团队。
邵易宇肚子里那个气啊——在香港、澳门连“魔”都没整到他,居然回到内地被家乡的“父老乡亲们”宰了一刀。
更让他生气的是同车的人看他的眼神全成了愤怒:“他们人多,我们人也不少,绝对可以跟他们干上一架。”邵易宇眯着眼看了看车上的人:的确是有四、五十个,可有一小半人是夕阳红老年旅行团的,还有一半是象黎美儿这样水灵灵的大姑娘,也不知他们觉得有什么本钱可以跟这些职业化的“强搬工”打上一架?
还有人不平:“我们可以叫警察啊,有困难找警察,我都准备打110了,花这冤枉钱——真是多事。”
一个耳背的老太太生怕邵易宇跟她一样耳聋听不见,干脆把头伸到他面前,没牙不关风的嘴巴直接溅了他一脸唾沫:“小伙子,我谢谢你替我们解了围,可我宁愿等警察也不愿把这钱给他们。毕竟我们攒这个钱不容易。”
邵易宇翻了个白眼还没说什么,黎美儿一向温柔少语的人竟然生气了:“那他替你们交钱的时候,你们可以选择不上车,继续跟他们抗争到底。大不了大家都躺到医院去,不过这医药费可人赔,他们都是游散的人员,抓不抓得到都成问题,医疗保险也保病不保伤,到时候花的可不止这一百块;还有,我们跟他们浪费了时间,到时候回家的火车赶不上,浪费钱不算,家里人还会替你们担心——”
黎美儿一开口就罪了一车的人,车上的人这么多,谁会说不过一个小丫头?
所有人集体还击,子弹之密集,酸甜苦辣配合之默契,比刚才面对一批暴徒时说得利索多了,气黎美儿眼睛通红。
邵易宇怎么舍得让黎美儿哭,又是一声狮吼震住了所有人:“好了!”
到底是在赌场上叱咤风云的财神,一开口满车四、五十人集体安静。
“我急着赶回内地去处理一宗十个亿的大买卖,别说是这四、五千块钱,就是四、五万块也是毛毛雨啦——我的时间是耽误不得的。所以我是花钱买条路走走——放心,这钱全是我出,跟大家没有关系。”
王国禾第一个大笑:“财神,你倒是早说这句话啊,早说——不就行了!”
顿时车厢内一片和谐,有个老头在猛吹自己刚才面对暴徒时如何、如何英勇,说着、说着还不时傲慢地扫了一眼这个有钱的“萎哥”,一脸的不屑,邵易宇心想这边上要是有头牛也活活被他从中间吹炸成两半;
有人嫉妒地说这四、五千块不过是在邵财神在赌桌上的一个筹码,在赌桌上丢得倒是挺快,可拿来救大家却掏得这么慢;
有些人干脆没心没肺,昨晚赌了一夜,刚才在盛怒之下又差点大干了一场,现在警报解除,神经放松,吧嗒吧嗒吃起了东西,然后直接打起了呼噜,连争论的力气都没有了;
更多的人看着邵易宇和黎美儿,一口的口水:男的想我要是跟这爷们这一样有钱,爷也拐这么个身材火暴的小妞来香港、澳门爽爽;女的想我跟这女的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姑奶奶也要钓个这种有钱的凯子,一道来香港、澳门海购一通;还有不男不女的心想——
黎美儿听着这些话心里不是个滋味,可她是修道之人,与世无争;生怕邵易宇会生气,正想去安慰、安慰。
谁知道他竟在翻着眼皮数数:“一个、两个、三个——”
“你在数什么?”
“数着了魔的人。”邵易宇笑了笑:“最后的六个——终于还是来了。贪婪和妒忌明明已经灰飞烟灭,君子和暴怒也被封印进导游的身体留在澳门,但他们六个还能带全十个魔王的气息,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第22章 喜事
黎美儿不敢四下张望,生怕敌人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他们的存在,用精神感应问道:“他们在哪?”
邵易宇道:“在打架的时候所有人都感染上了暴怒,否则这些强搬工平时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