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长得丑[歌剧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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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长得丑[歌剧魅影]-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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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来,将糖果一颗颗捡回到盒子里,眼泪落在睡袍上化成形状奇怪的晕圈,我觉得自己又要哭很久很久才能恢复过来,就像克丽丝汀从来不当着我的面哭泣,又会独自在祈祷室中啜泣大半天,在不懂得人事又努力想适应环境的年纪里,眼泪是最廉价的慰藉品,一旦落下就不知何时才会收回去。

视线之内突然出现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它闪闪发亮,与周围简单包装的糖果对比鲜明,仿佛沙子里埋藏的明珠,事实上,这个比喻有点太相近以至于不像是个比喻了。

一枚戒指,我居然在糖果盒里发现一枚戒指?

一枚戒指,这枚戒指居然藏在我的糖果盒里?

埃里克,他究竟懂不懂送人戒指的意思?

更况且,这枚戒指采用如此昂贵且精致的设计,中央部分整块的粉色宝石,外加周围镶嵌的细碎钻石,戒托则是近百年来欧洲贵族们眼中的‘新贵金属’白金,不太可能是几千几万法郎就能拿下的。

这是枚水晶戒指?

在这个还未有人造水晶产生的时代,这样大颗天然水晶,自然也价值不菲。

不过,有这么清澈明亮的水晶么?

它在阳光下明亮耀眼,闪耀着仿若钻石的光泽,方型的切割手法让这颗宝石越发夺目。

拿起戒指的一刻,那感觉让我近乎崩溃。

当傍晚时分克丽丝汀终于有机会回来宿舍一趟时,才发现我被反锁在宿舍。

“这门还可以从外面锁起来?”她也受到了惊吓。

“打开门,克丽丝汀。”我连忙敲敲门示意我在里面。

“可是我没有钥匙,唔,这看起来,只能用钥匙开门。”

“那就去找道具师,他们开这种简单的门锁易如反掌。”

趁着克丽丝汀离开去寻找道具师的时候,我跑到梳妆台前,翻箱倒柜,寻找一个能将这枚戒指安放的盒子,最终也只能将一对银耳坠取出给这枚价值不菲的水晶戒指腾位置,又将那个小盒子藏在床垫下面才放下心来。

并非我太过谨慎,以前就曾有过女学员的首饰被盗,即便大多只是些不值钱的银制品,换几顿酒钱,可若是这枚戒指丢了,我害怕越发亏欠埃里克。

道具师将门打开后,被关了一天禁闭的我,才终于有机会出门,此时天空已经被晚霞烧成连片的橙红,不用想都知道,尊敬的伯爵大人被我放鸽子了。

“最近剧院的怪事……越来越多了。”克丽丝汀忧心忡忡的抚摸着门锁,望着地上银盘里的食物,这明显不是由她带回的食物。

“什么?什么怪事?”

“还记得上次舞台洒下的骷髅信件么?秘书雷米说波里尼先生又接到两封非正常途径邮递的信件,其中一封是在上锁的经理室里突然出现,上面都有骷髅火漆,有人说那来自地狱,或者来自剧院的鬼魂。”

“克丽丝汀,这世上没有鬼魂,剧院里有很多秘密倒是真的。”我匆忙将银盘收拾好,准备将它们交给清洁工。

“梅格,现在你也有很多秘密。”

在我出门的那一瞬间,克丽丝汀轻声叹息。

宿舍的门锁被第一时间彻底换掉,第二天下午,坐在屋顶发呆的我,看到了菲利普·夏尼的全封闭马车,在高远的屋顶上看,它比火柴盒还小。

“我很抱歉。”面对对方意味不明的眼神和笑容,我二话不说先赶紧道歉,“昨天,我……”

“嘘,你不会告诉我实话的,所以,揭过它吧。”菲利普彬彬有礼的伸出手,扶着我走到马车上。不得不说,在白天和大庭广众之下时,他确实装得挺像个道貌岸然的贵族。

好吧,他说的没错,我真的准备编一段因为回家太晚被妈妈发现,所以禁足一天的谎言。

“听起来您好像很了解我似的。”我在位子上简单整理了一下裙摆。

“不敢当,不过一句口信都没有,爽约一个下午,我不认为您做得出这种事情,正巧,我的委托人昨日取消了见面,我们可以今天去见她。”

“她?佩里夫人么?”我下意识追问。

“哦,亲爱的小梅格,等见面就知道了,我保证你会大吃一惊的。”

“对了,夏尼先生……”

“唔,都第三次见面了,都没能让你直称我的名字,还真是一件没成就感的事。”面前男人的海蓝色眼睛里满是戏谑。

“好吧,菲利普先生,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v⊙)E惹怒小M了,偷偷摸摸送礼物也不管用咧。

你再不出现,小M就要被勾搭走了,你信么……

咩哈哈,咱也是有小红戳的签约作者咧~

求包养来一发~中二珞的专栏:雾城

☆、Chapter 17

见到面前像个洋娃娃最多不过十岁的女孩时,我的确如菲利普所说大吃一惊。她遗传自父亲的棕色头发、剑型眉毛以及略微翘起的上唇,神奇的血缘借助这张与佩里伯爵有八分相像的脸庞,明确表明了她的身份,调查人居然不是佩里夫人而是他前妻的女儿,萨丽·佩里,一个完全称得上是孩童的女孩。

面对我这个半路掺合进来的陌生人,她相当警觉,我又不知道该编个怎样的借口出来,菲利普漫不经心的帮我解释,“她也收到信件了。”

萨丽盯着我看了半天,娇嫩的脸庞上是不贴合年纪的严肃,在她这个年纪时,我还在和克丽丝汀满剧院的捉迷藏,“您必须保证我此时倾诉的任何事情,您都不会跟第二人说起。”

“我保证。”

接下来,我从萨丽·佩里的口中得知了狗血家族情史,佩里伯爵自年轻时便花名在外,不过好歹听从父亲的吩咐,娶回一个富家女,使得自己有了足够的挥霍本钱。萨丽·佩里出生后,佩里伯爵的长期出轨和花心滥情,已让佩里夫人无法忍受,最终这对夫妇与糜烂的上流社会中其他貌合神离的贵族夫妇们一样,彼此都有了自己的情人。

尽管如此,性格差距较大的这对夫妻依然常常争吵。

在这种奇葩的环境中,八岁时萨丽已经能分辨出来家中作客的男女是否是父母的情人,并且从贴身女佣那里得知每一任情人的名字或社会地位,她敏感的觉得,自己的家庭就如风雨中的柏树枝,摇摆不定,迟早遭遇祸事。

佩里伯爵被查明中毒身亡后,伯爵夫人并未太过伤心。

“你怀疑是母亲的情人所做?”

“他叫维克多·穆提斯,那天的舞会上,他也在场。”萨丽笃定的说。

“还有其他线索么?”

“警察来询问母亲时,她隐瞒了一件事情,父亲喜欢吃甜食,每天晚上基本上都会吃一个巧克力蛋糕,而且……伯爵先生,梅格小姐,尝尝您面前的蛋糕。”坐在高脚椅上的萨丽很有特权范儿的说。

铺着洁白精致的桌布上摆着漂亮的鲜花以及茶点,法国的下午茶比起英国的下午茶就如同时髦款与经典款的对比,法国喝下午茶的多是些追求时髦的贵妇或者小孩子,桌面上摆满了精致的小点心,奶油和水果的堆砌赏心悦目,巧克力与果酱的融合也引人垂涎。

在萨丽的提议下,我们尝了尝陶瓷小碟中的巧克力蛋糕。

唔,挺好吃的,除了纯黑巧克力的味道稍有些苦,整体口感有点腻。

对于极少吃甜食的我,这块蛋糕对敏感的味觉来说已算奖赏。不过,假如在这种浓重口感的巧克力蛋糕里下毒,除非食用者特别上心,怕是真的吃不出来。

“味道变了?”

“您尝出来了,以前安娜做蛋糕时总是会加足够的牛奶和糖,自从父亲去世以后,我吃到的蛋糕都像现在这样。”萨丽撇着嘴的用银匙敲了敲盘子,总算像个未满十岁的孩子了。

“您说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我会去调查的。”

走出佩里家时,心中已有阴暗的猜测,混乱的家庭环境,加上中毒原因被刻意隐瞒,嫌疑人无非就是佩里家族的左右。不过……来自东方的毒药,佩里夫人是怎么搞到毒性这么强烈的毒药的?

坐在马车上,伯爵先生整整衣袖,拿起马鞭。

“现在去哪里?”

“回剧院。”

“不继续调查?”我有些吃惊。

“佩里夫人的情人最近赌场失意,陷入债务危机,佩里伯爵八年没有儿子出生,唯有一个十二岁的私生子,那场舞会上现身的可不止佩里夫人的情人,还有佩里伯爵的老情人,一个子爵的次女,家庭矛盾激化到这种地步,再加上厨娘失踪,嫌疑人不过寥寥,再加上中毒原因被刻意隐瞒……若舞会上我没及时带走有毒的蛋糕,证物也会消失不见。”菲利普没什么表情的絮絮讲述关于毒杀案的所有线索,他简直比巴黎警察还有效率,短短一周时间就掌握了这么多的。

“你的意思是说,下毒的可能是佩里夫人或者她的情人?”

“哦,在没调查出更多证据前,我可不敢断言。不过,我倒是对这种来自东方的毒药更感兴趣,一个法国贵族夫人除了聚会和度假连法国城区都基本没走出去,又是从何处搞到这种神秘的毒药?巴黎最近有人来自东方么?”

“刚刚从东方回来的人……”我不自觉打了个冷战,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大约在我七岁的时候,埃里克就离开了歌剧院,离开了巴黎,每年邮寄来的小提琴都带着异国的气息,从意大利到罗马尼亚,从东欧到中亚、西亚,甚至更远的地方。我并不敢肯定他是否去过东方,毕竟巴黎人或者整个欧洲人眼中的‘东方’,最远也不过是小亚细亚,统称为波斯。

一想到这里,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我快要被自己逼疯了。

马车踏在马恩省北岸堤坝的石板上,塞纳河贯灬穿了巴黎市中心,天空已经变成薰衣草色,两旁的建筑倒映在湖水中,扭曲成鱼鳞波纹的虚影,明黄色的灯火随着湖水起起伏伏,运送鲜花的小船一辆接一辆在从东面漂来……河的对岸聚集了一群人,连过往的船只都停泊下来围观。

“看起来像是出事了?”

“小梅格,我可不建议你去看,每天从塞纳河里捞起几具浮尸来都快成巴黎人的日常了。”菲利普目不转睛的驾驭马车。

“我还以为你会忍不住上前看个清楚,侦探先生。”也许是这半天的相处和共同的秘密,让我对他失去了足够的警觉和防备,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亲爱的,愿意探寻答案的人,可不一定是为了解开它,即便我查出最终凶手,也不会跑到警察局的大厅挥舞状书,巴黎上流社会自有它的法则,没人会欢迎一个告密者。”菲利普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轻浮笑容,在他的眼睛里却占据着最深不可测的危险海域,就连风暴之神也望而却步。

心中唯有苦笑。

巴黎,我生于斯长于斯,早已见识过所谓的人情冷暖,年幼时阿尔冰的死亡为灵魂打上深深烙印,被隐藏的种种线索,剧院经理人保持缄默、息事宁人,用以来维持剧院的名声。

或许,身旁这个男人既诱人沉沦又令人胆怯的地方也许就在此处,他本性残忍放荡却不像其他巴黎贵族惺惺作态、千般掩饰。

一路上,我再也不愿与他搭话。

到达剧院的后门时,这个玩弄心术的男人向我点头行礼离去。注视着他那如海般深邃神秘的眼眸,只会觉得自己像日光下的幽魂,无所遁形。

当我转身准备走进剧院时,居然在门口看到了卢特,他的视线在我和菲利普之间缓缓飘游,接着垂下头来,轻声问好。

在经过他时,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是埃里克让你来的。”

“埃里克?抱歉,小姐,我并不知道您说的是谁。”卢特的脸上挂着茫然的笑容。

“好吧,卢特,请转告您的主人,我很伤心,非常非常伤心,伤心到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我咬牙切齿的向他传达,一瘸一拐走向了楼梯,无视卢特奇怪的审视,谁知道他会向埃里克怎么说呢,管他的。

我搬光了整个柜子,爬楼梯累到虚脱,才将八只大小不同的皮箱挨个搬上了顶楼。

上次在楼顶醒来的印象太过深刻,再加上卢特动不动就跑到屋顶来,我几乎可以肯定魅影早已把寂寂无人的楼顶划分到自己领地范围里了。

加尼叶剧院正在灯火辉煌,悲喜姻缘在众目睽睽下开演,屋顶上安静空旷无人,唯有夜风的声音在耳畔打旋,我坐在大理石天使群雕下,打开最小的一只皮箱,将里面适合八岁孩童的280MM式小提琴拿出来,调试琴弦,搭在肩头。

我该演奏什么?

在八岁生日第一次收到埃里克小提琴时,我满脑子都想着要为他弹奏一曲,哪怕指法错乱、哪怕班门弄斧,可是,时间无限延伸这一段念头,稀释了曾经的热情,以至于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它封藏起来,等候未来再次开启时再次绽放出某些美妙的音符。

可等候了这么久,被时光之轮将希望反复碾压,灵魂早已精疲力竭。

当琴弓与琴弦相交之际,我的手心已被汗水浸得冰凉。

巴赫的弥撒曲响起。

不同于年幼时在克丽丝汀身旁的初次弹奏,这一次,默背下整篇曲目的我,连一处失手都不曾出现。

深夜里,头遮床单默背曲目的专注,无人时,手指悬空模仿叩弦的沉浸,似乎都爆发成轰轰烈烈的音色。

天啊,巴赫的英魂,请原谅我吧,我将一曲安人心魂的弥撒生生演奏成了小夜曲。

我羞愧的闭上了双眼,却依然不敢分心的拉奏。

当余音消散于夜空,我睁开因长久的闭眼而略微头晕的双眼,怔怔望着眼前的黑衣男人。

小提琴的琴弦砰然断裂,将弹拨者的手指打出一道血印,也将承载了九年的孤独割裂粉碎。

古旧的琴弦会断裂,懵懂的孩童会成人,漂泊的流浪者会归家。

埃里克,我的埃里克。

你终于现身。               

作者有话要说:  大萌物出来了……_(:3J∠)_,作者君累死了,求安慰抚摸。

小夜曲:小夜曲原是中世纪欧洲行吟诗人在恋人的窗前所唱的爱情歌曲,流行于西班牙、意大利等国家。演唱时常用吉他、曼陀林等拨弦乐器伴奏,歌声缠绵婉转,悠扬悦耳。后来器乐独奏的小夜曲,也和声乐小夜曲同样流行。通常是黄昏或夜晚所唱的歌,但也包括早晨在爱人窗前所唱的情歌。

☆、Chapter 18

不管世界变幻多久,总有些人被遗落在时光的间隙里,无处安身。

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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