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清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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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清莲- 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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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钗坐在下头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她暗自揣测着,难道真是自己私藏的绝子药被乌拉那拉氏身边的嬷嬷给发现了不成?若真是如此,自己日后复宠怕是要难了……

而乌拉那拉氏见肃郡王默认了自己的提议,便转脸好言好语的安慰了底下好奇心乍生的李氏佟氏等人一番,又打发了她们先回去。

李氏等人直觉嫡福晋手上的东西会叫薛氏那个贱人倒大霉,很想留下来看大戏。可是,嫡福晋已经发了话,而自家主子爷又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这会儿就是自个儿再怎么好奇,也只能乖乖回去自己屋里。不过,找人私下里盯着主屋的动静,还是能够的。

等到李氏等人行了一礼,乖乖告退了之后,乌拉那拉氏又将在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也打发出去了,只留下了乌嬷嬷和碧月。

当然了,薛宝钗也留了下来。

“府里各屋有什么东西,各人带进府的物件儿或是赏了人的东西,都是记录在案的。这个,妾身瞧着像是个稀罕物,只从没在哪位妹妹的屋里见过,或是见哪位妹妹带过……怕是外头来的呢……”

肃郡王原就冷硬的脸色,此时更是阴寒的好似万年冰山一般。

乌拉那拉氏的手里拿着的是一块鲜明莹洁,且泛着五彩光芒的美玉,光滑润泽的表面说明这块美玉明显是被人时常拿在手里把玩过的。

肃郡王自乌拉那拉氏手里拿过那玉,一股说不出的舒服感觉顿时油然而生,清凉如水,却又温润如脂,叫他不自觉的拿拇指在玉石上摩挲了起来。

嗯?

“竟然有刻字在上头?”肃郡王低声嘟囔了一句。

他将那玉石对着灯火细细看了看,嘴上情不自禁的念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通灵宝玉?”

薛宝钗如五雷轰顶一般,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

怎么会这样?

贾宝玉的通灵宝玉,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

怎么会……

肃郡王皱着眉头,一边细细思索着,一边将那玉翻来覆去的查看着。

这玉上的字倒不出奇,左不过就是些庇佑祈愿的吉祥话罢了,除了那句“仙寿恒昌”过了些,倒也没什么大不敬的话。

只是这玉的色泽,一看就不是个凡物,怕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金贵物。

薛家是个什么底子,肃郡王多少知道一点儿。且先头乌拉那拉氏也说了,但凡进了这府邸的女人,嫁妆细软都是登记在册的。薛氏孤身进府,可没有这样的稀罕物件儿随身。便是事后她的娘家送了东西过来,也多是些银票衣物之类的。虽说也有一两件首饰,却万没这样子的美玉。

“这东西,你是哪里来的?”肃郡王心里已经阴谋了,他隐隐觉得自己头上戴的帽子,好像给人染了不详的颜色。

薛宝钗压下心底里的惶然,佯装不解的张口辩解,只道自己不识得那玉。

肃郡王抿紧双唇,眼神黑坳坳的,不带一点儿温度,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薛宝钗,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说辞。

这时候,碧月的异常反应叫肃郡王看进了眼里。

一番叱问,碧月先是摇头只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她说话时,却是眼神闪烁,游移不定,还时不时的望向薛宝钗,似有求救的意思在里头。

肃郡王恼碧月嘴硬,便命人板子伺候。

碧月挨了几下板子,嗷嗷叫得凄惨。后来她实在是受不住疼了,这才哭哭啼啼的说了所谓的真相。

原来,那玉竟是薛宝钗在郡王府外的情人给她的定情信物!

薛宝钗红了一双眼,大喊自己冤枉,又指着碧月骂她狼心狗肺,诬陷栽赃,陷害自己云云。

乌拉那拉氏拧着眉,一脸将信将疑的样子,对肃郡王道:“薛氏自进了府,就一直好端端的在府里头待着,从没出去过。这玉之前,妾身也没见过……怕是真的有人买通了碧月,叫这丫头诬陷薛氏呢……”

听了这话,肃郡王的心思,不免动摇了起来。他半信半疑的睨了一眼苍白着一张脸的薛宝钗,又狠狠的瞪了瞪发辫散乱的碧月。

薛宝钗这会儿也顾不得去想乌拉那拉氏为什么要出言帮自己了。她只想着自己应该借着这个机会,再接再励的表示自己的清白,好消了肃郡王心里头的怀疑。

可是,这时候碧月却突然大力挣扎了起来,还说出了薛宝钗曾经偷偷借着自己的身份出府去的事情。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肃郡王抬手打住薛宝钗欲张口说话的动作,只冷声问着碧月道。

碧月不假思索的吐出一个日期,算了算正是薛宝钗怀上孩子的时间。

不容薛宝钗辩解,碧月接二连三的又说出了好些薛宝钗的隐秘,惹得肃郡王火冒三丈。

尤其是那件,薛氏陷害年氏,叫肃郡王以为是年氏下药,自己才会占了薛氏身子的事情,叫肃郡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彻底化为了一片黑气。

薛宝钗这会儿除了喊冤,就是喊冤。

她知道自己这一回真真是栽了!

☆、418、乐逍遥(大结局)

话说自己出府的事情,除了碧月之外,还有守偏门的马婆子可以作证。虽然碧月说的自己出府的时间与实际上的有出入,可这时候肃郡王显然已经是不相信自己了,自己再怎么辩解也是徒劳的。

再者,碧月说的那些事情,薛宝钗一直自以为做的是很周密的,且又是瞒着碧月自己偷偷做的,薛宝钗实在是想不通那些事情碧月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不过,这时候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薛宝钗膝行两步来到肃郡王的腿边。

她紧紧的攥着肃郡王的衣角,指天誓地的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肃郡王的骨肉。

经过一场暴怒,肃郡王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平静。

薛宝钗心惊胆寒的看着肃郡王的脸色转变,那原本就没有多少情意在里头的双眸,此时好像在看着一个死人一般看着她自己。

“唉——”乌拉那拉氏却在这时候长叹了一声出来,看着薛宝钗不无惋惜的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何苦呢?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竟敢攀扯本福晋,带累本福晋倒霉!

何苦呢?为了自己肚子里的那块贱种,竟敢妄想谋算这王府里的嫡子名分!

何苦呢?不过一介包衣贱民,也敢要挟本福晋,在本福晋的面前张狂!

何苦呢?……

呵呵……

薛宝钗悄没生息的死了。

一尸两命。

阖府的女人虽不知道这里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却多多少少猜测到是跟那早已死在冷院里的年氏有关。

因为,肃郡王下令,将年氏重新收敛安葬,且名为格格。却是依着庶福晋的礼。

难道说,这是年家对薛氏的报复不成?

“倒是年氏可怜见儿的,一片真心对薛氏,拿薛氏当自个儿亲姐妹似的……最后,倒是叫薛氏那个狼心狗肺的给害死了去……”乌拉那拉氏擦了擦眼角,对着众女叹道。

明着来请安,私心里却是想打听些内幕的李氏等人。只能跟着一道儿装悲伤。又一起愤愤的作践了薛宝钗一回。

只是,大伙儿心底里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就算当年是薛氏算计了年氏,可到底薛氏现在正怀着爷的孩子呢。怎的这人说死就死了呢?

自家主子爷有多重视自己的子嗣,大家伙儿有眼睛的,可都是看得见的。

该不会……是叫哪个心狠的给私底下悄悄弄死了吧……

李氏佟氏对视了一眼,心里头都在琢磨着是不是对方下的手。接着又不约而同的睇了一眼坐在首位上,正在那里叹年氏命苦的乌拉那拉氏。心道自家的这位嫡福晋也不真是什么佛爷性子的烂好人啊……

“唉,说起来,薛氏也是没福气的。”乌拉那拉氏跟着又道,“爷的脾气大家都是知道的。这气狠了的时候骂上几句也是常有的事儿。薛氏却是个想不开又是胆小的,竟自己吓自己,生生把自己弄得小产了……”

“我原道薛氏是个身子健壮的。没成想,这受惊小产也就罢了。还引得血崩?……不过一刻,太医还没到呢,这人就已经不中用了……唉——”

乌拉那拉氏继续拿帕子抹着自个儿的眼角,只是她这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李氏等人又跟着说了几句没意思的虚话,乌拉那拉氏便道自己乏了,叫人都散了去。

待那些女人全都走干净了之后,乌拉那拉氏方才召来乌嬷嬷,一脸平静的淡淡道:“你找个得力的,去趟年家。就说是爷的意思,之前错怪了他家的姑娘。如今年氏已经去了,咱们说什么也是空的。不过,爷还是给年氏正了命,虽是格格却礼着庶福晋的礼给重新安葬了……叫年家的人,宽宽心,节哀吧。”

又道:“如果,年家的人问起这里头的缘故,你只管把薛氏丢出去就是了。其他的话,你自己掂量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乌拉那拉氏将身子微微倾斜,乌嬷嬷知机的又凑近了几步。

只听乌拉那拉氏悄声道:“再叫你儿子去跟年家二爷说一声儿,就说他妹子的仇,本福晋已经为她报了。”

乌嬷嬷点了点头,应下了。

“好歹他也助了本福晋一回。让你儿子带个话给他,就说若是他日后有什么难事儿,只管去乌拉那拉家,只要不是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乌拉那拉家能帮的都会帮他。回头,本福晋会打发人给父亲那里打声招呼的……”

乌拉那拉氏揉着眉心,徐徐吩咐道。

就这样,肃郡王府对外的说辞统一是薛氏死于小产血崩,起因是因为东瀛淘金赔了个血本无归。

碧月明着是被人牙子发卖了,实则却是拿着一笔丰厚的赏银,带着自己的老子娘远离了京都。

薛宝钗的死,除了知道她的人唏嘘了一下,很快的,便再没人去注意说起了。

五个月的时间,转瞬即过。

出兵东瀛的事儿,满朝瞩目。

皇帝领着一干重臣亲信,还有满朝文武亲自往天津卫去给大清的第一支海军送行。

天津卫那里居然藏了那么些大船,还配了好像极厉害的火炮?

还有好几个金发碧眼的洋人?

十爷训练的那些新军,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看起来也是很威风的样子……

众大臣在惊愕愣怔了一刻之后,很快又嗷嗷叫着兴奋了起来。

丫丫的!

这下子一定可以狠狠教训一下东瀛那些小矮子了啊!!

ヾ(o???)?ヾ哈哈哈哈……

叫你劫爷的商船!

叫你抢爷的金砂!

该!

皇上主子万岁爷,奴才回家之后一定会像供佛祖一样,一天三顿的给您的画像上香进贡。

宗亲大臣们挺胸凸肚,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冲着东瀛的方向远远眺望过去。

等咱大清的军队踏平东瀛那弹丸小岛的时候。爷们非叫你们这些小矮锉子们好看!!

港口那里,还有好些精致的马车候着。

里面坐着的,都是那些即将出征东瀛的军士的家眷。

打头的几辆马车,由侍卫们围护着,分别是属于恭亲王府、敦郡王府、怡郡王府和履郡王府的。

众家福晋与自家的男人依依话别,别是一番愁肠难诉。

独恭亲王府的马车静悄悄的,全然没有那等小声压抑的抽泣声或是哽咽声从车里头传出来。倒是偶有一两声模糊的笑嗔和痛呼声泻出。

“打仗。你也当顽儿似的。你还能正经些?”黛玉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在那里似娇似嗔的埋怨道。

“可不就跟顽儿似的嘛……”胤禟嬉皮笑脸的插科打诨道,“总比成天到晚的帮皇上看那些大臣们歌功颂德的狗屁奏折要自在上许多罢。”

说起这事儿。胤禟真是一肚子的怨水。

那些没营养的废话折子皇帝自己不高兴看,便使了胤禟去看。他还要胤禟每份折子都要回上那么一两句废话,美其名曰这是为了不寒臣子们的心啥啥啥的。

啊呸——

胤禟被皇帝的一番酸话给弄得快要把几辈子吃下去的东西,全都给一股脑儿的吐出来了。自己前世今生多少辈子。也没见过这么会装样子的家伙了。

胤禟抱着黛玉说了好些玩笑话,两人之间完全没有那种依依不舍的心思。

“你什么时候回来?”黛玉摩挲着自己的肚子。一丝愁绪突然就袭上了心头。

“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这孩子开口说话……”

胤禟一手枕在脑后,靠在车壁板上,安抚黛玉道:“不会很久的。东瀛那里早就已经都安排好了的。等着咱们的海船一到,内应就动手。擒贼先擒王。等着咱们的人把那些掌权的大名们一个一个的送上了西天,再挑唆着那些家臣窝里斗……至于下面的那些武士不过是一盘散沙。用你哥哥做的那什么散弹,再配上龙葵草。足以叫他们自己自相残杀大半……”

胤禟慢慢的说着,黛玉静静的听着。

直到外头何玉柱第三次来催。胤禟这才难掩心底里的离别不舍之情,“皇上要接你去宫里住,你只管去就是了。旁人说什么,你且不用在意,虽他们说去。实在觉得不顺耳,你只管找皇后娘娘告状去。”

哼!

外头那些人存的什么心思,胤禟知道,所以才嗤之以鼻。

胤禟要随军出征东瀛,而黛玉再三个月就要临产了。皇后怕黛玉一个人在家,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会照顾不及;同时,又不想胤禟出征在外,还要挂心着家里,便跟皇帝商量了接黛玉到宫里去住着时日。

胤禟和黛玉自是知道这是皇帝和皇后的好意。偏外头有些好事儿的,认为这是皇帝在有意防备胤禟会带着这支军队造反作乱,所以这是要扣押了黛玉做人质呢。

这流言传的沸沸扬扬,好些人家的太太奶奶们在说起恭亲王福晋的时候,都免不了要带上那么一点点自以为掩藏的很好的幸灾乐祸和完全不加掩饰的同情怜悯。

宫里皇后也听说了这个传言,差点儿给气得失了往日的雍容。

“臣妾一片好心,没想到竟叫那起子小人这样子的编排……若只是编排臣妾也就罢了,可外头的那些话要是叫九弟一家子知道了,岂不是要让九弟生生的跟万岁爷离了心?”皇后伤心的找皇帝哭诉道,“这会子也不好把先头的话收回来,不叫老九媳妇住到宫里来了,要不然岂不是坐实了咱们心虚……”

皇帝嘴上安慰着皇后,只说老九俩口子必不会这么想云云,可他心里头到底还是担着忧的。毕竟这会儿不同以往,老九媳妇正怀着孩子呢。皇帝犹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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