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反派皮的一百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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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反派皮的一百种方法-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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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娉发现,“你误会了”在这种时候果然很不好用。

徐其怀中温暖骤失,低头看着臂弯,停了片刻才缓缓收回了手。而花娉跑向苏良,在徐其身上沾染的酒气也跟着扑入了苏良鼻间,苏良脸色终于变了变,眸中闪现隐隐怒色:“你跟他喝酒?”

“啊?哦,只有他喝……”花娉话未说完却被苏良拉进了房中,然后“砰”地关上了门。

门外,徐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瞪着紧闭的房门,很想一脚将它踹开。

非常十分极其地想。

可在门外站了良久,最后却只是收紧了拳,转身离去。他似乎永远注定要输给苏良了。

门内,花娉虽说被苏良粗鲁地拉进房中,却反而担心他没力气久站而自然地伸手扶住了他,只是盯着苏良的神色觉得有些怪异。难道喝个酒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苏白莲,他只是家人失踪了很难过想找人陪而已,你以前也不是没事爱找我喝酒吗?”花娉道。

苏良一滞,耳根诡异地红了,下意识地别过脸闪开了花娉过于澄澈的视线,清咳一声后才重新回头看她,有些不自然地说:“总之,如果你没有后悔,就不准和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喝酒!”

花娉狐疑地打量他,苏良维持着高深而严肃的神色:“快说好。”

“哦,好。”徐其说得没错,变态果然还是不要随便招惹的好,古怪的癖好真多啊有没有?只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以她这失足次数以及往后可以想见的更多失足次数,估计从寒武纪开始恨起都是不够的。

花娉摇头感慨,不想本因她乖顺的“好”而脸色稍霁的苏良见她突然又莫名地摇头,面色不由重新沉了下来。

花娉赶紧再次点头:“我是说好,摇头跟这个没关系,我答应你了啊。”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本来也不爱喝酒,刚刚没想去,是他突然拉我飞上去的,我自己又飞不下来啊。而且我也没喝酒,只有他自己喝了。”

岂料她越解释,苏良的面色反而越难看了,一字一句道:“只有他喝了酒,你身上却有酒味。”

花娉眼角抽了抽,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言多必失。

苏白莲你怎么这么难搞?花娉觉得自己的耐心已在欠费边缘,叫嚣着就要跑出服务区了,可是……她不喜欢他不开心。

言多必失,于是花娉干脆直接抱住了苏良,踮起脚搂着他的脖子,在他颈边轻声说:“我不会后悔,你继续‘误会’吧。”

花娉感觉苏良的身体在她抱住他的瞬间硬梆梆地僵硬了几秒,然后又很快软化下来,停顿了片刻后缓缓伸手回抱住她。

他没有说话,可是瞬间便消失殆尽的低气压让她明白,他不生气了,心情似乎也好了。

她才知道,苏白莲其实很好哄,只要她愿意主动亲近他。可是花娉却觉得心有些疼。原来,卑微的一直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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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娉不知道苏良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在他们住到小镇后的第四天,阎浩和觅宁便找到了他们。花娉很高兴;并且松了一口气;其实她现在在梦中,依旧时常被苏良在她面前挡下长剑,然后满身是血一动不动的景像惊醒。现在阎浩来了,她终于可以安心了。

他们似乎是夜里来的,清晨花娉醒来的时候;阎浩已在苏良房中,紧闭着房门为他疗伤。而觅宁守在房门口,比她上一次见她之时,似乎清瘦了许多;显得眼睛更圆更大了;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已从之前的冷淡与轻视变为了更加明显的厌恶和敌视。

她想大概是因为她已经知道苏白莲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原因了。花娉有些难过,她是真的挺喜欢觅宁。

花娉试图和觅宁讲话,觅宁却昂着头彻底无视她;想趴到苏良窗边看看里面什么情况,却还未靠近觅宁就拔剑挡在了她面前。而徐其也不在院中,似乎今日离开得更早了。不过也好,他昨夜莫名其妙却似乎一脸认真,她正好还没想好怎么装作啥也没听到地去面对他。

花娉百无聊赖,对着冷冰冰的觅宁又觉得略有些尴尬,只好跑到厨房东磨磨西磨磨,试图研究一下新菜色,可又想到觅宁来了,她那番茄炒蛋、青椒炒蛋、苦瓜炒蛋之类的手艺,大概已经派不上用场了,顿时又觉意兴阑珊,更加无聊了。最后还是回到了苏良房前等着。

日上中天的时候,房门终于开了。阎浩略显疲惫地从房中走出,抬眸看到了花娉,不由拧起了眉狠狠瞪了她一眼。花娉眼角抽了抽,正觉得自己好像已成了过街老鼠之时,阎浩突然又开口:“算你做得还不错,当然,主要是老子这个师父教得好。”

花娉笑了,看着他重重点头。他一定不知道,在药谷之时,她有多感谢他教过她的那些东西,虽然救不了苏良,但至少能让她不至于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生命消逝。

“他很快就能好了对不对?”花娉带着一丝紧张问道。

阎浩不满地一昂头:“当然,也不看老子是谁。”

花娉高兴地想跑进房中,却又被觅宁拔剑拦住,终于对着花娉说了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别靠近公子!”

花娉抿了抿唇,尚未说什么就闻房内传来苏良的声音:“觅宁。”

觅宁神色微变了变,看着花娉的眼神更加敌意,最后却还是缓缓收了剑,带着不甘让到了一边。

花娉走向房内,在和觅宁擦身而过时停了停,轻声道:“对不起……但是,我以后不会再伤害他了。”而后便不管觅宁的反应进了屋内。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觅宁道歉,大概……因为她是真的那样担心苏良吧。

房内,苏良躺在床上,满脸倦容,面色也反比昨日更苍白一些。花娉眸光黯了一瞬,然后又很快笑起,跑到床边,想了想后伸手摸摸苏良的头:“苏白莲,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那天她发现苏白莲很好哄,或许他比她以为的还要喜欢她。所以她更想努力让他相信,其实她是真的喜欢他。

只是,这一回的讨好举动似乎效果不佳,苏良的眼角很是明显地抽了抽,抬手拉下了花娉的手:“你以为我三岁吗?”

呃……花娉想了想,转而摸上他的脸,双手捧着揉了揉,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苏良的眸色顿时深了几分,移开视线,片刻后才重新瞪向她,语气却软了不少:“花娉,你最近是打算从胡言乱语转为动手动脚了吗?”

花娉面皮抖了抖,不满地收回了手:“我是在讨好你你看不出来吗?”

苏良默,然后突然伸手拉过花娉收回的手,重新贴到了自己脸颊上,目光游移到别处,说:“咳,做得……还不错。”

花娉弯起了嘴角,又凑近几分:“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讨好你?”

苏良又沉默了。她突然转变的态度的确奇怪,可是真的会是他‘误会’的那样吗?从头到尾,她对他除了畏惧,便是厌恶。而骆习航成亲之时,他亲眼看到了她有多悲伤,他就是自认为比那骆习航好上一万倍又如何?她当初喜欢上的也不是他。

那天清晨,她说喜欢他的时候那么认真。可是,她真的分得清,她是喜欢他还是因为愧疚而想要补偿吗?

苏良突然觉得一股烦闷之气堵住了胸口。其实他的自信在她面前一点用场也派不上。

花娉还在等着他开口,苏良却出乎意料地突然伸手覆住她亮晶晶的眼,直接偏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就是不想问。不问又如何?什么原因都好,反正她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

***

苏良一天天好起来的时候,清霄宫的势力也在一天天壮大,已有越来越多的门派落入了何如的掌控之中。

何如对清霄宫众人的说法是公子因宫主而不慎中计,被正派联合围攻,受了重伤后和宫主一起被掳走,不知所踪,只怕凶多吉少。阎浩和觅宁对何如的话不疑有它,只是不认为苏良会这么轻易就死掉,始终不放弃地到处搜寻,宫中事务本就是何如在打理,这一次他们也未曾多想。

因为愤怒,知道何如对于所掳正派的所作所为后也并未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没想到后来竟意外发现何如不知什么时候对清霄宫中之人也下了与那些正派同样的慢性毒药。

他们不赞同地前去询问,何如说是为防奸细,他们仍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之时,苏良便联系上了他们,然后才知道了所有真相。

那天午后他们便离开了,不动声色地回了清霄宫,之后依旧如常看似到处去找苏良,只是阎浩会定时来帮苏良医伤,觅宁也常会避过何如耳目来报告着什么。徐其通过他们,确定了徐家堡之人的失踪确是和清霄宫没有关系,只是依旧没有线索。

在又一次偷偷前来之时,觅宁终于带来了好消息:“徐公子,找到徐家堡之人的下落了。”

原来果然是事发之前他们便发现了不对,骆习航没有办法,只好听骆慎的暂时先下了抑制内力的药将他们控制住,转移到离徐家堡并不远的村庄关押,雇了不知情的村民定时送食。反倒躲过了何如的计划。

觅宁听从苏良的吩咐,暗中找到被关押的骆习航,才问出了下落。

徐其道过谢便急急忙忙离去,花娉却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当日钟灵山顶,那个意气风发满目坦荡的白衣少侠,仿佛挟着全世界的光明翩然降落在她面前,可是如今……

她想,徐琰会有多难过呢?肯定比她还要难过得多吧。她没有资格评判骆习航的选择,只是……他如今可曾后悔过?

他背弃了自己的信仰、原则以及妻子,可是最终却仍是救不了他的父亲。

觅宁说,骆慎被关进地宫没多久便死了。

当初在场的柳毅也一并被何如带走。骆慎想不到自己千算万算,最后却也只是别人的棋子,怒极又恨极,中了何如所下之毒后不肯屈服且秽言相向。何如便封了他的内力然后将柳毅与他关到了一处。

满门被灭的幸存者和已无反抗之力的灭门仇人待在一起,结果可想而知。据说后来被派去收拾尸体之人是吐着出去的。

花娉眼神有些幽远地沉默之时,苏良的脸色便沉了几分,静静盯了她良久她却依然没有回神。苏良眼中终于闪过怒意,挥手支走觅宁,一把拽住花娉手腕将她拖进了房中,扣着她的双手压在门板上俯身又吻了下去。

花娉终于回神,有些呆愣和莫名,偏头便想躲开,苏良脸色瞬间更黑了几分。

她之前怎么就不躲?觅宁不过提了下那个人她就开始后悔了吗?苏良面色阴沉地启齿,惩罚般地咬上花娉唇瓣。花娉只觉嘴上一痛,终于也怒了。

苏变态这是眼看伤要好了就立马又开始变态了吗?

花娉怒而直接咬了回去,比他更大力得多。苏良吃痛蹙眉却仍不放开她,淡淡的血腥之味在二人唇齿间散开,瞬间浇熄了花娉的怒意。

她为什么又弄伤他了?花娉瞬间心软。苏变态的思考回路本来就奇葩,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让让他又能怎么样?

花娉软化下来,柔顺地回吻,伸出舌尖怯怯地舔了舔被她咬出的伤口。苏良瞳仁一缩,呼吸顿时变得急促,扣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却艰难地从她唇上离开了,偏头盯着地面调整呼吸。某处的灼热提醒他,再继续下去他就要伤害她了。

“手痛……”花娉面色绯红,声音分外的娇软。

苏良掌中的力度立即就松了一大半,于是花娉轻松便挣开了她的钳制,却没有逃开,反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苏白莲,你怎么了?”变态突然变态或许也是有原因的吧。

她的主动亲近果然让苏良的脸色在顷刻间缓和,却没有回答,伸手按下她的脑袋,让她的脸埋在他胸口。良久后才说:“我说过,你已经不能后悔了。”

花娉一愣,脑中转了好几转才大概想明白了他突然生气的原因。他以为,她刚刚走神是在想骆习航?啊不对,她的确是在想他没错,可是却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啊。

“苏魔头。”花娉突然轻声唤道,“你不是苏魔头吗?”

苏魔头不是应该以那欠抽的笑容说“苏某这么优秀,宫主你看上苏某是自然的,苏某懂的”吗?这个装作不在意,却总是不经意流露出担心她会离去的不安的男人,才不是苏魔头。

花娉觉得心中酸酸的,又难受起来,使劲搂紧了他,脑袋在他颈间蹭啊蹭,恨恨地说:“我说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相信?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苏良的身体一僵,心跳又开始失序,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即使他没有办法让自己相信,可她口中软软的喜欢,总能让他心中不受控制地悸动。

花娉也没想他会回答她,恨恨说完后又道:“苏白莲,其实骆习航,他似乎是我的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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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莲;其实骆习航,他似乎是我的亲哥哥。”

这一回;苏良顿了很久,花娉以为他不信;又道:“好像是说我身上有什么骆家人才有的胎记之类的;看那骆慎的神情,大该是真的吧。”花娉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跑到清霄宫去了的吗?”

苏良却似乎对这个并不关心;没有回答;顿了良久后只是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咳,就是在徐家堡;我把你骗走后想找时机溜走却被骆慎给抓了的时候。”花娉的音量心虚地小了几分。

苏良的神情却有些难辨。

那个时候,她才因为听闻骆习航要成亲的消息哭得声音嘶哑多日;那个时候,她才因为不想看到骆习航和徐琰的恩爱而不顾危险地想半夜离开;那个时候……她还那样爱慕他。可是却发现,爱慕的人是自己的哥哥。

苏良不由将怀里的花娉抱紧了几分,一下下轻抚她的头,沉声道:“反正他也不好。”停了停又道,“他不好,我会比他好。”

苏良不搭前言的话似乎有些莫名,花娉却从他安抚的动作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眶突然便有些发酸。其实她早就已经不难过了,可是此时,她当初刻意忽视和淡化的悲伤绝望以及复杂难以言说的情绪仿佛突然全部涌上心头。

她没有那样无所谓啊,他不喜欢她他跟别人成了亲她都随便了,为什么最后还要来一个他是她哥哥?

花娉将脸埋在苏良胸口,突然就是觉得很委屈很难过,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沾湿了苏良的衣衫。

她不知道,原来她这么脆弱和矫情,这样的自己真讨厌。都是苏白莲的错。

苏良没料到她会突然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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