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喘息之后,齐格将军拉开了距离,再也不敢小视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你究竟是何人,报上名来!”
蝶舞玩的很尽兴,回头瞧了眼不远出站着观战的离念和端木等人,这其中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萧山!
兽族的组长们也在队伍前交头接耳,似乎在议论着什么。对面的仙族部队也是如此,每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场中央,眼中流露出惊讶无比的眼神。
不管议论什么,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是在两军阵前扬名,一战定乾坤。
“晚辈,楚南城!”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楚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战鼓轰隆隆的响起,人族的士兵纷纷高举手中的武器,高声的呐喊助威,“楚南城!楚南城!楚南城!”
仙族将士大惊失色,尤其是场中央的齐格将军,更是难以置信的等着蝶舞。声音有些颤抖的用手中的长矛指着她质问道:“你不是已经跌落悬崖尸骨无存了吗?怎么还可能活着?”
“难道你们不知道什么是奇迹吗?”蝶舞终于抬起头来,深蓝的眸子变得鲜红如血,“齐格伯爵,南城代替家父问候您,二十年前的总账这回应该好好地算清楚了!”
齐格顿时脸色苍白如纸,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那双眸子,红色的!
“仙族十大家族是吗?看来那个男人很讲义气,真的说到做到,把你们这些叛徒从地位卑微的家族底层扶正了!”蝶舞很是不屑的瞧着齐格伯爵,用楚南城那富有亲和力的声音冰冷的质问道。
齐格伯爵有些瑟瑟的发抖,亏心事做多了,如今被人戳穿了当年卑劣的行为,怎能不心虚。
“对了,我听说当年圣女也因此被牵连了,听说当年打断圣女的这个主意好像就是阁下出的吧!”自从在云凉口中得知了母亲的种种遭遇之后,蝶舞就一只暗中调查,哪怕有些阴谋已经被当今的那个圣皇毁尸灭迹了,可是那些祝他成功当上万人之上的拥护者们,他们还活着的好好地。
而今眼前的这个就是其中之一,一想到这个人当初卑劣的德行,蝶舞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银枪,双眼更加红的醒目。
下一秒那位心高气傲的齐格伯爵身体已经被银枪贯穿,目瞪口呆的瞪大眼睛,不甘心的从马上摔落在地。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发生的太快,只能不甘心的为他曾经做错的事情承担应有的后果。
这一幕令仙族的士兵哗然大变,因为他们都看得清楚,化身成为楚南城的蝶舞完全的掌握了仙族的力量,这样的伪装只要不被人识破,那么接下来的计划就可以顺利的进行了。
人族的爆发出欢呼雀跃的高呼,因为低迷的士气终于有了扭转,大家的信心再一次高涨。
可是站在前面的离念和端木等人都看的清楚,蝶舞这一次并没有用实力,而是用了他们不知道的罕见能力击败了那个仙族的老将。
把银枪横在马前,大声的望着对面已经乱了阵脚的仙族士兵们,清楚洪亮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回去告诉杰罗·卡特尔,不要以为人族都是好欺负的,这一次我要让他因为他的狂妄付出代价!就像死在我面前的这个老家伙一样!”蝶舞抬起头望向雅戈尼亚高高的城楼上。
这熟悉的气息,恶心的感觉蝶舞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她知道杰罗就和他的心腹站在那里,而且已经完全地被自己激怒了。
一场好戏就要开演了!
今天打了一个漂亮的大胜仗,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地笑容。
不过那只是对于外面的士兵们而言,中军大帐里面对着季位主帅质疑的目光,蝶舞还是决定用真面目面对大家。
精灵王圆滚滚的身材坐在会议桌上,惊讶的等着蝶舞,“我就觉得奇怪!楚家那小子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不过却从来没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气势,怎么我今天回来看到你在战场上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原来是这样!”
“我也是,不过只觉得今天楚军师今天看起来有点冷。”萧山从一大早就觉得不对劲,原本猜想可能是回来遇到了麻烦事,可是又觉得不对,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楚南城会是蝶舞幻化而成的。
恢复了女儿身的蝶舞会好意思的对大家一笑,“事出有因,所以没有时间和各位解释,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配合大家,还有给身在那边的人争取时间,我需要给位配合我,一举拿下眼前的这个雅戈尼亚城!”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其他人呢?我的宝贝灵儿呢?”直来直往的精灵王一直都在寻找灵儿的身影,可是哪怕到现在他都没与看到自己的女儿,有些担忧和心急,生怕出事。
“灵儿现在很安全,因为敌人看守太严了我没有办法带他们出来,所以一个人回来就是为了和大家一起营救,并给他们一个打击。”蝶舞从胸口取出一封用书信交给精灵王木扎卡,“灵儿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有了女儿的信,精灵王一下子安静了,不再去理会别的事情。
离念看了眼自己的妹妹,看着帐中可以信赖的这几位将军,“关于蝶舞回来的事情,我希望大家不要说出去,就把他当做是南城就好了,因为楚将军现在身在敌人腹地正在筹划一个大计划,需要我们的配合才行。”
大家看着彼此,郑重的点头。
“大人!帝都急件!”帐外的士兵站在外面通报,离念看了眼妹妹,发现蝶舞已经换成楚南城的样子,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送进来!”
那士兵恭敬地低头走进来,单膝跪倒高高的举过头顶。
“可知是什么事情?”离念亲自起身,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由得和蝶舞对视了一下。
“属下不知,是欧阳市长让属下传信给少帅的,他说务必您亲自观看!”说完了之后士兵恭敬地退了出去。
凤离念打开急件,定眼望去,笑容立即淡了下去,慢慢的转过头去望着蝶舞,悲伤不已。
40 风云变幻
“驾!”雪白的身影从云端要塞的大门飞驰而出,飞快的速度扬起了一阵尘土。
马上的年轻人神色有些忧伤,无奈还有自责,紧紧的抓着马缰绳,挥动马鞭抽打了一下马的屁股,马儿刺痛的嘶鸣,速度更加的快了。
“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就行了!既然回来了还是回去一趟吧!就算是代替我和父亲告个别,你回去,我想他会走的安心些的,毕竟你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牵挂!”临走的时候离念拳头紧握,心如刀绞的痛。
天知道这一刻他多想和妹妹一起离开,可是他却不能走,甚至要忍着悲痛,一个人坚守在这里,不能送父亲最后一程!
“哥,放心吧!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骑在马上的年轻人眼眶湿润了,亲人离别的痛苦这一次蝶舞完全的体会到了。
在经历这两年多的事情之后,蝶舞已经完全不很父亲了,因为她知道,凤天逸是爱自己的女儿的,只不过他的爱不能对任何人讲,就像他曾经爱妮雅是一样的,因为爱分开,因为爱让她的人消失在人族的大路上,因为爱让自己爱的人扎根心里,有苦难言。
许多以前不明白的这一刻蝶舞都懂了,可是懂得了之后又将面临着离别。
“父亲!等我,蝶舞回来了……”
帝都的凤家,蝶舞的别院中有一颗几十年的老槐树,到了五月的时候这里总是散发出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一个瘦弱的身影披着斗篷,很小心的抚摸着树上那并不明显的刻印,一脸的怀念,幸福的笑了。
曾经这里总是有一群小朋友你追我赶的,然后里面年纪最淘气最调皮捣蛋的一个少年就会带头做坏事,腼腆的小姑娘就会跟着他们一起在一旁观看不语。
或者大家比个子,一点点的把自己的身高刻在大树上,记录大家的成长。
凤天逸很少回家,每次回家都会偷偷的回来看看那些帝国未来们,看到他们快乐的样子,看到那个腼腆少女脸上的笑容是他那个时候最快乐的事情。
而如今,那些孩子们已经都长大了,奋斗在第一线上,保家卫国。而自己,他清楚已经快要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了。
“你果然在这里!”别院的月亮门出,站着三个人影,一个骨瘦如柴的两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
他们就是曾经意气风发的帝国骁勇善战的战士,如今退役下来坐镇帝都的元老们。
“这里有很快乐的回忆啊!你们几个的小子的成长也在这里。”这样说着,凤天逸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兴奋,咳了两声笑起来却有些童真的味道。
楚天的眼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瞧着身边的好友询问的目光,他摇了摇头有点了点头,那意思随他吧!难得他这样开心。
看到楚天这样的表情,欧阳昔日和端木忠勉强的寄出一个笑容。可眼中却是难过的老泪纵横,知道这是真的最后了。
抹去脸上的泪水,欧阳昔日笑呵呵好的走过去,望着那棵曾经是伴随着他们那一带长大的老树,这棵老槐树已经见证了几代人的成长了。
同时他也见证了多少的生离死别,多少的风云变化。
“我们都老了,只有它是这样的意气勃发,它会见证我们胜利的那一刻吧!”
凤天逸的眼神有些迷离,摸着上面的刻印,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也许会吧!我们这一代没有做到的事情,也许会在她们的手中完成。我有种感觉,这一次仙族会从这些年轻一辈的少年手中吃一个大亏,只可惜啊!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头重脚轻的感觉一点点的侵蚀着他的视觉,听觉等等,五感慢慢的麻痹了,瘫倒在地上。
三位好友立即跑过去,扶起他喊下人来帮忙。
在那之后凤天逸就没有醒过,始终是昏迷的状态。
每天楚天他们三个都会不约而同的来看望这位老友,询问那些小心侍候的下人们。
一转眼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最近这几天开始凤天逸已经水米不进了,明白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位戎马一生的司令大人已经大限将至了。
“这心已经寄出去快要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啊?”端木忠郁闷把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喝得有些急呛到了直咳嗽。
欧阳昔日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没有打过仗,离念是三军的统帅,怎么好说离开就离开,再说前线现在正在关键时刻,怎么好说撒手回来就能回来的!”
端木忠闹心的挠了挠头发,一拳砸在桌子上不再开口。
楚天看了眼昏迷的凤天逸,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向门口,不知道南城有没有把消息带给蝶舞?但愿能够及时的赶回来。
就在他这样的想的同时,帝都东门的官马大道上,一批白色的骏马载着一名年轻人不管不顾的飞驰而过。
吓得过往行人不知如何走路了,呆呆的望着那身影的消失,这才反应过来这马上的人到底是谁,竟然如此的胆大包天。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凤府门前,把手中带有凤字的金牌丢给守门的侍卫,完全不顾拦截的闯进了凤家。
现在是非常时期,士兵又怎么敢懈怠?自然不能因为一块令牌就让人随便的闯进凤家的宅院。
但士兵们围住了那个年轻人的时候,年轻人冷然的目光让在场的人不敢轻易乱动,因为那个人周身散发着杀气,不敢让人接近他。
小厮立即把有人擅闯凤府的事情禀报给了福伯,老管家待着一干人等一路小跑着跑向前院。
正好被从里面走出来打算离开的端木忠和楚天撞了个正着。
“阿福?这样着急去何处?我怎么觉得前门那里有燥乱的动静。”楚天他们也是听到有动静才出来看看的。
“这不是有人持着令牌要面基建司令大人嘛?可是那些守门的侍卫都是新换的士兵,说什么也不让那位小将军进来,非得让我过去辨认一下才放行。”阿福有些无可奈何,老人有经验的都被拉到了前线去了,这些新兵蛋子谁也不认识谁,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小将军!”端木忠和楚天看着彼此困惑不已,如果是离念回来他们应该认得才是。既然回来的不是离念而那些士兵不认识,那又会是谁呢?
一行人来到前院的时候那边已经刀兵相见了,很明显士兵并不是对手,只不过是仗着人多压制住了中间的那名小将罢了,败下阵来是早晚的事情,因为很多的士兵的身上都挂了彩,却没有大伤口,这说明来人并没有恶意。
楚天细细的打量场中央风尘仆仆的小将,忽然睁大眼睛惊讶的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他和端木忠大步的走进了人群之中,与中间的那个剑拔弩张,寒气逼人的年轻人对视。
“南城?”端木忠一眼就看出了来人。
收起了冷漠的气息,蝶舞看着喝止走来的几个人,眼前一亮,对着端木忠含笑道:“端木叔叔,好久不见!”
“父亲!”看了眼楚天,他的脸上不悲不喜的样子,蝶舞知道他已经认出来自己不是楚南城了。
楚天与蝶舞对视了片刻,应了一声,挥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是犬子楚南城,各位多有得罪了!”
“见过三少爷!”领头的侍卫长恍然,这才连连道歉,说什么有眼不识泰山自来的话,带着自己的兄弟退了下去。
这帝都有谁不知道楚南城的?得罪了他要比得罪凤司令还要死的快,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走吧!还来得及!”楚天拍了拍蝶舞的肩膀,小声的在她耳边说。
蝶舞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点了点头,穿过人群走向凤天逸的房间。
老总管有些差异的望着楚南城离开的背影,外头想了想,看了眼楚天和端木忠,驱散了侍从道:“行啦行啦!都散了吧!虚惊一场!是楚少爷代替少帅回来看来老爷的。”
人群散去之后,端木忠拉住了往回慢慢走的楚天,“你儿子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他看你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反而更关心天逸呢?”
楚天的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意味深长的看着老战友,缓缓地开口道:“那不是南城,那是蝶舞!南城做到了,他果然说动了这小丫头。”
“什么?”端木忠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惊呼,然后立即捂住了尾巴,左右看看没人,一溜烟的小跑没了影子。
楚天背着手抬起消瘦的脸孔望向天空,那是边境的方向,如今的局势每天都有人把情报送回来,他自然也从中受到了离念的秘密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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