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终于看清楚了,他是赵源。“你,你这是干嘛,大半夜的跑来做什么?”她慌忙推开他,紧张地问道。在推开的那一瞬间,她能够明显地感觉到,隔着薄薄的衣衫,他的身上很热,就像发烧了一样。“你生病了?”
他就近在咫尺,并不回答。一呼一吸间,他那炙热的气息撩拨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以及半裸的胸前,令她更加地燥热了。虽然她现在无法看清他的眼神,可在月色下,她能够隐隐感觉到从他的眼睛里所散发出的危险意味来。她敏锐地觉察出来,他的意图不轨。
“要是没事的话,你赶快走吧,我还要睡觉呢。”牧云明知道他眼下犹如垂涎欲滴的饿狼,明知道他志在必得,步步迫近的危险,却仍然拉起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身体,朝榻内侧缩了缩。
赵源这一次的举动实在和以往大相径庭,他似乎很没有耐心,并没有和她慢慢周旋,而是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胡乱扯开她贴身裲裆上的系带,在寂静的环境中,他急促的呼吸声格外清晰,他迫不及待了。
“你干什么,干什么?”
牧云不顾一切地紧紧护住身上仅有的遮蔽物,两人拉扯了几个回合之后,丝织物终于不堪撕扯,不堪暴力,“嗤啦”一声地碎裂开来。他索性乘胜追击,胡乱地撕扯了几下,将它全部拉离了她的身体。皎洁的月光下,她胸口的一切都暴露无遗。
她恼羞成怒了,慌忙用两手遮掩住裸露出来的一双玉峰,怒道:“我答应了吗,你就这样胡来,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可她掩住了上面,却忽略了下面,只觉得腰间一松,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亵裤已经给扯落开去。只片刻间,她就身无寸缕,完全地裸露于他的视线之下。
赵源一声不响地爬上榻来,一手抓住她极力挣扎的双手,一手揉捏着她那柔软滑腻的双乳。与此同时地,用膝盖分开了她紧紧并拢的双腿,然后俯身趴在她绵软光洁的躯体上,隔着裤子急吼吼地磨蹭着。
第5卷 第278节:无比拙劣
》
这种时候,他毫无经验的劣势就显露无疑了——由于头脑早已被欲火冲昏,在进入之前,他甚至忘记了先脱掉自己的裤子。偏偏她并不配合,而且在激烈的反抗,手拼命地往外抽,还用尖尖的指甲狠力地掐他的手;而她的双腿更不会闲着,一阵猛烈地挣扎和向上顶撞,险些撞到了他的紧要部位。他左躲右闪,狼狈至极。
赵源万万没想到自己蓄谋已久的行动,真正实施起来竟是如此拙劣,他快要被自己的笨蛋表现气坏了。这一口气闷在胸中,加上下身已经坚硬如铁,实在忍耐不住了,他骨子里的兽性被悉数地激发出来,索性用出一切强硬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于是,在这样一个美好的仲夏夜,在银色月光下,室内上演了一出极其滑稽的戏码。两个毫无经验的男女,一个想要泄欲,一个力拒入侵,仿佛一场激烈的阻击战,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滚开,滚开,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恨死你了,讨厌死你了!”她高声叫嚷着,怒不可遏。
“不要动,不要动,马上就好了,很快的。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他试图脱下自己的裤子,可是根本腾不出手来,几番折腾都是以失败而告终。情急之下,他在她的身体上胡乱地冲撞着。虽然隔着裤子,可那个部位实在太过坚硬了,撞得她一阵阵生疼,抵触之心更加强烈了。
两人拉拉扯扯了好一阵子,最后发展到了互相撕扯,好一顿死缠烂打。终于,两人一齐滚落到地上。好在垫底的恰好是赵源,榻下的踏板边沿撞在他的后腰上,他“嘶”地倒抽了口冷气,抓着牧云的手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趁着这个空隙,牧云迅速翻身,摆脱了他的控制,想要爬起身向外逃。可刚刚起身,脚踝就被他伸手紧紧地抓住了。她既迈不开脚步,又知就算向外面呼救也没有半点用处,情急之下,她索性跪倒在地,俯身趴下,朝榻底钻了进去。
床榻很大,而且三面封住,只留一面开口,却是四个不大不小的“窗口”,仅仅能容纳一人通过;身材庞大的人根本钻不进来。只要她躲在最里面不出来,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掀不开如此沉重的床榻,这是目前唯一的可行之道。
没想到,她最为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虽然赵源身形颀长,却一点也不胖,毫不费力就紧随她后面钻了进来,很快追赶上她,将她堵截在一个死角处,重重地压了上来。
榻底太过狭小,她没有躲避的空间,他也失去了运动的空间,两人立即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虽然他已经成功地趴在她身上,可要想完成相应动作,根本没有可能。无奈之下,他只得紧紧地抱住她,在她的躯体上一下下用力地磨蹭着。周围的空气格外地闷热,他很快就大汗淋漓了。加上体内旺盛的欲火无法得到正常的发泄,他格外吃力,很丢脸地发出吭哧吭哧的粗重喘息声,酷似那烈日下辛苦耕田的老牛。
“云儿,云儿,我太喜欢你了,太想要你了,抱着你好舒服,我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狼狈不堪,一面隔着裤子辛辛苦苦地磨蹭着,一面紧紧地拥抱着她,在她的双乳上胡乱地亲吻,断断续续地倾诉着他的爱慕和渴望。
第5卷 第279节:爱如烈火
》
牧云快要气坏了,她以前以为那些意图强暴她的男人们都是禽兽,都是恶魔,她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千刀万剐,才能一消心头之恨。可她万万没想到,连她真心爱恋着的赵源也是这样的人,也试图对她用强。这种心灵上的打击实在太大,令她实在无法接受。
悲愤交织的情况下,她索性停止了抵抗,只在榻底的黑暗中悄悄地流泪,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僵硬着身体,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或者是两腿之间鲁莽地冲撞着,磨蹭着。
赵源见她不抵抗了,还以为她心软了,欣喜之余,越发卖力地讨好着她。他紧紧地拥抱着她的躯体,抚摸着她柔软的乳房和丰润的臀部,亲吻吸吮着峰顶那尖尖翘翘,小巧玲珑的豆蔻。进行着这些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就像一柄锋利的剑,落入了炙热酷烈的熔炉之中,转瞬间就熔解无形,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此时,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忌,什么权利、利益、前途、荣耀,都可以抛诸脑后,都可以完全不去在意。他只要她一人,他只爱她一人。情欲的火焰如此狂烈,哪怕将他狠狠地烧伤,他也无所畏惧。得到了她,就犹如得到了世界;失去了她,就仿佛一无所有。
欣喜混合着古怪的酸楚和几乎窒息的狂热,他逐渐攀上了愉悦的巅峰。他快乐到忘乎所以,在她的耳畔断断续续地呢喃着:“云儿,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在最后一轮猛烈冲撞之后,犹如闪电一般的极致快感,迅速地掠过他意念中的天幕,几乎将他的肉体和灵魂都悉数撕裂,彻底焚毁。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了野兽一般的低吼,身体紧紧地绷了起来,失控一般地颤抖。剧烈地痉挛几下之后,终于瘫软下来,动弹不得。
牧云一直一声不吭地任由他的折腾和胡闹,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能进入她的体内,她并没有感受到原本想象中那种剧烈而尖锐的痛苦,所以越发地冷静下来。
眼下,他终于停止了动作,疲惫不堪地瘫软在她的身上,她渐渐感觉到,隐藏在他裤子里的那件利器渐渐软了下来,湿漉漉,黏糊糊的,好像有种奇怪的液体从里面渗透出来,沾到她的小腹上。一股特殊的腥气在周围的空气中渐渐蔓延开来,嗅在鼻子里,有种说不清的暧昧和淫靡。
“好了吧?”黑暗中,她冷冷地问道。
沉寂了好一阵,赵源才轻轻地“嗯”了一声,从鼻腔里带出一种情欲浓重的沙哑,显然还沉浸在激情过后的余韵中,贪婪地品味着,享受着,不舍得离开。
牧云嫌恶地将他推离自己的身体,然后翻过身来,爬出榻底。月光柔和地洒落了一地,她踩踏在银白色的清秋之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只见上面沾了些许白色的,略显透明的液体。伸手一摸,温湿粘滑。她捡起先前被扯裂了的内衣布料,在上面胡乱地揩了几把,恨恨地丢弃出去。
第5卷 第280节:惨败
》
这时候,恢复了正常的赵源终于从榻底出来了。他站在她背后,犹豫片刻,终于伸出双臂,将她拥入自己怀中。他低下头来,将脸颊紧贴在她的肩头,轻声道:“对不起。”
牧云现在恨极了他,对他的歉意自然是毫不理睬。她冷哼一声,虽然任由他抱着,却丝毫不给他任何回应,更没有任何谅解。
他曾经无数次地酝酿着如何讨好她,如何柔情蜜意地对待她,给她最大的温柔和快乐,在一个春宵苦短的夜晚,芙蓉合欢帐里,他和她颠龙倒凤,两情欢洽,抵死缠绵。他唤着她“阿奴”,她羞涩地答应着,饱含热情地回以莺声燕语的“夫君”……
可这一切美好的设想都被他一时间的冲动给搞砸了,彻底地毁坏掉了。他知道这一次自己的表现实在太狼狈太卑劣了,她恨他,厌恶他,打心眼里地拒绝他。
饶是如此,他仍然心存幻想,试图挽回她的心,“我也不想让你不高兴的,可我实在忍不住。你不知道,刚才……我好像魂魄都丢了,疯狂到好像快要死掉。真的,抱着你,亲着你,让我太高兴了,一刻也不想离开你。真恨不得那一瞬间,就是一辈子。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是你唯一的男人。我别无所求,只要和你在一起,再也不要分离,谁也不能阻碍我们……”
赵源的口才实在太好了,以至于述说自己最真实的情感时,也同样娓娓道来,犹如诗人登台远眺,吟诵出华美流畅的诗篇来。他的表白太过动听,反而显得不那么真实,让人误以为这是虚情假意的甜言美语。
因此,她不但没有心软,反而认为他无非就是贪图她的容貌和身体,这些好听话无非是为了诱骗她,让她从此顺从,好令他可以更畅快地得逞。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彻底地崩塌了,从一个柔情蜜意的情人,堕落成了虚伪好色的登徒子。他和那些曾经试图强暴她的男人们相比,能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别人是赤裸裸地宣泄自己的欲望,而他则在外面披上了一层华美的外衣,实际性质丝毫没有改变,他们是一丘之貉,谁都不比谁更高尚。
“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牧云冷冷道,竟有些决裂的意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让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云儿,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赵源仍然心存希冀,虚弱地请求道。
她转过身来,像看陌生人那样地盯着他,眼睛里闪烁着嫌恶的光芒。没有烛光,他看不到这些,可他仍然能够感受到她身上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冰冷。他原本以为她是嘴硬心软,一时想不开罢了,没想到,她这次倒像是真的和他摊牌了。
他快要恨死自己先前的表现了,在心中把自己狠狠地诅咒了好些个来回,羞愧欲死。他痛恨自己为什么如此卑劣,如此粗暴,彻底地伤害了她。
终于,他嗫喏着,声音小小的,好像做了错事生怕遭遇大人打骂的孩子,“对不起,我错了,你千万不要不理我……”
第5卷 第281节:一败涂地
》
“晚了,”说到这里,她话音一转,“不过还好,幸亏我早知道了你的真面目,所以还不算晚。你现在打算做什么,怎么安排我,要我做你的小妾,还是见不得人的外室?你骗了我一次,休想再骗我第二次。你记住,我宁可嫁给胡人,也不会嫁给你的。”
赵源心中的希望彻底地破灭了,他神情恍惚地僵立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走。”说罢,牧云不再理睬他,丝毫不在乎他此时的心情,此时的感受,掉头就朝门外走去。
他怔怔地望着她走出了屋子,走到了院子里。大概是太过愤怒了,她甚至忘记了穿衣,身上不着寸缕,赤足走在院子里的石板路上。月光洒落了她一身,温柔旖旎,仿佛给她罩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令她的躯体美如玉雕。而随着走动,曲线流畅的身体有如春江碧波,娇花临水。乌黑浓密的长发垂至纤细的腰间,足以让任何一个目睹了的男人怦然心动,难以自拔。
他多想将手指穿过她的黑发,感受着那淡淡的女儿香,那令他心醉神迷的女儿情。他多想亲吻着她的黑发,追逐着每一处优美的弯曲,将他的怜惜他的爱,悉数抛落在岁月的长河之中。年年岁岁,怜惜依旧,爱无止境。
可他终究失去了那样的勇气,呆愣良久,突然发出一声低沉而压抑的嘶声吼叫,犹如受伤后落单的狼,悲哀而痛苦。
她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回头看他。然而他再也不看她一眼,紧紧地咬着下唇,疾步而去。出了院子时,重重地关上了院门,狼狈不堪,落荒而逃。
半夜里,公主一直难以入眠,拥着名贵凉滑的锦衾,久久不能入睡。到后来,她听到了院门响动的声音,还有脚步声传来。她连忙躺下来闭上眼睛,假装已经睡着,等待他进来。
可等了好久,也没有脚步声临近,他根本没有入室,甚至连他这两日来就寝的另外一间卧房里都没有任何动静。她诧异了,于是翻身坐起,穿上鞋子,打算悄悄地到门口去探探动静。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突然有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她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赵源背对着她,赤裸着上身,用水瓢朝身上浇水。动作很粗鲁很生硬,似乎颇为烦躁。一瓢瓢冰冷的井水兜头泼下,他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冷似的。到后来,索性举起木桶来,将剩余的水全部泼了个干净。
之后,赵源就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地,陷入了长久的沉寂之中,许久也不见任何动静,安静如木雕泥塑。
公主起初很疑惑他为什么要这样,似乎很不开心,需要发泄一样。想到他临走时候的神情和状态,她隐隐地觉察出什么来了。莫非,他是去找那个女人去了?就是那个婚礼上和他对诗的女人?可若真的如此,他为什么如此失落如此焦躁,他不应该是开开心心,心满意足地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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