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听说你要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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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听说你要爬墙?-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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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了,早知道就不应该不听小青的劝,现在跑到什么鬼地方了都不知道,就算真的找到一个人将自己带回去,都觉得丢脸。”她低声呢喃。

走了几步,没有顾及脚下,突而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踉跄地扶住宫墙才不至于摔倒。

“人倒霉的时候走路都要摔跤,去你的!”走回去,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反正觉得不像是石头,她就伸腿一踢。

只听得“咕噜”的滚动声音,待静了下来,天上的乌云突然散开,淡淡的银色月光笼罩在那被踢的圆圆的东西之上。

她惊恐地张大双眼,指着那个在月色之下的骷髅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圆圆的骷髅头双眼处凹黑,如在幽幽的冥府之中看向世间,而紧阖的上下颚之中只剩下几颗牙齿,又细又小,就像她看过的僵尸片中的吸血獠牙一般,张牙舞爪地对着她笑。

“妈呀,什么鬼玩意!”她尖叫着,刚想转过身逃跑,一双手突然之间温柔地罩住了她的眼帘。

耳际,传来熟悉的柔和之声。

“别怕,有我在,没有什么可以伤到你。”他倾身俯在她的耳畔轻轻说道,似怕吓到她,就连平日不大的音调也绛下不少。

“妖怪!你肯定是那个骷髅头变来吓我的!”但她依旧还是被吓得不清,挣扎着,鼻音都带着点哭腔。

自是清楚她吓坏了,用力地往怀中一揽,落逸轻抚着她的背脊,望了一眼空中的镰刀形皎月,一只手臂轻挥,顿时,一片乌云又缓缓飘回,罩住了那突兀的月光。

他只不过是为了寻找她方便一些才唤出月儿,没想到反而吓到她了。

“衣衣,没有妖怪,上次你被宫女陷害之时,不也明白没有妖怪?你看,我是你的落逸哥哥。”他低声劝道。

“你真的是落逸哥哥?”她依旧将头埋在他的怀中闷哼。

“不信你可以抬头看看,”他有些苦笑不得,怕自己是妖怪,又抱得死紧,腰都要被她勒断了,“世间哪有妖怪敢长得和落逸哥哥一样?”

“你骗人,你肯定是骗我抬头好吓唬我,明明知道,刚才我的脑海中闪过的人是谁,所以就变幻成他的模样来吓唬我。”突然哽咽,她强忍着泪不愿落下,但又染到了他的衣襟之上,留下偏偏湿润。

她刚才想到自己?落逸心中一喜,既是无奈,又是好笑,双手无论如何也掰不开她的紧扣腰间的双手,只得作罢。

“不过闲得慌出来走走,竟然碰到宫女说你失踪了,现在找到了你人,还被说成是妖怪,那我要如何证明自己不是妖怪,衣衣才肯相信呢?”他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她听,柔唇轻扬。

天上的月似乎受到了牵引,不自觉地,云朵飘离,银色的光又继续撒向了深夜中的大地。

正文 不是妖怪

将头埋入他的怀中,衣衣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妖怪迷惑,但是,白袍之上的香甜味道熟悉得令她有些怀疑,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你不是那个骷髅头?”她想到那几颗牙,全身又止不住的战栗。

“不是。”他好笑的摇摇头,看了眼四周的环境,没想到她会走到这个地方,难怪邱泽和敏赫两人都找不到。

这里,是通往被废弃的刑房的宫道,从前许多罪恶滔天之徒都被关押在此刑房之中,但自从一场大火之后,这里便被废弃,转建它处,而宫中又有许多人觉得这里阴气太重,深夜没有人敢走近,几乎是了无人烟的地方。

浚“我,我摸摸你的脸,那骷髅头脸上没有肉,我要摸摸看有没有……”她疑迟了半会,才颤抖地伸出手,自他的腰间缓缓沿着颈项往上抚摸。

但才到脸庞,她便犹豫了一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骷髅的模样,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一路往上摸索。

温暖的触感以及真实的肉感令她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藐“真的是落逸哥哥……”哽咽地,缓缓抬起头,看清月光之下的绝世容颜,她又哭又笑地蹦了几下。

皱皱,低头看了眼被踩的脚,他亦是忍着痛咧开唇笑了笑。

“怕黑又要到处乱跑,真那么想出宫,落逸哥哥陪你如何?”略是责怪,略是心疼地劝说着,他一手解下她肩膀上的包袱,里面“哐当”直响的声音令人有些好奇。

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对一个女子来说,未免沉了点。

“我没有乱跑,只是迷路了,”摇摇头,她看了眼四周的环境,自他来了之后,就没有刚才那股阴森的感觉,“落逸哥哥,这里是哪?不是南门的方向吗?”她见此处陌生的很,好像从未来过。

“这里是西北角,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走的,还能拐反了方向。”偷掖地捏捏她的脸,牵起玉手打算离开。

“西北?明明是向着南门走的,”她疑惑地回想,出了龙昀殿,又拐过了御花园,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她真不记得了,“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个骷髅头?”跟着他走了几步,顿时又瞧见了那个尖牙齿的骷髅。

一紧张,慌忙躲到落逸的身后,一蹦,跳到了他的后背之上。

“别怕,都是些没有灵气的东西了,”用脚将骷髅头踢到角落,他温柔地侧脸安慰,抬眼看了看前面的路,除了几片落叶,倒是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了,“这里以前是经过刑房的宫道,很多人都死在了那里,不过都是些恶人,没有什么值得可同情的,死了之后也无人敢认领,有的便丢在了那里,加上一次大火,很多尸骨都烧没了。”这个,估计是侍卫整理的时候不小心漏掉的。

刑房?衣衣的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双手死死地扒着他的衣领,无论如何也不想下地。

难怪刚才觉得阴森恐怖,幸好落逸哥哥来了。

“明日再走吧。”她叹了口气,知道今晚双腿已经走不动了。

“衣衣,为何今晚那么突然就想离开?”落逸有些不解,按照她的性格,断然不会如此冲动。

“没什么……”落寞地低下头,轻轻将下巴置于他的肩膀之上,“只是呆得烦了,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落逸听了此话轻轻摇头,她能说出这些,定然不会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的原因,目光一转,看了眼天色。

月色已斜,乌云散去,本是阴婺的天气瞬间变得晴朗,浩瀚的苍穹显得有些亮敞,但只有一轮明月相伴,仍旧显得单调了些。

“不是因为不想见我们三人吗?”他每往前一步,都觉得脚下分外沉重,“现在的情形,你不适合离开皇宫。”

“为什么不适合?”她反问,见他没有赶自己下去的意思,也就乖乖地呆在他的背上,亦是故意避开了前面的问题不答。

“外面杀手太多,出去只有死路一条。”脸色有些沉重,但还是开口告诉了她。

杀手?衣衣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难道自己真的没处可去?她明白自己的实力,冒然出宫,肯定会被认出来。

“你说我会闷死,还是出去被砍死?”她讥讽地撇了撇唇,闻着他身上的甜甜的香味,心亦是静了下来,仿佛说的不过是一个冷笑话,其中的主角与自己无关。

脚一顿,落逸的脸庞在月色之下显得括静而冰冷。

“这一点也不好笑!”冷冷的喝斥发自他的咽喉。

衣衣恍然间以为这些话不是他说出来,因为温柔的落逸哥哥从未责备过自己,用不会用如此冰冷的话来喝斥自己,这些,都只有邱泽才会这么做。

“我也觉得不好笑……”她无奈地说道,“但是其中的结局我必然会选其一,不然,你就直接让我消逝变成空气好了。”

听出她的沮丧口吻,生气的脸缓和下来,他又继续往前走,待走到一个拐弯的路口,看了眼左边,又看了眼右边,停住脚步。

“往左还是往右?”他问道。

自己本来就是路痴了,还要问自己,衣衣也看了下两边的方向,奈何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只得摇摇头。

“往左是龙昀殿,往右是敏赫王府。”他侧脸睨着她。

原来他懂路……衣衣顿时不语,现在哪也不想去,可为何只有这两条路供给自己选择?

“没有别的路了吗?”她低喃,只想说给自己听。

“有,”落逸在她的耳畔突然说道,一手在后揽住她的臀部,一手指着前方堵得结实的宫墙,“就在前面。”

什么?他说那是路,该不会想撞上去晕倒了事吧?她胡乱的猜想着。

“不信?”

“不信。”她摇摇头。

但是,他却是豁然清朗一笑,侧脸朝她挤眉弄眼,一改平日少言寡语的形象。

“那我便带你去看看,不过,前面的路,是通往我的院落。”双脚一点,整个人犹如没有重量一般的背着她,就在其惊呼声中,跃上了足有五米高的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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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谁的心,在疼

看着熟悉的一院洁白落花,恍若又回到了初识他的那日,两人括静地在花中饮着小茶,花瓣犹如白雪,飘飘洒洒地飞落,在他身,在她身。

皎洁的月光中,瞟见灯笼骨架一般的天籁藤蔓之上花儿已然落了不少,显是因为即将踏入的冬季而开始飘零。

“它就连凋谢都这么美,落逸哥哥,你如何将它们移至到这里,若是我没记错北方的寒冷气候是不适应它们生长的。”跳下他宽阔的背脊,衣衣的白靴踩在了柔软的花瓣之上。

放眼望去,庭院之中,雪白一片,些许的花瓣趁着飒爽的秋风飘上了屋脊,不经意的一眼,还真似到了冰天雪地的国界。

浚“只要还是原来的土,它们到哪都可以很好的生长,只是会提前凋谢,因为这边的天气冷得比较早,不似南方的温暖。”落逸笑答,看她鹅黄的身影在一片白色的印忖之下更为纤细稚嫩,不禁上前一步握住她略微冰凉的手,生怕风一吹,便会失去了她的身影。

他竟是将土也搬了过来,那不就是说,地上的泥土,便是青山的泥土!她讶异地望着他,俯下身,细细地扒开了层层的花瓣,属于青山独特的浓郁泥土味道令她一阵欢喜。

“这次,我是打算回去青山的,”她突是难过地垂下眼帘,耳畔模糊地响起几个孩童纯真的笑声,“那里一直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人,总是想回到最初的地方。”

藐他牵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同样俯下身,看着白皙的脸上已悄然流下了一道清澈的溪流,却是坚强地隐忍着不出声。

“你现在真的还不能出宫,落逸哥哥答应你,明年,一定带你出去,好不好?”他柔声劝道。

明年,为何是明年?她擦干泪水,迷惑地直起身,看着他满是无奈的脸。

自从遇到了自己,他温柔的脸上总不免多了些忧愁的情绪,苦涩,无奈,彷徨,以至痛楚,这些都是她带给他的吗?

“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前世,你隐藏了我必死的结局,今世,落逸哥哥,你就不能坦然地告诉我吗?”有丝恼怒地拨开了他的手,她径直地走到天籁花藤蔓旁,伸手想要接住一朵落花,然而,却没看到天籁花藤蔓上的细小的刺。

“小心!”他提示的声音固然是迟了一步,跨步上前,看着她皱眉,纤细的手指之上已泛出一滴晶莹的小血滴,叹口气,他将她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吸允。

“这花…。。”她诧异地细细查看,“以前没有长刺,为何现在会长了刺?”只见每一根藤蔓之上都有细小的刺,自上而下顺着方向抚是不会伤到人,但要只直直伸过去,就会被尖细的刺头刺伤。

吸了一小会,看其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琉璃色的眼眸亦是停滞,想起什么,瞧了她的腹部一眼。

“各种植物有它适应环境的一种方式,就像你呆在宫中久了,自然也懂得如何自保,以后莫要如此冲动,也少蹦跳些,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他摇头轻笑,一手拍了拍她的头。

“小孩?落逸哥哥,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个小孩?”她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个美丽的女人。”他突然严肃地凝视着她。

衣衣一怔,尴尬地转过身去,暗自懊恼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明明知道他的心意,却只能装做什么也不清楚。

花瓣静静地飘落,两人也一直沉默,只能听到她踩在花瓣之上的柔软声响。

“落逸哥哥,你是不是同我一般,没有了亲人?”她走到藤蔓围绕的空壳之中,透过缝隙,可以到零碎的星空。

“没有,你想你娘了?”他能明白前世,她只有一个亲人,但也在一场病疫中离世,剩下她孤苦伶仃,到了别的空间,亦是只有一个朦胧的记忆。

“都已经过世那么多年了,想也记不起来了,”她摇摇头,“其实,我已经不恨你们,但是,离开了,或许就再也见不了面,想到这里,心就会阵阵抽痛,即使是曾经最恨过的敏赫,也会不自觉的想到他的好,亦是恨不起来。”

没想到她会将心中的话说出,他温柔地凝视着那双杏眼,心中百感交集,恍若面对的,又是熟悉的银儿,会对着自己撒娇,会将心里话坦白地告诉自己的银儿。

“你听落逸哥哥一句劝,现在离开真的不是时候。”他有些着急,扣住她的手腕强调。

“我知道,一年之后才离开,放心,这条小命我还想留着,这么就死了多不值,我还想看到那一山的天籁花,想回去饲养候鸟。”她温柔一笑,闪耀的眼眸之中似乎能看到了那一片青山之上的白,还有鸣翔的鸟儿。

尤记得,那是自己最初的愿望,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却是没有完成。

“你送给我的花瓣,我还留着。”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做工精美的布袋,打开,递到她的身前。

那是!衣衣惊讶地看着布袋之中盛开的白色花瓣,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仍旧完好如初地绽放。

这是他随师傅离开之时,自己亲自采摘的天籁花,送给他希望能平安归来,轻音离开之时,自己亦是送了一朵,但等到他回来之后,已经变了个人……

“这是用了术法来保存的花朵,每个月都要注入新的法力,所以它从不曾枯萎。”他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笑着说道。

几十年如一日地灌注法力,他的心意,她却是无法给予承诺。

“对不起,落逸哥哥,明知你将我的灵魂送回这里,还要怪你,即使没有了亲人,但你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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