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四爷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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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四爷儿媳妇-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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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瑾正在画给热菜保温的盒子图样,原理也很简单,下头一层放上生石灰,浇上水之后就能生热,过一会下头人换一次便能保证整个就餐过程,热菜不冷。
才画完,福晋院子里的人就来请牧瑾,牧瑾忙起来换了衣裳过去。
进去的时候栋鄂氏也在跟前,不知说了什么,两人满面笑意,见牧瑾过去董鄂氏忙起来跟牧瑾相互见礼,四福晋笑着朝牧瑾招手:“过来坐。”
牧瑾便同董鄂氏坐在四福晋塌下的椅子上。
四福晋笑指着董鄂氏对牧瑾道:“二奶奶过来跟我说,你整日的为了我的寿宴忙碌,都不知道休息,所以我特地叫你过来松缓松缓。”
牧瑾转眸看,也没想到董鄂氏还有这样的好意,笑着道:“我不过是跟着瞎忙,也没做什么,是额娘和二弟妹心疼我罢了。”
弘时还在禁足没得什么差事,也没什么事轮到董鄂氏做,她垂眸笑道:“嫂子说的哪里话,嫂子是真忙,若不嫌弃,若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只管吩咐就是了,我不过是个闲人,能为额娘的寿辰替嫂子分忧,也算是我孝顺额娘。”
四福晋低头喝茶,笑着微微颔首,好似是专心品茶。
牧瑾听董鄂氏这样说话,立时真心笑道:“可见弟妹果真是真心疼人的,只要有你这句话,后面有什么事,我自然就要开口麻烦你,到时候弟妹千万不要嫌我烦。”
董鄂氏也没料到牧瑾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忙去看四福晋,四福晋这才笑着开口:“你们妯娌同心,额娘自然高兴。”四福晋这也是答应了的意思。
董鄂氏悄悄舒了一口气,只要能得些差事,她在这府上就能多抓几分势,多几分体面。
又说了几句便转到了别处,牧瑾说家里的事,又说玉柱:“也是年纪说亲了,我额娘也犯愁,一时到说不上合适的人家。”
四福晋想着也是,玉柱以前是二子,如今玉德没了成了长子,要找长媳确实不如先前容易,而且先前相看的肯定也是不合适的,便道:“我也帮着看着点,若有合适人家的姑娘就说给你二哥。”
牧瑾等的就是这句话,要是四福晋答应相看,有了雍亲王府的这边的影响,想来亲事也好成几分。忙谢道:“若是额娘说好的姑娘自然是极好,若是能成了,到是我二哥的福气。”
又说了几句话,牧瑾就跟董鄂氏退了下去,四福晋笑着对周嬷嬷道:“二奶奶一开口她便答应了,我没看错大奶奶,是个大方有心胸的,这就好,是我们雍亲王府的幸事。。。。。。”
弘晖这些日子差事不少,又要忙家里的事情,稍微得了空闲就来了牧瑾这里。
正院里摆着好些盆各色开的正好的菊花,牧瑾开了窗户坐在窗前向外看,仿佛是在看菊花,弘晖走到跟前看的时候才发现牧瑾虽看着窗外却怔怔的出神流泪,看见弘晖来,吓了一跳,慌张的遮掩,强笑着道:“爷来了,我竟没看见。”
弘晖微微皱眉,立在牧瑾身边问:“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
牧瑾只是摇头:“也没什么,只是想起有的事,觉得心寒罢了,人生在世果真不易。”
牧瑾这话说的凄凉,弘晖越发的要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是夫妻,我是你丈夫,你即有事自然要告诉我,难道你不信我。”
牧瑾本是装着哭的,弘晖这话虽然说的大男子主义,但确实有真心实意的关怀,她不禁真的眼眸酸涩了起来,垂眸又轻轻抽泣了起来:“爷既都这么说,我若在不说,就不识好歹了,只是这是关于我家里的事,说出来爷不要笑话,也千万不要动怒,不要跟别人提起。”
弘晖微微颔首,牧瑾这才缓缓的说起了上次天花的事:“。。。。。。我思来想去必定是荷包出了问题,只是荷包是我额娘做的,任凭是谁也不会是我额娘要这么做,我只想是得罪了家里的人,才要出这样狠毒的主意,便是我死了又有什么,却连累了府上的人,说起来最让人嗤笑的是这人的愚蠢,我如今都看不透她到底是盼望我家里好,还是盼望家里快点散。只可恨我势单力薄,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垂泪。”
牧瑾说这话主要还是在说明,有四儿在背后搅合而成的事情,多半好不到哪里去,因为那根本就是一个只知道眼前利益的蠢笨之人,为的就是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弘晖能够在前面挡一挡,有时候也不要太把隆科多的话当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后悔

秋日里阳光温暖明媚,泛黄的树叶闪耀着金色的光泽,悠然飘落,花盆里的菊花散发着怡人的清香,一起诉说着秋日的秘密,打开的窗户里能看见牧瑾几乎依着弘晖站着,看上去似乎娴静安然,仿佛入了画一般好看,外头的下人看见不禁心里也发出感慨,大爷和奶奶果真是一对璧人,如此恩爱,看的人羡慕。
弘晖的手扶在窗棂上:“这事情你确定?”他听起来似乎还是那淡淡的样子,但牧瑾肯定,他在生气,因为那双漆黑的眼里没有了一丝波澜,深不见底。
“虽说有几分猜测在里面,但自家的事情自己最知道,错也是错不离谱的。”
弘晖想到的却更多,他修长有力的手里一下一下敲打着窗棂,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起了轻风,牧瑾便闻到了扑鼻的菊香,她看着弘晖凝重的神情忽然意识到,这事情原是她想简单了,也许未必是四儿母女所为,也许是有人在借隆科多之手害雍亲王府的人,也或许本身就是在挑拨两家的关系,有着更大的阴谋。
她有些后悔自己错过了一次向雍亲王府深表忠心的机会,原本她是早该说的。她忽的福着身子向着弘晖道:“是我愚笨了,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本应早点说给爷听的,我却自作聪明了。”
弘晖回过神看牧瑾,看她因为自责脸颊都有些泛红,耳上的宝石坠子微微晃动,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泽,微微皱眉:“这耳坠子式样有些老了,改日我让人给你新打几套头面。”
牧瑾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弘晖的思维,讶异的看弘晖。
弘晖扶着她的胳膊起来:“你原也没想错,能出这事情必定是家里人有意在先,怕只怕身后还有其他事,你能说出来这事情,其实已经不易了。”
牧瑾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若以后在有这样的事情,我定早早的告诉爷。”
弘晖想的却是,娘家人不义,牧瑾才能越发向着他向着雍亲王府,说起来这是好事不是坏事,从这件事来看,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只有全心全意向着他的妻子才能让他放心。
弘晖思索了片刻对着牧瑾道:“以后你自己多小心,让身边的人也多个心眼,我这几日给你物色个得力一些的小太监送过来,太监比丫头能服侍的更长久,从小养着也更忠心,以后也是你的臂膀。”
牧瑾也没想到说了这事还有这样的好处,在说弘晖还说要给她打几套新头面,她越发真心的道谢:“多谢爷为我想的这样周全。”
弘晖几乎能看见牧瑾的眼因为高兴露出的跳跃的光芒,仿佛天边闪烁的星辰,自己眼里不自觉的也有了笑意:“行了,你忙吧,爷走了。”
牧瑾要人来问玉柱想要个什么样的妻子,想来是要为玉柱在娶妻这事情上使劲,玉柱也欣慰的感慨:“小丫头长大了,知道为哥哥分忧了。”
只他自己从来没想过要个什么名门闺秀,他希望是一个,有担当有能耐有见识的女子和他一起奋斗,孝顺兆佳氏,保护家里的弟弟妹妹,成为他亲人的避风港湾。他不在乎女子的容颜,更不在乎出生,在他看来事在人为,出生就是再好,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牧瑾看玉柱的来信,连她自己也感慨,她赞成玉柱的想法,也明白玉柱的苦心,隆科多作为父亲很多时候实在少了那份仁爱和担当,子女和妻子很多时候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物件,有用了才是好的,若无用,那便是次的,实在是个自私薄情的人,若玉柱自己不能有能耐,不但自己保不住,弟弟妹妹们更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玉德能出家,跟怀恪之间的事情密不可分,但若隆科多能稍微多几分爱子之心,事情也不用走到这一步。
牧瑾看完信放在一边,见圆嘟嘟的猫儿在炕上使劲的昂起脑袋,也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让她高兴的事,咯咯的笑个不停,牧瑾自己不禁也露出了笑意,将女儿抱在了怀里,起身在屋子里转悠。
董鄂氏才将给四福晋做衣裳的事情安排了,自己还未进屋子便听见屋子里传来丫头妖娆的轻笑声,她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丫头不急打起帘子朝着屋里道:“二奶奶回来了!”
屋子里的笑声戛然而止,董鄂氏进去便见着弘时躺在榻上看书,身旁站着几个丫头,她的目光在几个丫头的身上来回扫视,并没有觉得有多美貌,她冷声道:“下去吧。”
丫头们看了一眼弘时,其中有个摸样拔尖些的,朝着弘时道:“爷奴婢该不该下去。”
书兰上前就给了这叫做白雪的丫头一巴掌:“你是个什么阿物,也敢随便插嘴!”
白雪立时就摔倒在了地上,哭着看弘时:“爷您难道也不说句话?这屋子里您才是主子呀!”
董鄂氏这到正眼看了看白雪,这丫头到是个有些心计的,才跟了这些时日就把弘时的性子摸了个透,她冷笑了一声,看着猛然坐起来的弘时:“二爷,要养这些丫头费银子的很,我的嫁妆所剩无几了。”
弘时大手大脚,自己又没什么营生差事,就靠家里那点月例银子根本维持不住,要不是董鄂氏弘时几乎是没有什么银子花的,只这一句话就让弘时斗志全无,又实在心有不甘,只涨红了脸,到头躺在榻上装睡。
白雪一看一时蔫了,吓的再不敢多言一句。
董鄂氏这才转身看着白雪,居高零下,满眼的不屑和鄙视,仿佛是在看下等低贱的事物:“你到是有几分聪明,只可惜,用错了地方。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要一个丫头的命都可以,白雪吓的浑身发抖,在没了丝毫傲气,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二奶奶饶命!二奶奶饶命!奴婢以后在不敢了!”
哪有人听她求情,早有婆子上来,将白雪拖了下去,白雪吓的失声尖叫:“我有身孕!我有身孕!不能打!不能打!”
董鄂氏脸色一变,书兰跟出去就让人堵住了白雪的嘴:“胡言乱语!重重的打!”
外头在听不见喊叫声,只有沉闷的撞击声,弘时忽的坐了起来,指着董鄂氏:“她都说有身孕了,你怎么还下毒手?!”
董鄂氏嘲讽的笑:“二爷,您难道还想在被禁足一年两年?她是从哪来的?别人不知道难道二爷以为我也不知道?让青楼的贱人生子,二爷果真与人不同!”
弘时猛的瞪大了眼:“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董鄂氏笑了笑:“二爷只要知道,我能知道的王爷和福晋也能知道,早除了她,早一日清净。”她又叹气:“忙了一日也累了,我歇了,爷忙吧。”
她说着就进了里间,丫头们一拥都跟了进去,外面就剩了几个嬷嬷,弘时看的心烦,重重的摔了个茶碗,方觉得挽回了几丝体面,见外头有丫头进来,忙问:“白雪怎么样了?”
丫头向里看了看,见没声响,才道:“已经打完了,只是早晕厥了过去。”
弘时多少有些惋惜,摆了摆手,丫头忙走了进去向董鄂氏禀报。白雪到底没能过了夜就没了,不过是个丫头也惊动不了别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连同她肚子里那个未成型的孩子。
冬青釉五彩加金花鸟纹大花盆的绿色的大朵波斯菊清新宜人,四福晋看的眉开眼笑:“难为竟能找到这样的花。”
牧瑾笑着道:“这是我阿玛那边今日送过来的,知道额娘寿辰,所以送来这几盆菊花,到时候摆在寿宴上装点。”
“实在是麻烦你阿玛了。”
多少人想在四福晋跟前献殷勤也不见得有门路,牧瑾见缺几盆养眼的花便让人去给隆科多说了一声,隆科多果真有手段立时就送了过来,还传话说牧瑾懂事,果真也得了四福晋的喜欢。
牧瑾扶着四福晋坐下:“额娘您真是见外了,我阿玛和额娘还指望着您给我二哥选个好媳妇呢!”
四福晋听的直笑:“果真是大奶奶的东西不好拿,回回都有事求!”
牧瑾便只笑,顿了顿又道:“我到问过我二哥,他自己不求门第不求样貌,只求姑娘有能耐有见识,愿意孝顺我额娘照顾兄弟姐妹就行。”
四福晋听的微微颔首:“能这样想,就难为他了,是个有主见的,这样我到知道个姑娘,样貌确实不讨喜,只难得是个清楚明白又有见地的人,只世俗眼光看她,实在难有人中意,所以拖的年纪大了些,后头的妹妹都成亲了,她还在家里。”
牧瑾忙问:“不知道是哪家姑娘?”
“云阳伯家的大闺女,她是原配夫人所生,日常过的也艰辛。”
“额娘说好,肯定差不了,等到额娘寿辰我在指给我额娘看看,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去,若成了,定要答谢额娘。”
四福晋轻笑:“我喜欢那孩子,她要是能得个好归宿,我也高兴,不用你们谢。”
牧瑾从四福晋跟前回去就给玉柱写了信,说了这个云阳伯的原配生的长女,让他自己私底下也查查,若愿意就让人在说,若不愿意也就罢了,重新在找。
年氏依着湖蓝色的团花引枕,皱眉看着头发稀疏又瘦弱的女儿:“大奶奶家的那个生的时候也不大好,怎么她那孩子就养的那样壮实,这孩子到总是这幅模样,我便是想让她讨王爷喜欢也不能。”
这话丫头们谁都不敢接,便都只沉默的低头,年氏皱眉,见飞烟从外头进来,忙问:“那盒芙蓉糕送给弘历了?他吃了没?”
飞烟忙道:“送是送了,只四阿哥实在是个谨慎的性子,怎么也不肯当着奴婢的面吃,奴婢也不敢太强求,只说了主子要他主意自个的身子,若有什么喜欢吃的用的,来找主子要就是了。”
飞烟看上去有些沮丧,年氏却带了笑意:“他要不是这性子,我还不定看重他,慢慢来吧,我多的是法子对付他一个小孩子。”
飞烟见年氏并不生气,这才放下了心,忙又说了几句奉承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

选了白菊花最嫩的花瓣用清水洗干净,放到熬好的老母鸡汤里做暖锅汤料,新鲜的鱼片切好放进锅里煮,鱼片里便带出了菊花的清香,又是美味又是雅致。
丫头抬了炕几摆在炕上,牧瑾才吃了几片鱼片,就听的弘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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