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笑了起来:“是个孝顺孩子。”
掌礼太监喊了一声:“抓了点心,不愁吃喝!”
不过是个形式罢了,难道猫儿还真能饿着。只到底这孩子还是在周岁礼上出了风头,时不时的有人在牧瑾跟前夸赞。年氏听得气的不行,两个孩子一样是早产,偏她的就成了这样,听说连那个抱养在跟前的同样瘦弱的孩子又养的白白胖胖的,一个说是巧合,两个又怎么说?都在一个府上,别人看见她的孩子,只还以为她是个后面虐待孩子!王爷又怎么看她?!她越想越气不平,等到夜里,就骂了那奶娘一顿,还是不解气,怎么能被这个牧瑾压一头?!眼见着又有个新人进门,还不知道会怎样,这个时候越发不能输了气势!
夜里睡下,弘晖笑着摩挲着牧瑾的背:“还是咱们的猫儿懂事乖巧。”猫儿出了风头,弘晖也长面子,牧瑾笑着打趣:“听额娘说,爷小时候就懂事,想来猫儿是随了爷了。”
“爷小时候确实懂事,大哭的时候都少。。。。。。。”牧瑾开了头弘晖竟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幼年的故事。
窗外的明月静谧的洒满庭院,虫鸣阵阵,偶有私语声传出来,美好安详。。。。。。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们的支持偶都看到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顽强的写下去,最近尽量保证至少隔日更,因为还在修改完善另外一个文《重生步步芳华》,上面有链接,感兴趣的妹子也可以去看看。
、新人
这一季酒楼的收入又送到了,访蔓和夏青一个在清点一个对账册,很快对了一遍,并没有什么问题,早有人带着送银子的伙计们下去领赏,牧瑾看着一日日增多的银两一时有些感慨。
上辈子是个普通人家,想要挣钱总觉得比登天还难,这辈子成了贵族,即便自己没银子却也能摊本钱挣到银子,有时候便就是这样吧,没钱的越来越穷,有钱的越来越富。
牧瑾做生意是个公开的秘密,听说是从外头又抬了一箱子的银子进来,李氏几个都在四福晋跟前唏嘘:“大奶奶好本事如今钱也赚到了,只咱们每日里也清闲,不知道大奶奶愿不愿意拉一把。”
李氏说的众人都看向了四福晋。
四福晋淡淡的道:“只要王爷不反对,这话我不多说。”
这一说,众人都不好在开口,王爷同意或者不同意,谁又敢凑到跟前去问。
只是谁不想自己手头多几个钱,谁又不想跟如今的大奶奶似的花钱大方,下头那些苛刻的下人们人人都说一声好。
李氏越想越觉得不甘,她们这些要过王爷的一关,当时又谈不上嫁妆不嫁妆的,到底还是董鄂氏干什么方便,又是自己的儿媳妇,难道还使唤不成。
李氏见着董鄂氏到了张口就数落:“也不看看人家大奶奶,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家里抬,如今腰杆多直!多少人凑到跟前巴结?!我也不求别的,你只也和她一般挣几个小钱!我不花你的,你们自己花,让我看着解气就行!”
“额娘难道也遗憾二爷没有求得大奶奶?”董鄂氏满语嘲讽。
李氏习惯了她说什么董鄂氏都不反驳,董鄂氏忽的张口说话,李氏吓的几乎跳起来:“作死呀!”
董鄂氏冷笑道:“我就说额娘跟二爷对我诸多不满,却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在里面,额娘即喜欢她怎么当时不求过来,要不我去跟福晋说说?”
李氏骇的脸色都变了,几乎抬手要打董鄂氏:“满嘴胡说什么?哪里有这样的事?!”
董鄂氏淡漠的道:“有不有的额娘最清楚。”她说着转身就走,根本不屑于跟李氏多说。
李氏气的心肝都疼,躺在榻上哎哟,这作孽的东西怎么知道这事的?竟还敢用来跟她打擂台,越发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怀恪只开了个头,董鄂氏就聪明的查到了结果,谁能想到了,弘时对姐姐的好友一见钟情无法自拔,懦弱胆小的他竟然求到了王爷跟前,只没料到等来盼去的结果会是心上人成为了他处处都比不上的哥哥的妻子。听说弘晖成亲的时候弘时睡了三日,自此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不知道王爷有没有一点后悔将牧瑾娶进家门?
董鄂氏深吸了一口气,别人知道或者不知道她不敢肯定,只是想来牧瑾并不清楚,要不然面对弘时她不会那么坦然。董鄂氏又笑了笑,人家不知道是福气,只她却知道,以后又要如何面对,她一想起牧瑾的样貌就觉得心里针扎了一下,紧紧的缩在一起,她到底是个女子,心中又怎能不怪不妒?
六月天里傍晚忽然下起了雷雨,轰隆隆的响雷响彻天际,猫儿哭着闹着要牧瑾抱,就是燕儿也闹的不行,牧瑾哄着两个孩子坐在炕上玩闹,看向外头漂泊的大雨泛着白色的银光,心头猛跳了两下,好久都没见到这么大的雨了。
王爷的格格马佳香怡进府的傍晚,后院里被打落的残花还满地都是,说是四九城街上的雨水一时还没有褪去,雍亲王自告奋勇的上街打扫,回来的时候格格已经进府了。
王爷一向是个简朴的,新格格进门也只简单的几桌酒席,甚至夜里因为公事宿在了前院书房,独留着香怡空守闺房。这一夜雍亲王府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第二日看这位马佳格格的笑话,多少人等的觉都没有睡好,却不知独独马佳格格睡的最安稳。
因有新人进府,早上一家子都聚在了福晋的正房。
肌肤雪白身姿丰盈的马佳香怡稳步走了进来,她端庄秀气朴素大方,白皙的脸颊上泛着健康的红润,双目平和清澈,一切都昭示着她温和的心态,连四福晋看的嘴角都带了笑意,看了一眼一旁的胤禛,不见他皱起眉头,就知道他对着女子并不反感。
于是赏给马佳香怡的东西从开始的龙须镯变成了质地不错的碧玉盘肠簪,于是下面自然也要厚赏几分,本就没准备好的,多是临时多加了一个。
谁能想到,原本是等着看笑话,却没料到这女子之一出场,想笑的人都不大笑的起来。
牧瑾微松了一口气,笑着朝看过来的马佳香怡点头,马佳香怡只一笑就垂下了眼。牧瑾就知道马佳香怡不管到哪里都会受人喜欢的,自幼时认识,马佳香怡就是走到哪都受人夸赞的孩子,就连丫头们提起来也总是亲切的叫一声香格格。
从福晋屋子里出来,马佳香怡伴着年氏一起回了院子,年氏不免多看了这女子几眼,瞧着还算顺眼,叫她一起进了屋子。
丫头们上手给年氏换衣裳,马佳香怡略瞧了几眼便走到跟前接过了丫头的活计,轻手轻脚做的极为妥帖,年氏要梳头,马佳香怡又接了丫头的梳子:“侧福晋要个什么样子,奴婢给侧福晋梳。”
“不过绾起来就行,家常的舒服。”
那双白皙的手在年氏的黑发中翻飞,手法又快又稳,绾的高度大小莫名的就是看着舒服好看,簪上一朵粉色绒花说不出的俏丽。
年氏看着满意,随手就从盒子里拿出个蓝宝石的簪子:“给你吧,瞧着衬你的肤色。”
飞烟便知道主子这是认可了这么马佳格格,笑着叫人上茶,又搬了凳子:“格格坐,到叫格格替了奴婢们。”
马佳香怡一笑:“姐姐说的什么话,我也是侧福晋的奴婢,做这些都是应当的。”
夜晚平静又安宁,马佳香怡睁着眼听着夜晚寂寥的声响,几乎天边泛出了白色,才闭上了眼。。。。。。
王爷的格格都来了,弘晖也就这几日了,牧瑾将自己收拾的屋子情形还有给格格们配置的人手都向弘晖说了一遍,弘晖只道:“你按着规矩来就行。”牧瑾一笑,应了是。
原是想着先进一个后进一个,只弘晖自己觉得太麻烦,于是就安排在同一天,省的在麻烦第二次。依旧是傍晚的时候抬进的府,两个格格都进了东跨院又是住的隔壁,元氏和平氏跟着看热闹的下人们都在跟前看,平氏酸涩的道:“这院子原本都只是我的。”元氏哼了一声:“如今还在白日做梦?若不是咱们以前就是在这府里的,这会怕是连渣滓都不剩了,你还在痴心妄想。”
平氏不再说话,元氏却喃喃的道:“也不知道这两位格格品貌如何?会不会得爷的喜欢?”
弘晖原是要在一个人的屋子里先过夜,只他偏偏学了王爷,散了宴席在牧瑾这略坐了一会就去了书房,牧瑾到好笑,弘晖力求将乖孩子的形象演到极致,处处都要跟他阿玛学几分,虽说看起来难免幼稚了几分,但王爷却吃这一套。
访蔓和夏青在屋子里侍候牧瑾洗漱换衣,夏青快人快语,说着刚刚见到的两位格格:“今年府上可要热闹了,进来的三位格格一个比一样出色,大爷的这两位也是各有风韵!”她自然是替牧瑾不高兴,说出来的话也尖刻。
牧瑾和访蔓都一笑,访蔓说起了别的:“咱们这位苏尔格格是那边府上心进门的二奶奶的姨妈家的女儿,说是死了娘,一直寄养在伯阳侯家的。”
牧瑾好奇:“到还有这样的渊源。”
“奴婢远瞧着确实长的好看,不过听说是个孩子性子,活泼的紧。”别人的话都不好说,牧瑾也只当闲话听听,一笑了之。
作者有话要说:
、宠幸
早就听说晖大奶奶是个难得的美人,又是皇上亲自夸赞过的画师,才情过人,非比寻常。大爷的后宅原有两个受宠的姑娘,只是莫名的就被贬为了丫头,下头人都说是大爷亲自下的命令,有心的人又难免多想,只怕是大奶奶好手段。
大奶奶身边养着自己亲生的大格格,又有死掉的一位姑娘留下的格格,说是两个格格养的极好,大奶奶都一样当做亲生的,又有人说的奶奶果真仁慈,有心的人多一想,又觉得不过是手段罢了,这样想来想去,大奶奶越发成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丫头打起撒花帘子,苏尔氏和郭络罗氏低着头缓步走了进去,前头有丫头带路,两人并不敢随意张望,过了正堂往左一转,绕过个十二扇的花鸟屏风,靠窗的炕上一面坐着弘晖,一面坐着牧瑾,下头的两个奶娘抱着大格格猫儿和二格格燕儿,当地摆了两个蒲团,两人走过去便跪下,丫头上了茶,两人又各敬了弘晖和牧瑾。
牧瑾瞧着果真是两个出色的格格,苏尔氏瞧着一派天真活泼的孩子摸样,郭络罗氏看起来娴静美好,无端的带着一股书卷气,看起来干净清爽,个有千秋个有特色,也不知道是谁这样为弘晖着想。
牧瑾这样想着,嘴角带了笑意,缓声同两人说话:“既进了家门就是一家人,若有难处只管跟我说,只要你们守规矩一心一意的侍候好爷,便什么都是好的。”
大奶奶的声音仿佛一阵春风,带着无数花香,听到耳里仿佛要融化了一般,苏尔氏大着胆子微微抬头看,撞见个明媚清亮的眼,该如何形容呢?这样的容貌艳丽至极精致至极,世间似乎在难找到这样完美的面容,看一眼便知什么是倾国倾城,苏尔氏只知道心碰碰的猛烈的跳动,甚至行礼的时候都有些晕晕乎乎,都忘记了要多看了一眼一旁的主子爷到底是不是别人说的那样俊美。
四福晋的屋子里已经聚满了人,牧瑾带着两个格格行了礼,又看着她们给王爷和福晋们行了礼就让退了下去。
屋子外面天已经大亮了,空气里散发着特有的生命的香气,苏尔氏笑着同郭络罗氏说话:“奶奶可真美呀!那样的人物天上人间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郭络罗氏想的是刚才进了屋子,不管是王爷还是福晋对奶奶的重视和看重,仿佛超越了一个媳妇该有的地位,想来奶奶在这府中根基是极稳的吧,她浅笑着道:“确实如此。”
郭络罗氏又想,自幼她在姊妹中间就是出类拔萃,她见过的女子中也不过尔尔,也只当自己来了这里也会算和出类拔萃的,只到底才知道自己还是浅薄了些,就一个一同进府的王爷的马佳格格还有她身边的苏尔氏就已经很是难得了,她道不算什么了。
苏尔氏仿佛看不出来郭络罗氏已经神游天外,只是兴致勃勃的说着自己的所见所感,孩子一般笑的欢快明畅。郭络罗氏转眸看苏尔氏,笑着携了她的手,谁又是简单的呢,只不过想要先在这府上立足罢了。
四福晋还在同牧瑾说话,坐在一旁的董鄂氏只觉得在看牧瑾,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目,便只垂了眼沉默不语,她的目光偶尔转向弘时的身上,见他也是垂着眼,只是难免会有望向福晋的时候,她只觉得心猛的一缩,竟然还敢这样看牧瑾,不知道他的眼里又含了多少情绪多少悲痛。董鄂氏觉得头晕的厉害,眼前冒起了金星,酥软的顺着椅子滑了下去。
墨绿的纱帐外四福晋正在跟太医交代什么,模糊能看见牧瑾的样子,董鄂氏觉得眩晕,便又闭上眼,她听到有人走到了身边,替她用湿帕子沾了沾额头,睁开眼便看见了牧瑾。她耳朵里嗡嗡直响,听牧瑾笑着同她说话:“你怀了身孕了,自己竟不知道?刚才在额娘那晕了过去,幸好无事,以后可要好好养着。”
董鄂氏抿了抿嘴,不自主的摸上了肚子,终于怀孕了么?四福晋和李氏也走了过来:“好孩子,好好歇着,要吃什么用什么只管开口,千万养好身子!”她笑着点头,直到屋子里的人都走了出去,才不自觉的落了泪,老天保佑,让她生下儿子,此后即便终年茹素她也心甘情愿!
董鄂氏怀孕立时成了府上的第一大消息,应嬷嬷满眼急切只却不多说,一个人去了厨房一趟,此后每一日每一顿总有那么一两样汤品摆在桌子上,牧瑾并不拒绝,弘晖又几乎是给什么吃什么的人,跟着也每顿吃了不少。
两个格格都进府好些日子了,弘晖丝毫也没有要去她们屋子的迹象,只照旧或者书房或者牧瑾这里,宠不宠幸是弘晖的事情,但这些话说不说却是牧瑾的事。弘晖靠在炕上看书,牧瑾凑了过去,给他削了个苹果,柔声同他说话:“那两个也进门这么久了,爷难道就一直这么放着不管不问。”
弘晖头也没抬,说出的话却吓了牧瑾一大跳:“猫儿也一岁了,爷问了,你身子也养的够好了,等你怀孕了,在说吧。”
牧瑾羞的几乎抬不起头,她就说弘晖最近怎的这么卖力,每次还只要她在床上躺够小半个时辰才起来梳洗,却原来是这个打算。
她僵直的在炕上坐了半响,又忽的起了身去了厢房看孩子,身后的弘晖等牧瑾出去才弯着嘴角咬了一口苹果,果真脆甜爽口。
年氏身子又不大爽利,夜里胤禛过来,她垂了眼柔声道:“我身子不大好,侍候爷也总是